歌聲如同清泉般乾淨溫潤,好像能夠溫暖他們的心靈。他們從來不知道舞蹈和歌聲是如此合拍的兩種藝術。平時大家表演,只有樂器配清歌,從來沒有見過有人能夠一邊唱歌一邊跳舞。
“是誰送你來到我身邊,是那圓圓的明月明月,是那潺潺的山泉是那潺潺的山泉,是那潺潺的山泉山泉……”柔美的舞姿,輕脆的情歌,多情的眼神,再配合赤腳上那串輕脆的鈴鐺,全場的人無論男女徹底被打敗了。他們已經看不見其他的人。打鼓的傢伙因爲太緊張出了差錯,從來沒有用瓶子吹奏過音樂的樂師因爲擔憂錯了一個音符,這些不完美的因素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那個跳舞的人。
樂師們從來不知道一件普通的用具就可以當做樂器演奏,更不知道原來到處都是音樂,而不是像他們這樣死板地守着樂器。以前有些樂師因爲樂器的損壞而自殺,現在才知道那是如此愚蠢。
蘇晨跳了一曲自編自導的天竺少女。她沒有伴舞。爲了彌補這種舞臺的空洞感,她製作了白煙出來。因此,她的舞蹈不但沒有顯得空洞,反而有一種從來沒有見過的美麗。
這裡沒有地球上的樂器。爲了演奏出她想要的音色,她用了許多普通的用具代替。比如說拍打不同的東西,比如書本,石頭,杯子等等東西能夠發出不同的聲音;把古箏當作小提琴使用等等。
蘇晨的身體不夠柔和,所以沒有達到她想要的效果。不過獨特的風格可以彌補這樣小小的遺憾。她把天竺少女的神秘,高貴,美麗,妖嬈完美地展現出來了。
現在大家只有一個想法:摘下她的面紗。
太后,皇后,後宮嬪妃,蘇成琛,甦醒兒,蘇三少,以及回到位置的鑰王都產生了怪異的感覺。他們覺得此時的蘇晨是那麼神秘,那麼不可高攀,就像不能被玷污似的。
這種舞蹈對腰肢的要求特別嚴格。當蘇晨抖動細腰的時候,大家也隨着她抖動。如果楊貞依和甦醒兒表演的舞蹈適合安靜平和地欣賞,那麼蘇晨跳的舞就能夠鼓動大家一起happy。
“我像那戴着露珠的花瓣花瓣,甜甜地把你把你依戀依戀,噢……沙噢沙噢沙裡瓦沙裡瓦,噢……沙噢沙噢沙裡瓦沙裡瓦噢……嗬……”當蘇晨的手做喇叭狀的時候,其他人也忍不住迴應。
她的眉宇是那麼魅惑,她的眼眸彷彿能夠撩撥其他人的靈魂。潔白的赤腳撩撥得衆人心裡癢癢的。
在整個舞蹈的過程,蘇晨一直保持着天竺少女的心態。她彷彿就是天竺少女,擁有美麗的幻想和天真的期盼。直到音樂結束,她還沒有緩和過來。
終於明白爲什麼這麼多人喜歡做夢,因爲夢境比現實生活舒服多了。
“拍拍拍拍……”熱烈的掌聲響起。可見鼓掌的特點不僅現代纔有,這些古代人也能夠無師自通。無論甦醒兒和楊貞依剛纔的舞蹈是多麼迷人,她們都沒有得到掌聲。
從現場的反應來看,結果非常明顯。許多人用非常特別的眼神看着蘇成琛。他們原本以爲蘇成琛把甦醒兒保下來,讓不受寵的小女兒替嫁,是因爲蘇成琛捨不得把寶貝女兒送給死對頭糟蹋。如今看來是他們理解錯誤,或許蘇成琛有意和鑰王爺合作,否則怎麼不聲不響地送了這麼一個天仙給鑰王爺?
朝中局勢有變,他們要考慮一下未來的走向啊!幸好今天暴露了一點內幕,否則他們會死得很悽慘。
“右相啊,您老真是深藏不露。”一個平時和蘇丞相走得很近的官員笑道,“以後就承蒙您關照了。”
蘇成琛有苦說不出。拜託!他怎麼可能和公冶晟合作?就算他同意,公冶晟也不同意啊!左右丞相是死對頭,左丞相又和公冶晟交好,那麼他怎麼可能和右相交好呢?如果真是這樣,皇帝就要把蘇家滅了。
沒有哪位皇帝喜歡朝中官員太團結,否則他這個皇帝拿來幹什麼用?
“好,哀家還沒有見過這樣有趣的舞蹈。”太后對後宮嬪妃說道,“這不像咱們鋒國的舞,你們知道出自哪裡?”
“回太后的話,倒像西域的舞蹈呢!”張貴妃笑道,“記得以前見過一本舞技孤本,裡面就講敘了西域的舞蹈特色,與王妃所跳的舞相似。”
“雖然有點意思,但是這衣服也太……”皇后笑道,“倒有些蠻夷的風格。”
“皇后娘娘此言差矣!蠻夷的衣服也是這樣的,王妃娘娘的舞衣已經經過改良了。如果真按蠻夷的樣式來置辦,相信王妃娘娘根本不敢穿呢!”張貴妃撫嘴嬌笑道。
“不管怎麼樣。貞依啊,你輸了。怎麼辦吧!”太后調笑地看着貞依,“還不去認女夫子?”
楊貞依臉色難看,站在那裡散發着怨念。皇后有心安撫,卻沒有辦法約束這個從小就被嬌慣壞的妹妹。
“太后,就算楊小姐有心拜師,今天也沒有辦法了。”李妃笑道,“臣妾剛纔看見鑰王抱着王妃跑了。”
“王爺也太沉不住氣了吧?”張貴族調笑道。
蘇晨拉扯被公冶晟控制的手臂,卻沒有辦法恢復自由。公冶晟好歹是練家子,她的巧力對他沒有任何作用。爲了不引起他的懷疑,她只是象徵型地掙扎了兩下,然後就乖乖地跟着他走。他的臉色很難看。如果眼神可以殺人,那麼此時遍地都是屍體。
跳了一身汗,再被外面的風吹了一下,蘇晨冷得打了一個激靈。依依在後面跟着,雙眼冒着崇拜的光芒。
公冶晟拉着蘇晨東拐西拐,把她都繞昏了。不久後,他成功地甩掉依依。
蘇晨回頭看了一眼,沒有找到依依,頓時火冒三丈地吼道:“你想幹什麼?”
“啪!”公冶晟直接用行動說明他在做什麼。“賤人,你很喜歡勾引男人是不是?”
公冶晟狠冽地盯着她,眼神如同毒蛇。“既然你如此不知廉恥,本王今天就成全你。”
蘇晨被打的臉頰像火燒一樣發燙。她摸了一下嘴脣,手指沾到溼潤的東西。頓時,惱怒的火焰燃燒起來,她冷冷地看着公冶晟,恥笑道:“你這個野蠻的古人,你除了打人和殺人外,還能做什麼?你這個噁心的王八蛋。”
“你竟敢辱罵本王。”公冶晟狠狠地捏着他的下巴,憤怒地吼道:“該死的,本王會讓你付出應有的代價。”
“本小姐要是怕你,本小姐的名字就倒着寫。有本事殺了我,大不了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蘇晨雙手叉腰,擺出一幅潑婦架勢。
“好。本王就看看是你的嘴硬,還是你的身體硬。”公冶晟扛起蘇晨的身體,運用極快的輕功離開這裡。
“放開我,你這個王八蛋。放開,沒有長耳朵是不是?”蘇晨用盡吃奶的力氣反抗惡勢力。
激烈的風颳得她的臉頰又痛又冷。不知道公冶晟是不是故意的,他的動作非常粗魯,他堅硬的肩膀頂得她的胸口像被刀刺一樣疼痛。
“混蛋,你想怎麼樣?放我下來。”蘇晨拳打腳踢,公冶晟毫無反應,彷彿她的力量不夠給他搔癢癢似的。
不知道跑了多少路,蘇晨的眼睛根本睜不開,也不知道他想幹嘛。直到他停下來,蘇晨還是無法睜開眼睛。好像聽見許多女人的聲音,這些女人裝着嬌嫩的聲音發嗲,把蘇晨噁心得差點把剛纔吃的山珍海味吐出來了。
這種聲音,這種場景,再加上剛纔發生的事情,蘇晨已經做好最壞的準備。
“哎呀,王爺,你好久沒有來了呢!咱們水蝶可想你了。”一道婦人的聲音,“咦?這位姑娘是誰啊?這衣服真是獨特。哎呀!好有趣的樣式,如果能夠賣給咱們春意樓就好了。”
公冶晟冷哼一聲,頓時氣溫下降得利害。春意樓的老鴇趕緊噤聲,用無辜的眼神看着這位心情不爽的大爺,尷尬地笑道:“王爺,讓水蝶伺候您?”
“水瀾樓……”公冶晟冷漠地吐出三個字,“找兩個姑娘過來。”
“是。”老鴇趕緊應道。這位爺心情不爽,今天一定要同意他的任何要求。
水瀾樓是春意樓的單獨套間,只有最紅的姑娘纔有資格在這裡接客。平時很少過來,只有接貴客的時候纔有安排。
蘇晨的眼睛終於恢復正常運轉。她不知道公冶晟爲什麼帶她來妓院,難道是教她**?或者說,偉大的鑰王爺居然天真地認爲在妓院裡呆着就能夠嚇着她?拜託!她不是那些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閨閣小姐好嗎?這種小case簡直連給她瘙癢的資格也沒有。
砰!公冶晟無情地把蘇晨扔在地面上,再點了她的穴道,使她不能動彈。蘇晨痛得想殺人,但是連慘叫的時間也沒有,就被公冶晟點了穴道。公冶晟居高臨下地看着她,那種眼神就像看着渺小的螻蟻。蘇晨熟悉這種眼神,因爲以前的她也喜歡用這種姿態藐視那些在死亡線上掙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