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牛還是閹牛,將殘忍進行到底!”
這是《新民晚報》娛樂版的頭版頭條,這個世界永遠不乏那些記仇的小人,比如這位親自寫下此文的林海主編。
說來也巧,徐錚丟失的那部分劇本恰好被一個記者撿到了,只在一天內,《鬥牛》便被曝光了,各個報紙都針對劇本內容給出了評價。
因爲丟失的劇本僅爲來喜一個人的戲份,所以,這些紙媒也只能根據這部分劇情加以想象,然後編出一些能讓讀者信服的東西。
來喜原本是前世出演這個角色的演員姓名,但薛德覺得這個名字很好,所以就直接將其拿來作爲了角色名。
因爲徐錚的加盟,或多或少的,薛德將其戲份略微有了些增加。
這是個並不主要卻很重要的角色,當初徐錚說自己的劇本丟失時,薛德心情並沒有像表面上看起來的那麼平靜,他知道,有時候就這麼一個簡單的小失誤,所帶來的影響往往會讓人招架不住。
但作爲一個導演,薛德更不希望因此而影響手底下演員們的情緒。
有個成語叫先發制人,薛德知道,與其等着事情的變化,不如自己主動出擊,將主動權掌握在自己的手裡比被動迎接要好的多。
於是,一個記者便很巧的撿到了丟失的那部分劇本......
再說說《新民晚報》的文章,林海在得知薛德的《鬥牛》被曝光後很是興奮,他先是很認真的看完了那部分劇本,然後又心思縝密的寫下了這篇文章。
或許,這就叫往往黑你的那個人比誰都在乎你。
林海主編的文中這樣批評道:“這是一部名爲《鬥牛》,實爲殺牛的電影。通過被曝光的劇本,我們可以知道,這部電影中那匹花十萬元買來的荷蘭奶牛將最終被導演給閹割掉。似乎這匹奶牛在被賣出天價的同時就已經做好了這樣的思想準備!將自己獻給藝術,並讓導演用膠片記錄下這樣光榮的一刻。但是,我不禁還是想問,這樣的一刀,割下去的同時,導演的雙手會不會顫抖?
看完這篇文章,薛德差點笑岔了氣。
沒錯,電影中是有閹割奶牛的劇情,但最後的結局卻都失敗了,並且,這只是爲了加強黑色幽默的一個小片段而已。
因爲演員的角色劇本中很多旁戲都是一筆帶過,並沒有詳細的介紹,所以林海所看見的只是一句話罷了。
傳說,記者能將一句瞎話編成一本小說。
正是這樣一句話,讓林海有了借題發揮的理由,洋洋灑灑幾千字,一篇“幽默”、“深刻”、“直白”、“毒辣”的諷刺文就這樣誕生了。
《新民晚報》的發行量是不容小視的,只不過訂閱者大多爲四十多歲的中年人而已。
在當今這個還不算成熟的大陸娛樂界,每天本就沒有多少值得關注的新聞,薛德的《鬥牛》就這樣成爲了時下最火熱的話題。
有了出頭的就有跟風的,斷章取義一直是這些報刊記者消耗腦細胞的原因。
“裸死閹牛,江郎才盡的搏出位!”
“戰爭只是一個農民的幼稚!”
“......”
因爲不知道全部的劇情,這些娛樂媒體一邊猜一邊寫,別說,整個故事還讓他們說的有模有樣。
開始還會有一些讀者信以爲真,然而可惜的是,因爲沒有統一性,而且版本太多,所以漸漸地,真實性就大大的打了折扣。
“薛導,你說,我們需不需要去澄清什麼?”
莫嚴有些擔憂的問了一句。
可誰知薛德反而笑了起來。
“澄清?哈哈,沒那個必要,如果他們喜歡批判,我還真要多謝他們了。”
現在的人還沒有意識到輿論的作用,其實,只要有爭議,就會有話題,有了話題,就有了傳播性。
當然,這個話題必須在你所控制的範圍之類。
“幫我聯繫《娛樂現場》,三天後我給他們專訪。”
平息風波是必不可少的,但將一次潛在危機轉化成有利因素,對於薛德來說,何嘗又不是一件好事呢。
“薛導,我想,我是真的看不透你了。”
開玩笑的攤了攤手,莫嚴很無奈留下了這句話。
三天後,《鬥牛》的片場內。
這是一戶普通農戶的家,兩張椅子一張桌子,很簡陋的擺設。
《娛樂現場》在收到消息的第二天便派人來到了這裡。
不是別人,依舊是實習記者劉周美子。
“薛導,又見面了。”
因爲是第二次接受採訪,兩人也算是半個熟人了。
“是啊,這一晃一年都要過去了。”
薛德也有些感慨。
現在劉周美子的工作牌上寫的不是實習記者,估計是早就轉正了。
“知道嗎,你是第一個到劇組的記者。”
薛德笑着開口道。
《鬥牛》的開拍地此時並沒有任何的透露,所有人都知道是在山·東,卻沒有人知道具體的方位。
“哦?那看來這還是我的榮幸。”
劉周美子狡黠的笑了笑。
“薛導,不知道你對於最近所傳的閹牛事件有什麼想說的嗎?”
採訪這就開始了。
“兩種可能,造謠或是誤傳。”
頓了頓,薛德繼續道:“我們的小荷有最專業的技術人員進行飼養,每一次拍戲所享受的也是最好的待遇,並且,所謂的閹割的戲份其實也是假的,所以,還希望大家更加理性,不要相信這些小報的謠言。”
“好的,第二個問題是這部電影具體是一個什麼樣的風格?”
劉周美子追問道。
“這是一種什麼風格?”
一時半會薛德也想不出什麼更好的詞彙,於是只好說道:“黑色幽默。”
想了想,又加了一句話:“或者是黃渤式風格。”
“黃博士風格?”
劉周美子有些納悶。
“相信我吧,以後會有這種風格的。”
“那第三個問......”
話還沒說完,便被薛德打斷了。
“不能總是你提問吧,我也問一個問題。”
見劉周美子點頭,薛德才道:“你有男朋友嗎?“
“沒有。”
很冷靜的回答,頓時讓這個問題變得索然無味。
“唉,果然如此,你果然既沒有童年也沒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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