憤怒的百姓帶着絕對壓倒性的氣魄趕跑了那幫蠕蠕。
遠遠的,詩鈺看着一幫受傷的打爛仗的垂頭喪氣的冒牌官兵一瘸一拐的很丟臉的回來了。
詩鈺無奈的嘆了口氣,馮熙啊馮熙,你他媽的也太坑姐了,這次幸好沒出事,要是出事了,你十個腦袋也不夠砍。哦不,你們全家人的腦袋都不夠砍。
而拓跋宏,並沒有將此事放在心上,他並沒有怪罪馮熙,畢竟均田制還要讓馮熙起先鋒帶頭作用,這政績,拓跋宏可不想丟。
而馮熙,因爲出事地點屬於馮家地盤,險些讓皇上有所損傷,所以,他像是做了虧心事般,也就更加賣力了,全力支持拓跋宏進行改革,自己將自己田地、荒地等等全部交了出來,還動員他的下屬紛紛響應,支持拓跋宏改革。
回到宮後,馮太后知道此事後,狠狠訓了馮熙一頓,又大大的表揚了詩鈺一番,誇詩鈺忠心護主,有自我犧牲的領悟,在關鍵時刻,能主動當人肉靶子,不愧是馮家的女兒。
詩鈺心裡道,我能不當人肉靶子嗎?
皇上要是死了,所有人都得掉腦袋,我如果命大,還可留個美名,如果我不幸死了,也是要留個千古美名,萬古留青的。
這穩賺不虧的買賣,傻子都知道該怎麼做。
因爲護主有功,拓跋宏賞賜了詩鈺一大堆珠寶外,還特地叫工匠給詩鈺雕了一枚玉。
這是一塊質地非常好的玉,碧綠色的,晶瑩剔透。
玉上刻着一匹狼,這狼的形狀好熟啊,這不就是跟我丟的那枚有裂橫的古玉上的狼,一模一樣嗎?
詩鈺拿着玉,反覆看了看,這玉無論是質地,還是形狀,彷彿一個模子出來的,只不過,一個是新玉,一個是有裂橫的古玉。
老實說,詩鈺挺喜歡這塊玉的,所以整天帶在身上。
而拓跋宏,似乎黏上詩鈺了,三天兩頭的往詩鈺的錦繡宮裡竄,他說詩鈺做的燒烤味道不錯。
既然皇上愛吃,那咱就專業一點兒,把吃燒烤的範兒給拿出來。
詩鈺在紙上畫了一個烤串串的架子和鐵板燒的烤盤,叫御鐵司的鐵匠加緊趕製,皇上想吃的,誰還敢怠慢?
拓跋宏,爲推行均田制的新政依舊忙得焦頭爛額。而馮太后,臉都綠了。
她沒想到,皇上會在她之前,拿出具體方案,以及聯絡好了要改革的大臣,而這個大臣,竟然是她的親哥哥馮熙。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她安插在拓跋宏身邊的親侄女和長樂信都的親哥哥,居然這麼吃裡爬外,招呼都不打一聲,就叛變了,不圍着馮家,圍着皇帝去了。
看來皇上真的是大了,不能小覷了。此次出行,他以打獵之名,去辦事去了,還真是讓人刮目相看啊。
這到底該慶祝呢,還是該提防呢?
可事已既此,也只能大局爲重。不想支持,也得支持了。
於是,馮太后大力誇獎拓跋宏,並鼎立支持均田制。
緊接着,馮熙作爲事先商量好的大臣,第一個站出來,先鋒模範般的,像不是自家田地般的,很爽快的交出自己明裡暗裡佔着的良田,臉上還樂呵呵的。
接着,馮家的大小官員,不得不通通舍愛割田。
馮家的人一交,其餘的紛紛效仿,良田大量收回。
之後,拓跋宏頒佈均田令,推行均田制。
均田制按一定的標準將土地平均分給農民耕種,土地不得買賣。
得到土地的農民按時交稅。如果農民不願意耕種,土地則由政府收回。
同時,荒山野地,達官貴人不得擅自佔用,並鼓勵農民開墾荒地,大力發展農業生產。
均田制順利推行,百姓大呼叫好,拓跋宏聖名美贊。
要知道,這一舉動,不僅緩和了社會矛盾,發展了農業生產,增加國家賦稅收入,還穩定了百姓民心,鞏固了北魏政權,一舉五得。
今天是初九,多日不見的陽光終於冒出了頭,普照大地。
今兒雖然不是拓跋宏擺駕錦繡宮的鐵定時間,但他最近念着詩鈺做的燒烤和火鍋的味道,所以最近老是往詩鈺的錦繡宮裡竄。
詩鈺早就叫小廚房準備了食物,就等晚上拓跋宏來吃。
而詩鈺,卻沒有去曬太陽,雖然秋季的太陽暖的讓身心都感到舒暢,但詩鈺卻毫無興趣。她在自己錦繡宮的人工游泳池裡練習憋氣。
上次在馮清的澡盆裡躲那些官兵,就險些憋死,後來又在千里湖被歹人拉住雙腳,又差點兒玩完兒。看來水是詩鈺的剋星,再不練習一下,哪天就得掛在水裡。
詩鈺將身子埋於水下,閉上了眼睛。
詩鈺輕輕的滑動着雙手,讓自己保持着平衡。長長的頭髮在水中漂浮着,偶爾一兩個水泡從詩鈺嘴裡冒出。
水裡的壓力確實讓人很不舒服,長時間的憋氣讓詩鈺感覺快要窒息。
詩鈺衝出水面,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不行,還要練習,才閉了一會兒,肺都感覺不是自己的了,喘成這樣。
詩鈺又大吸了一口氣,全身埋入水裡。
此時,海燕走了進來。
屈膝行了個禮:“娘娘,老爺來了。”
“我爹來了?”詩鈺驚得浮出了水面,用手抹了一把臉。馮熙來了?他來幹什麼,詩鈺尋思着今天是什麼日子啊,詩鈺又沒召見他,他怎麼跑錦繡宮來了。
詩鈺看着海燕:“知道老爺來這兒所爲何事?”
海燕答:“奴婢不知。反正老爺很是着急的樣子,娘娘您還是快去看看吧!”
詩鈺點點頭,從池子裡爬了起來。海燕給詩鈺披上浴巾。詩鈺擦了擦頭,然後回了寢宮,換了套衣服。
馮熙站在大廳裡,左左右右來來回回的踏着步。看得出,他此刻很焦慮,滿頭薄汗,心浮氣躁。
詩鈺走進了大廳,隨口叫了聲:“以晴,上茶。”
馮熙看着詩鈺:“不用了,娘娘。”
詩鈺瞟了眼桌上,那杯不再冒熱氣的茶,一口未動。
詩鈺道:“父親,看你着急的,到底什麼事。”
馮熙擦了把頭上的汗:“不是爲父的着急,而是你弟弟馮夙着急啊,這彭城公主她到底同不同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