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熙一說此事,詩鈺突然想起來了,拓跋宏不是答應了馮夙賜婚這事嗎,這事,經過極品帥哥和蠕蠕打架一事後,詩鈺竟然忘了。
而拓跋宏也沒提過,最近因均田制的事,忙得昏天暗地的,八成他也把這事忘到九霄雲外去了。
面對馮熙,詩鈺自然不能說自己忘了,皇上也不記得了,只能打哈哈了。反正《北魏》上記載的是彭城的夫婿又不是馮夙。
詩鈺嘆了口氣,表情似乎很爲難:“唉,父親,你叫女兒如何開口呢,彭城公主她似乎對夙兒沒那個意思啊!”
“再說,公主那脾氣,倔得很。加上姑母很喜歡她,對她溺寵,要是她實在不願意,弄出什麼事來,也不好交代。您說是不是!要不,你向姑母求求?”
馮熙擦了下汗,坐在板凳上,垂頭喪氣道:“求了。不然我今天怎麼會在這兒?”
“姑母怎麼說。”詩鈺好奇的坐在了旁邊。
詩鈺問完這句話就覺得自己很傻,馮太后要是同意了,馮熙還來這兒幹嘛?
果然,馮熙道:“你姑母說馮夙不爭氣,別糟蹋了公主。”
詩鈺忍着笑,沒讓自己笑出聲來,看來馮夙的惡名,連太皇太后也不齒啊!
詩鈺繼續安慰道:“別擔心了,女兒再跟皇上提提,爭取求道聖旨下來,再怎麼着,彭城也應該不敢違抗聖旨吧!”
馮熙點點頭:“那這事兒,娘娘可要多費點兒心。”
詩鈺點點頭,笑着道:“皇上快要來了,爹爹順便留下來一起吃個便飯吧,也好跟皇上聊聊。”
馮熙趕忙從凳子上站起來:“今天初幾?”
詩鈺道:“初九啊!”
馮熙露出意味深長的微笑。
詩鈺馬上就明白過來了,立馬解釋道:“父親別誤會了,其實是皇上最近喜歡女兒做的菜,所以常常留在女兒這兒……”
馮熙笑了,笑得特賊:“在你宮裡就好,爲父就知道你最有本事,我也就放心了。皇上既然快要來了,我也該走了,皇上看見了不好,他要是以爲我們父女倆合謀什麼,就不好了。”
馮熙有馮太后發的自由出入皇宮的腰牌,可他一般很少用。
他不太喜歡凸顯自己的優勢,他總覺得一個人要是過於的張揚,勢必要成爲衆矢之的。所以他一直都很低調。
宮裡除了他本人之外,別的宮裡嬪妃的父母是不允許擅自出入皇宮的。
送走了馮熙,詩鈺估計拓跋宏也快來了,於是吩咐廚房隨時準備着,只要皇上一到,就馬上用膳。
過了沒多久,拓跋宏果然就來了。
詩鈺雙手一福,行了個禮後,一同入席。
今天吃的是火鍋,以肉爲主。還有烤肉候着。
在肉的選擇上,除了片好的細嫩無骨的魚片外,還有勁道十足的牛肉,新嫩的羊肉,兔子肉。但詩鈺比較喜歡吃肚腹內的食物,比如,滷過的豬大腸,牛肚、黃喉……
蔬菜類也比較豐富。
火鍋味道鮮美,但是容易上火。
吃完火鍋後,詩鈺端了杯涼茶給拓跋宏,拓跋宏接過來,看着裡面醬顏色水,問道:“這是什麼?”
詩鈺微微一笑:“這可是臣妾的殺手鐗!皇上快嚐嚐。”
拓跋宏聞了聞味道,他看着醬色的茶水,還沒喝就感覺很不好喝的樣子,他皺着眉頭道:“不會有毒吧!”
我去!說的什麼話!吃火鍋的時候,咋不說有毒啊!詩鈺接過茶水,喝了一口:“有毒,就先毒死臣妾吧!”
拓跋宏又一把搶了過來:“妙蓮就是小氣呢,朕開玩笑呢,你何必當真。”
拓跋宏說完,喝了一大口,詩鈺正想說“君無戲言”時,他突然一大口涼茶“噗”的一聲,全噴在詩鈺身上,拓跋宏瞪大眼睛道:“這是什麼?”
詩鈺眨巴眨巴眼睛,愣住了,此時的詩鈺,臉上、眼睫毛上、頭髮上、衣服上全是拓跋噴出來的水,水還順着眼睫毛、頭髮、臉上往下掉,說不出的狼狽。
海燕趕忙拿了帕子,詩鈺抹了一把臉,冷冷道:“這是金銀花、夏枯草、甘草、菊花和糖,熬製的清熱去火的涼茶,皇上喜歡吃火鍋和燒烤,不怕上火嗎?”
詩鈺嘆了口氣:“這是退火氣的。看來,臣妾賢惠,是種錯誤。”
詩鈺舉起茶杯,喝了一大口在嘴裡,對着拓跋宏。
拓跋宏指着詩鈺的嘴,怒目而視道:“你敢,你敢噴朕一身試試!”
詩鈺的眼淚在眼眶裡打轉,詩鈺吞掉了嘴裡的涼茶,眼淚已經落了下來,詩鈺哽咽着指着他道:“混蛋,你只知道欺負臣妾!”
說完,詩鈺對着外面大吼道:“來人啊,沐浴更衣。”
詩鈺正想出去時,詩鈺看着拓跋宏,然後走到他身邊,他很警惕的盯着詩鈺,詩鈺“哼”了一聲,而後踩了他一腳,出去沐浴更衣去了。
而詩鈺踩他的那一腳,其實很輕的,只是一個表示詩鈺很不滿的形式而已。
詩鈺走出去時,詩鈺聽見拓跋宏對李博海小聲的說:“你發現沒,她生氣的時候,好可愛。”
而詩鈺,嘴角上揚,詩鈺輕輕的拭去眼底的淚水,嗯,演技不錯,而後泡在澡盆裡。
拓跋宏啊拓跋宏,老孃溫柔一點,就要嚇死你。
既然你喜歡潑婦,老孃就潑給你看。
溫柔也要因人而異,在老孃沒有把你勾引住之前,保持新鮮感纔是上上之策。
馮清不是打溫柔牌嗎,老孃看她的溫柔牌失敗的很啊。
宮裡誰不是逆來順受,皇上說東就不敢往西,天天見多了,見煩了,哪有新意。
我如果和她一樣,拓跋宏還會對我敢興趣嗎?我就是要讓他覺得我特別,我還要把他留在錦繡宮裡,上不上塌不重要,重要的是,只要他人在我宮裡,只要他有事沒事就往我宮裡跑,我就是北魏皇宮裡最得寵的一個。
正洗得舒服時,詩鈺被一陣陣的誘人的燒烤香味勾引出來的。
拓跋宏命人把燒烤架擺在詩鈺的房門口,然後叫兩個太監用力的使勁的扇,那濃郁的香味勾得詩鈺口水都流出來了,這味道聞着比吃着還香。
詩鈺迅速的穿好衣服,美滋滋的屁顛屁顛的跑了出來:“皇上你好壞呀,勾得臣妾口水都流出來了。”
拓跋宏大笑:“怕你還在慪氣,窩在裡面不出來了。”
詩鈺左瞧瞧右看看:“誰那麼大膽,敢生皇上的氣呀!”
“你呀,你這個妖精。”拓跋宏捏了捏詩鈺的鼻子。
詩鈺浮起鬼謔的笑意道:“皇上是不是有什麼事給忘了?”
“事?忘了?沒有啊!”
“彭城……”詩鈺只說了兩個字,拓跋宏的臉色就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