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真的懷孕了,詩鈺已經出現了嘔吐的症狀。而且孕吐,來勢洶洶,吃什麼吐什麼,不吃也吐,這簡直要命。
但是,詩鈺卻很開心。當媽媽了,心裡總是很愉快,雖然身體上,諸多不便,但那又如何?
詩鈺平時犯困的時間,也滿多的。既然困了,就多休息。
在三個月後,詩鈺確定寶寶真的健健康康的在肚子裡,才通報給了馮太后,自己懷孕了。
馮太后知道後,特別高興。派專業的太醫,老嬤嬤和服侍孕婦的專業人員去錦繡宮,卻被詩鈺,婉言拒絕了。自己的孩子,自己會精心照顧的。
馮太后開始準備小孩子的衣物,儘管此時詩鈺才懷孕三個月,但她已經迫不及待的,將孩子從一歲到三歲的,男孩和女孩的,各自準備了五大箱子,送去了錦繡宮。
拓跋宏也非常上心,每天都來看詩鈺,看得出來,他非常喜歡這個孩子。
詩鈺心裡甜甜的,要當媽媽了,這樣的感覺真好。
除了休息的時間之外,詩鈺開始學做小孩子的衣物鞋襪。
以前的詩鈺,沒做過針線活,也不會做。現如今,她興趣高的呀,讓拓跋宏咋舌。
可是那針線手藝,真是讓人不忍直視。跟三歲孩童繡的沒啥區別。
要不是她憑關鍵戶進來的,就靠她那女紅手藝,婦德婦容,連皇宮大門都別想進。
但詩鈺覺得挺好的,雖然繡的不好,好歹是自己繡的,是一份心意。
日子慢慢的過着,詩鈺的肚子一天天的變大,那小傢伙也開始皮了起來。有時候還要在肚子裡打太極,踢着詩鈺的肚子,讓詩鈺感覺着他的存在。
馮太后此時,也有了自己的打算。既然懷了龍嗣,封后一事,推上日程。
大魏封皇后,都是要鑄小金人的。馮太后當年也是在皇后候選人中,成功地鑄了小金人,才拔得頭籌,做了皇后。
大魏是一個特別信佛的國度。其實也就是找個理由和機會,桎梏住百姓的腦袋。
相傳小金人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鑄成旳。得天時地利人和,缺一不可。能鑄成這就是上天的旨意。上天同意你當皇后。
可是馮太后怎麼會不明白,謀事在人成事在天。這都是藉口。鑄小金人,可不是上天決定的。當中的手段和貓膩,心照不宣。
那小金人,可是有方式方法的。想要你成你便成,想讓你失敗,你就絕不會成功。
這樣的大事,馮太后可不想一個人做主,落人口實。
馮太后在朝堂上,和皇上、大臣,一起商量。
衆人自然是巴結馮太后的。都一致覺得,馮妙蓮家事極好,又深得帝心,如今懷有龍嗣,母儀天下,順理成章。
但此時,也有木魚腦袋,就是那個不貪污不行賄,一根筋到底的李安世。
李安世是出了名的公平公正,不阿諛獻媚,不溜鬚拍馬,當然,時不時的給皇上給太皇太后難堪,也只有他一個敢了。
在衆人都一致贊成的同時,李安世站了出來,提起了祖制:“大魏祖制,歷朝歷代,但凡要當皇后,得叩拜先祖,鑄小金人,成了,是上天的旨意,方可立後,不成,那就是列祖列宗不同意了。怎麼能違背祖制,私底下就立了皇后了呢?”
馮太后笑笑,對李安世道:“李愛卿放心,祖制,哀家比你還懂。但是妙蓮呢,懷孕期間,不必操勞,等妙蓮誕下龍嗣,滿月後,即刻鑄小金人,若成功,立馬封后。”
馮太后說完,轉頭看向拓跋宏:“但一切事宜,要先準備。皇上,你可同意?”
拓跋宏點點頭:“此事全憑皇祖母安排。”
下了朝後,拓跋宏就迫不及待的趕往錦繡宮。
詩鈺正在做小鞋子,雖然繡工不咋的。但是那份心意,足以。
拓跋宏最近特別喜歡將耳朵貼在詩鈺的肚子上,仔仔細細的聽着孩子的動靜。每一次,只要是孩子,正在踢詩鈺的肚子。拓跋宏的臉上就會露出燦爛的微笑。
拓跋宏道:“皇祖母今天提議,讓你當皇后。”
詩鈺有些擔心:“朝臣們怎麼說?反對嗎?”
拓跋宏看着詩鈺:“怎麼,你擔心?”
詩鈺不好意思的笑笑:“臣妾三從四德都搞不清楚,如何母儀天下。婦德、婦言、婦容、婦功,一樣都不行!”
拓跋宏笑了笑:“擔心啥,朕又不嫌棄你。這不還有你姑母和朕給你撐腰嗎?不懂就學唄。凡事講理講法,總不會錯。只要不依着自己的性子,蠻不講理,就是了。”
詩鈺嘟起了嘴:“臣妾哪有。”
海燕在旁邊插嘴道:“不知道朝臣有沒有提小金人之事?”
拓跋宏道:“小金人之事,不必驚慌。鑄小金人是有程序的。按照程序一步一步的來,準沒有錯。再說你姑母有的是經驗,她傳你幾招,你還怕什麼?”
這前腳纔在朝堂上,提了立後之事。
後腳馮太后就命人開始準備皇后的鳳袍鳳冠,以及封后大典的一切所需的物品。
纔剛剛吩咐下去,下人們就忙得不可開交。
尚衣間立馬派了四位女官,前去丈量馮貴人的身材尺寸。
鳳袍是一套。從裡到外,肚兜,內衣,外裳,金絲刺繡鳳袍。缺一不可。
鞋也量了尺寸。
鳳冠也做了十多個樣式,畫在紙上,供詩鈺挑選自己最爲喜歡的一個。然後拉去打造。
這些設計,全都雍容華貴,樣式新穎。唯一的共同點是滿頭的都是珠寶翠玉。看看設計圖,就覺得好土豪,其次是好重。壓在頭上,脖子都伸不直吧。
鳳袍是按照詩鈺的身材所制,每日每夜加緊趕製。
四個月後,也就是詩鈺懷孕7個月的時候,鳳袍鳳冠趕製完畢,馮太后就直接命人將鳳袍鳳冠,送去了錦繡宮。
立後之心,不言而喻。
那鳳袍,華麗無比,正紅色的料子,用金線縫製,前後全是展翅的鳳凰。那繡工,栩栩如生,每一片羽毛,層層疊疊,彷彿一隻真的鳳凰封印在衣服裡。
那鳳袍後面的裙襬,長的拖拽在地上,顯得更加的雍容華貴。
正紅色,那可是正妻,才配的顏色。新婚之夜,穿的都是水紅色,差了好幾個檔次。
詩鈺笑着,伸手摸着這個袍子,心裡甜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