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鈺眼淚瞬間如絕提的水,嘩啦嘩啦的流着。
詩鈺瞬間崩潰。
不!不!這不是真的!是假的!
此時,拓跋宏走了過來,雪卉一下子鑽到拓跋宏的懷裡,衝着詩鈺咯咯的笑着:“你看我多好心,看在你好歹是個馮傢俬生女,裝高貴裝了幾年,給你留幾分薄面。”
“你非要作,非要等皇上來。好啊,我成全你呀,皇上這不是來了?皇上啊,是不是您,親自下旨,要給您的愛妃,喝墮胎藥的呀!”
“是!”拓跋宏邪魅的笑着,低頭親了雪卉一口:“馮家不能生孩子,這賤人就是不識趣,三番兩次的想忤逆朕。”
“馮家霸佔朕的江山,霸佔的時間已經夠長的了。朕可不要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都被馮家吃的死死的。”
“想懷龍嗣,想當皇后,做夢!朕不會讓你如願以償的。”
詩鈺感覺自己天都塌了,淚如雨下。精神被擊潰後,詩鈺滑了下去,跌坐在地上。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啊!
詩鈺哭得不能自己,抓着自己心口,看着拓跋宏一步一步的走向自己,仰着頭,看着拓跋宏。
“皇上,您怎麼了,那天出去時,您還好好的,怎麼回來就變了。我是妙蓮啊,皇上,你最最愛的妙蓮啊!”
拓跋宏蹲了下來,伸手擡起了詩鈺的臉,嘖嘖的說着:“真是漂亮!”
拓跋宏伸出舌頭,添了一下詩鈺的臉,雪卉伸腳輕輕踢了踢拓跋宏。
拓跋宏目光一冷:“你真的是馮妙蓮嗎?朕怎麼聽說你是假的呀!一個冒牌貨,還想裝小姐。當朕是收破爛的嗎,什麼都往朕這兒塞。”
詩鈺的淚又流了下來:“皇上,你有沒有愛過臣妾?”
“不愛!”拓跋宏斬釘截鐵的說着。
詩鈺梗嚥着,咆哮起來:“你不愛臣妾,爲什麼還要碰臣妾。不愛我,別碰我,爲什麼?”
拓跋宏笑了:“朕嫖個妓而已,還用得着付出真心?”
“嫖.妓?”詩鈺的淚又流了下來:“臣妾在皇上的心裡,就是一個妓?”
“是啊,一個妓,青樓裡的一個妓,尋尋開心罷了,你又何必在意?”
詩鈺搖了搖頭:“不是的,不是這樣的,真心還是假意,臣妾還是分得清楚的,皇上日日夜夜陪在臣妾身旁,臣妾感受得到皇上的真心。”
“皇上,你在騙臣妾是不是,是不是臣妾太黏人了,你不喜歡這樣,臣妾以後不黏你了,你不要說這樣的話,傷害臣妾好不好,我求您了,皇上!”
拓跋宏的臉上沒有一絲的表情,雪卉在旁邊道:“跟這個賤人囉嗦幹嘛,直接灌藥。”
詩鈺搖了搖頭:“皇上,不要啊,這是你的孩子啊,你怎麼能這樣。這是咱們的小宏宏,小宏宏啊,你怎麼就不要了。”
雪卉端了一碗藥,給了拓跋宏。
拓跋宏接過之後,捏着詩鈺的下巴,將藥往詩鈺嘴裡灌。
詩鈺閉緊了嘴巴,死活不張開,拓跋宏強行灌着,詩鈺伸手推了一把,碗又打翻了,潑了拓跋宏一身。
詩鈺哭喊着道:“你們這樣對我,我姑母知道不會放過你們的。”
拓跋宏的脣勾了勾,正想說話,雪卉搶着道:“你就放心好了。太皇太后現在和男寵你儂我儂,不耽擱個好幾天回不來。皇上特地趁這個時間來處決你。一切算好時間,盡在掌握中。”
詩鈺吃驚的看着拓跋宏,她不信,他這麼多年,都是裝的。她不信,每晚抱着她,溫柔的哄着他入睡的拓跋宏是裝的,她不信,他將頭貼在她肚子上,聽小寶寶時,是裝的。
她不信,可是……
可是拓跋宏又拿來了第三碗打胎藥,雪卉撩起了袖子:“皇上,我來,你也太溫柔了,這賤人可不是那種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那種人。”
“這野蹄子是不按套路出牌的。原諒我說一些你聽不懂的話,我跟這個賤人四年了,這賤人盡說稀奇古怪的話,害我有時間也被她影響了。”
“皇上,你不知道這個賤人有多可惡。這賤人啊,根本不是馮家人,是個冒牌貨。聽說了我們家妙蓮小姐要到宮裡當娘娘了,就設計陷害把我們家妙蓮小姐給弄殘了,然後自己冒名頂替,進入皇宮。”
“這就是那個賤人做的好事。明明就是一個山野村婦,卻要裝成大小姐高高在上。你裝得上嗎,山雞是變不了鳳凰的。”
這個賤人,特別會惹事。來個皇宮,被她攪得雞犬不靈的,不是這個被她弄死了,就是那個被她弄殘了,這貨就是個心腸毒辣的賤人。
“你們聽說了嗎?這個賤人,還想做皇后,我呸,真是不知羞恥,三從四德是什麼玩意兒,都不懂的人,居然想當皇后,想母儀天下!真是荒謬!”
“你知道嗎,賤人,我等這一刻,等到四年,你怎麼對待我的?我就要怎麼還回去。”
“我在柴房裡待了三年。每一個日日夜夜我都在詛咒着你。詛咒着你被皇上嫌棄,就算懷了龍嗣。也要跟皇上親自打下,今天,我終於看到了。”
“來人啊,去把那屋裡的鳳袍給我拿出來,我讓你當皇后,當鬼的皇后,賤人!”
雪卉的臉猙獰的如同鬼魅。
侍衛很快就將詩鈺寢殿裡的鳳袍和鳳冠給抱了出來。
那正紅色的鳳袍,紅的燦爛,加上那純金的絲線繡的整件衣服,金的絢爛,簡直要閃瞎人的眼。
雪卉一把抱了過來,這是正妻纔可以穿的正紅,這個賤人憑什麼?
雪卉用盡全身力氣,將鳳袍高高舉起,又狠狠的丟在地上,那腳惡狠狠的踩着,正紅的鳳袍,頓時被踩的全是塵埃。
雪卉還不解氣,拿起鳳袍使勁的撕着,然而,那衣服質量太好,根本撕不動,雪卉去屋裡拿了把剪刀,當着詩鈺的面,將鳳袍剪成數段。
剪完了鳳袍,雪卉又去端了一碗藥:“皇上,您看着,喂藥是要這樣喂的,可不是你那麼溫溫柔柔的。侍衛,趕快把她給我抓住。”
幾個侍衛立馬把詩鈺桎梏得死死的。其中一個侍衛,還抓着詩鈺的頭髮,往後面拉,詩鈺的頭不得不揚起來。
詩鈺掙扎着,雪卉走了過去,蹲下身子,捏着鼻子,強行將藥灌了下去。
詩鈺的淚了,流了下來,我的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