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靈兒是不是你殺的。”詩鈺開門見山道。
高照容笑笑,反問着:“人,不是你殺的嗎?”
詩鈺搖了搖頭:“我含冤三年了,既然今天你這麼好的興致,不如告訴我吧!”
似乎想起了那些光榮事蹟,高照容的臉上,浮起了微笑:“謝謝你幫我背黑鍋。”
詩鈺苦笑了一下,道:“那就是,你殺的?”
高照容點了點頭:“是,是我殺的。”
“爲什麼?”詩鈺不解道:“她跟你無冤無仇,你爲什麼殺她,還要嫁禍於我?”
高照容冷哼一聲:“憑什麼,她只是于闐國一個不受寵的人,來到大魏和親,搖身一變,變成公主,進來就是貴人,直接碾壓我,還要我每天跪在地上給她磕頭請安,看她小人得志的模樣。”
“不弄死她,我怎能甘心?你可不知道,每日跪在這個賤人腳下,被她羞辱,是什麼滋味。那滋味,我至今想想,我都想殺人。”
“哼哼,上天還真是眷戀我,沒想到,你們兩個貴人,居然出現了矛盾,還水火不容,鬧得全皇宮人盡皆知。既然天上掉下來這麼好的一個機會,我怎能浪費掉,索性就將你們兩個貴人一起解決掉。”
“而且當時的那個情況,說人是你殺的,是合情合理。你的新婚之夜,就被善妒的尉遲靈兒,將一具屍體,拋於你錦繡宮內。之後她又羞辱於你。所以,你恨她入骨,殺之而後快。”
“我爲你準備好了一切。那晚,我命人穿上漢族服飾,抓了蛤蟆,青蛙,臭蟲,準備在了盆子裡。趁着月色,用彈弓打尉遲靈兒的門和窗,然後將盆裡的蛤蟆、青蛙、臭蟲,潑在她的院子裡。”
“我成功的將她引了出來。故意留了幾個人,把她往千里湖引。然後又引開她身旁的兩個人,待她一個人的時候。我原本躲在草木後面,然後拿着棍子用力的打她的後腦勺,她看見了我,我微笑着把她推進了千里湖。然後四處宣傳是你所爲。我要的是一石二鳥,除了她又除了你。”
“然而,你這人還真是好命,有太皇太后給你撐腰。你居然沒有任何事,這讓我很是失望。所以,我開始留意你了。”
“你居然發現了林宮人與二皇子的秘密。爲了更加的對你瞭如指掌,我故意投城於你。因爲投誠了你,才能更加的瞭解你的行蹤,和你的動向。纔好更加方便的害你。”
“之後,我發現你和四皇子,關係親密。四皇子還壓在你身上。在你脖子上咬了紅印印,於是我就到皇上那兒舉報你。”
“再之後的小年會,太皇太后和皇上打賭,你們兩姐妹辦好小例會,就掌握後宮大權,那權力如同鳳位,我怎能讓你得逞?”
“於是,我又開始了謀劃。你負責的是食物,那麼唯獨破壞你的宴席,才能阻止你,於是我給你下毒。但僅僅是下毒嗎?不,我這個人不做到完美,是不會甘心的。”
“下個毒能置你於死地嗎?當然不能。如果你謀害了一個皇子。那就另當別論了。太皇太后就算再寵你,也不會在衆目睽睽之下徇私枉法。”
“可這件事需要一個人的配合。那就是皇子的母親,林宮人。”
“太醫診脈,診出林宮人所懷的龍嗣是個皇子,而絕非公主。她自己心急如焚,並不想死。大魏祖制,她比誰都清楚。知道自己必死無疑時,我給了她無限的陽光與希望。”
“她和二皇子之事,我是清楚的。我直接給她翻牌,讓她清楚,只能直接聽命於我,否則她就是死路一條。”
“我跟她說了我的計劃,她欣然點頭。於是,好戲就上演了。”
“你發現有人給你下毒後,氣急攻心。你又發現了廚子中有可疑之人。其實那個人,是故意引你中計的。”
“他把你引了過去,林宮人早就準備就緒,待你過去,把你推進湖裡,她再跳下去,還要反咬你一口,說你弄掉了她的龍嗣。”
“這被人陷害的滋味不錯吧?於是你就去了冷宮。”
高照容瞬間就狂笑了起來:“你知道我當時有多開心嗎?我恨不得拿鞭炮放它個三天三天,以表示我當時的心情。”
“我開心啊,因爲無論你們有多大的背景。我都要想辦法把你們,狠狠地踩在腳下。踩踩踩,讓你們知道我的厲害。”
高照容吁了口起,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本來我以爲你在冷宮裡,就很難有翻身之日。”
“沒想到你這個賤人。居然這麼會勾搭。在冷宮裡都能把皇上給勾搭進去。你這個該死的狐狸精。臭不要臉的婊子。冷宮裡都不安分。”
“皇上把你喂得飽飽的,你可曾想過,我們在外面有多餓嗎?有多少嬪妃,皇上連碰都沒有碰過。全一門心思撲在你身上。居然天天呆在冷宮裡,這讓我們情何以堪?”
高照容的臉猙獰了起來:“你打掉了別人的孩子啊,你是罪人啊。他怎麼還可以天天待在冷宮裡,恩寵於你,真是讓人不可思議。”
“而你卻是一個野蹄子,那麼的不安分,這又給了我,再次置你於死地的機會。”
“記得鳳牌嗎?我偷的。你雖然在冷宮,但我時時刻刻都關注於你。”
“你的一舉一動,我都在分析,你的下一步,究竟想要幹什麼?我該如何謀劃。才能置你於死地。”
“你這個蠢貨,居然敢去偷鳳牌,既然你敢偷,我就要讓你嚐嚐,偷東西的下場。”
“我就派人撞了你,將你的真鳳牌,換成假鳳牌。爲了不讓人起疑,我就將那些喬裝的證據。從我以前住過的紫月閣,翻牆而過,進入了隔壁的紫醇閣,進行栽贓陷害。”
“果然,就把你們這羣蠢貨的視線全部引到了王充華的身上。讓她來幫我承擔一切罪責。”
詩鈺驚訝的看着高照容:“你爲什麼會有假鳳牌。而且,不知一個,是那麼多,你到底又有什麼陰謀?”
高照容笑了笑:“這是另外一場陰謀,當然。主角不是我,所以,無可奉告。”
詩鈺道:“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你可知,王充華險些全宮覆滅,一個不留?”
高照容笑得更加歡了:“人是你們殺的,不是我殺的!怎麼,還想要潑我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