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天嬌拉住了假拓跋宏:“皇上,你至於對一個倒死不活的活死人,如此迷戀麼?”
假拓跋宏擡了擡頭,看着王天嬌,他心裡很是不快。原本好不容易尋了個機會,擺脫了那兩個女人,混進了錦繡宮,好一親芳澤,結果跟了個累贅。
假拓跋宏微嗔道:“出去!”
王天嬌再次拉了拉假拓跋宏:“皇上,容臣妾說句不中聽的。臣妾知道皇上恩寵馮貴人,這事全皇宮都知道。可是,皇上選的時機不對。”
“這打胎才幾天啊,皇上要是恩寵馮貴人,倒也不是不行,可是馮貴人身體裡全是寒氣,要是把這股寒氣,傳給了皇上,那可是要不舉的呀,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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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拓跋宏疑糊着:“這都十來天了,什麼寒氣都沒了。”
王天嬌搖了搖頭:“皇上此言差矣,要是沒有寒氣,馮貴人怎麼還躺在這睡塌之上一動不動?”
“可是,寒氣什麼的,朕怎麼從來就沒有聽說過?”假拓跋宏有些不信。
王天嬌伸手將假拓跋宏拉了過來,雙手環到他的脖頸上,嬌滴滴道:“皇上有所不知,寒氣入體,當然會那樣的,皇上切勿嘗試,臣妾可還要侍奉皇上呢,皇上可不能那樣糟蹋自己的身子。”
假拓跋宏又看了眼躺在塌上的詩鈺,領口已經被扯開了,紅色的肚兜若影若現,真的讓人慾罷不能。
王天嬌一口咬住了假拓跋宏的耳垂,低喃道:“那個活死人,皇上還要她幹嘛?死魚一樣的動都動不了,臉色慘白的好嚇人。臣妾就不一樣了,您看臣妾,可比她風.騷多了。皇上要玩,臣妾陪您嘛!”
假拓跋宏依舊不死心的看了看榻上的美人兒一眼,王天嬌拉着他往外走:“皇上,您不要着急,臣妾看呀,她命大的很,一時半會兒,死不了。皇上等等,等個把來月,她身上的寒氣散了,皇上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如今啊,臣妾陪您!”
王天嬌說完,連拉帶拽,把假拓跋宏拉了出去。王天嬌看了眼塌上的詩鈺,心裡道,娘娘,我只能幫你到這兒了,你得挺過來呀。你以前對我挺好的,如今落難,我也無能爲力,僅僅盡一些綿薄之力。
我的確是一顆棋子被安插.進來的,可是這麼多年來,娘娘對我有恩,天嬌心裡清楚,如今我再解釋什麼,你都不會相信了,但是,您不知道的是,我是被迫的,我的養母養父的命在她手裡,我不得不妥協。
放心吧,娘娘,我會盡最大的可能,讓您的傷害,能少一點兒,算一點兒。
您的恩情,天嬌銘記於心。剛打了胎,是不能做夫妻之事的,那樣的話,娘娘,您這一輩子,可就大病不斷了。皇上,我就給您拉走了,您好好休息。
王天嬌在心底跟詩鈺講完這些話,就拉着皇上出了錦繡宮。
在出錦繡宮時,王天嬌拉着假拓跋宏在庭院裡與海燕擦身而過,海燕露出了深深的鄙視。
王天嬌偷偷的將一個紙條丟在海燕的腳下,然後摟着假拓跋宏,走出了錦繡宮。
待兩人走後,海燕拾起了那紙條,打開一看,就四句話:娘娘誤傷心,此皇帝大有問題,現咸陽王掌管朝局,皇上如同木偶。
海燕趕忙將紙條給詩鈺送了過去。一進屋,就看到詩鈺正在拉衣服。那衣服已經撕壞了,詩鈺脫了,丟在了地上。
詩鈺看了紙條後,陷入了沉思。
第一,王天嬌是一個內奸,是別人埋入的一顆棋子,她說的話,可信,還是不可信?
第二,她此番動作是何道理,善意?還是惡意?是不是放在哪兒的另一個圈套?故意說他有問題,然後好以此爲藉口,說本宮瘋了,不管是丟冷宮,還是再次迫害,都有可很好的理由。
第三,王天嬌這麼一說,想想,這人,確實很有問題。
自從這個皇上祈福回來之後,性情大變。
拓跋宏對我是真是假,四年了,我難道還感覺不出來嗎?情意綿綿,柔情似水,那神情,那舉動,不像是裝的。
要裝,他何必對我一個庶女裝,還不如去跟馮清裝,人家馮清可是正牌的嫡女,博陵長公主的女兒,身份尊貴。
而且,這個皇上還有一種是高照容狗的味道,爲什麼呢?
如此想想,一切都好奇怪,等廣陵王來的時候,詩鈺問了下皇上的近況。
廣陵王想了想,道:“朝堂之上,似乎變成了收奏章,以前還要討論一下,現在皇上,早朝都不上了,全部收奏章,大事小事,通通寫成奏章,送上去。”
“奏章倒是審批的很快,看的出來,很用心。皇兄我倒是見過一次,總覺得怪怪的,說不出來爲什麼。”
廣陵王沉思了一下:“倒是他的貼身太監,換了。”
“李博海,換了?”詩鈺瞬間就皺起了眉。
李博海從他五歲開始跟着他,可以說是最爲親密的人。就連他送藍色妖精給我,他都沒有殺了他。怎麼會一無緣無故的就棄他於不顧?真的好奇怪!
廣陵王點了點頭:“對,換了,換成了溫汝汐。”
“溫汝汐?”詩鈺再次皺起了眉頭,有些難以置信。
溫汝汐都那麼老了,一把年紀了,不是說3年前就已經死了,丟亂葬崗了麼?怎麼突然逆襲回來,還擠掉了李博海?
而且李博海和皇上親密無間,不可能說換就換,就算要換,也要換一個十多歲的小太監,怎麼會要一個60來歲的老太監?
這還真是讓人感到匪夷所思。
瞬間,詩鈺的心就猛烈的跳動了起來,這樣的跳動,讓她心裡很是不安。
糟了,拓跋宏出事了。
詩鈺的頭腦中立刻就閃過這樣的念頭,這個拓跋宏一定是假的。
既然我可以和馮蘭可以一模一樣。那爲什麼就不可以別人和拓跋宏長得一摸一樣?
這個世界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
如果有心之人,易容一個拓跋宏,或假冒一個拓跋宏,那麼,糟了,我的夫君,真正的拓跋宏,則凶多吉少。
一想到此處,詩鈺的臉色就變了,詩鈺看了看廣陵王,很認真的對他說:“老四,有一件事,非常重要,我要跟你講,你可仔細聽好了,我所說的話,絕不是開玩笑,也絕不是風言風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