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電光火石的一瞬間,高照容萬萬沒有想到,她跟人學了好久的武術,竟然如此的不堪一擊,對方也就是揚揚黑布,她手裡的刀就飛掉了。
不僅如此,她還沒明白是怎麼回事,對方一腳就踢了過來,她本來就站在塌旁,瞬間就跌落在塌上。
然後,她也沒看明白怎麼了,突然一個人影就迅速的躥上來,壓在她身上,然後雙手轉個圈,黑布就纏在她的脖子上。
此時此刻,高照容才感覺到了驚慌。
她的動作居然這麼快,她居然可以欺負我?甚至,確切的說,可以殺了我!
詩鈺使勁的勒着,目光中全是陰冷。
賤人,老孃等這一刻等的太久了。
三年了,你害死我皇兒性命,讓我不能生育,此仇此恨,至死不滅。
詩鈺的手又緊了些。
高照容覺得自己喘不過氣來,脖子上的力道好大,她雙手緊緊去摳黑布,可是,怎麼也摳不住。
她的臉漲的通紅,想喊卻喊不出來。她臉上的青筋都迸了出來,她感到了死亡。
詩鈺的臉猙獰着,她勒的力氣特別的大,她看着高照容,漸漸漸漸迷離的雙眼,內心無比的暢快。
可是,詩鈺突然發現一件恐怖的事情,她的手在漸漸的變,變成半透明的。
詩鈺的心瞬間冷了下去。
爲什麼,爲什麼上天如此眷顧高照容,爲什麼,她現在還不能死?
詩鈺不甘心,淚,瞬間流了下來,不能死?不,我偏偏就要你死!
詩鈺目光一寒,她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了。
我要跟你同歸於盡,我要你死!
詩鈺再次使勁的勒着,可是手,卻越來越透明,幾乎快要消失了一般。
高照容覺得自己快要死了,眼睛都快翻了起來,可是,她看到的這張臉,如同鬼魅。
這張臉快要變成透明的了,隨着高照容快要死去,詩鈺也快要消失了。
詩鈺氣的全身顫抖,手不甘心的鬆了鬆。
就在高照容覺得自己快要死去的時候,脖頸上的黑布鬆了,一大股空氣擁入肺裡。
高照容咳嗽起來。
詩鈺好不甘心,難道,是她時辰未到?她還有什麼使命沒有完成?
就這麼白白的放過她?
不行,這個賤人,就算今天不死,也要讓她掉一層皮!
高照容還在咳嗽,詩鈺起身,撿起高照容的刀,然後一把抓住了高照容的頭髮,把她拉下了塌。
高照容看着刀,驚呼起來:“你……你想毀我容?”
詩鈺冷哼一聲,舉着刀擡起高照容的臉,嚇得高照容全身哆嗦。
詩鈺用刀拍了拍高照容的臉:“你想多了,我跟你恰恰相反,我根本就不屑去劃傷你的臉。縱使你貌美如花,皇上也不想多看你一眼。劃傷了,又有何用?”
“你還記得你當初是怎麼對我的?”詩鈺邪邪一笑:“我就怎麼還回來。”
詩鈺看看高照容那平坦坦的肚子:“懷孕了?真懷孕還是故意想刺激我?”
詩鈺拿着刀:“老子管你真的還是假的,這一刀下去,你以後也不能生育了!”
詩鈺舉起刀,一刀刺向高照容的肚子:“這是子~宮的位置,不能勒死你,捅你幾刀,老子也舒服!”
血,瞬間就流了出來,詩鈺抓着高照容的頭髮,往外拖,有兩個眼線在門外守着。
詩鈺道:“去,去擡桶冰水來,速度快點兒!”
眼線立馬去辦。
詩鈺看着高照容:“你說這一盆冷水從頭到尾淋下去,你這肚子上身重一刀,會不會落下什麼病根,天氣一變化,你就痛的要死?反正我不知道,你試試唄,爽了記得告訴我!”
“反正你也有三個孩子了,也不稀罕生什麼孩子了。不像我,一個都沒有!你說,要是你要是不能生育了,剛好,你的三個孩子又不小心沒了。你說,你能不能感受到我當時的心疼?”
“不要……你不要去搞我的孩子……”高照容哭喊着。
眼線已經提來了冰水,詩鈺接了過來:“還記得這冰水嗎,一定要從頭淋到底,這樣纔會透心涼、心飛揚!”
詩鈺將水從高照容的頭頂倒了下去,水,夾雜着冰塊,從頭到尾淋個透。
高照容慘叫一聲,全身都哆嗦起來,詩鈺拍了拍手。
高照容此時此刻卻非常的冷靜:“你無非就是叫我不要去舉報你,好,我答應你,我不去舉報你,你不要傷害我的孩兒!”
詩鈺笑了,看着高照容狼狽的樣子:“你覺得我怕你舉報?”
“你錯了,你想去舉報,就去舉報唄,我既然連面都沒蒙,又何須害怕你舉報?你去舉報唄,我特別想看到你舉報的時候,皇上維護我的樣子,那一定甜死了。”
“皇上會說,我一直陪在他身旁,從未出去過,我一定會偎依在皇上的懷裡,撒嬌般的對皇上說,臣妾冤枉,你一定要記得來舉報我,我還真想看看你有冤梗在喉嚨又申不了冤的樣子,一定非常好看。”
“咱們倆要不要試試,看皇上會不會維護我?我明明刺殺了你,皇上卻要維護我,說我一直在他身邊。此時此刻,你又會是怎樣的心情?”
高照容哭喊着:“無論什麼心情,你不要傷害我的孩子!”
詩鈺哼了一聲:“我失敗的原因就是我從來就沒有你這麼冷血和無恥。”
詩鈺說完,給眼線遞了個神色,眼線點點頭,衆多人開始行動。
一是將解藥吹向屋內,中了迷藥的人,很快就會清醒。
二是他們臨走時,將院牆內擺好的柴火點燃,然後從大門出去,眼線各回各家,詩鈺去了冷宮。
那熱氣球,詩鈺已經檢查過了,爲了避免石油不夠,半路上歇菜了,詩鈺又用太陽能充電板將那熱氣球的發動機的電池一直充着。
而需要帶上的東西,也已準備就緒。
從錦繡宮帶了好幾個信鴿,還有一隻跟公主送的彩兒一樣的鳥,詩鈺取名雪兒。而這些信鴿和雪兒主要是眼線一直在飼養。
詩鈺帶走了,有事情,好聯絡。
同時帶走的,除了自己的智囊袋,還有在冷宮找到的翼裝飛行服。
木蘭依舊躺在拓跋宏赤果的懷裡,這樣的感覺,當真美好。
拓跋宏的氣息噴在她的臉上,讓她的臉,越發的紅潤。
屋子裡靜悄悄的,木蘭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也就什麼都不說,安安靜靜的躺在他胸膛,享受着這樣的美好。
此時,一個下人慌慌張張的撲倒跪在寢殿外:“不好了皇上,不好了娘娘,祥月宮着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