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宏覺得自己的血液寸寸冰冷,冷的快要將自己冰封住。
偷人?那個冒牌貨居然在偷人?
拓跋宏擰起了眉,心感覺好痛,就像被人拿着刀在捅,一刀一刀又一刀。
雖然那個女人只是一個冒牌貨,可是拓跋宏待她並不薄,皇后之位都給了她,她還要什麼?
彭城公主看着拓跋宏的臉色,知道他心裡難過,於是選擇了閉嘴。
彭城是很聰明的,她來告狀,是不可能先將那冒牌貨逼婚之事說出來的,她要直接說她偷人,讓皇兄去收拾她,收拾了她,誰還敢逼迫她嫁給那個敗家子馮夙?
拓跋宏、詩鈺和彭城很快就往宮裡趕去。
詩鈺穿着男裝,一直陪在拓跋宏身旁,而彭城,坐另外一輛馬車。
詩鈺並不是一個蠢笨的人,她自然是不肯相信彭城的一面之詞。因爲至始至終,她和彭城的過節,她非常清楚,這個不喜歡她,自然也不會喜歡和她長得一模一樣的木蘭。
所以,這種偷.人的事,也許是誹謗的呢?
因此,她特意偷偷的問了彭城身邊的下人,問的時候,還給了下人一對上好的翡翠鐲子。
下人才偷偷告訴她,皇后娘娘逼迫公主嫁給自己的弟弟馮夙,公主不肯,皇后各種逼迫,所以,公主纔不惜千里,前來告知。
詩鈺伸手,握住了拓跋宏的手,然後放在了自己的手上,緊緊的握着。
他們兩人坐的是同一輛馬車,一路上,拓跋宏沉默不語,詩鈺知道,他心裡不好受。
不管怎麼說,他和她,也是有過很長一段時間的夫妻生活,對對方沒有感情,那是騙人的。
拓跋宏這個人,是很重感情的,雖然他告訴了自己,他只是將她當成了自己。可是,有的時候,真品和贗品,一模一樣的時候,哪怕是面對贗品,也是喜歡的。
更何況是人。人和人之間的微妙感覺,真的不是三言兩語就可以說的清的。
詩鈺看着拓跋宏,安慰道:“皇上,不要太難過。也許,也許她,她只是和一個太監走的近了一些。也許那個男人真的是一個太監。”
拓跋宏伸手,將詩鈺摟在了懷裡:“朕在想,朕對於那個假冒你的人,是不是真的沒有感情。”
“她要是真的如同彭城所言,朕應該怎麼做?”
“殺了她?凌遲?還是根本沒有感覺,將她關起來?”
“皇上,其實公主是有私心的,她千里告狀,那是因爲皇后的弟弟馮夙,想要強行娶她,而皇后逼迫於她,所以她纔會來告狀!”
拓跋宏伸手摸摸詩鈺的臉頰:“你還護着她,不愧是自己找來的替身,不管出了什麼錯,都會包庇她!”
詩鈺無語,乾脆閉了嘴。
皇宮 錦繡宮
天已黑,月亮扒~開雲層,偷偷的看着屋裡的人。
屋裡,春~光一片。
錦繡宮的下人,一般到了晚上是不接近皇后的寢殿的,不僅不接近,還隔了幾間屋子,不敢靠近。
可是儘管如此,皇后娘娘那叫聲,貼着牆壁,依舊聽的清楚。
還有那塌,吱呀吱呀的聲音,在靜謐的夜晚,響的特別的巨大。
每天晚上,這樣的聲音都在錦繡宮裡飄蕩。那聲音,太嗲太媚,連作爲處子的那些丫鬟,都忍不住的羞紅了臉。
拓跋宏沉着臉,向錦繡宮走去,他已經收到了線報,皇后娘娘正和那高菩薩……
詩鈺就在拓跋宏身邊,她穿着男裝,英姿颯爽,靜靜的陪在拓跋宏的身邊。
一步、兩步……離錦繡宮越來越近,那叫聲越來越清晰。
詩鈺的心揪得緊緊的。
她居然給拓跋宏帶綠帽子。詩鈺偷偷的看了看拓跋宏,他的臉,鐵青。
身後,是一對侍衛緊緊的跟着,靴子底下,綁了靜音的草墊,這樣走起路來,幾乎沒什麼聲響。
越接近寢殿,那聲音越來越大,拓跋宏拔出了劍,陰沉着臉,大步的向寢殿裡走去。
寢殿裡,全是歡愛的韻味。
詩鈺閉上了眼,真人版愛情動作片啊!木蘭,你可真讓我失望。
榻上的兩人都回過了頭。
這一轉頭,就聽到了木蘭的驚呼聲。她萬萬沒有想到,在南齊打仗的皇帝,居然回來抓姦了。
而詩鈺也愣住了,這張轉過頭來的帥氣的男人的臉,她是如此的熟悉,不是木林森,因爲木林森還在戰場上當將軍,她和拓跋宏走的時候,還特意的叮囑過木林森,叫他小心盯着。
而這男人,不是木林森,就是龍天昊了。
龍天昊,居然是龍天昊,他什麼時候跟木蘭搞在了一起?
他還是那樣的帥氣,脖子上掛着一個碧綠色的玉佩。他轉過頭來的時候,也愣住了。
侍衛的刀,很快就掛在了龍天昊和木蘭的脖子上。
兩人的臉色,都一片慘白。
裹了牀單,掩蓋住了重要的部位,兩人齊刷刷的跪在了拓跋宏的面前。
拓跋宏做夢都沒有想到,他的皇后,居然真的在後宮給他偷人,他的頭上,居然如草原一般的,綠草盈盈。
“說吧,從什麼時候開始的。”拓跋宏陰沉着臉,看着這兩個人。
木蘭跪在地上,嚶嚶的哭着,她此時才感覺到了害怕。
到皇宮這麼久了,從開始的忐忑不安,到後來的有恃無恐,再到後來手握大權,權傾天下,連新封的太子,明明知道是她害死了他的生母,也要每三天,到她的府裡,給她這個嫡母,磕頭請安。
從什麼時候開始,她變成了這樣?
變成了衆人口中的賤人,變成了不甘寂寞的壞女人?
木蘭跪爬到拓跋宏的腳下,咚咚的磕着頭,聲音顫抖:“皇上饒命啊,臣妾……臣妾也就是今天才這樣的,皇上開恩啊……”
“你居然還敢騙朕!”拓跋宏咬牙切齒,一腳踢在木蘭的胸口,將她踢出去好遠。
被子被踢的散落開來,木蘭趕忙拉着被子,捂住了自己的身子。
拓跋宏看了看跪在旁邊的男人,那個和木林森長得一模一樣的人。
“把他帶下去,砍了!”拓跋宏命令着。
詩鈺臉上慘白,撲通一聲給拓跋宏跪下了:“皇上,不要啊!您千萬不能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