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兩個獄卒已經反應過來了,齜牙咧嘴舉着大刀向詩鈺砍來。
詩鈺一閃,躲了過去,詩鈺看見後面有逼迫犯人招供的諾鐵。
詩鈺向後退了兩步,拿起諾鐵正想擋他的刀,突然看見諾鐵下飄飄灑灑的炭灰,詩鈺靈機一動,抓起一把炭灰,向他們眼睛處撒去。
他們眼睛一閉,詩鈺拿起一把刀,向他心臟刺去,另外一個,詩鈺拿起鐵鏈,繞過他的脖子,使勁的勒。
他掙扎着,詩鈺加大力氣,很快,他就沒了動靜。詩鈺找到鑰匙,把牢門打開,詩鈺馬上換上獄卒的衣服(事實上就是馮府下人的衣服)。
姐妹們都看的目瞪口呆,下巴都快掉下來了:“姐姐,你好身手。”
詩鈺笑道:“別貧嘴了,快走。”
私牢的隔音設備似乎很好,牢裡面打的翻天覆地,門外面一點兒也不知道。牢門的最外面,其實還有兩個下人在把守。
詩鈺穿着馮府的衣服,門外的守衛並沒有太過在意。
詩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在他們每人的後腦勺上狠狠地打下去,這兩個大漢沒還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就瞬間暈倒了下去。
詩鈺正得意,遠處一大隊巡邏的侍衛突然發現了她們。
詩鈺心一驚,大喊一聲:“姐妹們,快跑啊,大家四處分散逃命去,不要聚集在一起。”
詩鈺一邊喊着,一邊拔腿就跑。姐妹們也四處亂跑亂撞。
百十號人集體大逃亡,這場面也夠壯觀的。可惜詩鈺不瞭解馮府的地形,也只能瞎跑瞎撞了。
這幫蠢蛋,明明叫她們四處分散逃跑,結果她們全部都跟着詩鈺跑,這不是找死麼!這不是擺明了想要全部落網麼!
詩鈺也沒有那麼多精力跟她們廢話了。她快速奔跑,順着慣力,直接上屋頂,房樑上的視野很好,可惜也很容易變成衆矢之的。
弓箭手萬箭齊發,嚇得詩鈺在奔跑、跳躍了幾個屋檐後,不得不跳到地面去,詩鈺可不想當人肉靶子。
詩鈺看看周圍的環境,這是一個花園,花的品種好幾十種,個個嬌豔欲滴、鬥豔爭芳。一看就知道這家人品味不凡,勢力超羣。而芬芳撲鼻的鮮花旁,是約五百平米的魚塘假山,遠處還有精緻的涼亭閣樓,很是氣派。
詩鈺聽見有人說話,趁着黑夜,詩鈺躲了起來。
“我就要去做娘娘了,俊哥哥,你就沒有話跟我說嗎?”
“恭喜你了,馮清小姐。”
這女孩子的聲音溫婉柔和、還帶着淺淺的悲傷,而男子的聲音感覺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而且,這女孩子要去做娘娘了。
娘娘?呵,有故事,姐還沒見過古代的娘娘到底長成什麼樣子。詩鈺伸長腦袋一看,她果然長得很清秀。
烏黑如緞的髮絲行雲流水般的垂落於腰間。
柳葉彎眉下,一雙靈動的丹鳳眼藏着淡淡的憂傷。
鼻子微挺,鑲嵌在鵝蛋臉上,年齡不大,十三四歲之間。
但詩鈺看她這會兒心裡明顯有些着急:“俊哥哥,難道你到現在還不明白我的心意嗎?”
男孩沉默了一會兒,沒有說話,女孩繼續道:“我不要做什麼娘娘,我只要你,我只想嫁給你!”
男孩似乎很是反感,一點兒也不留情面道:“馮清小姐,我只是一個管家的兒子,是一個奴才,我配不上你!你就不要爲難我了。”
男孩說話的語氣還相當的重,根本不顧念對方只是一個情竇初開的小女孩。
女孩捂着耳朵,特別傷心道:“我不要聽,藉口!你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到商丘去了,你去找那個野種去了。”
男孩似乎火了,聲音也越發的大:“我不許你侮辱她,你是一個大家閨秀,你應該學會什麼叫溫文爾雅,日後才能討皇上的歡心。”
“更何況,她不是什麼野種,她好歹也是你同父異母的姐姐,雖然沒入馮家祠堂,但是她血液裡的確流淌着你父親的血脈。”
女孩笑了,冷笑,眼淚啪噠啪噠往下掉,揚起臉倔強道:“她不是我同父異母的姐姐。她母親是青樓裡出來的官妓,誰知道她肚子裡懷的是哪個人家的野種。如若不然,我母親也不會在她腆着大肚子的時候,趕出家門。”
男孩努力的壓制住自己的怒氣:“我不想跟你解釋上一代的恩怨。我只知道,老爺心裡明鏡兒似得,知道蘭兒是不是他的親身女兒,這就夠了。老爺這麼精明,怎麼會認別人的孩子當自己的?他又不是無兒無女。”
女孩歇斯底里,彷彿訴說着自己難道委屈:“好,就算她流淌着我父親的血脈那又如何?只有我纔是正室所出,就算是妾室所生,也不能跟我正室相比。”
“更何況她媽媽是連馮家大門都入不了的,就被我父親直接拋棄。她一個賤種憑什麼跟我相提並論!”
男孩生氣極了:“馮清小姐,注意你的言辭!她不是被你父親拋棄,是你母親將她們母女趕出去的。老爺知道後,追出去的時候,已不見蹤影。”
女孩更加氣憤:“什麼馮清小姐,你爲什麼非要把我們的關係弄得這麼生疏,你就不能叫我清兒嗎?你叫一聲清兒,會死啊!”
男孩沉默了,沒有說話。
女孩哭了起來,幾近瘋狂的吼道:“你知道嗎?你心中最玉潔冰清的心上人,其實是個煙花女子,她不知道跟多少男人睡過,你到底愛她什麼?
我到底那點比不上她?她是美女,我也是美女,爲什麼?爲什麼你愛一個煙花女子,你也不愛我!”
男孩意志決絕:“她不是煙花女子,她媽媽雖然被趕出馮家,但她媽媽嫁了個正經男人,有個美滿的家庭,他爸爸雖然不是親生的,但對她很好,她有良好的教育,她家雖然不富裕,但也不至於窮到被迫爲娼的地步……”
男孩還沒有說完,詩鈺就聽到一大隊人馬的腳步聲跑了過來,詩鈺趁着天黑,沿着花臺逃命去了。
不瞭解地形,還真是麻煩,詩鈺像無頭的蒼蠅一樣,到處亂闖。
詩鈺跑出花園,也不知繞了多久,跑到一排排房子旁,完了,詩鈺聽見前面有士兵的腳步聲,詩鈺的後面也有,詩鈺想也沒想,就鑽進了一間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