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宏已經等得不耐煩了。不是說到了門口了麼。這到了門口,怎麼就沒了動靜了?
嚇妹必殺技、蟑螂、蜘蛛、壁虎、蛇,已經在身後的袋子裡準備就緒,這主角怎麼遲遲不出現呀!
小歡子看拓跋宏的臉色很不好看,心裡一直打鼓,自己明明剛纔在門口看見了一堆人,那個穿華服的女子分明就是剛入宮的娘娘。
領路的公公明明就說這是奴園,叫娘娘自己進去,怎麼好一會兒了,還不進來?
小歡子有些慌了。要是皇上以爲自己在騙他,回去一頓板子打下來,屁股痛是小,回去非被李博海大總管打斷腿不可。
於是小歡子擡了根凳子,跑到牆根下,趴在院牆上觀看。
舒服啊,詩鈺解決了大事後,感到神清氣爽。出了茅房,感覺自己有些臭臭的,第一天當娘娘,身上自帶臭臭的味道,影響形象啊。
按照先前來的路,詩鈺原路返回回到奴園門口。
詩鈺來到海燕身邊,拿出自己智囊包裡的香水後,將香水灑向空中,自己迎面走過香水中。
好了,香香的,去選奴隸了。
小歡子雙手扶着牆頭,伸長腦袋看着馮貴人向大門內走去,心中歡喜,他趕忙轉身跳下院牆,快步跑到拓跋宏身邊,奸笑着,伸出大拇指給拓跋宏做了個搞定的動作。
拓跋宏的脣角上揚,馮妙蓮,你死定了。
詩鈺向門口走去,正要擡腿進門時,總覺得怪怪的,這門好生奇怪,平時這門都是大開着的,這門咋是虛掩着的,好奇怪哦。
詩鈺擡頭看了看,呃哬!門上面還有一個木製的盆子,莫非裡面裝了黑狗血或豬血什麼的來熱烈歡迎我?
這麼大的禮,我要感謝誰呢?剛入皇宮,可無冤無仇的呀!
還是給別人準備的?我要是不小心觸碰了別人的機關,破壞了別人的好事,會不會被罵是傻B?會不會結怨氣呀?
詩鈺剛剛伸出去要跨進大門的腳,又縮了回來。
詩鈺退了出來,看看奴園的大門,此門進不去,那就翻院牆了,反正翻院牆是我的強項。
詩鈺一步躍起,翻上院牆,看了看園中的情景。院裡人不多,但看上去相對正常,都在做自己的事情。
唯獨有那麼三個小太監,神情詭異,臉上露出陰險狡詐的神情,興致勃勃的伸長脖子,緊緊的盯着大門,彷彿在等着看一場好戲一般。
這三個太監,莫非就是幹壞事的主角?其中中間個似乎是個頭兒。旁邊兩個是小嘍囉,點頭哈腰的。
額,那中間的那個太監,好像有些眼熟,似乎在哪裡見過。
怎麼越看越眼熟了呢。
額……額……額……
我想起來了,這個太監不就是那天我一天三次遇到的小叫花麼。
怎麼,窮到進宮當了太監。
啊啊啊,可惜了呀!進宮賣掉自己,賣不了多少錢的呀!你缺錢跟姐說呀,姐買你呀!
不至於像現在一樣,一輩子對不起列祖列宗,對不起子孫後代呀。
詩鈺想着,感到特別惋惜,可惜了,可惜了呀。
正想進去和他打聲招呼時,又覺得不對,詩鈺看了看門口的黑狗血,嘀咕道:這到底是跟老孃準備的,還是跟其他人準備的呢?
看他們期待值這麼高,要是沒人中招,是不是很是不爽?老孃要不要幫幫他們!
詩鈺囑咐雪卉和海燕就在門外待着,門上有機關,可別着了別人的道兒。而自己卻翻牆而過。
此時,拓跋宏和兩位太監依舊興沖沖的等待着馮妙蓮滿身黑狗血的出現在自己面前哇哇大哭,想想都那麼爽。
詩鈺輕手輕腳的走到拓跋宏旁邊。
拓跋宏突然聞到一股香味,一股從未聞過的非常特別的香味。
這香味似乎帶着玫瑰花的甜美,月季花的妖嬈,桂花的香甜,茉莉花的清雅,反正說不出的好聞,說不出的特別。
拓跋宏擡起頭來,一眼就看見了詩鈺近在咫尺的臉龐。
拓跋宏的心瞬間淪陷,心噗通噗通的跳着。
這張臉,熟悉的臉,日思夜想的臉,突然出現在眼前。
真是踏破鐵鞭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她竟然就是馮家小姐,朕千尋萬尋的人,竟然就是誕口中所說的妹妹,竟然就是一直叫朕見面,朕死活不見的人。
幸好蒼天有眼,老妖婦終究做了一件好事,將她送到朕身邊。
上一次,她還是素顏的臉,這一次,是上了妝的臉,簡直好看到無法形容,甚至可以不要臉的說,現在的她,美的驚爲天人。
拓跋宏感覺自己快要喘不過氣來,紅潤瞬間爬上脖子,甚至霸佔了整個臉頰,拓跋宏感覺腦內一片空白,眼裡腦裡,全是她。
這一次的感覺太強烈了,比上一次強烈多了。
一道聖光照在她身上,所有的人都黯然失色,變成黑白顏色,唯獨她像仙女般的從天而降。
她的眼睛如大海般的深邃,如星星般的閃耀,如寶石般的璀璨,如小鹿般的衝進拓跋宏的心裡,攪得他的心狂跳不止。
她的皮膚如珍珠般的滑潤,看上去晶瑩潤澤水嫩,也就這麼一眼,拓跋宏腦袋一片空白。
她的脣,薄而帶着媚性,妖嬈着蠱惑着人心,好想,好想咬上一口……
她就這麼魅惑的看着自己,然後淺淺的一笑,還帶着一股妖嬈的邪氣,突然伸手想要抱住自己,拓跋宏有些癡了。
難道,她又想要非禮朕麼?來吧,朕的心肝,朕已做好了準備,來吧,非禮朕吧。
呃,等等,怎麼,她看上了朕的耳朵,輕輕的撫摸着,呃,好痛,怎麼揪上了?喂,好痛,你輕點兒……
是的。詩鈺從院牆上下來,躡手躡腳的走到拓跋宏旁邊,拓跋宏轉過頭來,臉就險些跟詩鈺的臉撞上,也就僅僅一拳頭而已,然後,拓跋宏就像中邪一樣的癡傻了,眼神呆呆的。
詩鈺邪邪一笑,伸手揪上拓跋宏的耳朵,將他整個人拉了起來。
心裡想着,熟人相見,你就是這麼接待我的,看來那個女人妝,果然讓你懷恨在心。
懷恨在心,那又如何?嘻嘻,現在我是貴人,你是太監,我爲大,你爲小,你能奈我何?
哼哼,小樣兒,跟老孃玩陰的,你還嫩了點兒,老孃讓你長長記性,下次要捉弄人,記得跟個厲害點的師父,別整天傻不拉幾的。
玩黑狗血砸人麼,好,老孃成全你!讓你也嚐嚐黑狗血的滋味,看你以後還學不學好。
詩鈺心裡想着,就真的揪着拓跋宏的耳朵,向門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