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着這麼一個貴重的首飾,她邁步跨到了另一個櫃檯,挑選了一款很素雅的耳環,敲定,買下。耳邊突然就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這個不錯,媽媽買這個吧,姐姐會喜歡的。”橋維維陪着談芸正在左邊的一處櫃檯前挑選首飾。
“談姨,維維。”白詩婷本來就是一個很熟絡的人,尤其是見到自己認識的人,會不由自主地同別人打招呼。
“婷婷,怎麼這麼巧?”談芸微笑着頷首。
“我是來敗家的,你們是幹嘛的呀?”她搖晃了一下手裡的物品,很是一臉無奈,要知道敗家其實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橋維維雖然從媽媽口裡知道了這個是白詩婷,畢竟不熟,所以言語上還是很有分寸的。
“來挑選首飾送給姐姐。”
“優優要回來了嗎?”白詩婷興奮地兩眼閃亮,不自覺地跳了一下。
“對呀,我姐姐被市春晚晚會導演邀請,要回來演出。”橋維維很揚眉吐氣的挑着眉梢。
“優優要上春晚了呀!”白詩婷很是驚喜地雙手拍了一下。
“只是地方春晚。”談芸倒是很謙和。
“那已經不錯了!”白詩婷突然喟嘆自己的人生,不得已呀!
她跟橋優優是高中同學,因爲橋優優自身的殘疾上高中時比白詩婷已經大了兩歲,後來大學之後,橋優優選了音樂學院,她被老爸逼着去混了四年的財經,結果是音樂學校的那位已經成了小有名氣的名人,而她卻混成了一個不入流的作者,又被趕鴨子上架去做了什麼總監。
菩薩知道她那四年到底學了什麼?學了什麼呢?除了多愁善感,就是無病呻吟。
“對呀對呀,我也覺得姐姐好了不起呀!”橋維維是不吝嗇對姐姐的褒獎的,畢竟姐姐確實值得她們讚美。
“啊,那我也要送她禮物的。”白詩婷攬着橋維維的胳膊去挑選首飾,談芸卻緊皺眉頭,說不出的憂煩。
優優要回來了,自己卻已經從橋家離開了,都沒有通知她,也沒有跟她說你一聲自己離開橋家的理由。
她不會說話,但是天資聰慧,心靈通透,又是一個極其懂事的孩子,她應該是能夠體諒自己的苦衷的吧!
“你們兩個一起吧,我要回去公司了,最近特別忙。”談芸將剛剛挑選好的首飾塞給維維,“這個你先保管着吧。”
看着談芸落寞的背影,白詩婷很是不解,“優優要回來了,阿姨好像沒有想象的那麼開心?”
“我媽跟杜叔叔的事情沒有告訴我姐姐,不知道我姐姐會怎麼看待這件事情。”橋維維能夠理解媽媽的難處,畢竟她在橋家守了二十多年是該自由的時候了,但是優優是一個有殘疾的孩子,她能不能理解媽媽的世界,很難說的。
“你優優姐不會是一個呆板的人,她從十四歲就開始全球演出,對這種事情應該比你們還開闊吧。阿姨跟老杜的事情是不是在等優優的點頭呀?”白詩婷很八卦地脫口說了之後
又後悔地想扇自己兩巴掌。多嘴巴!
“選禮物。”橋維維和白詩婷是同樣性格的人,心地善良,單純可愛,最重要的都是開朗的性格。
就那麼挑選了幾款畢竟滿意的,價格上也是很打眼的首飾之後,兩個人相攜着去了服裝專賣店。
挑選晚禮服了!
兩個人同時試穿,出來之後相互指點,然後就會不約而同地搖頭或者點頭。
最後兩個人都看中了一款淡藍色的旗袍裙,那種顏色也是橋優優喜歡的,所以她們兩個特別多選了一件要送給橋優優。
“都不知道你姐姐是胖了還是瘦了?”貌似有很多年沒有見過面了,就算有時候會在她的微博上看到她的演出照片,但是照片是很難準確地判斷一個人的胖瘦的。
“我姐姐一直保持着那個曼妙的身材,簡直都讓我有些抓狂了,你看看我,我這幾天才小小貪嘴了一下,就似乎胖了一圈。”橋維維捧着自己圓潤豐滿的面容,在試衣鏡前轉了幾圈,很是苦惱。
“幹嘛?害怕舟粲不要你呀?”白詩婷壓根不屑提起那個舟粲,只是兩個人的話題就這麼被她帶進來。
“誰管他在不在乎?”橋維維也是直言快語,“我有心上人。”
“偶偶偶偶,這可是絕密,我要是泄漏了會怎麼樣?”白詩婷提過導購員遞過來的包裝袋,很是玩味地望着橋維維。
橋維維有那麼一刻地慌亂,臉上的表情落落的。
“放心吧,我沒有那麼八卦了。”白詩婷擁着她的雙肩朝另一處專賣店走去,注意到了這個商場上的標誌,有些不解,她記得這個大賣場以前的標誌可都是百嘉。
“我發現這個大賣場好像易主了?”刻意多注意了一下每一個有標誌的地方,果真全部換成了KN,就連導購員的工作服上的標誌都是KN。
“有嗎?有嗎?”橋維維是一個粗略的人,來消費的時候從來不管這個地方是屬於誰的,只管揮霍就行。
“你看。”白詩婷提起包裝袋,看到上面的KN標誌還真是有些不舒服,這可能就是一種習慣性的概念吧,明明以前都是自己家的商品,一下子換了還真是有些不能接受。
“KN,啊就是那個KN公司吧?”橋維維出門的時候聽爺爺說了,明天KN總裁要宴請本市各界名流,她爺爺就是其中之一,她就是要陪同爺爺出席才跑來挑選晚禮服的。
“嗯嗯。”白詩婷目光觸及到的地方几乎都換上了KN的標誌,心裡的酸楚還真是一股子涌上了心裡,雖然自己並不喜歡生意場上的事情,但是這個突然殺出來的KN公司能夠在短短一年內吃掉這麼多的大賣場,大酒店,還真是讓人恐懼。
“好牛叉的感覺,聽說在本市很快就站穩了腳跟,而且還連連爆出吞併其他企業的大新聞,這樣大胃口的公司還真是第一次見到。”吞那麼快也不怕消化不良!
“是嗎?婷婷姐,聽你這話意見很大呀!不過,我纔不管他是何方神聖,只要別
搞什麼經濟聯姻就萬事大吉了!”橋維維可不想被爺爺送來送去的,跟舟粲訂婚都是她這一輩子的恥辱了,要是爺爺再把目光投降KN,那麼她們家就徹底成了笑話了。
“你怕什麼?名花有主的人了,倒是我和優優,還真是令人擔憂呀!”白詩婷的憂慮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畢竟這些商人的眼裡只有利益,爲了利益可以不擇手段,可以六親不認。她爸爸倒是很疼愛自己,不會輕易拿她的人生開玩笑,但那不代表一定不會,也許等到自己家的公司面臨危機的時候,說不定爸爸的寵愛就不那麼重要了。
“對呀對呀。”橋維維似乎一下子被提醒到了,很是有感而發地脫口而出。
“我姐倒是不擔心,她人在國外,目前最危險的就是你了,婷婷姐,你要保重呀!”
這話說的,似乎上刑場一般。
“不管不管,誰來陪誰玩,到最後輸贏難定。”白詩婷打定主意不會給任何人來主宰自己的命運的機會。
談話間,她驀然回頭,冷不丁忘記一個穿着米色風衣的男人快步轉彎上了電梯。白詩婷丟開橋維維,緊追而上,跑到電梯前,電梯已經合上。
橋維維不明所以,追了上來。
“婷婷姐,咱們還是走滾動電梯吧。”她以爲白詩婷想擠這直升的電梯,拉了她一把。
“這是錯覺嗎?我怎麼感覺他似乎還活着。”白詩婷自言自語地說話,一旁的維維可是不怎麼明白。
“婷婷姐,你怎麼了?誰沒有死呀?”
“橋維維,你去幫我問那個舟粲,鴞是不是還活着?”白詩婷突然失控地丟掉手裡的包裝袋,抓住橋維維凌亂地問。
“啊?鴞是什麼呀?”她還一頭霧水。
白詩婷已經鬆開她,快速地抓起地上散了一地的包裝袋,不等橋維維反應,一溜煙衝下了滾動電梯。
腦抽了吧?橋維維望着神速的女人,有些苦笑。
翻閱着面前的報表,舟粲時不時擡腕看一眼時間,距離十一點還有半個小時。今天是寧才伊出院的日子,他說過十一點半會去辦理出院手續,就是不知道寧採伊會不會不辭而別,擅自回K縣,要是那樣的話,那麼舟羽的事情很可能就無法掩蓋下去了。不是他要隱瞞,是因爲怕她傷心難過,對眼睛的康復有妨礙。
想到這裡,他合上文件,穿好外套,走出辦公室。
溫姐手裡拿着一份文件正好走來,看到他要下班,有些驚詫。
“少總,你的那筆固定資金已經打入了公司賬戶,您要不要……”溫姐的話還沒有說完,舟粲已經越過她,直接丟了一句。
“我知道了。”
溫姐再轉身,他已經走進專用電梯,不見了人影。
溫姐微微嘆口氣,徑直朝辦公室走去。
剛走出公司,迎面就撞上來質疑的白詩婷,她也沒有想到會在大廳裡遇上舟粲,一時間沒有控制好情緒橫衝到他面前,聲音響亮地質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