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梓粲活生生地回來了,不僅如此,秋要文親自領着他來到雙向公司,召開全體會議,任命姜哲財務部總監一職,命令下達之後,整個財務部一片譁然,他們萬萬沒有料到秋要文會果決地把自己的親生兒子放到財務部,而不是總經理。
面對大家的質疑,秋要文沒有要解釋的意思,而是親自送兒子到財務室上班。
這樣還不夠,他還找來了一些記者,公開了對秋梓粲的任命,既是對秋梓粲迴歸的一份重視,也是對姜哲的一種無言警告,倘若他不是秋梓粲,後果會嚴重到什麼程度,可想而知。
姜哲平淡如水地跟隨着秋要文走進財務室,更是沉穩地自我介紹一番後,淡定地投入到了工作中。
秋要文很是看好兒子,畢竟在自己心裡,兒子本身就是一個很傳奇的人物,這樣的人物擔任財務總監,綽綽有餘。
而那個財務助理無一例外地在第二天之後,灰溜溜地走人,原因不說大家也知道,她當初是怎麼輕蔑地輕視這個來應聘的大學生的,現在就是怎麼樣被輕蔑地趕出雙向的。
財務經理是秋梓瑤安插進來的,是她的表舅,這樣遠的關係按說不算很親,可是秋梓瑤就是利用這種不算親又有幾分關係的身份來控制着這位財務大權,秘密掌握雙向的經濟。
這一點,秋要文不知道,舟粲雖然有所覺察卻沒有實際的證據,不好直說,只能裝作一無所知。
現在,秋梓粲回來了,不管真假,看架勢來者不善,首先打下他手裡最聽話的助理,接下來就是這次應聘下來的新人,並和人力部商議了一下財務重新招聘的計劃。
這麼大膽而魄力的行動顯然讓財務部的老同志們心裡很不舒服,財務經理就不開心,非常地不開心!
不管怎麼說,他還是秋梓瑤的表舅,哪怕是‘表’的,那也是‘舅’,這秋梓粲最起碼也要看在他是長輩的份上對他敬重幾分,可是人家似乎根本不稀罕他這種關係,上來就把他提的新人給砍了,還砍得理直氣壯,讓人毫無反擊的餘地。
表舅很氣憤,打電話給秋梓瑤訴苦,表示以後會很難做。
秋梓瑤冷笑了幾聲,一副成竹在胸的語氣說:“不要急,我會讓他怎麼爬上來的怎麼跳下去。”
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她有理由相信他不是秋梓粲,因爲秋梓粲不會用那種語氣跟自己說話,哪怕他知道自己的邪惡,他也不會是那種語氣。
只要DNA鑑定出來,一切就真相大白了!
而他也就得瑟不了多久。以爲哄得了一個精神不正常的女人就可以玩轉整個故事了嗎?那你也太把大家看小了。
媒體第一時間報道了雙向的所有動向,對於新任財務總監的裁員議論紛紛,褒貶不一。
有的說是新官上任三把火,有的卻是說排除異己,更有的說這個人估計是公報私仇,總之對姜哲的行爲能夠理解的不多,仇恨的卻不少。
橋維維一邊吃着牛肉乾,一邊瞪大眼睛看着新聞裡的姜哲,思索着在哪見過他,
在哪呢?
“我怎麼在哪見過他?”橋維維真心心疼自己的記憶力,才這個年紀,記憶力就這麼差,老了可怎麼得了。
從沖涼房出來的審段卿聽到她在自言自語,很是好奇地追問了一句:“見過誰?”
“秋梓粲呀!”是真的秋梓粲嗎?好像那天那個KN總裁叫他什麼來着,沒有留意。
“秋梓粲?”審段卿最近去R市談一項在旅遊過程中發生的不愉快的事情,剛剛回來,還不知道家裡發生的事情。
但是聽到這句話,他很是驚喜,跑到電視機前,直愣愣地望着屏幕上出現的冰山臉,很酷、很冷。
“喂,你擋我視線了!”橋維維跳起來把審段卿拉坐到沙發上,瞅見他一副傻愣的樣子,有些不解地推了他一把:“怎麼了?被比下去了?沒事的,不管他長得多麼帥氣,你纔是我心中最帥氣的男神!”
“他不是梓粲。”他喃喃自語了一句,眼中剛剛繞起的希望隨即滅掉。
“你怎麼知道?我爺爺也這樣說,你們都很瞭解秋梓粲嗎?”這是什麼信息?橋維維一連兩天聽到兩個男人說這個人不是秋梓粲,覺得很是稀奇,人家爹媽都認的兒子,他們操什麼心? шωш ttκa n ℃O
“你爺爺?”審段卿皺起眉頭,深遠地追問了一句。
“對呀,秋梓粲回來的第一天就被媒體報道了,我爺爺就說這個人不是秋梓粲,還說我姐姐一定知道他不是秋梓粲,現在你也說他不是秋梓粲,我猜想這個人的真實性爲零,因爲我的段卿都說他不是了。”
橋維維突然又抓住了一個重點,很無意地問:“你怎麼會知道那麼多?”
他跟秋梓粲很熟嗎?
“我只是憑直覺而已。”
是呀,憑直覺而已,他跟秋家能夠算上關係的也就是秋梓粲了,他陽光愛笑,他冷傲自卑,兩個本沒有交集的孩子碰見之後竟然會結下深厚的友誼和深情。
他說自己是他最親的人,而自己卻從那一刻開始知道世界上果真有一個他最親的人,那個人就是秋梓粲。
他不會因爲自己家庭富裕而輕視他的清貧,他不會因爲自己的優越而鄙視他的鄙俗,他是那麼和善而友好的一個親人,深深地觸動着審段卿冷酷而自閉的心。
聽到他死的消息,他不相信,跑到兩個人經常玩的那個公園去尋找答案,結果只是失望而歸,帶着無法撫平的傷痛,帶着對他的思念和祈禱離開,從此,人生就那麼走着,最近的人一個一個離他而去……
梓粲……爸爸……
“段卿,你怎麼了?”橋維維在轉換頻道時發現審段卿雙手撫額,似在低泣,有些慌亂地抱着他,小心翼翼地問。
自知自己失態了,他揚起頭,電視裡已經沒有了姜哲的身影,新聞還在繼續,摸了摸橋維維的頭,輕聲開口:“沒事,有點累。”
“工作不順利嗎?”知道爺爺把最棘手的工作交給了他,說是他們公司派遣到R市旅遊景點的車輛在旅遊區拒載客人,行爲很惡劣,對公司的影響很大。
“還好,已經解決了。”橋殿淳讓他這個財務室主任去辦公關的事情,表明上是看重他其實就是在給他拉仇恨,他不知道被公關部恨成什麼樣子了。
“那就好。”橋維維心疼地吻了吻他的脣,握起他的手,“段卿,我們什麼時候跟爺爺坦白呀!我感覺自己似乎中槍了。”
說着,臉頰通紅,要是真的未婚先孕的話,她爺爺肯定會把她打出橋家。最重要的是她橋維維在M市就沒有立足之地了。
“再等等吧。”現在還不是時候。
“還等呀?我都等煩了,我很想每天都抱着你睡。”橋維維懶懶地抱着他,伸出手,手指在他胸前畫着圈圈,話說的很受傷。
“你不是每天都跟我睡在一起嗎?”審段卿點了點她的額頭,很想笑。
“不一樣,我現在是偷情,每天還要編好理由去騙爺爺,不是每一次都能過關的。”打遊戲也有卡死的時候,何況她天天撒謊,再蠢笨的人也看得出來。
“很快了。”他揉了揉她的碎髮,很是喜歡她的新發型,“這個髮型不錯。”
橋維維就是鬼迷心竅纔去把長髮給剪短了,還好他喜歡,便有些得意洋洋。
“喜歡?喜歡還不親我!”她爬起來,大咧咧地坐在他腿上,雙腿無賴地抖動着,誘/惑着他。
審段卿自認在她那麼骨感的招魂下沒有自制力,伸手攬緊她,俯下嘴巴,甜柔地吻着她塗滿蜜餞的嘴巴。
突然又想起了什麼,鬆開她,“你剛纔說你見過誰?”
哎呀真是的,幹嘛要打斷。橋維維不喜歡這樣半途而廢,揚起腦袋,猛烈地吻上他的脣,翻身將他壓下,“別打斷我的飲食!”
好吧,審段卿只能舉雙手投降,在她甜蜜的攻勢下,一點點失去理智,化身成狼。
肖靜雅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這般走運,在面試屢屢失敗之下,意外接到了雙向的應聘電話,居然讓她去財務室報道。
天哪,這是幾百年修來的運氣呀!她歡快地趕到雙向,一路暢通無阻地來到雙向的財務室,早早有人接應。
老天,從來M市應聘,她可是第一次享受這樣的待遇呢?肖靜雅樂滋滋地想着時人已經被帶到了姜哲面前。
瞪大圓溜溜的眼睛,肖靜雅有那麼一刻地震撼了,這是怎麼回事呢?她認真仔細地望着他胸前的工作牌,財務室總監秋梓粲。
“怎麼了?”姜哲淡漠地望着她,表情如常地冷傲。
“你是雙向的財務總監?”這是始料不及的。
“剛剛是。”他語氣平靜,看不出內心裡到底有沒有那麼一絲興奮與激動。
“那麼我是不是被錄用了?”肖靜雅絕對沒想到自己會問出這麼沒有含意的問話,人都已經來到了他面前,難道不是錄用是什麼?
“財務助理。”他依然淡淡地開口,埋頭整理面前的文件,然後擡起頭,審視了肖靜雅一番。她果真清純的可以,休閒大方的春裝,顯得樸實無華,淡妝素抹,不露妖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