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採伊你居然想違背自己的契約,去跟舟羽在一起!車在一個漂亮的轉彎後直接飆到馬路上,以最快速度行駛,本向開心餐館。
收拾的差不多了,彩雲領着彩霞去會見未來的姐夫,冬以笙一大早就趕回了K縣,先去那裡探一下路子,舟羽則忙着去跟盤店的人辦理店面轉讓手續。
店面開着,寧採伊落寞地坐在櫃檯的裡面,眼神迷離地巡視着店面,用她敏感的感覺來傾述這離別之情。二十六年來,她一直生活在M市。十二年前,她有一個溫馨的家,有一個工作順利,薪金很高的爸爸;有一個寵愛自己的媽媽,一家其樂融融,無憂無慮。可是,那年的五一黃金週,她的爸爸和媽媽帶着她去旅遊,卻不幸發生了翻車事故,她的爸爸媽媽送去醫院,沒有搶救過來,而她倖存了下來。大家都說她命大,都說她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她不相信,只是哭泣,想要回自己那個歡樂的家。
她失去了親人,變成了孤兒,卻意外地被秋家收養,同時收養的還有舟粲和舟羽,他們兩個的父母也是在那場車禍中喪生了。這是巧合嗎?她當時十四歲,還沒有健全的思想考慮這些事情,只是不明白秋家爲什麼要收養那麼多的孩子。
舟羽和舟粲是雙胞胎,她分不清他們兩個誰是誰,直到舟粲撕碎她的作業本,她才能夠憑着那種感覺找出來誰是舟粲,她打心眼裡就不喜歡那個調皮搗蛋的舟粲,尤其當他惡作劇之後,她對他的感覺簡直噁心到了極點。
那天,她正在臥室裡寫作業,聽到外面舟羽在大喊大叫:“舟粲,你幹嘛?這樣會出人命的!”
她急忙放下圓珠筆,衝到門邊去拉門,一股子濃烈的煙霧在她毫無防備下迎面襲來,她感覺雙目一陣火辣辣的,眼淚順着就落了下來,然後她本能地去揉眼睛,結果眼睛腫脹起來。刺鼻的煙霧讓她清楚地意識到失火了,她卻沒有辦法讓自己的眼睛在受到煙燻之後睜開,感覺面前一片火海,整個人都像紅薯一樣在等待燒烤,就在這個時候,身子被人猛然抱了起來一下,耳邊只聽到舟羽焦急地喊着:“快走!”急中生智把她推到了洗手間。
當她再次清醒的時候是在醫院裡,眼睛上蒙着厚厚的紗布,什麼也看不見,臉上還隱隱有火光留下的炙熱感,醫生告訴她說她失明瞭,需要手術。那一刻,她感覺
天都要塌下來了。
突然,她聽到撲通的一聲,那是舟羽跪下來求醫生的動作,他苦苦哀求醫生救自己,可醫生卻說沒有手術費不能給她手術。舟羽淒涼的哀求聲可以穿過時空,在耳邊輕柔地迴盪,溫暖着她孤獨的心。
不知道爲什麼,秋家要舉家遷移,秋要文遺憾地告訴他們,他只能帶走一個人,讓她選擇留下一個人和她一起生活,還特意安排了開店的劉嬸來照顧她。當時,她竟然選擇了舟羽,是出於本能地選擇了他,因爲她感覺她們的命運從走進秋家的那一刻就已經緊緊牽連在一起,誰也離不開誰。
……
往事在腦海遊過,她失落的心情漸漸有了好轉。
玻璃門哐當了一下,很重地碰撞在一起,她倏然睜大眼睛,驚恐地站起身,伸出手扶摸着櫃檯,眼神望向前方,顫抖着聲音問:“誰?”
他就像一陣龍捲風席捲而來,容不得她有太多的防備與抵禦就被他強大的力量扯上了二樓。
“放開我!”寧採伊驚恐地大喊大叫,希望隔壁的人聽到跑來救自己。她門面的左邊是一個花店,右邊是一個雜貨店,平時裡除了吃飯很少有來往,所以這個時候沒有人會沒事跑來找麻煩。
他已經扯她到了樓上,將她整個人抵在牆壁上,粗魯地反鉗着她雙手,蠻橫地堵住了她大喊大叫的嘴巴。
舌尖上傳來火辣的疼痛,他竟然咬她,她憤恨地想不起來該怎麼掙扎,整個身子都圈在他寬大的懷抱裡,心跟心貼得最近,劇烈地心跳聲像兩臺機器在不停地工作,砰砰地跳動。
他不管不顧她的姿態有多麼不雅,有多麼不舒服,舌尖橫衝直撞,在她香醇的嘴巴里攪動翻滾,形成海浪般的氣勢。
她不適地後仰起腦袋,努力想拉開和他的距離,越是躲避越是遭遇猛烈的攻擊,他把整個身子當作武器撞擊她,她全身的骨頭在哭泣。
“放……”她喊不出一句完整的話,又生怕這個時候有誰闖進店,看到這麼火爆的場景,又羞又怯又恨。
一陣纏綿,他鬆開她,附在她耳邊咬牙切齒地開口:“爲什麼要離開?”
她瞪大眼睛,很意外他竟然對自己的一切瞭如指掌。
“因爲你不會娶我!”她痛苦地叫囂,像個怨婦一樣地抱怨他的不忠
,“你只是把我當作你的玩具,想起來就跑來玩弄,想不起來就丟到一邊不管不問。既然你都決定不會娶我,不會跟我在一起,那麼請你高擡貴手,放過我好不好?”
舟粲後退了一步,凝視着嬌美的女人,心裡有種隱隱地愧疚,一開始只是憑直覺想報復她和舟羽對自己的傷害,漸漸地他想擁有更多,包括採伊。當他聽到她埋怨自己不娶她時,心裡一陣竊喜,但是他卻給不起她任何承諾,沒有承諾的愛情只能是暗夜裡的流星,光彩卻不會永恆。
“我會跟你在一起!”他遲疑了很久,才發誓般開口。
採伊冷然一笑:“什麼時候?你不是要娶橋家的小姐嗎?你能娶我這個什麼都看不起的瞎子嗎?”
“採伊,我說過我會娶你,但不是現在!”等等他,不行嗎?他不會讓她等太久,不會的。
“我的眼睛已經瞎了,我不想愛情也跟着瞎掉。”
“我會讓你重見光明的。”他已經安排蒙叢在給她尋找合適的眼角膜,只要有,她就會看見世界,看見自己。
採伊猛然搖頭,恐懼地喊:“我不要看見!我不要看見你!”
砰地一拳,響在她腦袋的左邊,他的拳硬生生地砸在了牆上,冬天的皮膚太容易破裂,他的手開始滲出血,滴答滴答地落在光潔的地板上。她看不見他暴怒的雙目裡充滿了悲哀與疼痛,她怎麼可以不想看見他?他是她的男人!
採伊輕輕側了一下臉,望不見他的手有沒有受傷,感覺那動作一定砸疼了牆。
“打開門!”他冷冷地命令。
“不!”她堅決地昂起腦袋,不怕死地憑他的呼吸直視着他。
“我要你,寧採伊!”他逼近她,在她臉頰上曖昧地吹着氣息,情慾幾乎一觸即發。
“不!你別這樣!”寧採伊抱緊自己,想要逃離他的控制,他卻已經固定着她的雙手,嘴巴不客氣地探進了她的羊毛衫裡。
“如果你想在這裡,我不介意。”他無恥地開口,嘴巴往深處邁進,雙腿緊緊夾住了她的雙腿,下身緊密地貼向她,蓄勢待發。
她搖頭,雙眸裡閃出晶瑩的淚花,羞辱地開口求饒:“別在這裡,我開門。”
他哧哧地笑了起來,將她反轉身,擁抱着她去打開了她的臥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