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芸只好先將劇組撤回,慢慢解決這些問題。
他不演,她也不演。這說明什麼?舟羽的心又開始活躍起來,哪怕只是一星點關於她對自己的愛,他就很開心,很滿足。
她靜靜地坐在客廳裡的沙發上,目光空洞,面無表情。
他把暖手寶放到她手裡,握住她的手,蹲下來,靜靜地望着她嬌美的面頰。冬天的嚴寒一點也沒有損害到她潔白無瑕的皮膚,這純天然的膚色讓很多女人羨慕,男人陶醉。
“採伊,我很開心。”他很開心,真的,是最近一頓時間以來最開心的一天,她竟然爲了自己放棄那麼好的一次機會。
“對不起,羽……”
“不要說對不起。”他握着她的手,貼上他冰冷的臉,“採伊,我爲你付出的一切都是真心的,你不要說對不起。”
“羽,我……”她抽回雙手,將暖手寶貼上臉頰,微閉上眼睛,嘴角微微扯動。
“採伊,以後不要爲了我去求他,好不好?”雖然她去求他,他很感動,但是一想到她會站在他面前,自己心裡就比吃了蒼蠅還難受。
“好,我不會了。”她答得很爽快,那是因爲她突然發現,她越是找舟粲幫羽說話,舟粲會越生氣。
那個小心眼的男人!
他聞言,開心地抿嘴笑了起來。
她不會去求他,以後不會了。
“採伊,我們不當演員也可以好好生活,以後我去找個好工作,我養活你,好不好?”他在告訴她,他想和她白頭到老。
“羽……我……”聰明如她,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可是她不能和他,她肚子裡有孩子。
“別說了,別說了。”他驚恐地想是想剔除一些存在的事實,站起身,走出客廳。
外面又飄起了鵝毛大雪,今年的雪下得真是大!
白家
白嘉粱一直派人暗中尋找自己的女兒,可惜這幫飯桶竟然一無所獲,直到今天他突然接到了一個匿名電話,告訴他白詩婷的下落,並附上一張白詩婷的照片。看過照片,白嘉粱氣急敗壞,也就是在這個時候,跟蹤小姐的那些傢伙有了眉目,找到了小姐的下落。
一年多了,這幫傢伙一年之後才找到自己的女兒,可笑的是那個丫頭竟然沒有離開M市,只是周邊就把這幫傢伙忽悠了。
他憤怒地叫手下速度去把白詩婷帶回來,她身邊的那個男人,要死!
大雪紛紛揚揚地下着,鴞居然領着白詩婷慢慢滑過那條大河到對面的土山上去抓野物。一個不怎麼大的石頭山有什麼野物嗎?再說現在野生動物都是要保護的,她說了那麼多,他充耳不聞,只是笑着說只抓小兔子和野豬。
腳下的積雪松軟,白詩婷時不時會陷進雪裡,氣惱地衝着前面飛奔如流的男人大喊:“鴞,你來拉我!”
他像是沒聽到,繼續跨步上前。
這個傢伙的重量不是比她還重嗎?爲什麼他就陷不下去?
討厭死了!該死的雪爲什麼總是跟她過不去?
“什麼鬼天氣?以前都沒有下過這麼厚的雪!”她詛咒,腳步
再一次陷下去,前面的男人蹤跡不見。
“鴞——”白詩婷望着眼前茫茫的樹林,有些驚慌地四處叫喊。
“白靈紫,你速度一點,不行嗎?”他突然就站在她身後,用力把她抱起來。白靈紫再也不想陷下去了,雙手緊緊搭住了他的肩膀,因爲手上戴着厚厚的手套,沒有綁辦法抓緊他,只能全身貼向他,耍賴。
“你抱我,你抱我,我老是陷下去。”
“吃那麼胖!”他使勁拍她的屁股。
“討厭,我哪有你重!”她攀住他的脖子,打定主意不會下來。
“你這樣我怎麼抓野豬呀!”他瞪她,抱着她走了幾步。
“有沒有野豬呀?這裡的野豬說不定早就沒有了。”白詩婷很享受這樣的懷抱,在大雪皚皚的環境裡,他抱着她,走在雪地裡,多浪費的雪景呀!
“有,絕對有,這裡的山還是很原始的。”要不然雙向也不會跑到這裡來開發項目。
“那我們要到那裡去抓?”她揚起臉,溫熱的氣息冒着白煙全部噴灑在他臉上。他說話的時候,氣息也會同樣吹到她面門。
“再往裡面走走。”他說着就想放下她,她死活不下來。
“沒力氣了!”他硬放下來,拉着她的手,“這樣好吧。”
白詩婷嘟起嘴巴,顯然再拒絕也無濟於事。
兩個人深一腳淺一腳地爬到附近的一座石頭山,附近的那座山倒是巍峨雄偉,山腰蜿蜒着幾條公路,公路上的積雪很深,沒有車輛前行。
“奇怪,那座山上都已經開鑿了公路,這座山爲什麼沒有?”白靈紫鬱悶地問。
“這裡的人很迷信,他們認爲這座山是這裡的神山。”這也是他最近聽說的。
“切,都什麼年代了,還信這個?”白靈紫不解。
鴞只是笑,他很清楚這座山之所以沒有被開發,是因爲這周邊的所有土地都被人徵購了,租期一百年,不允許開發。
“走了,往深處走。”他拉着她,眼神斜睨了一下身後的某一處,嘴角含笑。
白嘉粱行動了!
“鴞,你幹嘛不戴望遠鏡?”白詩婷有些埋怨地停下腳步,累死了,還要爬山。
“走了,看眼前就行了。”往遠處去,誰知道是什麼情況?
白詩婷轉身四下望了一下,突然柳眉緊鎖,上前抱着鴞,驚恐地喊:“鴞,快帶我走!”
“怎麼了?”鴞假裝不解地皺眉,抱緊她,眼神瞟向遠處,正對上一棵樹後拿着望遠鏡的男人,嘴角抹去一絲詭異的微笑。
“快走!”她拉着他就跑,剛纔還覺得累的白詩婷竟然奮不顧身地扯着鴞朝森林深處跑去。
深處到處都是陷阱,都是村裡人撲捉野物時設下的,鴞不能讓她進去,拉着她爬上了一石山的山巔,靠近石山的那座峰巒疊嶂的大山,距離這座山只有一條一米寬的深溝,就那麼一條不寬的深溝化開了兩座山的不同地界。他們輕而易舉地跳到了盤山路上。
“太刺激了!”白詩婷臉上笑容燦爛。
刺激!更刺激的只怕在後頭。
鴞回頭,雪地裡幾個黑色的身影在慢慢移動,朝這裡來。
“快跑!”白詩婷也注意到了情況不妙,拉着鴞往山下跑。
大概知道他們會下來,盤山路上已經有幾個黑衣男橫在路上等着甕中捉鱉。
白詩婷見不妙,拉着鴞折回身朝山上跑去。
跑了不多遠,人已經被圍在了路中央。
一羣身着黑色大衣的偉岸男子隊形整齊劃一地圍困着兩個人,爲首的那個男子戴着墨鏡,臉上有一道深深的疤痕。
他上前兩步,衝白詩婷微微鞠躬。
“小姐,先生讓我們帶你回去。”
鴞斜睨着白詩婷,好笑地看着她怎麼反應。
“我不認識你們!”白詩婷假裝不熟地揮揮手,惡狠狠地瞪着突然出現的這幫人。
“小姐,先生已經允許你任性了一年。”他還是刻板地說着,冷漠的話語裡帶着一絲謹小慎微。
“我不認識……”看來再說不認識已經不符合實際了,她無辜地望向鴞,他遞給她一個疑惑的眼神,似乎還沒有從這些狀態裡恢復過來。
“鴞,我……”
鴞輕輕拉了她一把,在她耳邊咬了一句:“跑——”然後卷着她的手,衝開人羣朝山路上跑。
這幫人驚悟,隨即跟上。
不出五分鐘,場景再次重複,他們依然被困在裡面。
“小姐,別讓我們爲難。”戴眼鏡的男孩微微低垂下頭,很哀憐地模樣。
“我不爲難你,你讓我跟鴞說清楚,行嗎?”她覺得她欠他一個解釋。
“小姐,沒有必要了。”戴眼鏡的男孩一揮手,幾個男子衝上來就把白詩婷摁到地上,綁上了雙手。
鴞看好戲地望着這一幕,嘴角冷冷嗤笑,一個轉身踢倒了身邊一個男子。那男人噢一聲慘叫,跪倒地上,其他人見狀,一哄而上。
鴞空手和一羣威武的大汗格鬥,顯然技不如人,他瘦削的身段壓根不是這幫身材魁梧、經過嚴格訓練的保鏢們的對手。
“不要——”白詩婷眼睜睜看着他們將鴞團團圍住,氣憤十分惡劣,以她對老爸的瞭解是不會那麼容易放過鴞的。
鴞虛晃一招,跳出包圍圈,衝着盤山路旁邊的山崖跑去。
“不要——”白詩婷絕望地掙扎着,掙脫來壓制自己的兩個男人,衝向崖邊。鴞已經以一個絕對優美的姿勢跳了下去,他像一片葉子飄飄蕩蕩地往下落,驀然回首,留下一抹詭異的微笑。
白詩婷跪倒在崖邊,嗓子裡明明想喊他的名字,喉嚨裡卻囔不出一句話。
男人們也驚呆了,原來先生是交代解決掉這個人,可是誰也沒有想到他會自己選擇跳崖。雖然這個崖並不高,但是跳下去也足以致殘,加上天寒地凍,不死也活不好。
“你們下去救人!”白詩婷咆哮着衝他們吼,眼神裡蹦出吃人的光芒。
“小姐,先生交代了,他必須死!”眼鏡開口,聲音陰冷。
“爲什麼要這樣?”她失聲痛哭,望着崖下空茫茫的一片,心如刀絞,一口氣沒有提起,暈倒下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