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6 心疼
在喬榷宸沒找到何落之前,何落一直都處在三天一小架、五天一大架的生活狀態,而且有時候打的架還不能還手,基本上以一敵五就只能捱打,反抗就意味着被打的更恨。所以當何落第一次被喬榷宸帶回家準備做些羞羞的事情的時候,實際上他看到的是一幅幾乎算是體無完膚的身體——除非是變態,否則根本提不起興趣!
但……
事實證明喬榷宸就是個變態,他能擰着何落脫臼的肩膀要他動彈不得,然後用背入式把他折磨得毫無反抗之力。
不過在那之後喬榷宸還是溫柔地立下個約定,並試圖挽回自己的形象:“你的身體已經屬於我了,以後不準再打架。”
只可惜當時何落如同死後餘生,心中一百個後悔,當即擡手一拳就照着他的臉上去了——結果必然沒有成功。而作爲金主的喬榷宸也察覺到自己的威信還不夠高,說話的力度還不夠重,便決定加快了馴化節奏。
然而那一次,他除了把何落徹底鎮住,最後也將何落送進了醫院。
“關於打架的事,我已經跟你說過很多遍了吧?”喬榷宸坐在沙發上,指尖隨意地在扶手上敲打着,細微的響聲卻在隨後安靜的空間裡變得越發滲人。
何落低着頭,沒猶豫地懺悔道:“我錯了……”
“然後呢?”
“隨便您罰。”
“罰?”喬榷宸驀地停下了指尖的小動作,擡頭陰鷙地看向何落的眼,“我看你就是因爲不怕罰才明知故犯!”何落不說話了,站在一邊任憑發落,而喬榷宸看他這幅樣子,心裡便也有些壓不住火兒,大聲道:“站那麼遠幹什麼?過來!”
何落猶豫了一下,然後小步挪到了沙發前。
天色已晚,屋裡本是隻開了一盞落地燈。他從暗處走向亮出,臉上的三塊破皮淤青瞬間就浮現了出來,連T恤上都還有兩塊撕裂。
“何落,你是不是還弄不清自己的身份和處境?”喬榷宸皺着眉頭站了起來,說不清是心疼還是氣憤,他一把扣住何落的後頸並將他拉響了自己,“你現在所有擁有的一切都是我的,包括你的身體、你的臉!如果我不讓你呼吸!你就連活着的資格都沒有!”
偌大的客廳裡迴盪着咆哮的音色。
眼前的男人如同被正裝縛住的野獸,彷彿隨時都可能變身爲狂暴姿態。
“喬老闆……”何落無辜地看着喬榷宸,“……如果是包終身,您給的也太少了吧?”倆人幾乎是鼻尖貼着鼻尖的距離,看不清太多的表情,但那眼中泛出的慍怒確實看得最爲真切,何落趕緊扯出個笑意,“呵呵呵,我就是說說而已……”
“說說而已?”喬榷宸驀地發力,何落立馬感到後頸一陣鈍痛,“別說是我現在給你錢,就算我不給你錢又能怎樣?”
“疼疼疼……”
“你以爲你還有什麼存在的意義?離開了這裡你連活下去都困難!”
何落腿上一軟,說話間就向下滑去。喬榷宸本能地鬆開了手,卻沒想到在托住他身體的時候被反擒住了手腕。
“——你!”
“沒你的時候老子也活得好好的!”何落擰過他手腕兒向後搬去,力道上雖沒什麼勝算,卻有着刁鑽的角度和制點,“跟你上牀是因爲拿了你的錢!但我可還沒做好當狗的覺悟,除非你……”
喬榷宸試着動了動,但兩條手臂確實被以扭曲的方向禁錮得動彈不得。
“……再拿出點兒本事來?”何落露出個勝利的笑容。
空氣中靜默了兩秒——
忽然喬榷宸冷笑一聲,試圖用蠻力扭回手臂。何落笑容一僵,頓時便用上了十足的力氣,兩隻手背上更是慢慢浮現出了青筋。
“……操!”
何落見勢頭不對,擡腳就給喬榷宸踹了出去!但喬榷宸怎麼可能給他逃跑的機會,一個回身就讓人絆倒在地,接着就是原地壓制,半點兒不留餘地。
“啊——!”
“還想跑?”喬榷宸將何落按在地毯上,扯下領帶就將他的雙臂束在了後背,最後一個死結時幾乎都要把布料勒斷,然後他又利落地解下了何落的皮帶,連通手腕一併繫了個瓷實,恨不得再想解開就必須得用刀挑斷才行,“這下痛快了!?”
“痛快你*&#@$^!”何落破口大罵,想要掙扎卻連站起來都不行,比剛打完架時還要狼狽。喬榷宸見他還是不肯服軟,便索性將他拎起來扛到了肩膀上!但這幅身子太瘦,喬榷宸只在何落大腿內側摸到了個可以下手的地方。
“你他媽啊…啊嗚……”
似乎是下手太重了,喬榷宸本以爲何落的哼哼只是裝得,卻沒想到把他褲子一扒,真是硬生生給掐出了淤血。
“……滾開!”何落掙扎着在牀上向後退去,見喬榷宸還要湊近,便擡腿就是一腳!
不過這卻更方便了喬榷宸的下一步動作。
“不識好歹,”他握住何落腳踝,然後猛地一把拉向了自己,“我之前就告訴過你,如果你再敢打架,我就拴在屋子裡索性哪也甭去!”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喬榷宸直接將那塊礙眼的布撕掉,因此也意外地看到他下腹部的一塊淤青,“你……”他咬牙切齒。
但何落根本不服:“我就喜歡打架!那又怎樣?身體是我自己的!”
“你,自己的?”
“當然是我自己的!”何落喘着粗氣,狠厲的目光毫不遮掩,“我賣給你的只不過是身體的使用權而已,我還是我!就算這個世界上再沒人認識我!我也還是何落!”
喬榷宸神色一暗:“你當然是何落,不然你還能是誰?”
如此鎮定清晰的判斷——
如果是交流的狀態,這個男人一次也不會沉迷。
他只會在他睡着的時候、在他沉默的時候……
……把他當作何聲。
“是,我是何落,永遠都是!”他看着喬榷宸,諷刺地笑道,“所以就請你別把對他的心疼加附在我的身上,我只是恰好長了一張你喜歡的皮囊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