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控的激情
時間悄悄地在流逝,病房裡安靜的令人窒息。兩個男人就那樣互相凝視着,如果牀上不是躺着一個女人,那麼還真讓人懷疑這兩人是不是BL。
牀上的人微微動了動,睡了足足有兩個小時,她似乎終於睡醒了。睜開眼睛茫然地看着兩個眼神中火花肆意的男人。
“晉深,中午給我帶了什麼?”她似乎並沒有發現兩人眼神中的互殺。
“還有什麼,不都是你喜歡吃的嗎?”晉深終於回過神來,揚了揚眉毛,笑着拿過保溫桶,爲她倒着裡面的湯。
“好像還有綠豆湯的味道,你是不是還帶了綠豆湯來。”想起晉深燒的百合綠豆湯,她笑嘻嘻地問道。
“就你這個饞蟲知道。綠豆湯裡放着薄荷呢。難怪你一聞就聞出來了。”晉深的動作很流暢,倒了湯後,還順手倒了碗綠豆湯遞給了李御風。
“謝謝。”畢竟兩人是朋友,就算心裡再有事,也沒有必要駁他的面子。
“蘇珊呢,你讓她回去了?”小憐忽然想起了蘇珊本來在這裡的,心裡還在奇怪她難道走了。
“她走了。”李御風神色一頓,一口氣把一碗湯都喝下了肚。
“我還想和他聊聊呢。”想起蘇珊有些憤憤的眼神,她就覺得哪裡有些不對頭。不過也許腦袋遲鈍,她是怎麼也想不出哪裡不對頭了。
“對了晉深,你的菜館恢復開張了嗎?”想起他的菜館重新整頓有些日子了。本來她是求成絕幫忙來着,誰知道兩人竟然鬧了個不歡而散。現在他竟然已經有了未婚妻,看來自己是什麼都做不成了。
“早恢復了,以爲你知道呢。”晉深拿紙巾擦着汗水。明明在空調房裡,卻還出這麼多汗水來。
“那我好了就過去吃飯,還可以順帶打零工。”她笑嘻嘻地說道。
“打零工,你以爲自己什麼身體。知道自己爲什麼住院來着,還不是抵抗力不好。”李御風用鼻子哼了哼。
被李御風這一說,幾個人忽然就沒了話題,誰都不想再開口說什麼了。
下午,兩人似乎挺有默契地一起離開了她的病房。其實她也沒多大的問題,大概是最近又是搬家又是帶孩子累的。只要多休息,吃點營養的東西也就好了。營養的東西反正有晉深不用擔心。休息嗎?聽蘇珊說孩子有保姆帶,她可以稍稍放心了。
下午三點多,剛拔掉針頭。卻看到成絕站在了門口。大概沒看到這麼帥氣的男人,護士傻愣愣地看着他。直到他走到小憐的牀邊上,纔回過神來。
小憐見到成絕心裡直冒火,想想他都什麼人。騙自己說和小瓏早就分手了,她還以爲真的。實際上除了小瓏現在還多了個未婚妻。真是朵爛桃花,倒是真的走到哪裡開到哪裡,一點不浪費資源。
看到小憐並不願意理睬他,成絕也不說話,只是默默地坐在她的牀沿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小憐也懶得和他說話,乾脆躺下拉了被子矇住了頭。
“小憐,我想和你談談。”成絕啞聲說道。
“我們沒什麼好談的。”她猛地拉開了被子。想起他挽着那個女人的樣子,想起他說她是他的女人。女人終究不是老婆,甚至連前妻都不用說了。他們的樑子接大了。
成絕忽然笑了,“我可不覺得我們沒什麼好談,至少還有小杰是不是?”成絕貪婪地看着她的面龐。那天她暈倒,他簡直嚇壞了。心裡的恐懼真的無法用言語來形容,彷彿天塌地陷的感覺。
“小憐,我有苦衷的,你真不願意相信我。”成絕的眼神帶着某種深切的期待,手指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識,輕輕地撫摸着她的臉頰。
“鬼才相信你呢,你這樣的人,有資格讓我相信嗎。”偏了頭,避開了他修長的手指。心中卻一陣激盪,這個男人輕易就能瓦解她所有的防範。她最恨的就是他,最惱得也是他,可偏偏一碰到他,似乎所有的一切都土崩瓦解了。那些防範就是像一陣風,被他一吹就散了。
見到她的反應,成絕淺淺一笑。“可是我想告訴你怎麼辦?”他有點耍賴的纏上了她的脖子。
“你放手,成絕,你一個堂堂的成氏的總裁,難道不怕人看到了笑話,這樣拉拉扯扯的成何體統。”小憐想甩開他的手,卻反被他把她整個人從被子裡拽了出來,抱在了懷裡。
“我親自己老婆和體統怎麼扯得上關係。”他眼睛裡亮閃閃的,看她一臉掙扎的樣子,嘴角一彎,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看到他的笑容,她的腦子一霎那有些空茫。忽然不知道該怎麼反應了,癡癡地看着他。這個男人雖然是混蛋,卻長得真的沒話可說。
他輕輕握起她的手,放在脣邊親吻着,屬於她身體特有的芬芳氣息,熾烈地向他襲來,成絕感覺臉在發燒,腹內熱氣蠢動如潮。忽然擁着她,想與她深深融合。
“成絕別這樣。”她知道自己很孬種,受不了他的誘惑。現在理智正處於當機狀態,感情卻無法控制自己的思維了。
“別這樣,那要怎樣。”他惡意地笑着,用力地吸吮着屬於她的氣息。這氣息他在夢裡回味了無數遍,真真實實擁在懷裡卻又有點不真實的感覺。
“小憐,我想我忍不住了。”他忽然俯身噙住了她的脣,舌頭用力地頂開了她的脣瓣。舌與舌糾纏着,纏繞着,他吸吮着她脣中甘甜的味道。氣息越來越不穩,粗重地彷彿身體都要爆炸了。他的身體中,好像有把火突地燒起來,熱度持續上升再上升從親吻她的那一點一直擴展到全身,這簡直是一場甜蜜的折磨。他全身肌繃得緊緊的,那件長褲對他來說已經太緊。因她而起的灼熱,堅硬而在細緻的布料下疼痛難忍。
他喉嚨口滾過一聲壓抑地低吼,繃緊的肌肉糾結着,正極力剋制着。目光灼灼的雙眼因而變得通紅。
她被這陌生主宰着,在他激切的熱吻中發出一聲驚悸的嘆息,那是她從沒感受過的激烈渴望。她弓起自己的身體貼向了他的,身體中似乎需要一種填充,然而她卻不知道要怎樣去索取自己需要的。
成絕帶着微笑靠近小憐通紅的臉龐,吻着她的耳朵,聽見她頻頻喘息,知道她並不是全無感覺。他的眼裡燃燒着`灼熱的火焰,急切而迫不及待地想要掌控這一切。
“啊!對不起。”忽然一聲驚叫,打破了兩人的激情。
“滾。”成絕離開了小憐的身體,朝着門口怒吼道。
“我不是故意的。”進來送藥的護士被他嚇得扔了藥車,跑了出去。
“你走。”小憐發現自己的異樣,通紅着臉,朝他發怒道。她沒想到剛纔的吻,竟然會讓一度理智的自己也會失控。現在又羞又怒,恨不得給他一巴掌。只是看着他憋紅的臉和撐起了帳篷的褲子,羞怯勝過了一切。立刻閉上了眼睛,不敢看他了。
“我還會來的,對了,孩子暫時先讓李御風幫我們養着,再過些時候我會來接你回家的。”成絕的臉上絲毫沒有羞愧之色,好像孩子交給李御風是應該的。
直到成絕離開,小憐的臉色才終於鬆緩下來。想着剛纔要不是那個護士,不知道自己和他會不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來。一下子她彷彿什麼都沒有思考,而實際上,她想了很多。想到了她在飛機上遇見他時的尷尬,想到在麗江那四天的浪漫溫馨。也想到了她在他辦公室外看到聽到的所有。她心裡甚至在恨自己,怎麼就那麼輕易地被他打動了。
第二天,李御風並沒有出現,成絕也沒有出現,倒是晉深一如既往地送來了早餐。“小丫頭,這幾天吃的怎麼樣?”晉深看着她吃着自己早上給她特意煮的綠豆粥問道。
“還不錯,晉深你是不是有事瞞着我?”今天她總覺得晉深的眼神有些不一樣,似乎在躲避着什麼。
“哪裡有事瞞着你了,你也太多心了,都說女人沒事找事喜歡海闊天空地瞎想,你是不是也有這樣的毛病。”晉深的眼神轉到了窗外的陽臺上,陽臺上早已放着一束百合花,百合花很新鮮,應該他很早就來過了吧。只是難道她並不知道。
“今天誰來這麼早花都替你換好了。”晉深走向陽臺,隨口問道。
“沒人來啊。”小憐也好奇地看着陽臺,她好像是感覺到有人進了房間的,可當時實在太困了,沒睜開眼睛。
“你啊,自己被人扛了恐怕都不會知道吧。”晉深回過來有些揶揄地笑着。
“誰會要一個帶着拖油瓶的大麻煩。”小憐也毫不在意地回了他一個笑。她可不覺得自己多有行情。昨晚剛收到了王重華老媽的電話,要她不要再糾纏王重華了,還跟她說,她是絕對不會允許兒子讓一個帶着拖油瓶的女人進王家的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