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歡看他窘態倍出的模樣,忍不住笑了一下。
很快,察覺自己的表情不對,馬上偏過臉去。
羅森從地上爬起來,目光恨恨的看着顏歡,“我救了你,你就這麼對待我?”
“你怎麼知道我發燒了?”顏歡皺了皺眉頭,不解的問道。
“那個小鬼打電話告訴我的。”羅森冷哼了一聲。
“安德烈?”顏歡疑惑的看了他一眼,然後小聲的嘀咕起來,“小傢伙,明明讓他給顏厲打電話的……”
“醫生說你過度疲勞,所以着涼後才高燒不退的。你都在忙什麼?”羅森在牀邊坐下,目光灼熱的像是一團火把照耀着她的臉。
“要你管!”
“我這是在關心你,別不識好歹。”羅森不平的嚷嚷。
“我不需要你的關心,你最好離我遠一點。”瞪了他一眼,顏歡摸了摸自己的腦袋,燒已經退了。
低頭,就要拔掉手上的輸液管。
“你做什麼?”羅森一把摁住的手,動作敏捷而凌厲。
“我退燒了,我要出院。”顏歡用力去推他,男人卻如山一樣紋絲不動。
“不行。醫生說你需要休息,不許亂動。”羅森霸道的抓住她的手,強勢的氣場壓迫着她。
“你誰啊你,憑什麼管我。放開,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沒空浪費在醫院裡。”顏歡使勁的甩開他。
“有什麼事情你可以告訴我,我來幫你。你就在醫院裡好好休息。”羅森盯着她,聲音低沉。
“你還真以爲你無所不能?以爲我的事情你都插得上手?趕緊走遠點兒,不要妨礙我。”顏歡冷冷的給了她一個白眼兒。
“說,什麼事情?還有我辦不到的?”羅森眯起眸子,一臉的不服氣。
沉了沉呼吸,“亞當斯被哥倫比亞司法廳起訴了,我需要幫他打官司,沒時間浪費在醫院裡。你別在這裡糾纏了。”
嘆了口氣,顏歡的眉頭又擰成了一條淺淺的溝壑。
她不知道這次亞當斯會面臨多久的刑罰,心裡一直隱隱的擔憂。
所以生病了,纔會高燒不退。
羅森嗤笑一聲,“原來是這件事?你就是爲了他才生病了?”
“什麼叫這件事?你知道?”顏歡敏銳的捕捉到他的畫外音,一雙墨玉的眼睛死死的盯住他的臉。
“當然知道。”羅森聳了聳肩,“司法廳能抓到他的把柄,還得多謝謝我。”
“你什麼意思?”顏歡猛地坐直身體,犀利的目光剜着他,“是你陷害他的?”
“我陷害他?”羅森大笑起來,“他在哥倫比亞和墨西哥販毒走私了十年,證據要多少有多少,犯得着我來陷害他?”
顏歡咬了咬牙,肩膀微微的顫抖。
“之前他雖然是司法廳的懷疑對象,但他們一直都沒有證據。這次突然拿到有力的證據,是不是你做的?”
盯着他妖冶的面孔,顏歡幾乎不敢相信。
“是我做的。”羅森坦蕩的承認了。
“你有病是不是?你爲什麼要這麼做?他跟你往日無冤近日無仇的,你爲什麼要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