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澤睿冷冷看了顏澤銘一眼,“你和凌薇真會玩!”
“是凌薇還是洛嘉悅,你可要看仔細了。”顏澤銘加重語氣,意在提醒顏澤睿這就是洛嘉悅。
顏澤睿看都不看他一眼,“是誰都與我無關,你想要用這種辦法來威脅我,只怕要讓你失望了。”
顏澤銘素來知道他的脾氣,顏澤睿越是裝出一副淡定的模樣,越證明他心裡有忐忑,顏澤銘也不勉強,笑着道:“隨便你!”話罷,目光瞥了一眼桌子上面的照片,“不過這些照片你可以拿回去,沒事鑑賞一下,愉悅心情。”
顏澤睿被顏澤銘激怒,朝着顏澤銘的臉就是一拳,“我曾經告訴過你,不要動我的女人,沒想到你還是這麼不長記性,既然如此,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隨便你,反正現在顏家已經盡在我的掌控之中,你想要對付我也並非一件容易的事情。”顏澤銘擦擦嘴角上面的血跡,“這一拳就當是我爲小時候的事情向你道歉,從今往後咱們一刀兩斷,日後交手,我不會再對你留情。”
“咱走着瞧!”
顏澤睿甩手就要出去,只聽顏澤銘在身後繼續道:“這是我最後一次允許你踏入顏家,日後你若再敢在顏家撒野,我一定會讓人將你打出去!”
“好大的口氣,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顏澤睿背對着他,聲音如同來自地獄一般,寒意逼人。
顏澤銘露出玩世不恭的笑容,之前他一直對顏澤睿手下留情,但這次,他絕對不會了。
顏澤睿出去之後,被鄭安妮攔住,顏澤睿淡淡看了他一眼,“讓開!”
若是之前,鄭安妮看到他這個眼神,一定會極度害怕,可,自從她看着顏澤銘迅速轉變,眼神要遠比顏澤睿恐怖百倍,繼續道:“森找你有事,讓你無論如何都要過去一趟。”
這段時間鄭安妮等於是被顏澤銘囚禁在顏家,不能踏出顏家半步,誰都沒想到顏澤銘狠絕起來會如此無情,顏森更是幾次被氣的吐血,鄭安妮深知現在顏澤睿和顏澤銘兩方勢力正在極力糾纏,她在顏家本就沒有任何地位,顏森一死,她就會一無所有,無論如何,她都必須要讓顏森活到風平浪靜那天。
見顏澤睿神色猶豫,鄭安妮繼續道:“他畢竟是你爸,何況他真心悔悟,你爲何就不能給他一個機會?”
“他在哪?”顏澤睿終究問道,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麼。
鄭安妮心中一喜,“就在書房!”
顏澤睿朝着書房看過去,上次他就差點被顏森的惺惺作態所欺騙,對書房頗爲厭惡,遲疑了一下,“我在二樓等他!”
“啊?”鄭安妮愣了一下,一時間有些束手無措,看着他磕磕巴巴道,“你——你爸的身體已經接近衰竭,你讓他上二樓,說不等於是要他的命嗎?”
“來不來隨便他,我不會強求!”話罷,顏澤睿絲毫不給鄭安妮解釋的機會,朝着樓上而去。
鄭安妮來
之前,顏森千叮嚀萬囑咐,無論如何都要讓顏澤睿去書房,否則這一見就沒有了任何意義,現在顏澤睿這個態度,實在出乎她的意料,她咬咬牙,正準備再次勸說顏澤睿去書房,便看到顏澤銘從屋子裡走出來。
剛纔的一幕,被顏澤銘盡收眼底,這些年顏澤銘一直在鄭安妮的打壓下成長,這次他好不容易翻身,定然不會讓鄭安妮等人好過,最重要的是,他已經對鄭安妮等人放手,可惜他們偏偏不知收斂,繼續與顏澤銘作對,這一點讓顏澤銘十分不爽。
顏澤銘看着鄭安妮笑着道:“阿姨,你最近似乎對睿很是關心!”
“我——”每次觸碰到顏澤銘如同毒蛇猛獸一般的眸子,鄭安妮的心就會撲通撲通跳個不停,似乎隨時有被吃掉的危險。
“你怎麼了?”顏澤銘笑裡藏刀,“我讓你留在顏家是看在爸的面子上,你們若是敢背後給我捅刀子,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哦——我知道了!”鄭安妮在他面前再無之前囂張的模樣,溫順的而如同一隻小綿羊。
就在鄭安妮稍微鬆了口氣的時候,顏澤銘繼續道:“順便替我轉告爸,日後最好不要單獨見顏澤睿,否則引起我的震怒,將事情鬧大,誰的臉都不好看。”
“你這是什麼意思?那是你爸,你這樣說,難道不怕良心不安嗎?”鄭安妮儼然已經到了忍無可忍的地步,強撐着說出這句話。
“最該良心不安的是你們吧?”顏澤銘話語中多了三分的陰氣,“當初顏澤睿母親的死是你們一手設計,我只是被你們利用,背了這個黑鍋,如果這件事捅到睿那裡,就算我不對你們出手,你們只怕也在難好好的活下去。”
鄭安妮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你——你都知道了?”
“我一直都知道,只是不說罷了,你現在明白該怎麼做了嗎?要知道我的忍耐是有限的。”
“我——我知道了!”鄭安妮瘋一樣逃離這裡。
顏森看到她慌慌張張的衝進來,往她身後掃了一眼,並未看到顏澤睿,不悅道:“難道睿還不願意見我?”
“不是睿,是顏澤銘,他警告我,如果你再與顏澤睿單獨見面,就將顏澤睿母親死的真正願意告訴顏澤睿,我——”鄭安妮眼中的害怕已經說明了一切。
“這個逆子!”顏森氣急敗壞道,他一直被顏澤銘囚禁於此,已經是氣血攻心,現在臉上青筋暴起,隨時有爆裂的可能。
鄭安妮急忙走過去,寬慰道:“你別生氣,顏澤銘不過是囂張一時,早晚有他付出代價的一天。”
“你懂什麼?”顏森冷冷看了他一眼,“好不容易見到睿,這次就這樣讓他走了,日後再想見他,只怕要等到我死了以後。”
他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本就時日無多,加上顏澤銘這些天的囚禁,顏森過早進入了遲暮之年,生死就在一線之間。
鄭安妮沒想到事情會這麼嚴重,不安的看着他,“難道你的病
情又加重了?”
“我現在只剩一口氣吊着了!”顏森冷聲道,“扶我去找睿,無論如何我都要見他這一面!”
“那——顏澤銘那——”鄭安妮小心詢問道。
“他不過是借了別人的勢而已,不足爲據,何況現在他變成這個樣子,你覺得顏澤睿還會相信他的話嗎?”
“可是睿的母親——”
“住口!”顏森喝止住她,“睿母親的死,我們半點不知情,你若敢在睿面前多吐露一個字,那麼就只有一個下場,就是死。”
鄭安妮身體抖動如篩,她現在是困在風箱裡的老鼠,兩面受氣,無論選擇誰,都好不到哪去,唯一的區別就是選對了人,下場會好一點而已。
顏森懶得理會他,步履蹣跚的往外面而去,他剛走幾步,就看到顏澤銘一臉笑意的看着他,“我就知道你不會死心,不過我勸你還是別白費心機了,顏澤睿是不會來書房見你的。”
“顏澤銘,你到底想怎麼樣?”顏森一臉怒氣的看着他,現在顏森處處受到顏澤銘那口氣早就咽不下去,若非大局爲重,加上祁意已死,他不願意再看着自己的孩子有任何損傷,若非如此,他早就對顏澤銘下手,卻沒想到自己的隱忍換來的是顏澤銘的得寸進尺,不僅不將自己看在眼裡,甚至還想以此來威脅自己,當真因爲他已經到了老的任人拿捏的地步了嗎?
既然他做什麼,顏澤銘都不會退步,那他就沒有必要再人下去,不等顏澤銘開口,繼續道:“我知道你現在已經掌控了整個聖遠集團,你以爲這樣你就贏了嗎?簡直是做夢,聖遠集團不過是顏家的一小塊產業,失去了一個小小的聖遠集團,顏家不會眨眼。”
“是嗎?”顏澤銘略微滿意的看着他,“如果你說出顏家其他的產業在什麼地方,我就放你出去如何?”
“你以爲我會再相信你嗎?”顏森身體已經不支,咬着牙裝成若無其事的樣子,找地方坐下,“何況,我現在已經不想出去了。”
“爸,你難道就真忍心讓睿在二樓等你?難道你不怕爲此,你們之間的誤會更深了?”
“自然不怕!”顏森嗤之以鼻,“因爲沒有我,你們誰都沒有辦法得到顏家所有家產,不信咱們就走着瞧!”
這是顏森最後的王牌,不到最後一刻,他不會對任何人鬆口。
他就不信這麼大的誘惑,不會引起顏澤銘的慾望。
顏澤銘眼神變化幾次,終究道:“既然你如此想去見顏澤睿,那就去吧,我不會再阻攔你。”
“最好是這樣!”顏森冷哼一聲,朝鄭安妮使了個顏色,兩個人走出書房。
剛走幾步,就聽到顏澤銘在背後道:“爸,見到睿之後,你一定要管住自己的嘴,能說的說,不能說的千萬別亂說,否則日後後悔。”
顏森腳步稍微遲緩了一下,顏澤銘知道他已經將自己的話聽進去,繼續道:“還有,我手上有那件事的證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