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追上她,“我救你朋友並非無條件的。”
洛嘉悅驚恐的擡起頭,生怕他提出什麼苛刻的條件,“什麼條件?”
“條件就是無論媚兒做了什麼事,你都要放過她,你若能做到,我立刻就救你朋友。”
看秦風的樣子,似乎知道了什麼,洛嘉悅盯了他許久,心中明白秦風對米媚兒情深似海,想要在秦風嘴裡問出什麼話,簡直比登天還難,現在最重要的是救婿瑾梵,她稍微遲疑了一下,堅定道:“只要你能醫治好瑾梵臉上的傷,我可以放過米媚兒。”
“一言爲定!”秦風伸出手來與洛嘉悅擊掌爲盟。
來到婿瑾梵居住的酒店,婿瑾梵因爲病情在不斷加重,身體也越來越睏乏,睡的時間越來越長,慕容淺就這樣守在婿瑾梵身邊,片刻都不敢離開,生怕自己前腳離開,後腳婿瑾梵就會出什麼事。
慕容淺看到洛嘉悅本想像前幾次一樣將洛嘉悅趕走,看到她身後的秦風,頓了一下道:“他是——”
洛嘉悅急忙將秦風推出來對慕容淺解釋道:“瑾梵呢?他或許可以醫治好瑾梵的病。”
“他?”慕容淺質疑的看着秦風,小聲嘀咕道,“神醫都沒有辦法,他能有什麼辦法?”
不過看到洛嘉悅認真的樣子,她只好將要說的話嚥了回去。
見慕容淺還是有所猶豫,洛嘉悅繼續道:“現在婿瑾梵的病情已經到了晚期,與其在這等死,還不如讓秦風試試,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並非我不願意讓他試,而是——”
“而是什麼?”看着吞吞吐吐的樣子,洛嘉悅簡直要急死了。
“無論因爲什麼,人命要緊,何況是你的朋友,相信你也不願意看到自己的朋友死在自己面前吧!”秦風搶在慕容淺之前說到。
慕容淺低下頭,欲言又止,最後道:“她就在裡面,你自己小心一點!”
秦風從她身邊略過,徑直朝着婿瑾梵而去,此時婿瑾梵的臉已經出現了細小的裂痕,似乎就是摔碎的玻璃被粘起來一般,十分恐怖。
他眉頭輕微皺起,對慕容淺道:“當初爲她看病的醫生可說過什麼?”
慕容淺搖搖頭,“神醫只說能否熬過去,就看瑾梵自己的命了,其他什麼都沒有。”
“那你們是否與這個醫生有過節?”
“到底怎麼回事?”洛嘉悅走上前去急切的問道。
秦風嘆息一聲,“她臉上的傷本來是慢性的,被醫生診治過之後,病情纔會發作的如此之快,想要徹底醫治好她,實在是迴天乏力。”
“秦風,我求求你,你救救她,只要你能醫治好她,我什麼條件都答應你,你要多少錢都可以。”洛嘉悅一時間失去了神色,拉着秦風的手,眼神有些空洞。
秦風是她最後的希望,如果連秦風都沒有這個能力,她真不敢想象婿瑾梵會變成什麼樣。
這次她是真的害怕了,害怕婿瑾梵會像當初她父親一樣離開自己,這種
痛苦,她實在承受不起。
聽到他們吵鬧的聲音,婿瑾梵慢慢睜開雙眼,看到洛嘉悅,臉色變的十分難看,厲聲道:“你怎麼在這?”
隨即目光落在慕容淺身上,“我不是說過不想看到她嗎?你爲何要放她進來?”
“我——”慕容淺一時間不知該如何解釋,低着頭,儼然就是一個犯錯的孩子。
秦風看着婿瑾梵激動的神色,輕聲道:“現在你的病情十分嚴重,激動會加速血液流通,讓毒性發作的更快。”
婿瑾梵淡淡看了他一眼,“你又是誰?爲何會在這?我這裡不歡迎陌生人,你該是趕緊滾吧!”
“婿瑾梵,你夠了!”洛嘉悅喝止住她,“你怎麼對我,我都能忍,可你不能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就算你不在乎你自己的身體,難道你也不在乎你爸嗎?如果你不在了,他該怎麼辦?”
“與你無關!”
“什麼叫與我無關,你是我的朋友,所以你的一切都與我息息相關!”洛嘉悅這段時間一直在想婿瑾梵究竟爲何要這樣對自己,她想到最後也沒有得到一個確切的答案,所以這次爲了婿瑾梵的生命安全,她絕對不再忍下去。
婿瑾梵稍微楞了一下,嘴角輕微上揚露出一絲冷笑,“你這是在說笑嗎?”
“我說的是事實。”洛嘉悅可不管那麼多,對秦風道,“她的病情該怎麼醫治,你儘管說,我一定會全力配合你。”
“這個——”秦風一時間被弄的也沒了主意,看着婿瑾梵遲疑許久才輕聲道,“她若是能夠收斂自己的脾氣,緩解病情發作,我或許還有辦法,否則就恕我無能了。”
洛嘉悅對秦風和慕容淺道:“你們先出去,我有幾句話想單獨跟瑾梵說!”
慕容淺和秦風對視一眼,兩人一同走出去,這段日子慕容淺一直處於極度擔心之中,她將門關上的那一刻,身體立刻癱軟在地上,手死死抓着秦風的胳膊,聲音顫抖道:“瑾梵的病是否真的沒有辦法醫治了?”
“你先起來!”秦風將她小心扶起來的時候,發現慕容淺整個人都是軟的,如同沒有脊柱一樣,別說走,連站都站不住。
秦風混跡在酒吧那種娛樂場所,見慣了人們醜惡的嘴臉,此時看到他們三人的情意,心中多少有些觸動,將慕容淺抱到外面的沙發上,安慰道:“你放心,我一定能醫治好她,一定能!”
“真的?”慕容淺手上的力氣加大一份,指甲不自覺進入到秦風的肉裡面,秦風眉頭輕微皺了一下,堅定的點點頭。
見他如此,慕容淺稍微鬆了口氣,神色稍微有些緩和,看到秦風手上有血沁出來,滿臉歉意道:“對不起,我剛纔——”
“沒關係,小傷不算什麼。”秦風的微笑總是能夠感染人,讓人心中多一份安全感。
慕容淺心中雖有歉意,觸碰到秦風的目光,卻不再開口,心中不知在想些什麼。
一個小時之後,洛嘉悅從裡面走出來,對秦風道:“你可以進去爲瑾
梵醫治了。”
秦風略微有些擔憂的看着她,有那麼一瞬,秦風分明看到她眼中的悲傷,只是這一抹悲傷迅速被堅強所掩蓋,洛嘉悅觸碰到秦風的擔憂的目光,擠出一絲笑意,“我好不容易說服的瑾梵,你可千萬不要讓我失望,別忘咱們之間還有約定。”
有時候秦風覺得洛嘉悅和米媚兒在某些時候很像,明明自己內心的承受能力已經達到了極限,卻還是要表現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任是什麼樣的痛苦都自己承擔,他嘆了口氣,別人的事情他管不了,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做好自己分內的事情。
秦風走進去之後,慕容淺一把將洛嘉悅拉到跟前擔憂道:“你真的說服了瑾梵?”
“憑藉我的三寸不爛之舌,還有什麼事辦不到?”洛嘉悅露出一個大大的微笑,寬慰慕容淺道,“所以你就放心吧,瑾梵不會有事的。”
“洛姐姐!”慕容淺低着頭道,“其實瑾梵並非有意針對你,而是——”
“而是什麼?”洛嘉悅心猛然咯噔了一下,“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我——”
看着慕容淺吞吞吐吐的樣子,洛嘉悅快急瘋了,催促道:“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這個樣子?難道你也想看到瑾梵死不成?”
“我不是——”慕容淺仰起頭,隨即低下去,“她知道了你與銘哥哥之間的事情,以爲你是腳踏兩隻船,所以才——”
“顏澤銘?”洛嘉悅重複了一遍,“跟他有什麼關係?”
她被弄的完全不知所云,整個人都是蒙的!
“這個——”慕容你最後一咬牙一跺腳,直接道,“她看到了你和銘哥哥親密的照片,一時間接受不了,所以——”
“她哪來的照片?”洛嘉悅自認與顏澤銘一直保持這良好的距離,別說親密接觸,她連跟顏澤銘遠距離接觸都沒有,除非這裡面另有隱情,再看慕容淺的神色,知道也問不出什麼,只好暫且作罷,她覺得有必要去找顏澤銘談談。
畢竟除了這件事,還有聖遠集團的事情,這段時間她對顏澤銘已經產生了懷疑,只是因爲之前的事情,她一直不願意往那方面去想,但若這件事真與顏澤銘有關,她勢必不會罷休。
她可以忍受任何人在她背後捅刀子,但絕對不能相信這個人是顏澤銘,曾經她一度將顏澤銘當成自己最爲信任之人,她不想自己與顏澤銘之間最後一點情意也沒有了。
慕容淺用餘光觀察着她的神色,許久才道:“我相信你與銘哥哥是清白的,但是瑾梵她——”
“我知道該怎麼做了!”洛嘉悅擠出這句話,囑咐慕容淺道,“你在這等結果,我去去就來。”
慕容淺條件反射的拉住她,“你去找銘哥哥嗎?”
“有些事必須要問清楚!”洛嘉悅甩開她的手,頭也不回的離開。
難道我錯了?
慕容淺暗自懊惱,猶豫了一下,擔心洛嘉悅就這樣去找顏澤銘會出事,急忙朝着她追上去,以防不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