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奇道:“你們公司不允許送外賣的進去?”
“不是不允許送外賣的進去,而是不允許他進去,這和送外賣沒關係。”保安道。
“哥,你幫個忙吧,今天是小潔的生日,我想把這束花送到她手上,謝謝你了。”
“兄弟,要不然你在這兒等着,我給你把人叫出來,這總成了吧?”
“好的,那麻煩大哥了。”
“唉,我真給你搞慫了。”保安抱怨着進去叫人了。
“他爲什麼不讓你進去?”我道。
“他們經理下的命令,說是隻要我來了就不許進。”小夥子無奈的道。
“哦,算是你的競爭對手?”
“不算,小潔和我是同學,我們從高中就在一起了。”
“那這個經理是有夠無恥的,你女朋友乾脆別乾的了。”
“我也曾經勸過她,但是……是我沒用啦,養不起自己喜歡的女人。”他音調似乎有些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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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嘛,成功之前總有低潮期的,你剛剛進入社會,還早呢,只要能吃苦,總是能成功的。”
我們這兒正聊着天保安出來了,他有些無奈道:“陳總正和小潔聊天呢,不是我不幫忙。”
“那我得進去。”小夥子說着就要往裡去。
保安一把攔住他,用力一推道:“你個逼孩子咋這麼難說話呢。”
“我就要進去。”小子犟脾氣也上來了,梗着腦袋就往裡走。
“媽的,你要再不識相,我一棍子鎬死你。”保安從褲腰帶抽出橡皮棍。
我一把拉住小夥子對保安道:“何必呢,人家只是要給自己女朋友送束花,這地兒雖然是你們公司租賃的,但也沒說禁止送外賣的進入啊。”
“有話別朝我說,這是我領導的命令,如果讓他進去了我就被扣獎金,你說我能怎麼辦?”
我想了想對小夥子道:“是,你也別爲難人家,這束花我給你送進去,你女朋友是哪個部門的?”
“她是前臺,名叫鳶傑。”我一聽又和貝貝是一個部門的,於是我拿着花走了進去,穿過一道長廊就是前臺,果然只見一個穿着藍色休閒西裝,梳着分頭,三十多歲的一人雙臂撐在前臺桌面上,音調浪蕩的和貝貝在哪兒說笑,旁邊還有一個女孩,長相斯斯文文,戴着副眼鏡,一聲不吭的坐着。
貝貝看見我手裡捧着一大束花立刻眉花眼笑道:“老公,你給我送花了。”
我道:“這花是人鳶傑的,你的在這兒。”說罷我將兩支玫瑰遞給她。
鳶傑聽我這麼說頭立刻擡起朝我往來
,我將一捧玫瑰放在她面前道:“這是你男朋友託我送進來的,他說今天是你的生日,祝你生日快樂。”
鳶傑十分吃驚道:“是小丁嗎?”
“一個送外賣的小夥子,但是你們這兒的人事部經理不讓他進來。”我故意加重語氣道。
貝貝不知道這裡面的事情,捂着嘴咯咯笑道:“老陳,你不是這麼缺德吧?”
老陳表情有些尷尬道:“這是你男朋友?”
“是啊。”我道。
“哥們,你不能這麼說我,不讓陌生人進來,也是公司的規章制度。”他道。
“人給女朋友送束花怎麼就不能進來,你家人沒進來過?”我道。
姓陳的勃然大怒,但也不敢和我叫板,轉身進了辦公區。
中午我和貝貝正準備去咖啡廳吃飯,下樓看到鳶傑和他朋友在門口不遠處賣盒飯的露天棚子裡吃盒飯,兩人有說有笑十分幸福,我帶着貝貝走過去道:“看你兩真幸福。”
小丁道:“謝謝大哥幫忙了。”
“你客氣了,對了,我叫楊川,怎麼稱呼?”
“丁成傑,我喊你楊哥吧。”
“好,貝貝咱也在這兒吃吧。”
“好啊,我真從來沒吃過盒飯呢。”她笑着坐在鳶傑旁邊。
點了兩份飯,我又去咖啡店買了四杯熱咖啡道:“鳶傑過生日,咱也不能喝酒,就碰杯咖啡吧。”
話音剛落就聽一人道:“鳶傑,祝你生日快樂。”說罷姓陳的就像鬼一樣突然冒了出來,他將一條精緻的鉑金項鍊當着丁成傑面擺放在女孩面前,水晶的飾品盒在陽光下閃爍着優美奢華的光芒。
“小杰是我的女朋友,請你不要再騷擾她了。”丁成傑怯生生道。
“小杰,我知道自己是個有家的男人,但無論如何我也有追求真愛的權利,第一段婚姻我並不是特別幸福,所以我真的希望你能來到我身邊,帶給我真正的愛情,爲了你我願意付出一切。”
姓陳的說這番話時,我仔細觀察他頭髮,只見“騷貨”頭髮穩如泰山,毫無變化。
這孫子居然沒說假話,說的都是真話,他確實是愛上了這個女孩,這事兒可真操蛋了。
“對不起陳經理,我尊重你,但你不是我喜歡的男人。”
“小杰,見到你的第一面,我就知道自己陷入了愛的泥潭,全公司的人都知道我有家有口,但爲了你我不顧一切了,爲什麼你就不能考慮我。”
貝貝都受不了道:“老陳,人家有男朋友了,你這又是何必呢?”
“就這個窮光蛋?”姓
陳的忽然咬牙切齒說出了這句話。
“陳光,你是不是太過分了。”貝貝道。
“陳經理,請你不要侮辱我的愛人。”鳶傑眼眶裡含着淚珠道,這是個溫柔的女孩,雖然內心極其憤怒,但並沒有劇烈的表現。
“小杰,只有跟着我,你才能幸福。”
“陳經理,我覺得做人不能太無恥。”丁成傑實在忍不住了。
“你閉嘴,和我鬥,我用錢都能砸死你。”他狂暴的吼道。
“你不就是有兩臭錢嗎?嘚瑟個幾把啊。”我忍不住了憤怒的道。
“你他媽又是誰?”
“我是丁成傑大哥,你真夠丟人現眼的。”
“閉上你的臭嘴?”他居然對我說了這麼一句話。
我直接抄起一杯咖啡劈面灑在他的臉上,這孫子愣了一下,接着暴怒一聲抄起鄰桌一個啤酒瓶朝我砸來。
噹啷一聲,一條腿擡腳將啤酒瓶踢得粉碎,只見鬍子拉碴的帥哥蓬頭垢面的再度出現了,他踢碎對方的玻璃瓶後毫不猶豫上前撲倒姓陳的,兩拳就把他打暈過去。
眼見帥哥還要打,我趕緊將他脫開道:“哥們,你到底……”話音未落,帥哥居然又是一陣狂奔,很快消失在人羣中。
這哥們到底怎麼回事?我沒反應過來。
“這、這該怎麼辦?”丁成傑那經歷過這些,手足無措道。
貝貝貼着我耳朵道:“他爸是開洗浴城的,不是個好惹的人。”
“他不好惹,就有資格欺負好惹的人。”我憤怒的道。
“你先避避,我打電話給我大伯,他爸和我大伯關係不錯。”
我對丁成傑道:“你們兩先走,這個工作也別幹了,何必爲了點錢憋屈自己呢。”
“楊哥,這事兒是我引起的,我不能走。”丁成傑道。
我笑了道:“兄弟,你以爲這種事情還能講道理嗎,你剛出學校,和我們心態各方面都不一樣,所以這些事情你還是別看了,對你沒啥好處。”
貝貝打過電話道:“我大伯說給他爸打電話,應該沒事兒的。”
“有事兒又能怎樣?”我豪氣干雲的道。
丁成傑、鳶傑兩人走後不久一輛奧迪車開來停在我們面前,走下來一臉氣急敗壞六十多歲的死胖子,看着躺在地下的陳光,他道:“是誰幹的?”
“是我。”
“你,你是誰?”
“楊川。”
“小子,你敢和我鬥,我用錢砸死你信嗎?”我愣了,這一對父子怎麼說起狠話來從腔調到內容完全一模一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