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隻小豹子就是已經進階二級妖獸的小灰,如今它模樣大變,毛髮已經從原來的灰色變成了銀色,個頭也變大了不少。
這時候它趴在老銀斑豹身上,雙爪按着下方鬆軟的毛髮,左顧右看,尾巴緩慢地甩動着,從其神色中可以看出它十分無聊。
最後小銀斑豹看了看前面的四人,頗爲不屑地眨巴了下眼睛,打了一個哈欠,又趴了下去,也只有睡覺能夠讓它安穩一會。
不知過了多久,四人中一位慈眉善目的結丹修士緩緩開口道:“還好有聶師兄你跟着,不然王師姐遭遇不測的話,那真的不堪設想。”
這位就是留守在煉器峰的朱思明,打破了幾人之間沉悶的氣氛。
坐在他一旁的,就是朝陽峰的徐天川,只見這位結丹中期的強大修士眉頭緊皺,緩緩說道:“三十來名築基期弟子全滅,王師妹你身受重傷,羅師弟下落不明,這纔開戰幾天,我岳陽宗就損失如此之大。”
而坐在花崗岩另一邊的,就是之前逃出昇天的王若冰,她臉色有些慘白,好像元氣還沒恢復,帶有幾分懊悔之色地說道:“是我太魯莽了,草草衝出去,誰知道上清門有這麼多結丹期修士在那裡埋伏。”
“要不是聶師弟,我最後肯定是自爆金丹而亡了。”
四人中的最後一人就是已經進階結丹的聶無風,他也眉頭大皺,說道:“上清門絕對是有備而來,王師姐你可能不知道,對方還有一名結丹後期的修士,要不是我結丹之後,實力大進,根本沒辦法纏住此人太久。”
“什麼!結丹後期!”
聽到聶無風話語的幾人,都神色吃驚,尤其是徐天川,他看了看趴在一旁的銀斑豹,說道:“如果沒有聶師弟纏住那名結丹後期,就算是我和銀斑,在那種情況下,只有隕落一途。”
聶無風神情嚴肅地繼續說道:“我隱藏在暗處,一時之間也沒有察覺到有埋伏,可見上清門早已佈置了大型隱匿法陣。”
“更說明上清門的修士早就知道踏雲舟的路線,那麼踏雲舟之上一定有奸細存在。”
幾人聽到聶無風所言都面面相覷,其中朱思明開口說道:“聶師兄是懷疑羅月奇嗎?可是在這個踏雲舟上有着大半的羅家築基期修士,他要是奸細,豈不是傷害了他自己的族人。”
王若冰驚訝道:“怎麼可能呢,要不是羅師弟爲我纏住了兩名結丹初期的上清門修士,我根本支撐不到聶師弟的救援的。”
聶無風問道:“師姐,我問你,當時踏雲舟是誰在控制?”
王若冰回憶了下,臉色略微有些發白,說道:“好像是一名羅家弟子,可這名弟子最後應該也隕落了!”
聶無風聞言,也有些疑惑不解,說道:“王師姐,我是因爲懷疑羅家和魔靈門關係密切,纔在暗中跟隨踏雲舟的,倒是沒懷疑過羅月奇和上清門勾結。”
“而且這一場戰鬥下來,不僅飛舟上的羅家弟子全滅,甚至羅月奇自己都元氣大傷,現在都沒有回到門派,他沒有理由這麼做的。”
隨後聶無風又陷入了沉思:“不過奇怪的是,羅月奇他居然會九幽門的絕技,這可是九幽門不外傳的功法,結丹期修士能夠使用,說明是從九幽門結丹期修士手中獲得的。”
“難道羅月奇還和九幽門有聯繫?”
王若冰聽到聶無風對這位青陽峰結丹期修士直呼其名,不禁問道:“聶師弟,你言語之中對羅師弟有些排斥,不知羅師弟和你有何恩怨,還有爲什麼你們都認定羅師弟和魔靈門的人有勾結。”
聶無風聞言後,臉色有些難看,不過並沒有開口,氣氛一下子變得有些尷尬。
一旁的徐天川看了一眼聶無風,開口爲他解圍道:“王師妹,百年前,聶師弟還是築基期修爲,你應該知道當時聶師弟的實力吧!”
王若冰點點頭,道:“聶師弟在築基期的實力可謂是極爲強大,就憑一手混合風系法術,既不怕羣戰,也不怕實力強大的對手,就算我現在,想要抓到當年的聶師弟,也有些困難。”
徐天川接着說道:“所以說,以聶師弟的實力,很難被同屆修士暗算的,隱靈根的具體時間,當時只有一個人知道,就是羅師弟。”
王若冰奇怪道:“爲什麼其他人不知道,只有羅師弟知道呢?”
這時候聶無風開口道:“我很久前就是青陽峰弟子,在煉氣期時,羅月奇他結丹後對我極其關注,憑藉着巨大的神識差距,很清楚地知道了我隱靈根發作的時期。”
“就是他將消息透露給一個魔靈門修士,讓我險死生還,修爲從築基後期跌落到築基初期,要不是前段時間有些機緣,恐怕早就結丹無望。”
王若冰這纔有些恍然道:“原來如此,羅師弟這人的心性我倒是知道幾分,應該是怕聶師弟結丹後對他有影響。”
“但這出賣自己門派的事情,肯定不是羅師弟做的。”
徐天川擺了擺手,道:“羅師弟的事情以後再說,我們也就是懷疑而已,不過有一點可以確定,就是有人想要暗算我岳陽宗。”
“而且這個人和上清門有聯繫。”
朱思明疑惑道:“和上清門有聯繫的,也就是一些小家族,我們岳陽宗可沒有混入一些莫名的築基期修士。”
聶無風問道:“也就是說這個控制飛舟的羅家弟子是上清門的人。”
徐天川臉色一變,說道:“上清門能夠在我們岳陽宗羅家埋伏人手,那麼在其他門派也能做出同樣的安排,後面的戰鬥,六派就比較危險了。”
其他幾人也都臉色大變,他們能夠修煉到結丹期,都是聰慧之人,要真是如此,幾派會蒙受更大的損失,這樣戰鬥很可能失敗。
徐天川迅速將一旁的兩隻銀斑豹收進了靈獸袋,說道:“不行,我得出去一趟,聶師弟你最近就在門派內坐鎮吧,我們岳陽宗援軍被滅以及奸細的事情,其他幾派還不知道,我現在就趕去戰場。”
聶無風眉頭緊皺,看着徐天川飛走的背影,雙目露出疑惑之色,嘴中喃喃自語:“可我總感覺到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到底是哪呢?”
這時候的聶無風幾人,還不知道除了這批援軍遭受埋伏外,張豐年也被埋伏圍攻,生死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