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雲虎,我再相信你最後一次!”
“賀雲蜚,你快把他給放了,不然,你信不信,我這一匕首刺下去,你就再也沒有機會去就什麼人了,你就去陰曹地府,見你的師父去吧!”
我當然也不是吃素的,我又不是沒去陰曹地府見過我師父,我會怕她?
對,我會怕。我怕這回見到的不是師父,而是閻王爺。
“冷霜雨,你可想清楚了,這個男人,他值得你救嗎?他剛剛是什麼態度,現在又是什麼態度,你看不出來嗎?”
怪不得大家都說,戀愛中的女人都是白癡,原來這話是真的。
我試圖勸說冷霜雨冷靜下來仔細思考一下,可冷霜雨現在顯然已經被賀雲虎的幾句話挑撥的衝昏了頭腦,我還想繼續說下去,賀雲虎卻膽子大起來。
“霜雨,你救救我,只要你救了我,什麼軒轅屹然,我再也不去做這些事情了,我就跟你一起,聽你的,我們歸隱山林,好不好?”
我看得出來,冷霜雨的心理防線完全崩塌了,她毫無顧忌的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握緊了匕首,一點一點的往我脖子上挪。
我幾乎可以感覺到刀劍與我的肉接觸到了一起,我趕緊往後靠了靠,眼看這女人是勸不動,我只好做出對自己最有利的決定。
“好,我放人,我放人,但是,我也必須要保證自己的安全。這樣,我數一二三,我們倆一起放手!”
冷霜雨點了點頭,眼睛裡卻還是充滿了戒備。
“一,二,三!”
冷霜雨倒是說話算話,我的話音剛落,她只是遲疑了一下,見我放下,她也把刀放了下來,可是,我可沒打算就這樣放過賀雲虎,我一把抓住賀雲虎的衣領,就要再次上去抓他。
賀雲虎剛剛是跪在地上的,大概是跪的太久,腿麻了,他兩隻手趴在地上準備站起來,可一條腿纔剛一擡起來,整個人又趴在了地上。
我上去就要揪他的衣領,而冷霜雨則是要蹲下扶他,誰知賀雲虎一個翻身正面朝我,擡手擋住了我的手,隨後,他猛地抓住冷霜雨,一下就拽到了我的懷裡。
冷霜雨整個撲過來,我措手不及,被她撲的向後仰去,賀雲虎站起來,擦了擦脖子上的血,一邊罵我,一邊朝着山下跑去。
我心說不好,何初雪還在半山腰等我呢,萬一他們倆遇上了,何初雪豈不是有危險?
夢雲吟已經在軒轅屹然的手裡了,我不能讓何初雪再出事!
我一把推開冷霜雨,大罵了一聲:“你自己看吧!這就是你心心念念要保護的男人!你自己考慮一下,如果考慮清楚了,就下山,我們一起回去,要是你一定要執迷不悟,那我也救不了你!”
說完,我一把奪過冷霜雨手裡的匕首,朝着山下跑去。
冷霜雨被我推的跌坐在地上,眼睛一眨不眨,也不知道看向了哪裡,整個人像個木頭一樣,毫無反應。
我沒心思管她,等我氣喘吁吁的跑到何初雪在的位置,發現她人已經不這裡了,而我剛剛下來的時候,也發現賀雲虎的車已經不見了!
媽的,賀雲虎要是敢動何初雪一下,我絕對饒不了他!
“何初雪!何初雪你在哪兒?聽見了就給我滾出來!”
我幾乎把周圍翻遍了,都沒有找到何初雪,我的心一下子就沉了下去,心說完了,以賀雲虎的個性,他只要看見了何初雪,就肯定不會輕易放過她。
夢雲吟是這樣,何初雪也是這樣,凡是跟我有關係的,他通通不會放過。
我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整個人都像掉了魂兒似的,我無法想象,我不把何初雪帶回去,何老爺子會不會殺了我。
可即使何家會原諒我,我自己也無法原諒我自己。
我忽然想到,賀雲虎纔剛走不久,而且,俗話說,上山容易下山難,雖然他開着車,可是卻不一定能比我走得快。
我可以現在就去追他,就算到了山下,我們的車也停在馬迪家裡,我就不信我追不上他!
想到這裡,我一刻都不想再耽擱,拍拍屁股就準備往山下跑,冷霜雨的聲音卻忽然從後面傳了過來:“賀雲蜚,你挺風流啊,被賀雲虎抓了一個,馬上就又找到了一個,這也太快了吧!”
我完全不想解釋,拔腿就要走,可我忽然想起來,老子不會開車啊!
我這才意識到,在現代社會,開車這一項技能就足以憋死一個人,比如我。
我轉頭問她:“冷霜雨,你這算是想明白了?”
她聳了聳肩,眼睛還有些紅,一臉無所謂的說道:“不管我有沒有想明白,可我總得回家不是。剛好你有車。”
我繼續問:“那你會開車嗎?”
她點了點頭,又問我不是有司機麼。
我望着遠處,已經看不見賀雲虎的影子了,苦笑了一句,回答道:“可是現在沒有了。”
我們沒有再浪費時間,而是徑直往山下跑去。因爲我心裡清楚得很,夢雲吟被他抓走是有特殊目的的,所以,夢雲吟的死期是可以被預知的,可是何初雪不一樣,對於賀雲虎來說,何初雪除了跟我有那麼一絲關係之外,毫無用處。
也就是說,賀雲虎隨時都可以殺掉何初雪,只要他高興。當然,不高興了也能殺掉。
我們一路跑下山,竟然沒有看到賀雲虎的影子,這更讓我有些坐立難安,馬迪還在家裡,嗑瓜子,順便欣賞何家的車。
見我們回來,尤其是看見冷霜雨,整個人眼睛都亮了,像個狗腿子一樣衝上去打招呼:“哎呀,美女,自從上次分開以後,我們就再也沒有見過了,這回你可一定要賞臉,吃了飯再走,吃了飯再走!”
說完,他又朝我們身後看了看,拉着我走到一邊,小聲說道:“哎,你這回,是不是用那個美女換了這個?雖然這個也很漂亮,可那個也不錯啊,沒想到,你這豔福……羨煞旁人啊!”
我沒心思跟他扯犢子,一肘子把他打到一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