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這個普通的樣子,確實讓我感覺到十分驚訝,我正合計怎麼開口,先說點什麼。
結果還沒等我想好的時候,就看對方一個猛衝,直接撞到了我的肩膀上,硬生生的把我撞出兩米開外。
旁邊的鳳凰着急的趕快拔腿就往上追,我直接把鳳凰拉住說:“別追了,我感覺不是這個女人乾的事兒,這九寶蓮燈莫名其妙的停在這家的門口,如果對方在這副打扮出門的話,基本上就和不打自招沒什麼區別,我相信這個女人不是傻子!”
鳳凰看看漆黑的前方。
皺着眉頭,好像總是想說些什麼,但始終沒有說出口。
我在旁邊接着安慰道:“別想那麼多了,這個村莊與現在發生這一切事情,我開始懷疑和千年前的事情有沒有關係,或者有人想要借這個藉口做點什麼事情!”
我說完這話後,就推開了這戶人家的房門,這時候就看見這桌子上面還放着不少化妝用的彩筆,八成是那個女人用完之後還沒來得及收拾,隨意的擺放在桌面的原因。
我關上房門的一瞬間,就看見房門的後面貼了兩個黃色的紙張。
我貼進去一看,發現這兩個黃色的紙上寫着的是一些驅鬼除魔的咒符。
我伸出手捏了一下,結果發現這些紙張不對頭。
要想去鬼除魔的話,可並不是隨便在什麼a4紙上畫點東西都可以的,必須有專門用的那種黃色的宣紙。
其他的紙張不是沒用,就是大打折扣。
但是這門上貼的這兩張紙看起來是黃色的,但可並不是宣紙,下面的咒語寫得倒是像模像樣,但是有好幾個字,根本就是寫錯了,這玩意兒,說白了就是貼了也白貼。
我把這事情告訴了鳳凰,鳳凰琢磨一下,回答我:“那不就更能說明這個叫普通的女人在裝神弄鬼嗎,本身根本就不懂道術和法術,卻整得像模像樣的,家裡面掛了一大堆這些破東西!”
鳳凰說這話的時候用手指頭指的是天蓬的位置,我順着對方的方向一看,發現在棚頂上掛了不少的鈴鐺,還有一些花花綠綠的繩子。
我把這些繩子一用力,全部拽了下來。
上面還打了好幾個結,並且有的縫製了幾個小人。
但是這些東西根本就沒什麼用,就好像是在吳採潔街上隨便賣的一些小娃娃而已,不過就是討個吉祥吉利而已,本身並沒有太大的作用。
鳳凰在旁邊說:“我就說過了吧,一定是那個女人在裝神弄鬼,結果沒有想到這個假冒的陰陽師遇見你這個正牌的了!”
但現在有一些問題根本就無法解釋,這個叫普通的女孩爲什麼要裝神弄鬼?
九寶蓮燈是一種民間雜技的戲法,但這種戲法並不代表着誰都能夠可以使用,而且需要很多人才能佈置好這個陣法。
那麼想到這裡,就出現了幾點疑問,情誡一個小女孩怎麼可能佈置好九寶蓮燈這麼費勁的法術?
另外三更半夜的這個女孩打扮成這個樣子,到底有什麼意義?
我一邊思考着幾個問題,一邊在房間到處轉悠,不一會的功夫我就發現了一個有趣兒的事情。
在女孩的桌子旁邊擺放了一本書,這本書是灰色的封皮兒,我打開一看,上面居然寫着江西法術。
上面的字全都是一些繁體字,看上去還真有這麼一點高大上的樣子,不過翻開這本書的內容,結果嚇了一跳,這不就是一本江湖騙術麼!
這本書開頭寫着一些,凝結了江西很多法術的精髓,只要學會這本書,不說是通天入地,也可以說是走遍人間,道行高深。
看到這我心下就想笑,陰陽師這種職業並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夠修煉成功的,需要日積月累,憑藉經驗的積累,才能夠行走江湖。
如果只是看上一本書就能夠五胡大陸橫着走,那麼天津地鐵早就沒有了,陰陽師這個職業。
我越往後面翻就越玄乎,上面各種法術寫的是頭頭是道,什麼穿牆術?還有一些半夜招鬼術?
反正都是一些民間的傳說,然後修訂成這麼一個集合本,再重新做一個封皮兒,忽悠人用的。
不過這書籍裡面的字倒是挺辛苦,居然是一筆一劃手寫下來的。
恐怕這也是唯一用心的地方,寫的時候還聊聊吵吵的,從上面看上去還真有幾分高人留下來的秘籍的感覺。
可惜這不過是一本手抄本,而且是毫無用處的手抄本,我把整本書從頭到尾大概的翻了一遍,結果發現了其中的問題。
這本書有這麼一個法術,名字叫做隱身術。
說起也好笑,法術上寫要殺上三隻雞。
一隻家雞,一隻野雞,還有一隻無骨雞把三隻雞的血混合在一個碗裡面。
然後用筷子攪和在一起,最後再把泥土或在其中,弄得稀稀爛爛的。
等到血液和泥土混合在一塊的時候,再把這一碗看上去就想讓人作嘔的東西糊在自己的右邊的臉上。
同時在用一副面具擋上自己的左邊臉孔,這樣一來,只要隔上兩天不睡覺,就會練習好隱身術。
我把這本書直接扔到地上罵了一句:“簡直就是胡言亂語,天底下壓根就沒有這種法術,就算是有,也絕對不是這麼個練習法!”
看完這句話的時候,那鳳凰就把這本書給撿了起來,同時對我驚歎道:“等一下,這本書非常有用啊!”
一開始我沒明白鳳凰的意思,我責怪道:“你胡說八道什麼呢?這本書完全是胡亂編照的,照着書本里面寫的去做,只能夠誤事!”
鳳凰反過來說:“你沒弄明白我的意思吧,我的意思是說這本書裡的內容說寫着的不就和那個女孩所做的一樣嗎!”
鳳凰說這話的時候,把書展開放在我的面前,我低頭一看,還真就是這麼一回事。
尤其是我面前寫着的這個隱身法術做法,和普通所做的行爲基本上是一模一樣。
右邊的臉上糊上沾滿雞血的泥巴,左邊的臉上畫着彩妝,就當是戴着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