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一眼,整個人都感覺不太好了,因爲對方的後背上居然佈滿了密密麻麻的刀疤,而且這些刀疤完全是有規律的,仔細看的話,這居然是一個歌譜。
這好像並不是用夢遊就能解釋的了吧,這可是一個大事件啊。
能和之前的殺人放火相比,根本就不算什麼,但是這小子到底哪兒來的自信告訴我,這是夢遊,就算是夢遊的話,也不可能夢遊的人用刀子能夠到自己後背的部位,並且這麼仔細的雕刻出一副樂曲譜吧。
多餘的話也不用說了,我直接走到這小子面前問:“怎麼一回事,這東西到底是誰給弄的,誰告訴你有夢遊的習慣?”
張濤有些短缺的看了我一眼,可能是我說這話的時候,表情過於嚴肅了,但對方還是回答道:“那一個寢室的朋友,他經常說我半夜三更起來的時候唱歌,還莫名其妙的走出去,但是我根本就完全都不記得,而且我那個朋友不敢晚上跟着我走,我去了那裡也沒人知道!”
我立刻站了起來。
檢查了一下,這個張濤的身體,好在發現對方除了後背這些刀疤之外,並沒有其他的傷痕,我對鳳凰說:“我們去調查一下吧,這不是夢遊,一句話就能夠說清楚的,對了小子,你在哪個寢室帶我去見見你的室友!”
張濤一開始有些猶豫不決,甚至都想拒絕,但是在我們再三要求之下,他還是硬着頭皮把我拉到了自己的寢室門前。
來到這之後才知道,張濤雖然看起來其貌不揚,但父母都是企業家,並且在上學的時候爲張濤送了不少的錢,因此張濤所居住的地方要比其他的學生好,居然是一個單獨的閣樓。
這種小閣樓在整個學校裡面確實有幾十個,但大部分都是用來教師休息的地方,很少出售出租給學生。
根據張濤說,這片地方在學校裡有一個外號叫富二代區域,說白了就是在這裡能夠居住的學生,家裡都有不少的錢,而我來到這裡的時候也確實發現了這些,表面上說是給教師們居住的房間,空閒不少,那些空下的全部由學生來居住。
張濤走進這裡的時候,其實與這裡的環境有些顯得格格不入,但對於別人對此的富二代,區域稱呼並沒有太大的反感。
彷彿就像是一種默認一樣。
在這些區域裡面居住的學生,基本上出行都是開着自己的車輛,路過的時候我看有很多年輕的男男女女在這打情罵俏,我一邊走一邊閒聊,不多時的時間,就已經來到了張濤的居住地方。
張濤所居住的這個地方也是一個小閣樓,和其他的並沒有太大的區別,來到大門前的時候,張濤對我們解釋道:“我和一個朋友一起出錢,居住的屬於合租,我們都不太喜歡在寢室當中和太多的人一起居住,所以就一起租了這個地方,每個月的租金有4000塊錢!”
對,這件事情我沒什麼可說的,我就看張濤敲打了一下房門,在房間裡面好像並沒有人,張濤最後還是自己親自把房門打開,把我們請了進去。
到房間之後我發現這是一個兩室一廳的家居式建設。
根據張濤說,正好自己和室友一人一個房間,而左邊的就是張濤自己的房間。
在這個房間當中,我看到了擺設了不少的音樂器材,不少老式的唱片機。
張濤直接說:“那個我是屬於音樂社團的,所以經常放一些自己的愛好在房間當中,我的那位朋友和我都是同一個社團的,愛好差不多,所以一起居住,互不影響!”
關於他們的生活情況,我並沒有過多的打聽,我直接開口說:“說這些了,說一下關於夢遊的事情吧,從什麼時候開始的?有什麼特徵?”
張濤說這話的時候思考了一下,同時拿出了自己的一個筆記本,很明顯,關於夢遊世界是對方本身,根本就什麼都不知道,完全是自己寢室的朋友告訴自己的。
張濤說,第一次夢遊是在兩個禮拜之前。
當時也算不上是太嚴重的夢遊。
張濤已經11點多鐘睡着了,當然這一切都是那個朋友的口述,並不是張濤自己親自感受。
據說在兩個禮拜之前,張濤從音樂室裡面編制歌曲之後,回到寢室當中,早早的就進行休息了,當然對於大學生來說,所謂的早早也是晚上10點以後。
張濤躺下之後就開始呼呼大睡,而傷他的另外一個朋友,根據之前的介紹,名字叫做小黑。
這只是一個代號而已,在這裡並不作過多的糾結。
毫無疑問,這個叫做小孩得明顯,皮膚比較黑,所以就是起的這麼一個外號,在這裡,僅僅是點到爲止。
今天可能由於有些勞累的原因,張濤早早的就睡了,但是打起來非常沉重的呼嚕聲,讓小孩在隔壁,簡直就是輾轉反側,難以忍受。
他們雖然是在兩個不同的房間睡覺,但是畢竟是同一個閣樓當中,而隔音的效果也並不是想象的那麼好,最後小黑實在無奈之下,不斷的敲打着牆壁,企圖弄醒對方。
這樣來來回回過了四五次之後。
張濤那頭沒了動靜,而小黑以爲可算是可以睡個安穩的覺了,卻沒想到就在這時候,聽到了隔壁傳來腳步聲,起初以爲對方是衛生間問題不到五分鐘之後,隔壁居然響起了音樂的聲音,那時候都已經半夜12點了,在這個時間玩音樂,可真是實在讓人無法忍受的。
小黑實在是氣沖天,穿上拖鞋,但挎着背心兒,直接來到了隔壁張濤的房間,就看見張濤站在自己電子鋼琴的面前不斷的雙手飛舞。
一首從來都沒有聽過的歌曲,從鋼琴當中悠然而出,這鋼琴的曲子聽出來帶着一份淡淡的悲傷,但是儘管如此,午夜當中放音樂,只要有聲音,肯定是讓人無法好好休息的。
當時的小孩就怒不可赦的用力的推了張濤一把。
沒想到,卻發現張濤轉過身體的時候,眼睛裡面沒有黑眼球,完全是翻着白眼兒,身體異常麻木,儘管腦袋轉過來了,但手中的鋼琴根本就沒有停下來,還在不停的按着鋼琴鍵盤。
加上那天是夜晚12點多鐘的時間,既然這麼一幕場景,如同吃了老鼠一樣,渾身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