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 二顧茅廬

替罪新娘替罪新娘 笑漸不聞聲漸悄,多情卻被無情惱! 192 二顧茅廬

一回想到過去,李管家神色便露出些無奈。

“唉”嘆息了口氣,走到了桌前拿起那古董照相機,調了調焦距對準了寒憶兒:“我自從放棄報社的職業,就沒在碰過照相機了。”

‘咯噔’寒憶兒心中一驚,兩步走到了李管家面前,抓住了他的胳膊,拋棄了以往那淡雅的性格,慌張的問着:“您爲什麼要放棄報社這份職業????”

見到寒憶兒露出這種急切之神,李管家不免有些好奇了,放下了手中的照相機疑惑的問着:“我怎麼感覺,你好像特別關心我的過去呢?”

“厄……”察覺自己有些失態,寒憶兒整理了下思路,放開了緊拽李管家的手:“不是的,我只是好奇您爲什麼會放棄記者這麼好的職業呢?”

現在絕對不能一時衝動說出一切,否則……

自己的意圖明瞭,只怕無法探查出真相了。

寒憶兒心中有些莫名的發慌,但是頭腦還屬比較冷靜的,她正在一步步的試探着李管家的口風!

“呵呵。”李管家的腦海中充斥了無盡的回憶,露出一絲無奈的乾笑,轉頭深邃的看向了窗外:“我這個記者不是什麼正大光明的記者,是靠挖人隱私存活的,因爲太缺德,所以……”

大腦霎時一片空白,李管家後面的話,她已然什麼都聽不到了……

只依稀回想起舅舅和偵探的話……

‘你爸爸是靠挖人隱私出名的’

‘看到你爸爸帶着一個小女孩上街’

‘你爸爸是在一家大戶人家當過下人’

李管家即是報社的,又育有一女,而且還是靠挖人隱私過活!

同樣的名字,自己與李憶兒又有幾分相似……

李管家會是自己恨了二十年的爸爸麼???

不安,焦慮一下子充滿了寒憶兒的心中,可又一想,父親不是入贅了豪門麼?

若是過的只是下人生活,那何必又要拋棄糟糠之妻?

莫非有什麼隱情?還是……

他更愛現在的妻子呢?

拳頭緊緊握了下,儘量保持着以往的神態:“李管家,您愛您的妻子麼?”

“當然……”看着李管家那充滿甜蜜回憶的神情,寒憶兒真恨不得上去質問他,有愛過自己母親麼?但轉瞬,李管家又流露了一絲傷感:“只是我的妻子很早就去世了……”

呵,這就是報應!

明明有原配妻子,還要與他人結姻,活該他年輕喪偶!

寒憶兒本來的善良,因心中的憎恨正在逐漸迷失了,若是以往的她,定會比李管家還難過,可現在……

雖未能確定李管家是否真的是她的父親,但她在漸漸將矛頭對準李管家!

臉色變得極其陰沉,詭異的笑容漸漸展露:“李管家……”

“什麼?”

“您認識一位和您差不多年紀叫……陸濤的男人嗎?”

“唰”的一下子,李管家臉上本來柔和的表情變得僵硬,轉頭瞪圓了眼睛緊張的問着寒憶兒:“你怎麼會知道這個人的???”

看他的反應!

看他那慌張的神情!

他是自己的父親1

一定是他!!!!

絕對沒錯!!

寒憶兒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提高了嗓門:“因爲我……”

“憶兒!”張姨不在門外偷聽了,快步走了進來,在最關鍵的時候打斷了寒憶兒與李管家的對話:“你該去給老爺喂早飯了!”

“知道了。”點了點頭,一抹敵意的目光看了一臉疑惑的李管家一眼便離開了這間臥室……

一出去,她率先提起了電話,撥通了私家偵探的電話號碼:“伯父,您好。”

“啊,是憶兒啊……”

“伯父打擾您一下,我好像有我爸爸的消息了。”目光滿是憎恨的看着李管家的臥房,口氣也極其的冰冷。

“有消息了?”

“是的!麻煩您調查下,英皇集團總裁雲傲天別墅內的李管家,我感覺他……就是我的父親!!!”拳頭緊緊的握在了一起,恨不得偵探現在就告訴她‘你爸爸真的是李管家’,這樣她就可以第一時間衝進去,指着他的鼻子,斥責他那不負責任的行徑了!

“這個沒問題……”偵探答應了寒憶兒的請求,但隨之以一位長輩的口吻勸慰道:“現在一切都還沒下結論,希望你別太沖動,小心傷害了無辜的人……”

…………

…………

是啊!一切都還未下定論,也許李管家並非是自己的親生父親,一切只是巧合而已呢?

那自己幹嘛,剛剛詛咒人家太太……

過分!自己真是太過分了!

寒憶兒雙眸中的憎恨在逐漸消退着,緊握的拳頭也緩慢放開了,收回那道凝視李管家房間的憎恨視線,淡淡的點了點頭:“知道了,謝謝您了。”

她在逐漸恢復以往那淡雅之態……

試想下,現在只是猜測父親是李管家,憎恨便衝昏了她的理智。

若有一天真可確定她父親是誰了……

那麼結果會是怎樣的呢?

在去給雲老爺拿早飯的路上,目光無意看到角落中抽泣的小軒,這一場景可令寒憶兒擔憂極了。

走到她的身旁,輕拍了拍她的肩膀,關切的問道:“小軒,發生什麼事了?”

轉過身,兩隻水汪汪的大眼睛哭的跟鈴鐺一般的腫脹:“今天早起,在你沒回來的時候,我只是一時貪心,把你說要扔的那件衣服穿在了身上,結果……”話說到一半抽泣的更加厲害了。

在看看她手中的衣服,原來是那件白色外衣,也是雲傲天在這個冬季第一次給自己的溫柔……

寒憶兒伸手輕抹了下小軒那滿是淚痕的臉蛋:“結果怎麼了?“

“結果……少爺就……就大罵我……說,不許穿你穿過的衣服,因爲……”

“因爲什麼?”寒憶兒淡淡的問道。

“因爲……少爺說你髒……”

小軒第二次扯起了幌子,相比較第一次撒謊她真的“成熟”了許多,這次表現的臉不變色心不跳的,在配上她那哭泣的委屈樣,真是淋漓盡致了。

哎,正所謂落井下石……

現在她撒謊挑撥寒憶兒與雲傲天無疑是選對了時候,在加上她特意加的那句‘今天早上,在你沒回來的時候’宛如一把尖銳的刀刺入寒憶兒的心裡……

她什麼都沒有說,什麼都沒有做,沒有關懷小軒,沒有撫慰小軒……

現如今她已無暇慰藉他人了,因爲此刻她才真正的需要別人慰藉……

心是那樣的痛,那一句髒,再度將她已經逐漸癒合好的傷口撕扯開了……

笑顏殘虐因誰升?

前夜暴戾,昨夜變,一切皆因影本尊。

無意麪見最真切!

前夜替罪,昨夜轉,一切皆由己爲影……

像軀殼一樣的走到了廚房,拿起雲老爺的早飯,拖着那沉重不堪的身體推門而入。

雲家的唯一一片淨土,唯一一片可以令她訴說苦悶的地方就是雲老爺的房間。

可是……

如今這片淨土也不屬於她了,也是如此的不真實了……

“伯父……”這一句一字的親暱稱呼雖發出自己的口,但卻是代替別人而出:“吃早飯了。”

勉強的一笑,拿起早飯喂着雲老爺。

如若有一天當雲老爺醒來,發現自己只是個替身會如何對待自己呢?

不敢想象,也不想想象……

寒憶兒在用真心對待每個人,然而她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在代替別人罷了。

不求雲傲天分辨出自己是誰,也不求雲老爺在醒來時感激自己,只求他能在醒來的那一刻,能記得……

曾經有一個女孩出現過在他的病牀前,哪怕記得半秒,自己也知足了……

離開了雲老爺的房間,頭有一種昏昏沉沉的感覺,身體也越發的沉重。

在下樓的時候,感覺樓梯都是彎彎扭扭的,身體也有一種重心不穩的感覺……

只見,寒憶兒在下樓的時候,身體無法控制的向前傾斜着……

“小心啊。”說時遲那時快,路過的遙晨光正好看到搖搖欲墜的寒憶兒,敏捷的伸手從身後緊緊的抱住了她的腰際,否則她非滾下樓梯不可!

回頭一看,眼前的遙晨光竟成了雙影,自己這是怎麼了呢?

搖了搖頭,努力叫自己清醒:“謝謝你了。”

註釋着她那紅腫的臉頰,憔悴不堪的臉色,一抹疼惜之情瞬間由心而升,他顯然已忘記了自己的身份,不由自主的用手碰觸了下她的臉頰……

寒憶兒霎時一愣,猛的向後退了下一步,想要掙脫他的懷抱:“遙……”

這掙扎根本沒有止住遙晨光的情不自禁,相反他的手更加大膽的摩挲着她的雙脣,頭也緩慢的向她靠去。

他……

寒憶兒用盡全身的力氣推開了遙晨光,由於身體無力,她整個人坐在了臺階上,不過這一舉動卻拉回了遙晨光的神志。

“唰”的一下子,他那白皙的臉色變得紅潤,心中七上八下的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剛剛的過分之舉:“憶……少奶奶……對不起!”說罷他快速的跑離了現場,全然不顧坐地未起的寒憶兒。

“呼”輕舒一口氣,雙手無力的緩慢支撐起自己的身體。

“哼!”稚嫩的哼聲從寒憶兒的身後發出,回頭望去,是小天天。

“天天。”

天天向遙晨光跑去的方向撇了個白眼,走到了寒憶兒的身旁,將她攙扶起來:“那個哥哥真不是男人!”

皺了皺眉,淺淺的一笑,輕輕的敲擊了下天天的頭頂:“你怎麼可以這樣說人家呢?”

“根本就是!把姐姐丟在這,他一個人自己跑了,真不是什麼好東西,姐姐你可要離她遠點。”天天年僅五歲,根本不瞭解情與愛什麼的,只是看不慣遙晨光那丟下寒憶兒自己一個人溜之大吉的舉動而已。

無奈的笑了下,雖不知道怎麼跟天天解釋,但是最起碼天天有一句話提醒了自己,那就是真要離遙晨光遠一點了。

想到遙晨光剛剛那忘我的神情,就另寒憶兒不由得心有餘悸,惶恐不安……

“姐姐,你的手好熱啊。”天天的小手握着寒憶兒的手感覺很是灼熱。

“是你的手太涼了吧?”她此時的臉色真的差到了極點,就連嘴脣的顏色也毫無血色。

“姐姐,去休息下吧。”天天明確的可以感覺寒憶兒身體正在處於病態。

可她卻不以爲然:“沒關係的,我還要工作呢。”

稍稍思量了下,天天鬆開了寒憶兒的手,露出了一個壞笑:“我去給爸爸打電話,叫他勸你休息!”

聽到天天這麼說,她心頭不由得一緊,爲了避免發生不必要的麻煩,她趕忙拉住了他的胳膊,無奈的點了點頭:“別給你爸爸打電話了,我去休息就是了。”

“嘿嘿,這才乖嘛。”天天跟個小大人一樣的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呵呵,人小鬼大啊,微笑的搖了搖頭,寒憶兒拖着疲憊的身軀走去了地下室休息了……

不知不覺太陽下了山,可寒憶兒仍舊在睡夢之中,張姨兩度去了地下室,不忍打擾她休息,便一直都不曾叫醒她。

“少爺。”雲傲天準時下了班,第一時間就是探望父親,可現如今他的第一件事卻改成了……

“少奶奶呢?”看遍了整個客廳都不曾找到她,心裡不免提心吊膽了起來。

“少爺……”小軒走到了雲傲天的身旁,昂起了頭,略微顫抖的說道:“少奶奶一天都沒出現過。”

說者呢,是恨不得聽者怪罪寒憶兒偷懶,不負責。

可是聽者呢?

“她去哪了?”雙手用力的抓住小軒的胳膊,憤怒的質問着。

小軒算是羊肉沒吃到,還弄得一身騷,痛苦的皺着眉:“少爺,您弄疼我了……”

“少爺您無需動怒。”張姨一臉嚴肅的走了過來,目光狠狠的瞪了眼小軒,又看向了雲傲天:“少奶奶發高燒了,在地下室養病呢。”

“呼”安心的鬆了口氣,心中露出了一絲光芒。

還以爲她不告而別了呢,沒想到……

鬆開了抓住小軒胳膊的手,轉身看着張姨,故作冷漠的問道:“爲什麼不叫她先來別墅裡養病,你叫醫生看過她的病情了嗎?”

張姨一聽,忍耐着笑意,一臉的驚訝:“少爺,您早上那樣對待少奶奶,我哪敢找醫生給少奶奶看病啊,更別說請少奶奶回別墅住了。”這下子,張姨反將不是全部推到了雲傲天身上了。

他滿是難爲,冰冷之氣也不見了:“我早上是因爲……!!”

‘吃醋唄’張姨心中可有數,可不敢揭穿。

這姜畢竟是老的辣,這要一揭穿了雲傲天,雲傲天要能承認纔怪,弄不好還故意避忌寒憶兒呢。

“我明白,我明白,您是因爲少奶奶不好好照顧老爺才生氣的,這些我們都明白,那現在怎麼辦呢?”張姨等待着雲傲天一步步的跳進她的“圈套”之中。

“你別告訴我,你沒給她找醫生,還沒給她送藥啊?”通過一天的沉澱,雲傲天早上的態度跟晚上的態度就跟兩個人一樣,反差極大!

還是那句話,有些事情當局者迷,旁觀者可清楚的很……

“沒送啊。”張姨無所謂的搖了搖頭。

“張……”雲傲天剛要責備,但似乎醒過味來了……

想想平日裡張姨怎樣對待憶兒的?

怎能在憶兒生病之時她不聞不問?

看來張姨是有心叫自己擔憂起急啊!

雲傲天雖已經知道了張姨的“詭計”,但……

“真是的。”無奈的甩了甩手,快步向着寒憶兒所住的地方走去了。

明知道這是張姨的“圈套”可他就是願意往裡跳,畢竟得知寒憶兒生病了之後,他是發自心裡的擔憂着她……

待雲傲天走後,張姨一臉嚴肅的看着小軒:“你不是知道憶兒生病了麼?爲什麼不直接告訴少爺?”

“我……我是因爲。”本想來個落井下石的,誰料想還被人看出來了?小軒吱吱嗚嗚的半晌都說不出原由。

“行了!就當你是無心好了,我不希望還有下次!”張姨雖是以和藹示人,但試問原來雲家的下人們哪個不畏懼她的?這幫新來的是沒見過她發威,一直以爲她是那種好對付的主呢!

“知道了。”尷尬的點了點,趕忙繼續幹活去了,捏了下剛剛被雲傲天抓過的手臂,挽起袖子,五個紅色的手指印清晰的印在了她那白皙的手腕上。

可見,少爺有多不希望寒憶兒離開,若有一天她背叛了少爺,那少爺會是什麼反應呢?想到這,小軒心中正在慢慢的醞釀着一個驚天大陰謀……

這是第幾次來到這陰冷的地下室了,他已經全然不記得了。

唯一記得的是……

每一次來,都會以不歡而散收場……

只希望今次稍稍有所改變,不求嬉笑言談,只要能平心靜氣的和她好好談談他便也知足了……

漆黑的地下室隱隱約約能聽到“滴答,滴答”的水聲,潮溼味道越來越重,寒氣也越發凌人。

摸索着來到寒憶兒居住的房間,尋找着屋內燈的開關。

“咣噹”屋子內伸手不見五指,不知他踢到了什麼東西,發出一聲劇烈的響聲。

這一聲音的發出喚醒了昏睡一天的寒憶兒……

“恩”一聲喃喃的呻吟聲,稍稍皺了皺眉,睜開疲憊的雙眼,屋子內顯然一片漆黑。

現在幾點了???

自己睡到了什麼時候??

想要坐起,但因身體太過痠軟,根本無力起身:“是誰?”虛弱的問了一聲,半晌都不曾有人回話。

可能是自己產生了幻覺吧,寒憶兒剛一這麼想完,雲傲天開口了:“是我。”

這一聲的發出,她整顆心都緊繃了起來,想要伸手拉開燈,就連擡胳膊的力氣都沒有。

“早上的事情……”真是有些難以啓齒,當時看到寒憶兒穿着男人衣服回來,腦子立馬變得不理智了,在聽到她那強硬的話語,不免更加衝動,所以失手打了她,更說了侮辱她的話。

可隨着時間的冷卻,稍事思量下,也許她去找了朋友或者親戚也說不定呢?

因爲當時太過沖動,也無暇過問。

想到這,雲傲天摸索的坐在了寒憶兒的牀邊,平和的問着:“你昨天晚上是因爲李管家跟你說的事情而離開的麼?”

都把黑暗比作邪惡的化身,然而,在這黑暗之下,雲傲天心境寧靜了許多……

不用面對面的交談,更加不用顧忌她的反應,他可以暢所欲言的說出心中的所有疑問……

可是,她呢?

即便告訴他,自己是因知道了實情而出走了一夜。

即便告訴他,當知道自己是一個替身的時候傷透了心。

在即便告訴他……

自己已經喜歡上他了,又能怎麼樣?

也許,他會跟自己有着相同的感覺,也許他會無謂的一笑,可這些反應,他全部是給她的而已,因爲自己只是一個影子……

費力的擡起手拉了下燈,寒憶兒不想叫雲傲天在把她成別人了,希望他能更加更加清楚的看到自己!如若因爲自己的眼睛像她,那麼自己可以永遠不去看他!!!

霎時,屋子內光亮了起來,剛剛的氣氛一下子都不見了。

寧靜的心無法在保持心平氣和,註釋她的目光也變得異常冷漠……

“昨天晚上你跟誰在一起了?”質問聲衝擊着她的耳膜。

目光望着牆上的影子,她赫然發現自己竟是如此的悲哀……

無論在什麼時候,自己是影子的事實永遠也無法改變……

“與你無光。”虛弱的迴應着他的問話,乾咳了幾聲,鼻音很是厲害。

怎麼辦?

心亂了,他的心又開始亂了,惱怒她的冷漠與倔強,卻又擔憂她那虛弱的身子。

望着臉色暗淡的寒憶兒,他儘量忍耐着心中所有的質疑,冰冷的大手撫摸了下她的額頭,好燙!

“跟我回別墅裡住!”聲音滿是命令和冰冷,這根本無法打動於她……

只會換來她更加冷漠的態度:“不去!”

第一,自己答應了李管家要與雲傲天保持距離。

第二,自己壓根就不想住進那間充斥雲傲天和“她”滿是回憶的別墅之內!!!

“我在問你一遍,去不去????”她的身子太弱了,若在住在這種惡劣的環境下,只怕病情會更加嚴重。

其實他只是想叫她去別墅住的更加舒服一些,可他說話的口氣,任誰也不會乖乖隨他而去啊!

“你在說十遍,我也不會去的。”淡淡的迴應着他,這樣卻更加令他惱火萬分。

“你!!!”什麼解鈴還需繫鈴人?什麼三顧茅廬?這第二顧茅廬是自己親自來的吧?結果是怎樣的局面?反正已經將她囚禁在大宅了,她愛住哪是她的事情,自己何必犯賤求她?指着她的手指氣的明顯有些發抖,氣氛的收回手,走到了她的牀旁,冷冷的道了句:“你別後悔!”說罷,他伸手揪住了寒憶兒身上的兩牀被子,用力一掀,帶着那兩牀被子便揚長而去了……

可想而知,這陰冷的地下室,若沒有被子取暖,在加上寒憶兒正處於高燒之中是何等的難熬?

身體蜷縮成了一隻小蝦米,緊緊半刻,她那小鼻頭就凍得紅腫不堪了。

上齒打着下齒,頭腦發昏,剛想睡就會被凍醒,這簡直能把人活活折磨死……

可她沒有一絲抱怨雲傲天!

對於他這種殘暴不仁的舉動,她反而心痛的沒那麼強烈了。

她這無疑是在用外在的痛遮掩內心的痛……

借用着雲傲天的手拔除自己心中的那正在滋生的情感萌芽……

“ 夢鏡的虛有,琴聲一曲相送,還有沒有情濃, 風花雪月顏容, 和你醉後纏綿, 你曾記得,亂了分寸的心動,蝴蝶去向無影蹤, 舉杯消愁意正濃,無人寵。是我想得太多,猶如飛蛾撲火那麼衝動,最後, 還有一盞燭火, 燃盡我……曲終人散,誰無過錯,我看破……”

陰冷的地下室內,傳來陣陣令人心碎的歌聲。

夜在逐漸寒冷,身體的溫度在逐漸降低……

臉色如紙,兩片脣已經有些乾裂……

若在無人拯救與她,只怕真的應了歌中的那句……

‘最後一盞燭火,燃盡我……’

“少爺,您怎麼把少奶奶的被子抱出來了??”張姨已經在地下室門口站了多時,聽到爭吵的聲音她本想制止,但這種時候出面只怕會更加令他二人無法解除心中的阻礙,誰料等少爺在一出來,竟連憶兒蓋的被子都抱出來了?

他們到底在裡面鬧的有多不可開交呢?

一直只聽少爺在吼了,也不知道憶兒到底說什麼了,能把少爺氣成這樣?

張姨很是不解的問着雲傲天,他氣憤的將手中的被子向遠處一拋,冰冷的對張姨說着:“您不是說,解鈴還須繫鈴人麼?”

“是啊。”

“我已經請她回來了,可她全然不接我的茬!”說到這,雲傲天那冷峻的神情更加凝重了。

一旁的張姨算是被問傻了眼。

有些哭笑不得了。

少爺一直跟李憶兒感情相處的有條不紊,很少會吵架,所以別看少爺24歲的人了,但是對哄女孩子還是一個青澀的娃娃啊!“少爺,你別怪我多嘴,試想,你被人趕進地下室,那趕你的人又對你大聲呵斥要求你回去,你能回去嗎??”

發昏的頭腦,被張姨漸漸拉回了正軌。

這話一點都不假,雖寒憶兒平日清淡雅緻,但骨子裡卻透露着陣陣倔強之氣,她絕非那種可以隨意被人呼來喝去的女人。

剛剛是否自己的語氣太過強硬了呢?

見時機成熟,張姨再度進一步的發出了要求:“少爺……我建議你先給憶兒些自由,叫她出去工作……”

霎時,雲傲天在聽完張姨的這句話之後,臉色大變,氣急敗壞的看向了她:“張姨,您說了那麼多,就等着藉機出招麼?她到底給了您什麼好處啊???”

自由?

雲傲天聽到這個詞語就大爲反感,若不是自己給李憶兒過多的自由她怎會想到背叛自己?

每個男人的心理都有着強烈的束縛欲,古代君王之所以擺佈女人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條例,無非也是想讓天下的男人牢牢的束縛住自己的女人罷了。

然而,雲傲天的束縛欲更爲強烈,怎會放任寒憶兒自由?

他本來漸漸變軟的心再度強硬起來,沒在多說半句,甩手向着別墅內走去了……

“少爺,憶兒沒有收買我,我只是就事論事而已,你越是過多的束縛憶兒,只怕越會令憶兒對你大爲反感啊……”

任張姨在怎麼勸阻,雲傲天也聽不進去半句了。

歸根究底,還是張姨用錯了計,有些太過急於求成了。

“唉”本來煮熟的鴨子飛了,張姨失落的嘆了口氣,現在該如何另少爺第三顧茅廬呢?

漸漸的,時間一點點過去了,雲傲天一回別墅連晚飯都沒吃,直接進入了書房之內,不曾出來。

張姨站在走廊上,哀聲嘆氣,不知該如何是好。

就在這時,吃的飽飽的小天天看到張姨的神色,好奇的拉了拉她胳膊:“張奶奶,你怎麼了?”

看着眼前的小鬼頭,張姨是真不知道該從何說起了,就當找個訴苦對象吧:“你爸爸把憶兒姐姐趕到很冷的地方去住着了,奶奶我擔心憶兒的身體啊。”

這一聽完,小天天使勁的跺了跺腳,一臉的不高興:“爸爸是大壞蛋!!我要打死爸爸替姐姐出氣!”

孩子就是如此天真,他不會問爸爸爲什麼將寒憶兒趕到很冷的地方居住的,只知道,女孩子是弱者,男孩子不應該欺負女孩子。

“天天別去。”張姨忙拉住了氣憤中的天天。萬一天天在一鬧,只怕事情更加的難化解了:“咱們一起想個辦法,叫你爸爸求憶兒姐姐回來好不好?”

“對!就要爸爸跪下求姐姐回來!”天真的說完,天天開動了他的小腦筋開始思量了起來。

片刻時間,他雙眸一閃,用小手捂住了小嘴,壞壞的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