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包廂,Ron目瞪口呆地指着我,一臉驚嚇過度的表情,“Harry!你是Harry?”
“怎麼了,Ron,有什麼不對嗎?”我很清楚自己這張臉的殺傷力。
“你怎麼一下子變得這麼可愛?”
“Draco給了我一瓶治療近視的藥水,他真是好人。”
聞言,Ron嚥下了原本想告訴眼前人最好不要和Malfoy家的人有所往來的話,也許,也許他們也不是那麼壞吧。
“對了,Ron,你剛剛想說什麼?”
“沒什麼。”
“這樣啊。”微笑,Ron臉紅。
“我說Harry,你最好還是少笑爲好。”
“爲什麼,我笑起來很難看嗎?”
“不,就因爲太可愛了,所以他纔會要你少笑。”
“啊,是你,Granger小姐。”
“你可以叫我Hermione。我想你們得快點收拾一下,換上長袍。我剛去車頭問了一下,司機說我們很快就到了。”
“謝謝你,Hermione。”
一個聲音在車廂裡迴盪,“我們五分鐘後即可抵達Hogwarts。各位請將行李留在車廂內,會有專人將各位的行李分批送往學校的。”
列車緩緩地停了下來。人們擁擠向前,好不容易纔擠出車門,來到一個又黑又小的站臺上。寒風凜冽,我不禁渾身打顫。最討厭寒冷,完全沒有抵抗力呢。這時,只見一盞昏暗的燈在學生們的頭頂上上下下跳動,左右搖擺。只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叫喊:“一年級新生都到這邊來!嘿!Harry,你還好吧?”Hagrid那毛茸茸的大臉在人海中閃現出來。
“來呀,跟我來。還有一年級新生嗎?走路小心啊,新生跟我走!”新生們跌跌撞撞地跟着Hagrid沿着一條又窄又陡的小路往下走。我見道路兩邊都很黑,可想而知兩旁應該都是濃密的樹林。幾乎沒人出聲,只有不見了癩□□的Neville一路上氣喘吁吁。
Draco不知什麼時候走到了我身邊,伸手拉着我向前走。
“Draco,謝謝。”
“不用和我說謝謝。”
“馬上你們就可以生平以來第一次見到Hogwarts了。”Hagrid大聲地說,“轉過這個彎就到了!”人羣中傳來一陣響亮的“譁”的讚歎。
狹長的小路豁然開朗,進入眼簾的是一個黑色的大湖。一個建有許多角樓和高塔的巨大的城堡坐落在兩座峻嶺之間,窗戶的玻璃在滿天的星空下耀耀生輝。
“一隻船隻能坐四個人。”Hagrid指着泊在岸邊的一列小船說道。我、Ron、Hermione和Neville坐上了同一只船。“是不是全都上了船?”一人獨坐一隻船的Hagrid喊道:“那好,咱們出發!”一字排開的船隊同時啓程,彷彿是一起在水平如鏡的湖面滑行。
所有的人都默不作聲,擡頭仰望着那宏偉的古堡。當船隊越來越接近古堡所在的峭壁時,大家感覺古堡彷彿就屹立在自己的頭頂上一樣。“低下頭!”當船來到峭壁邊緣的時候,Hagrid大聲喊道。大家都非常聽話地照着命令做。
小船載着他們穿越了峭壁表面上面遮住人口的一層長青藤幕簾,沿着一條穿行於古堡正下方的黑色水道前進。良久,我們才抵達一個地下港。在那裡,我們下了船,便沿着滿是岩石和鵝卵石的山路向上攀爬。
“嘿,那個孩子!這是你的癩□□嗎?”正在檢查船隻的Hagrid發現了失蹤多時的癩□□。“謝天謝地!”Neville高興得高舉雙手,活蹦亂跳。大家在Hagrid的燈光引導下,繼續沿着岸石間的一條通道向上攀登,最後終於來到了古堡陰影下一塊潮溼而平整的草地。
我們走上一段石梯,聚集在古堡巨大的橡木正門前。“人都到齊了嗎?嘿,小夥子,你們的癩□□還在嗎?”Hagrid舉起他那巨大的拳頭用力在大門上敲了三下。
下船後我一直處於走神狀態,很習慣地機械地隨着隊伍前行。回過神時,已經輪到我去戴分院帽了,臺下議論紛紛。“最後一位,Harry Potter。”重申一次,我討厭這個不華麗的名字。
聽到這個被掛上光環的名字響起,大廳內頓時議論紛紛。沐浴着所有人各式的目光,我平靜地走上前,環顧四周。在坐下戴帽子前,向下方綻放一個羞澀的笑容。然後,閉上了眼。
可以感覺得到,Ron,雙胞胎和Hermione在Gryffindor朝我微笑,而Draco則是在Slytherin凝視着我。去哪裡好呢?有些猶豫呢,我周圍的人好像幾乎都是Gryffindor吧,可是我完全不想去那裡。
“讓我看看,又是個Potter啊,不過很難辦啊,我第一次見到像你一樣腦袋滿滿的十一歲孩子。你很有勇氣,不懼怕危險,也不缺乏求知慾,才華出衆,性情堅韌,對你所認定的十分忠實,心機縝密,有着足夠的冷靜與耐性,也擁有果斷決絕的智能,會爲了自己想要的不擇手段。很麻煩啊,我來想想。Slytherin如何,你所擁有的會讓你在Slytherin獲得極高的成就。”一個很小的聲音在我耳旁突然響起,嘮嘮叨叨的。
“我想去Slytherin。”既然已經下定決心要顛覆預定的命運,那不如就改變的徹底。
“好的,好的,那麼,Harry Potter,Slytherin!”後半句帽子先生很大聲地喊出。
“謝謝。”放下帽子,我走向了Slytherin的餐桌。
“歡迎你,Harry。”Draco示意我坐到他身邊。運氣真好,他身邊竟然還有空位。
晚餐很豐盛,不過如果沒有被別人當成晚餐一樣看着,我想我的笑容應該更自然一些。頭越埋越低,所以沒看到Draco以擁有者的姿態瞪退衆狼。
“Harry,你吃飽了嗎?”放下刀叉,Draco體貼地替我擦乾淨臉。
“嗯,我很喜歡最後的甜點。”報以怯生生的微笑,回味似的舔了舔脣。
“哐當”,“哐當”,......“Draco,學長學姐們怎麼了啊?”
“沒什麼,我想他們只是吃太飽,想要運動一下。”Draco溫柔地回答我,以我看不到的角度向四周發射冷凍射線。
“真的嗎?”無辜地望向那些跌倒的人。
“是,是真的。”坐在我正對面的級長代表其他人發言,不過由於他說話時捂着自己的鼻子,所以發音有些奇怪。
“我還以爲學長學姐們身體不舒服呢,大家沒事就好。”甜美的微笑後,“哐當”聲又是一片。
Dumbledore校長宣佈完幾條開學通知後,我們就解散了。當然,我絕對沒有唱那首令人惡寒的校歌。從站起身開始,Draco就沒鬆開過我的手,就這樣拉着我一路進了Slytherin的公共休息室。
Slytherin的公共休息室的裝飾要比記憶中Gryffindor的來得高雅華貴,就氣氛上而言,我比較喜歡這裡。
“新生們,現在你們可以回去自己的寢室,你們的行李已經在房間裡。兩人一個房間,名字在門上。你們的房間現在還沒有設定口令,不要忘記。課程表放在你們的房間,明天請不要遲到。晚安,各位。”級長彬彬有禮地說完。
Draco拉着我直接就往最裡面的房間走去,“Draco,你知道房間在哪裡啊?”
“Malfoy家的人一向住在最裡面的這間。”
“可是我還不知道自己的房間在哪裡。”
“現在,是這裡。”他用魔杖點了點門上他名字邊的空白,那裡出現了我的名字。這個,不作評論。不過和他住在一起也沒什麼不好,就這樣吧。
打開門,房間的佈置相當高雅舒適,這令我很滿意,可問題是,爲什麼,房間裡只有一張牀?而且是一張King Size的豪華大牀,竟然還附有紗帳。情調是不錯,但爲什麼我的嘴角忍不住在抽呢?
“Harry不喜歡這樣的佈置嗎?”
“不是,沒什麼。”
“哦。時間已經不早,我們還是洗洗睡覺吧。”總覺得他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表情怪怪的。
“浴室在哪裡?”
“我帶你去。”
推開浴室的門,很意外那門竟然是一面巨大的金屬雕花鏡子,真搞不明白他們人類在想什麼,很奇怪啊。浴池很大,足以讓十幾個孩子在裡面游泳,裡面的佈置自然是豪華無比。熱水已經放好,只等人下去了。
“要一起洗嗎?”邊脫衣服邊問他,池子很大,一個人太浪費。
“好。”喂喂,你的表情不要一下子這麼興奮好不好,我覺得自己好像做錯了決定。
不過也來不及反悔了,他動作很快地脫了衣服進入浴池。我猶豫地站在池邊,不知道應不應該下去。池裡霧氣繚繞,不知道是這熱氣,還是他的目光讓我紅了臉。不要胡思亂想,他還是個孩子,你想太多了。敲敲自己的頭,可臉卻不爭氣的更紅了。
“Harry,你怎麼還不下來?”雖然沒穿衣服的Harry很養眼,但是他不想他受涼。
“哦。”滑下水,溫度恰好的熱水讓全身所有的毛孔都舒服地張開了。
和Draco在水裡玩了一會兒,我們就擦乾身體回牀上去了。
“晚安。”
“晚安。”他靠過來親了一下我的臉頰,臉紅着補充到,“晚安吻。”
“我明白了。”禮尚往來地湊過去親親,然後,睡覺。
抱着懷裡軟軟的身體,小小的Draco很滿足。Malfoy家擁有Veela血統,雖然他現在年紀還小,沒有覺醒,但身爲一名天生陰謀家的Malfoy,他已經近乎本能地去接近自己想要得到的人,即便他還不清楚自己具體想要什麼,即便那還不是愛情。至少現在他喜歡Harry,他要得到他。
Malfoy家家訓:“What a Malfoy wants, a Malfoy gets.”
真可惜,他們還小。懷抱着這樣一個意義不明的詭異念頭,Draco微笑着睡着了。
然後,被他擁在懷裡的我無奈地睜開了眼,我不是抱枕啊。還有,Draco,你的笑容很陰險,我就是被你的笑驚醒的。
輕嘆一口氣,算了,不跟你計較了,不過明天晚上要當我的抱枕喔。在他懷裡蹭到一個舒服的位置,我調整了一下睡姿,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