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明的家住在麻城的縣城的郊區,所以我們要走很久的路。
大約半個小時後,我們來到了麻城縣公路。運氣不錯,遇見了一輛三輪車,花了十五塊錢坐到麻城縣。
在車上,我一言未發。胖子見我這般,好似也看出了我有心事。問了我一句是不是遇到了啥?
聽到這裡,我點了點頭,但因爲這裡不是談話的地兒,所以也沒過多的閒談。
到了縣城,我二人直接前往了車站。隨後便坐上了前往荊門的大巴車。大巴車一路顛簸,終於在中午之前我們趕到了荊門。
下車,胖子便火急火燎的問我:“蕭哥,你到底遇到了什麼?這一路上,你怎麼老是愁眉苦臉的?”
聽到這話,我深吸了一口氣兒,掏出了一根兒煙點上,同時與胖子一邊走,一邊抽了一口。然後只聽我開口回答道:“胖子。你認爲那妖怪該死嗎?”
胖子見我這般,現實皺了皺眉。然後纔開口道:“當然該死,我們身爲道士,不管妖怪們有何種理由,只要傷害活人,都該死!”
聽胖子這般說道,我臉上也沒泛起過多的顏色。之前我也是這般想的,我們既然是道士,道士的責任就是除魔衛道,保護活人。
可直到遇到猴圖一家後,我的信念出現的改觀,我反而認爲,猴圖一家不該死。
它們看起來並不壞。而且它們是爲了繁衍後代,這才害活人。
而且猴圖大嬸說了,只要它們產下後代,而且後代中途夭折。身爲父母的它們,也會間接死亡。
也就是說,我們殺一個。就相當於殺了三個。
而人家遵循天理倫常,繁衍生息,這並沒有錯。如果我們沒錯。它們沒錯,那錯的是不是這“天理”?
想到此處,我對胖子說出我所遭遇的猴圖大嬸。
當胖子聽完的的話後,也選擇的沉默,直到過了好久纔開口道:“蕭哥,你這麼說。我也不知道對不對,不過我們以道士的身份來講,肯定是沒錯的,因爲我們遵循的規矩!如果要考慮其它的,我就不知道對不對了。”
胖子的回答雖然簡單,但也實在。他錯的沒錯,如果遵循道士的規矩,我們是沒有說,盡職盡責,我錯哪兒了?
我發現這個問題看似簡單,但對我而言,也深奧。
所以我也不在與胖子討卵猴圖一家,而是說起了我後來遇到的那兩條青麟巨蟒和那名女人。
胖子聽到這兒,也是雙眼一瞪,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
“蕭哥,你沒有吹牛逼吧?那女人真的一指點出,地面就炸出了三米見方的大坑?”
我淡淡的點了點頭:“是的,就隨便這麼一指!”
“我的罵丫!這也,這也太恐怖了吧!”
說完,胖子嘴裡不自覺的嚥了口唾沫,然後繼續開口道:“那、那它們會不是拜月教的?”
見胖子說到了重點,我開始說出了我的分析:“我想應該不是,因爲拜月殺害了猴圖族大多族人,見到猴圖一家死後,不可能好心的給它們做墳。”
胖子聽完,也是點了點頭。問我這是要不要告訴他的師傅,說他師傅畢竟混跡行當幾十年,問他可能會有更多的答案。
說着,我們已經攔下了一輛出租車,隨後我們便直接搭車回家,因爲我也想把這些疑惑都告訴南宮玥。
經過四十分的走走停停,我們各自回到了家中。剛一回家,我便關上了大門,來到裡屋。
我剛回來,屋裡的白色石棺便“轟”的一聲開了,隨後南宮玥出現。
見南宮玥主動出現,我感覺很是奇怪。現在可是白天,白天南宮玥都很嗜睡,她今天怎麼就主動出現了?
“蕭燃,你幹嘛那麼看着人家?”南宮玥俏皮的開口道。
“哦!我只是驚訝你怎麼會睡覺!”
南宮玥翻了一個白眼,對我撅了撅嘴。然後再次開口道:“怎麼樣,遇到的是什麼妖卵?”
聽南宮玥開口,我一屁股坐在沙發上,然後深深的吸了口氣兒,最裡淡淡的說出兩字兒:“猴圖!”圍史臺才。
“猴圖?你遇到的竟然是猴圖?”南宮玥顯得有些驚訝,好似知道猴圖一般。
“南宮玥,你也知道猴圖?”
“我當然知道,猴圖與我們家族還有一些淵源,而且猴圖在我的認知裡,是最好的妖怪,雖然他們繁衍的時候需要將幼兒寄生在活人身體中!”南宮玥迅速的開口道。
話音剛落,南宮玥的雙眼突然猛的一睜:“你、你不會殺了他們吧?”
見南宮玥驚訝的問,我隨機點了點頭:“是的!”
南宮有聽我說完,臉色微微的變了變。好似想說些什麼,可是話到嘴邊,卻又咽了回去。
“南宮玥,你有什麼話就說吧!”
“沒什麼,我只是感覺猴圖是好妖怪,它們生性並不殘暴,擁有人類般的社會體系。只是一直被人類道門打壓和繁衍能力不足,因此數量一隻很有限……”
南宮玥說出了很多關於猴圖這種妖怪的基本信息,聽後我也大感驚訝。沒想到南宮玥知道猴圖這麼多。
接下來,我說出了我與猴圖大嬸的相遇後之後的遭遇。
南宮玥也爲猴圖大嬸一家感到惋惜,同時讓我不要難過,同時說出了和猴圖大嬸一模一樣的話。說我並沒有錯,錯的只是我們這個職業。
我既然選擇了道士這個職業,身爲道士,就已必須降妖除魔,斬滅一些危害人類的威脅。
變相的說,我們就是人類的保護者。就算猴圖在遵循天理,也是我們的敵人。
但這一切我都懂,但已經不能釋懷。隨後,南宮玥更加驚訝突然出現的兩條青麟巨蟒和那名女子。
南宮玥陷入了沉思,久久不語,我見她如此,也沒有多問。
直到過了好幾分鐘,南宮玥忽然開口道:“蕭燃你遇到的,好似、好似是傳言中的陰山蛇族!”
“陰山蛇族?”這四個字讓我感覺奇奇怪怪,很不瞭解。
南宮玥見我不知道,接下來便說出了她口中的陰山蛇族。而南宮玥的話,也讓我感覺天馬行空,甚至難以理解。
南宮玥說,十年前她還是一個小女孩的時候,當時整個道門都出現的動盪。天下間出現了四大妖宗。
這四大妖宗利用祖師爺傳下下來的道術,竟然做起了人口、器官買賣的勾當。
因爲妖宗勢力強大,爲了斬滅四大妖宗,整個道門在那個時候出現了前所未有的大聯盟。
而這個大聯盟不僅是我們南方道士,就連北方狐黃白柳灰五大野仙,四大營堂也全都加入。
四大妖宗雖然厲害,但邪終不能勝正。
南宮玥還說,傳言十年前的月圓之夜。正邪兩大聯盟在南嶺發進行的終極一戰。
還說當時我們正道勢力已經出現了潰敗,最後突然鬼門大開,閻王放出陰山蛇族,領頭的就是一名棕色長髮女子和兩條青麟巨蟒。
而蛇族的出現,改變了整個戰局,成功剿滅妖道,恢復了陽間的太平。至於陰山蛇族,南宮玥聽父輩說,那是來至冥界陰山後的生物,後來被地府安排在凡間守護活人……
這些話讓我感覺很是不可思議,臉部也是一抽一抽的。我是道士,自然信鬼神,但企及到了地府冥界這一個界別,就讓我有些難以相信和想象。
不過這一切都是南宮玥的猜測,什麼都已經不能得到證實,說白了也都只是空想,至於是不是有這會兒事兒,事實究竟是怎麼樣的,南宮玥也沒親眼見過難有說服力。
隨後,我去洗了澡然後回到回到棺材之中開始睡覺。
旁邊依舊躺在南宮玥的肉身,很美,閉着雙眸。就和睡着了一般,一動不動,也沒有呼吸,感覺上就和屍體化了妝一般。
一覺醒來,又tm是晚上了。這段時間我真就變成了晝伏夜出的生物,生物鐘完全顛倒了。
醒來後,給南宮玥上了一炷香,同時發現有胖子的未接電話,便給胖子回了一個。
胖子接通電話之後,當場便對我吼了一聲:“臥槽蕭哥,我師傅說你遇到的可能是什麼上古遺族!”
“上古遺族?你tm看動畫片呢?”我翻了個白眼兒,根本沒聽懂。
胖子聽我這般回答,連忙說道:“蕭哥,我是說你遇到的那兩條蛇和那個女人!”
一聽胖子又整出一個“上古遺族”和南宮玥的“陰山蛇族”成鮮明的對比。我來了興致,便開口詢問。
胖子也不隱瞞,直接說出了他在他師傅哪兒聽來的一切。
胖子的話,前面和南宮玥說的有些像,都是南嶺正邪大戰。但卻不是說地府大開鬼門。而是說,當時正派之中有一名神秘強者,神秘強者前世是一位天界大神。
而那些蛇妖,是他以前留在凡間的隨從。是被他召喚而來,最後改變了戰局。所以被胖子師傅喚作上古遺族。
聽到這些,我感覺我都快崩潰了。這tm奇奇怪怪,都是些什麼?
不過南宮玥和陸景城的話中卻有相似的地方,那就是南嶺、正邪大戰、出現了強大的蛇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