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女子的敘述,我並不能立刻確認她朋友是不是真的遇上了不乾淨的東西。
但從表象上來說,也八九不離十。人家既然找到我,我也打算管上一管。萬一真的是什麼髒東西纏着人家,那豈不是害了人家的性命?
一想到這兒,我便對着面前女子開口道:“小姐你的朋友是不是衝着啥東西,我還不能確定。你既然找着了我,那我就跟你走上一遭。”
女子聽我答應,當場便露出一個幸喜的表情:“謝謝,謝謝你!”
我搖了搖頭,說沒事兒。之後,我向女子要了地址和電話,然後便告訴她,我收拾好東西,下午就過去。
女子聽完後,在連連感謝了一番之後,便自行離開。
因爲答應人家下午就過去,所以我得事先準備一番。萬一那女子的朋友真的遇到了什麼髒東西,我也好有應對方案不是?
收拾好各種道家法器,時間已經到了中午。也不打算在家裡吃飯,所以帶着包袱便離開了店鋪。
走的時候本打算給南宮玥打聲招呼,但一想到她不適合白天出現,而且人家正躺在棺材裡,也就沒去叫她。
在我畫符的這幾天裡,這南宮玥也沒閒着。每天晚上都會出門,然後到深夜的時候回來。
回來的時候都會帶回來一些花花綠綠的宣紙,而這些宣紙我怎麼看,怎麼像人家墳頭掛的魂幡紙。
我問她找這些東西回來幹嘛!南宮玥還神神秘秘的不說,還不許我多問。不僅如此,甚至硬是讓我用這些魂幡紙給她紮了一個紙人。
當我把紙人糊好後,南宮玥竟然歡呼雀躍的說她有身體了。搞得我也是一頭霧水,不知道她在打什麼主意。
她讓我把糊好的紙人放進那口白色石棺裡,據我猜測,這南宮玥肯定是想附身在紙人身上。
至於她爲何如此,我就不知道了。
提着包袱走出房門,在對面的麪館裡吃了一碗麪,然後便按照地址前往僱主所在的居住地。
僱主名叫柳思思,是荊門財經大學的大一女學生。她要我幫助的朋友,便是她的同班同學。
根據地址所示,柳思思住在荊門城南的天鵝湖附近的一個小區。距離我們這兒約一個小時左右的車程。
因爲坐地鐵長期沒位置,所以我選擇坐公車。不過公車卻有些堵車,本來一個小時左右的車程,我硬是用了兩個小時才趕到。
下車之後,看看時間已經是下午三點。見時間也不算早,我便給柳思思打了一個電話。
電話在“嘟嘟”兩聲之後,對面傳來一個柔美的女聲:“您好!”
“你好,我是蕭燃。我現在已經到了天鵝湖站了,你能不能出來接我一下!”我平靜的開口道。
柳思思聽我這般開口,在電話那頭好似顯得有些爲難。
我見她支支吾吾,想必有什麼難處,便繼續開口道:“如果柳小姐不方便,我自己過來也成!”
可我萬萬沒想到,話音剛落,柳思思卻用着急促的語氣開口道:“別別別,蕭大師你現在千萬別過來。如果、如果方便,你晚上在過來吧!”
一聽這話,我可就有些納悶了!但這既然是僱主的特殊要求,我也不好拒絕,所以也就爽快的答應了。
掛掉電話,在詢問了幾個路人,摸清柳思思的準確住址後,我便有些無事可幹。
坐在天鵝湖畔,就這麼默默的抽着煙,看着波光粼粼的湖水和不時出現一對對熱戀中的情侶,我忽然想到了南宮玥。
可是一想到南宮玥,我的臉上卻泛起了一陣苦澀。
他奶奶的,別人家的女朋友那個不是溫柔可愛,甜美可人?
但怎麼一到了我這兒,就變得這麼扯淡了?
女朋友不是自己找的也就算,tm的竟然還不是人。不是人我都能忍,至少就我一人知道。可是南宮玥偏偏還那麼潑辣。
昨晚老子看電視不就多看了幾眼泳裝大賽,結果就被這鬼娘們兒給威脅,說什麼老子要是敢紅杏出牆,揹着她在外面找女人,她就閹了我。
這可把我給嚇的,但我也是敢怒不敢言。現在她就住在我家裡,我要是敢反抗,恐怕分分鐘被南宮玥揍成傻逼!
就在我無限的惆悵中,天色終於黑了。看看時間,現在已經六點多了。也沒啥食慾,便直接向着柳思思所在的小區走去。
柳思思住的小區屬於別墅區,有錢人住的地方。根據地址,不一會兒便來到了柳思思的家門口。
見是一棟連體別墅,在門口按了兩下門鈴,沒一會兒裡面便傳來柳思思的聲音:“誰啊?”
“柳小姐,我是蕭燃!”
“哦!原來是蕭大師,快請!”說罷,隨着“咔嚓”的一聲門響,小院兒的鐵門便開了。
進屋後,柳思思很是熱情的招呼我。讓我先坐下,說去給我倒杯白開水。
這時,我四處打量了一下,這裡除了我和柳思思以外,還有兩人。
一男一女,男的是個中等身材的年輕胖子。穿着一身運動裝,這會兒也再打量我。另外一個女的五官也算精緻,年紀和柳思思相仿,但臉上卻沒有多少氣色。
我微笑着向二人示好,但除了那個胖子對我傻兮兮的笑了笑以外。另外一個女子竟然很是傲氣的冷哼了一聲。
但我也不介意,依舊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
不一會人,柳思思給我端了一杯開水回來。
我見柳思思回來,便也不和她扯淡,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柳小姐,我看時間也不早了。我們還是開始吧!”
柳思思一聽這話,當場便對着我尷尬的笑了笑:“這、這位就是我的同學,餘悅。”
說完,柳思思又對着那個有些傲慢的女子開口道:“小悅,這就是我找來的另外一位大師,蕭燃、蕭大師!”
聽柳思思介紹,我當場就把目光投向了傲慢的女子餘悅,伸出右手,嘴裡說道:“你好餘小姐。”
餘悅見我目不轉睛的盯着她,面色很是不善。再次對我冷哼一聲,然後扭頭對着柳思思開口道:“思思,我沒病。還有你看看你都請了些什麼人回來?你看這個蕭燃,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我看,明顯也是個色狼。比這個胖子差不到哪兒去,我沒時間和你們玩兒了,我先回房了!”
說罷!這個叫做餘悅的女子怒氣衝衝,轉身就走。
“小悅、小悅!”
柳思思喊了兩句,見餘悅不理她便扭頭對我和那個胖子說道:“蕭大師、賈大師,我朋友就這脾氣沒有惡意,你們等會兒啊!”
說完,柳思思便追了上去。不一會兒就離開了大廳,前往了二樓。
柳思思和餘悅走後,我把目光投向了那個胖子。好傢伙!原來這傻逼兮兮的胖子,竟然還是同行!真是幸會!
胖子見我望他,又一次露出一個傻逼兮兮的笑容:“你好,我叫賈方可以叫我胖子。咱都是同行,請多多指教!”
我見這同行到也禮貌,便和他握了握手:“我叫蕭燃!幸會幸會。”
我兩在簡單的相互介紹之後,便討論起餘悅的情況。剛纔我雖然只看了餘悅幾眼,但我完全可以確定,這個餘悅定然是被某種東西給纏上了。
而且她現在面色蒼白,雙眼凹陷,都已經出現了黑眼圈。如果在不想辦法,那我能做的,就只能是給她做白事兒了!
心中雖然這般想,但我不知道這個胖子是不是真正的行家。萬一也就是擺地攤的老南道兒,豈不是道不同不相與謀?
所以我試探性的問了一句:“胖爺,我看餘小姐可能就是有點貧血,應該沒遇到什麼事兒!”
賈方一同我這般說道,當場就正色了起來:“蕭哥,你可能沒發現!餘小姐表面上看似有些像貧血或失眠,其實是沒了陽氣,如果我沒猜錯,她肯定是被髒東西給纏上了!”
一聽這話,我的雙眼猛的一瞪。好傢伙,沒想到還真遇上了一個白派同道。
心中大喜,但也沒有表現出來。畢竟我兩都是來幫助餘悅的,算是競爭對手。
我對着這個賈胖子點了點頭,然後又開口道:“既然如此,不知道胖爺有沒有什麼辦法?”
賈胖子聽我問有沒有辦法,他就開始支支吾吾。說辦法他還沒想出來,還說什麼他還不會開天眼,不然就能知道是什麼東西纏着餘悅,也好對症下藥之類的話。
雖說這個賈胖子是我的競爭對手,但我發現這小子也挺老實,而且也很真誠,便打算和他合力解決這次的麻煩。
因此,我直接解開了包袱,然後從包裡拿出了幾片用保鮮膜包好的柳樹葉。
賈胖子不知道我想幹嘛,便問我原由,而我卻拿着柳樹葉淡淡一笑:“你剛纔不是說不會開眼嗎?現在我就幫你開眼!”
賈胖子聽說我會開眼,臉色驟然一變,當場便露出一個很是驚訝的表情:“你、你會開眼?”
見賈胖子很是震驚,我顯得有些得意:“那是!”
說完,我已經拿出了兩片老柳的樹葉,然後自顧自的貼在自己的眼皮上。
我按照南宮玥教我的開眼法門,當場站直了身子,結出一道道家劍指印。
同時,只聽我嘴裡猛的低吼一聲:“急急如律令,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