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花遲遲開 完結
飄忽的視線終於有了一絲焦點,她看到一張熟悉的男性臉龐,不是容尉遲又是誰!
“你、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尤桐悚然一驚,整個人從chuang上彈跳而起,立即低頭檢查自己身上的衣服,幸好衣服都還在,昨晚兩人好像除了躺在一起睡覺外,並沒有做出別的事情來。
但,她好像模模糊糊地記得他們緊緊地擁抱,而且還是……她主動。那如夢似幻的感覺,讓她分不清是真實還是夢境。雖然兩個人什麼事都沒有做,但是她很可能一整晚就像只無尾熊似的攀附在他身上,光是想想就覺得羞窘不已,腳趾頭都蜷縮了起來。
對上他那雙炯亮的黑眸,尤桐的心跳頓時漏了一拍。
容尉遲薄而好看的脣角揚起一抹笑意,好整以暇地欣賞着她不同以往的模樣,特別是她心虛、自責、彆扭、又臉紅的表情,真的好可愛,會讓他忍不住想逗她、惹她。
大手伸過來,愛憐似地揉了揉她的髮絲,寵溺似的呢喃,“傻瓜,昨晚哭什麼,是害怕考試嗎?!”
“纔不是呢!”她現在的語氣怎麼聽都有點撒嬌的意味了。
尤桐又是一陣懊惱。
“哦?!”容尉遲挑了挑眉,支起手肘,看着她,被子滑下到他的胸膛,露出他光luo的上身,十足的you惑和邪魅,“那爲什麼哭呢?!”
“因爲……”尤桐剛剛想要解釋,卻忽然收了聲,眼神也不自覺地黯了黯,抿抿脣,輕聲說道,“沒什麼。”
其實,他也算是說對一半吧,她只是自己的信心不足,想要得到誰的一點鼓勵罷了,只可惜,一個字也沒有得到。
容尉遲也隱約察覺到了什麼,可是她昨晚的模樣實在是太過讓人揪心,他忽略掉心頭的那抹狐疑,故作輕鬆似的將她抱住,眼神深邃而又勾人,語氣更是邪魅,“你要不要跟我這個過來人請教一下考試經驗啊?!”
聞言,尤桐心裡忽然一喜,明知道他可能是故意逗她的,但她還是忍不住中計,虛心請教道,“你可以跟我講講嗎?!”
“那要看你的誠意了!”他意味深長地說道。
尤桐吞了吞了口水,懦懦地問道,“你想要我做什麼……”
“你說呢?!”容尉遲啞聲說道,晨間的自然反應如此明顯,再加上她一副很好欺負的模樣,他真的想下一秒就直接將她壓倒。
“我……”尤桐臉上一紅,望進他深邃的眸底,原本是冷峻凌厲的強勢猶在,但還多了一些感性的色彩,格外懾人,也格外魅惑。
“考稅法的時候呢,最關鍵的一點是……”容尉遲故意將話說到一半,足足吊起了她的胃口。
尤桐耐不住被吸引,緊張兮兮地湊過去,親親他的臉頰。
“沒誠意!”他沉聲說道。
“有的!我很真心的!”她連忙表明心跡。
“可是我怎麼感覺不到呢?!”說着,他低了低頭,薄脣彷彿帶着魔力。
她只好再湊過去,親了下他的嘴角。
“還是沒誠意!”他又說道,繼續好整以暇地望着她。
“那,那怎麼樣你纔會覺得有誠意?!”她氣惱地問着。
他略頓,薄脣湊近她的耳邊,吹了口熱氣,然後邪氣地提出要求,“我想要你主動。”
尤桐頓時瞪圓了眼睛,他、他、他……他說了什麼?!
“取悅我。”他在她驚愕的同時,再次開口,說得更爲具體,也更爲邪惡。
尤桐一下子傻眼了,頭搖得像是撥浪鼓,“不不不,我不。”
“考審計的時候呢,首先要注意……”容尉遲又是拋出誘餌,勾她上當。
“你……你敲詐!”她氣急,忍不住嬌斥。
“我是個商人,等價交換。”他無恥地說道,說得那麼自然。
尤桐咬着脣,臉紅得快要滴出血來,窘迫了好一會兒,才懦懦地小聲說道,“我……我就算想做,我也……不會……”
容尉遲驀然一怔,隨即笑出聲來,將她擁住放倒,欺身而上,咬着她的耳朵說,“這次我教你,好好學。”
她輕輕顫抖,忍不住縮緊雙腿,“我不要……”來不及抗議,他就已經挺進了她。
哪裡還有什麼教與學,他們只是一方給予,一方接納,然後完全釋放了,在體內那股熱火爆發之際,容尉遲忽然扣緊了她的腰,氣息粗嗄得不得了,齒縫間吐出兩個字,“桐桐……”
尤桐早已經一陣迷茫,卻仍舊被這樣一聲呼喚驚醒,下一秒,他趴伏在她身上,在熱烈地愛過後,得到最大的滿足。
熱氣包圍着她,而那一句呼喚已然潰散,似乎是夢一樣,卻好像是美夢。
廝磨了一個早上,尤桐終於在七點四十五分的時候衝下了樓,糟糕,要遲到了!
坐公車肯定來不及了,她決定坐計程車去公司,可是計程車也很難等到,好不容易過來一輛還是裡面有人的,就在她急得直跺腳的時候,身後忽然一聲汽車的鳴笛聲,嚇得她連忙跳開,以爲自己擋了誰的路。
可是身後的車子還是繼續鳴笛,她這才狐疑地扭過頭來,車身很是熟悉,車窗徐徐落下,車內的人更是熟悉,容尉遲淡淡地瞥了她一眼,緩緩兩個字,“上車!”
尤桐忽然木了一下,他又想讓她拿什麼交換了?!
“上車!”他見她呆呆的,忍不住又催促道。
尤桐怯怯地走過去,伸手要去開後車座的門,卻有聽到他的命令聲,“前面!”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