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烏雲密佈的夜空陡然下起了大雨。
“嘩嘩啦啦”的雨聲中摻雜着女人的嬌喘聲,隱隱從一棟豪華的別墅內徐徐傳出。
“啊!”女人的嬌喘聲使得這個安靜的夜晚多了一分遐想。
遁聲望去,這女人的聲音源於豪華別墅二樓一個亮着藍色光芒的房間裡。
此時,身材高大魁梧的朱浩天正將一位年輕貌美,膚色白嫩的性感女郎壓在了那張鬆軟寬大的牀榻上,女子嬌聲連連,這種攝人心魂的聲音,透出女人貪婪般的享受之意。
一雙粗大野蠻的手在女人全身遊走,每到一處,女人總能以某種敏感的聲音觸及朱浩天的靈魂。
他貪婪般的沉醉於奢靡的美色之中,卻忘記危險在步步逼近.......
美貌的女子突然掙脫了朱浩天的禁錮,她翻身騎在了朱浩天的腰間,輕灑秀髮,揚脣閤眼,盡顯撩人的嫵媚姿勢,慢慢地解開了包裹着巨無霸的盔甲。
正在朱浩天吞嚥唾沫之時,那女人的小手不知從哪兒抽出一把鋥亮而冒着寒光的利刃,絕美的嬌笑之色陡然變得森然之極,利刃直落而下,嚇得他雙目圓睜,臉色鐵青,隨即淒厲地一聲慘叫劃破這個漆黑的夜空。
“啊!!!”
朱浩天霍然從牀榻之上坐直了身體,額頭冒着冷汗,喘氣連連,擡眼打量着房間的一切,窗外陽光明媚,絲絲鳥語清脆悅耳。
他的氣息平靜下來,才發現自己剛纔做了一個噩夢。
突然,一聲尖銳的叫喊聲,又在他耳畔轟鳴般的響起。
他猛然一扭頭,卻看見一個穿着純白色有些透明睡裙的女人躺在自己枕邊,一邊聲嘶力歇的叫喊,一邊還使勁用她的腳丫子蹬着他的脊背。
可是,那女人每一腳的力度就如同女人在給他輕輕捶背一般,蹬了半天,他還是如初般的坐在女人的身前。
女人蹬腳無果,自己只好退到了牀頭的一角,雙手死死地抱着自己的雙膝,警惕般的盯着眼前的朱浩天。
女人的尖叫聲,並沒有給朱浩天產生一絲的畏懼,他還是泰然自若的打量着房間的一切。
眼角的餘光掃了一圈,見女人沒有再尖叫,就面無表情看着她,冷冷的問:“你是誰?”
女人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顫聲的警告道:“你,你別過來,這
是我家,不然我會報警的。”
朱浩天見女人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冷峻的面龐更加的瘮人,聲音更加的陰冷,“我問你是誰?”
“我,我好心救你回來,你千萬別亂來,不然我真的會報警。”女人依然沒有回答朱浩天的問題,而是驚顫的警告道。
朱浩天見女人蜷縮成一團,身體還在不停的顫動,他就沒有再繼續問下去,低頭打量着自己的全身。
他上身穿着一件污跡斑斑的白襯衣,這件白襯衣的顏色早就被污穢所吞沒。下身是一條深色的西褲,不過西褲上的泥倒還真不少,他心裡有了疑問,他這是去哪兒了?渾身這麼髒。
他光着腳下了牀,一邊朝房間外走去,一邊在想,這裡是哪裡?自己怎麼會在這裡?自己在這裡做什麼?自己......
許許多多的問題,他自己完全回答不上,而且他突然想到了一個嚴峻的問題,自己叫什麼?他突然都忘記了。
他在女人二室一廳的家裡轉了轉,找到了洗手間,拉開門走了進去,站在馬桶前拉開拉鍊,開始痛快的放水,又回想昨晚哪個噩夢,像是有女人要殺他。
放完了水了,他在洗手池洗手,望着鏡子裡的自己,蓬亂的長髮宛如一個精緻的鳥窩,茂密的鬍鬚,而且從他身上還散發出一股刺鼻的異味。
他嗅了嗅,是覺得自己該洗個澡,要不然會把他自己薰死的。
索性就扒光了衣物,赤裸着身子用了女人的浴室,他開始一邊洗澡,一邊想着問題。
他到底是誰?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爲什麼他一點也想不起來了。
想着想着,他的頭就開始疼,他開始抓狂,用洗髮露搓着自己有些髒的髮絲。
須臾,他洗完了澡,穿着一條黑色的四角褲就走出了浴室,把這裡完全當成他家了。
剛走出浴室,那女人正好從臥室裡走了出來,看到這一幕,嚇得又趕緊將臥室的門給關上了。
朱浩天沒有去臥室,而是直接去了客廳的落地窗,拉開落地窗玻璃走去了陽臺,看着小區外的天空,他還在重複想他到底是誰?爲什麼會在這裡?
打量着周遭的一切環境,他突然覺得爲什麼那麼陌生。
左思右想,興許睡在自己旁邊的那個女人知道,索性轉身又朝臥室走去。
走到臥室門口
,敲了敲門,見無人迴應,退了一步,擡起右腳,猛地就蹬在了臥室的房門之上,在重力的撞擊下,那房門的門鎖自然就遭殃了。
“砰”的一聲,房門開了,臥室裡又傳來一聲刺耳的尖叫:“啊!!!”
那女人正在換衣服,抓起自己的工作服就擋在了自己胸前,轉身顫顫巍巍的盯着只穿了一條四角褲的朱浩天,旋即又猛地閉上了雙眼,因爲她看到了不該看的部位。
閉着眼,驚顫的說:“你,你幹什麼?”
朱浩天沒有一丁點歉意的意思,覺得踢開房門是那麼自然的事,不冷不熱的問:“你是誰?你爲什麼在這裡?”
女人抱着衣服退到了衣櫃旁,閉着眼,顫聲的回答:“我,我是我,這是我家,你是我昨天救回來的。”
昨天如果知道這人這麼無理,她就不應該救他回來,也不應該在她朋友的忽悠之下,把這個男人帶回家來住。
她朋友是醫生,檢查了朱浩天的傷勢,發現只是昏過去了,所以她就救他回來了。昨晚明明把他扔在客廳的沙發上,可爲什麼早上醒來的時候,這男人竟然睡在了自己牀上?難道他夢遊?
“你救的我?你認識我嗎?我叫什麼?”朱浩天一連串的問題問得閉着眼的徐夢婷不知如何作答。
朱浩天檢查過自己身上的東西,一無所有,身上的唯一財產就是手腕上戴着的手錶,看着那手錶,除了要輸入密碼之外,與普通手錶沒什麼不同。
“我,我不認識你,你,你能把褲子先穿,穿上嗎?”徐夢婷閉着眼,顫聲的要求道。
朱浩天說:“我褲子髒了,沒褲子穿。”
“你,你先出去,我,我馬上給你找一條。”徐夢婷說話都快成結巴了,她是害怕,害怕這男人那什麼自己,主要是他那麼壯,自己只能成爲任他宰割的綿羊。
朱浩天點了點頭,又去了客廳,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想着什麼事。
徐夢婷穿好了職業裝,在衣櫥裡找了很久,才找到一條自己前男朋友扔這兒的一件紅體恤衫和一條藍色的牛仔褲,拿着衣服,她怯怯地去了客廳,把衣服擱在沙發上,又迅速離他遠遠的,生怕他吃掉了她。
她轉過身去,朱浩天動作極快地就把衣服給穿上了。
隨後,徐夢婷這才潤了潤嗓子,把昨天發生的事娓娓道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