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朱浩天的問話,此時處於痛苦中的潘文基才擡頭來,滿頭大汗,像是長跑了幾公里,他忍着疼,看着朱浩天手裡攥着的那把手槍,似乎有些熟悉,好像是自己身上彆着的那把手槍。
他的醉意陡然全無,因爲疼痛趕走了醉意。他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身上的槍,可是發現腰間空空如也,槍早就沒有了蹤影,這次才堅信朱浩天手上攥着的那把手槍是自己的。
這一刻,他才徹底緩過神來,發現朱浩天並沒有被炸死,因爲自己感到疼了。
他也知道,自己這次完了,他在疼痛的時候,朝房間裡四下打量了一下,看是否有逃生的路可走。
不過,朱浩天倒是一眼看穿了他的心思,將臥室的一個電腦座椅拉了過來,坐在電腦椅上,慢慢地抽出一支香菸,叼在脣間,笑着說:“基哥,別看了,你想出去,唯一的一條出路,就是從窗戶外跳下去,如果你執意要走那邊路,我不會阻攔你的。”
朱浩天一邊說,一邊掏出打火機點燃了香菸,呼出嫋嫋煙霧之後,又把目光落在躺在大牀上的潘文基身上,看見他的臀部還流着鮮血,他就知道潘文基跑不掉,除非他想死。
但是,潘文基是聰明人,他不會自殺的,這裡是六樓,縱身跳下去的話,必死無疑的,他得想辦法從這裡逃出去,要不然等待他的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吃。
就在這個時候,臥室的門被人推開了,一下子將潘文基的目光吸引了過來,他看見金元亮扛着一個女人走了進來,直接扔在了潘文基躺着的大牀上,拍了拍手,看着趴在牀上的潘文基,得意的打着招呼,“嗨!基哥!你好,實在不好意思,半夜打攪你睡覺。”
潘文基看見自己的女人被金元亮捆綁起來了,他知道金元亮跟自己一直是死對頭,他們幹過不少架,上次就是他將朱浩天這臭小子從舞廳救出去的,要不然朱浩天這小子早就死了。
他見到一臉得意的金元亮,忍不住的破口大罵:“媽的!你們陰我!”
聽見潘文基這句話,金元亮又笑了,佯裝十分客氣地說:“基哥!我們怎麼會陰你呢?大晚上,我們來找你,千里迢迢的,我們也不容易啊!”說着,金元亮還在潘文基的眼前打了一個哈欠,佯裝出一幅很困的樣子。
說完,金元亮又打量着被他捆綁的這個女人,壞笑的說:“基哥!你的女人身材不錯,讓你的馬子陪兄弟一晚上怎麼樣?”
“你別碰她!你敢碰她一根寒毛,我殺你全家!”潘文基忍着疼,瞪着眼前的金元亮,厲聲的怒罵道,似乎想拿出這樣的氣勢壓住金元亮。
聽到潘文基的呵斥聲,金元亮並沒有害怕,反而更來勁了,故意質問道:“是嗎?你要殺我全家?”說着,他又示意的看着朱浩天,裝出一副很懼怕的樣子,說:“天哥!你聽見了嗎?基哥要殺我全家,你說我該怎麼辦?”
朱浩天沒有說完,只是坐在那把電腦椅上慢悠悠地抽着香菸。
緊接着,金元亮又在牀頭繞了一圈,走到潘文基身體的側面,看着那把扎進臀部裡面的水果刀,鮮紅的血液流了不少,看了一眼,倏地將那把扎
進肉裡面的水果刀又使勁拔了出來,只聽見潘文基慘叫了一聲:“啊!”
潘文基慘叫得差點跳了起來,不過這只是一個開場,拔出這把鋒利水果刀的金元亮,又猛地朝潘文基的臀部再次紮了下去,只聽見慘叫聲再次響起,“啊!!!”
潘文基聲嘶力歇的慘叫,可把一旁的女人嚇得全身發顫,臉色都蒼白了,不用想,也知道這一刀下去會有多疼,這女人擔心那把鋒利的水果刀會扎進自己的身體裡。
金元亮將水果刀扎進潘文基的肉裡之後,又走到他的前面,笑着問:“基哥!舒服嗎?喜歡這樣刺激的感覺嗎?”
任憑這麼疼,但是潘文基沒有服氣,而是呲牙咧嘴的罵道:“我草你祖宗!媽的,我遲早殺了你全家,草你祖宗!!!”
他忍着疼,頗有氣勢的罵着,完全不懼怕眼前的朱浩天和金元亮。
朱浩天的香菸吸過半,見潘文基還如此的囂張,他面無表情,腦海裡在回憶自己被捱揍的那一個畫面,愈想心裡愈衝動,但是爲了壓制這種衝動,他掐滅了香菸,他倒想滅滅潘文基的囂張之氣。
他將菸蒂扔在地上,用腳尖踩滅,鼻孔呼出縷縷煙霧,然後朝牀頭的潘文基走了過去。
金元亮見狀,立即讓開一條道來,他知道朱浩天打算收拾潘文基一番。
朱浩天走到潘文基的身前,淡然的說了一句:“基哥!我們做一個遊戲怎麼樣?”
潘文基還沒有聽完,嘴裡直接怒聲的迸出幾個字:“做你媽!”
他的話語特別的囂張,聽得朱浩天的耳朵着實發癢。
緊接着,朱浩天朝金元亮示意的說:“亮哥,麻煩你給基哥的女人鬆綁。”
金元亮不明白朱浩天的用意,但是朱浩天辦事,相當靠譜,他相信朱浩天,沒有多問,直接給基哥的女人鬆綁了。
鬆綁之後,朱浩天看了一眼這個滿臉驚恐的女人,便問道:“你家的廚房有辣椒麪嗎?”
女人蒙了一會兒,才緩過神來,顫聲的回答:“有......有!”
朱浩天聽完,微微一笑,顯得特別的有親和力,柔聲的吩咐道:“那麻煩你能去給我取來嗎?”
“嗯。”女人忙不迭的點頭。
朱浩天對女人揮了揮手,說:“去吧!”
就這樣,女人就怯生生地離開了臥室門,金元亮跟在女人身後盯着,見她老老實實去了廚房,他才掏出香菸在臥室的門口抽了起來。
須臾,女人握着一個辣椒麪瓶聽話地回到了臥室裡,將手中的辣椒麪瓶子主動遞到朱浩天的手上,右手都在顫抖。
朱浩天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辣椒麪,又質問着身旁的女人:“這辣椒夠辣嗎?”
女人依然沒有說話,只是不停地點頭,表達出自己的意見。
隨之,朱浩天又把目光落在躺在牀上的潘文基身上,看了一眼,又對女人吩咐道:“麻煩你再去廚房把鹽巴拿來可以嗎?”
女人哪敢狙擊,只好又聽命般的點了點頭,朝臥室門走去,從金元亮身旁走過,金元亮站在臥室門口繼續抽着香菸。
女人去了廚房,一會兒就端着一個鹽巴瓶走了回來,又怯生生地將鹽巴瓶遞到朱浩天的手上,朱浩天接過鹽巴瓶,立馬朝牀頭的潘文基走了過去,將啞巴和辣椒倒在自己的右手心,倏地朝潘文基的眼睛抹去,最後還在他傷口上抹了幾把。
接下來,潘文基痛苦的聲音響徹了這個明朗的夜晚。
“啊!!!!”這個時候,潘文基疼得死去活來的,而且眼睛似乎有大火在焚燒。
女人見到這一幕,直接嚇蒙了,看到潘文基生不如死的樣子,她哭了,哭得特別的傷心。
朱浩天聽見哭聲,扭頭看了一眼女人,嚇得女人立即噤了聲。
噤聲的時候,朱浩天朝女人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女人還真收斂了哭聲。
最後,潘文基享受了朱浩天給他的特等待遇,他叫了很久,朱浩天去提了一桶水,澆在了潘文基的身上,傷口疼得更厲害了。
這滋味,金元亮都嚇得身體僵硬了,他覺得朱浩天的方式真狠,要是誰,誰也經受不起這樣的折磨。
半個小時後,潘文基的慘叫聲漸熄了,朱浩天這才走到潘文基的身邊,柔聲的問道:“基哥!你還好嗎?”
經歷這番煎熬,潘文基再也囂張不起來了,他哭了,滿臉的淚痕,一來是因爲辣椒的作用,二來是因爲痛苦的原因。
那辣椒侵入眼角膜的時候,就好比整個雙眼被大火焚燒的一般的疼,疼得他死去活來的,就差那麼一點,他想自殺!
朱浩天見潘文基沒有應聲,又接着說:“基哥!我們談點事吧?”
好一會兒,潘文基纔算清醒了,趴在牀上滿臉淚痕的看着眼前的朱浩天。
朱浩天在褲兜裡找到了潘文基的手機,將手機遞給他,說:“打電話讓你的兄弟去砸李江春的場子,並讓你的手下給我宰了李江春。”
痛苦之後的潘文基,感覺整個人都傻了,也許是疼傻了。
看了朱浩天手裡的手機很久,才緩慢地接過朱浩天手裡的手機,並按照朱浩天的要求,撥打了自己幾個主要手下的電話,在電話裡是這樣說的,讓他們去砸李江春的場子,這狗東西睡了嫂子。
潘文基的話,徹底激怒了他手下的人,睡二嫂是江湖大忌,所以一個個爲自己的老大打抱不平,拿着傢伙就朝李江春的場子去了。
潘文基打完這個電話,朱浩天愜意的笑了,拍了拍他的臉,說:“基哥!謝謝你了。”
他知道一切都晚了,龍頭幫要天下大亂了,因爲自己就是罪魁禍首。
在他們臨走之前,金元亮看着潘文基的女人,笑着問道:“美女,跟我走?還是留在他身邊?”
女人沒有說話,直接就跟着金元亮走在了朱浩天的前面,在離開臥室門的時候,金元亮還得意的朝潘文基揮了揮手說:“基哥!拜拜!”
隨後,朱浩天跟着他們兩人的身後,也一塊兒離開了臥室。
可就在這時,躺在牀上的潘文基一咬牙,就使勁拔掉了自己身上的水果刀,攥着水果刀,呲牙咧嘴的衝下牀,倏地朝朱浩天的身後衝了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