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9出事了

當朱浩天千里迢迢從京北市回到江仄縣朱家村的時候,他竟然遇上自己家在辦葬禮,看到這一幕,他心裡頓時咯噔了一下,預想到家裡肯定出事了。

但是,朱浩天整個人就像做夢一樣,那麼的不真實,他心裡在想,他們家爲什麼會辦葬禮,雖然不知道是誰出事了,但是朱浩天心裡有種不詳的預感。

當然,在一旁的趙婉穎也看愣了,看着朱浩天家小院裡堆滿了畫圈,還有忙忙碌碌的人們。

朱浩天足足愣了好一會兒,直接推開車門下了車,看了自家的小院一眼,就快步地衝了過去,他想知道他家發生了什麼事。

朱浩天倏地衝進了自家的院子裡,可是他的身影剛出現,小院裡面站着的人頓時將目光集中到了朱浩天的身上,這羣人看了一會兒,人羣中便有人喊出了朱浩天的名字:“浩天!真的是你嗎?”

喊的這個人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們一直要找的人,竟然在這個時候出現了,這真是有些意外。

朱浩天遁聲望去,發現喊自己的人竟然是自己的大嬸,他親切地喊了一聲:“大嬸,我是浩天。”

一看到是朱浩天回來了,那名大嬸就走了過來,一臉愁雲地說:“浩天,你爸爸去世了。”

一聽到這個消息,朱浩天整個人頓時傻了,他腦子裡一片空白,不知道剛從什麼語言來形容他此時的心情,他爸爸去世了,這怎麼可能?他爸爸的身體那麼精幹,也沒有什麼病,爲什麼會突然去世呢?這讓朱浩天實在想不明白。

朱浩天整個人愣了一下,才追問道:“大神,怎麼回事?”

大神嘆了一口氣,解釋道:“你爸爸出車禍了。”

聽完這句話,朱浩天倏地就朝自家的堂屋衝了進去,站在堂屋的門口,看見了堂屋裡面板凳上擱着的棺材,在棺材的旁邊,他的母親早已哭成了淚人。

頓時,朱浩天就衝了進去,跪在棺材下面的地板上,悲痛欲絕的喊道:“爸!”

正在痛哭的朱母忽然聽見了耳畔熟悉的聲音,扭頭一看,才發現是自己的兒子回來,他們聯繫不上浩天,還以爲他出事了。

朱母看見跪在自己旁邊的朱浩天,流着淚的喊道:“兒啊!你爸爸他怎麼就這樣狠心,一個人就這樣走了…..”

說到這裡,朱母似虎有些說不下去了,眼淚嘩嘩的躺着,早已漫溼了她的臉頰。

朱母哭了一會兒,又接着說:“他怎麼就那麼狠心…..”她是一邊說,一邊哭,那哭得是傷心欲絕。

“爸!爸!.....”朱浩天聲嘶力歇的哭喊道,可是怎麼喊,也喊不醒他的父親,他父親已經靜悄悄地躺在了棺材裡,已經聽不到外界的任何聲音。

趙婉穎也跟着朱浩天的身影走進了堂屋裡,看到哭成淚人的朱浩天,她心疼不已,在執行任務的時候,不管多疼,多危險,或者是多無助,他都沒有掉過一滴眼淚,一向堅強的他,可就在自己父親的棺材下哭成了一個淚人。

這是趙婉穎認識朱浩天第一次見他掉

眼淚,看他哭得那麼傷心,她也忍不住,眼淚奪眶而出,抹了抹眼淚,同樣跪在朱浩天父親的棺材下,安慰着朱浩天:“浩天,別哭了好嗎?浩天……”

可是,任憑趙婉穎的如何安慰,朱浩天還是控制不住他悲傷的情緒。

他跪在地板上,哭得跟一個孩子似的,他不敢想象自己的父親就這樣沒了,真的不敢去接受這個現實。

悲傷的情緒充斥着整個堂屋,嗚嗚地哭泣聲將周遭的人也陷入了一個悲傷的氣氛當中,每個人只能輕聲嘆息,有些事,是他們無法改變的事。

朱浩天跪在他父親的棺材下,遲遲不肯站起來,眼淚是停止了,可是他的表情卻呆滯了,他看着棺材裡面緊閉雙眼的父親,腦子裡全是他父親的身影。

他父親從小隊他雖然嚴厲,但這一切都是爲他好,只希望他以後能有出息。

可是呢?他出息了,他父親卻就這樣沒了,一輩子再也不會回來了,永遠不會了。

幾個小時後,朱浩天還跪在他父親的棺材下,他母親已經傷心到了盡頭,他安慰着她:“媽媽,別哭了,你沒了爸爸,你還有我。”

一聽到他父親,他母親的眼淚就悄悄地從眼眶處滾了出來。

抹了抹眼淚,哽咽地說:“小天啊!你爸爸沒出車禍前,天天唸叨你,希望你能回來陪他聊聊天,哪怕是呆上一天也行,他就知足了,你知道嗎?你爸爸有多心疼你,他還給你存了一筆錢,說是幫你娶兒媳婦的。當初讓你去當兵,就是希望你出息,可是呢?這一去就去了多少年,春節也盼望着你能回來,我們二老的眼睛都忘穿了,可是還不見你回來…..”

說到這裡的時候,朱母說不下去了。

聽完這番話,朱浩天才發現自己竟是一個不孝之子,他曾經以爲自己的父親根本不喜歡他,老覺得自己不像是他親身的一樣,可是從這一刻之後,他徹底改變了自己的想法。

他愧對自己的父親,現在好後悔,可是後悔有用嗎?他父親就這樣沒了。

再多的傷心,都沉侵在了眼淚裡。

第二天,朱浩天的父親就下葬了,從那一刻起,他想再見到自己的父親永遠都不可能了。

下葬後,朱浩天的心情一直很低落,還不能從他父親去世的悲痛中抽離出來。

在朱浩天父親的墓碑前,他久久沒有離去,趙婉穎一直站在那陪着他,她知道此刻的朱浩天需要太多的關懷,喪父之痛,不是一時半會就能恢復過來的。

起風了,風颳起了墓碑前燃燒殆盡的冥紙,也颳起了趙婉穎額前的劉海。

漸漸地,天色也漸漸地暗淡下來,看樣子天色也不早了。

趙婉穎這會纔開口試探地問道:“浩天,時候不早了,我們該回去了。”

朱浩天並沒有迴應,還是依然一直的盯着那個刻着自己父親的墓碑,不知道他究竟在看着什麼。

又過了十分鐘,趙婉穎又柔聲地在朱浩天的耳畔說道:“浩天,時候不早了,我們該回去了。”

這個時

候,朱浩天才轉過身來,朝身旁的趙婉穎點了點頭。

就這樣,兩人在傍晚的時候才離開了他父親的墳墓所在之地,朱浩天並沒有及時回到家裡去,而是去了他家附近的小山坡,也是他小時候常常玩樂的地方。

趙婉穎跟着朱浩天去了家附近的那個小山坡,站在山坡上,能清楚地看見了山那邊的晚霞,紅彤彤的,像是一張害羞的笑臉。

“浩天,這裡好美啊!”趙婉穎轉移了話題,想分散朱浩天的注意力,她不想朱浩天再這樣繼續傷心下去。

此刻,朱浩天坐在小山坡上,嘴裡叼着一根毛草根,咀嚼了幾口,就輕聲地說道:“小時候,每當夏天的這個時刻,我爸爸就會帶我來這個小山坡看月亮從山那頭爬上來,還給我講嫦娥的故事。”

聽到這句話,趙婉穎扭頭朝朱浩天所在的位置緊挨着他坐了下來,說:“你爸爸是幹什麼的?”

朱浩天解釋道:“我爸爸是一名教師,所以從小對我很嚴格,可是我成績不好,又調皮,的確不是學習的料,所以從小爸爸就說我沒用,長大了只能變成放牛娃。”

趙婉穎一聽,有些好奇地問道:“你說你成績不好,爲什麼懂那麼多的語言?”

朱浩天解釋道:“那時候小,不知道學這些東西有什麼用,可是後來當了兵,班長就對我們說,我們學外語並不是不愛國,之所以學好外語,在未來的戰場上,還能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後來我才明白了是這麼一個道理,從那個時候,我就一下子學了幾門語言,從小記性就好,學英語就是不在話下的事,從小我爸就說我,腦子靈光,就是懶和調皮,整天就知道玩。”

當然,趙婉穎也發現了,朱浩天不止是聰明,那是相當的聰明,他的腦子裡,沒人能看透,也不知道他的想法,魁夜小組若是沒有他的話,恐怕他們早就死在異國他鄉了。

聽完朱浩天的解釋,趙婉穎這才明白過來,又仔細地聽朱浩天訴說往事。

“我爸從我小的時候就希望我有出息,能爲國爭光,即便是犧牲了,那也是光榮的,所以他讓我去參了軍,若不是我爸,我也不會有今天的成就。”朱浩天感嘆道,他這一路走來,都是他父親給他一個好的起點。

趙婉穎聽着,就將腦袋靠在朱浩天的肩上,柔聲地說:“要不是爸,我們也不會在部隊裡相識,我們也不會在一起,最感謝的人,還是爸。”

她對朱浩天父親的稱呼改了口,無論他傢什麼樣,她就希望能嫁給朱浩天,做他的老婆,跟他廝守一輩子,生兒育女,過美好幸福的日子,即便是以後退了伍,朱浩天喜歡在農村,她也不會有意見的。

兩人聊得真起勁,突然小山坡那頭冒出來一個腦袋,朱浩天警覺地扭頭一看,發現是村裡面的二毛,忙不迭的喊了一聲:“二毛。”

名叫二毛的男孩氣喘吁吁地跑了過來,驚慌地說道:“天哥哥!不好了,你們家出事了。”

聽見出事兩個字,朱浩天一下子就山坡上站了起來,緊張地問道:“出什麼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