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沈東澤”三個字,她渾身一顫,跪爬到男人腳下,抱住他的腿:“我求你別告訴他,他要是知道我揹他暗害林佩珊,他一定會殺了我的。”
看她的樣子不是假裝,葉承歡纔沒再追究。
世界上最可怕、最複雜的就是女人,女人毀滅的力量要比男人強大十倍。
“還記不記得上次我說過,你要是再敢使壞,我就把你的屁股打成八瓣。”
許可兒不是傻瓜,她知道她的生死全掌握在葉承歡手中,她相信葉承歡要想弄死她,就像弄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身心俱疲的女人臉色蒼白,看着眼前一臉陰沈的男人,他越是不說話,她就越是害怕。“葉先生,求你別傷害我,別殺我,只要你放了我,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敢了。”許可兒哭求道。
葉承歡沒說話,老鷹抓小雞似的抓過她,在她屁股上重重拍了一巴掌。
啪,一個殷紅的手印。
許可兒嗷的一聲,雖然葉承歡並沒使真力,但恐懼還是將疼痛放大十倍,痛的她五臟六腑一陣翻騰,口水直流,想要彎腰,卻彎不下來,只好擡腿,可腳尖一離地,手腕就被身體的重量墜的像要斷了一樣的疼,黃豆大的汗珠劈啪滾落。
“要不要再來一下?”葉承歡點上煙。
“求你別打我……求求你……你讓我做什麼都行……”從小嬌生慣養,除了沈東澤之外,從沒被男人打過,再加上本就害怕的要死,這一掌讓她徹底崩潰了。
“我不喜歡殺女人,但你讓我真的很爲難。”葉承歡皺眉道。
“求求你別殺我,我情緣做你的奴隸,爲你當牛做馬,求求你……”許可兒涕淚橫流,往常的明星範兒蕩然無存。
葉承歡思忖片刻,眯了眯眼,目光落到她身上。
許可兒好像立刻猜到他的心思,可卻沒有一點反抗的勇氣,“我用我的身體來贖罪。”
葉承歡冷哼一聲:“你不是最恨我,最看不起我麼。”
許可兒忙不迭搖頭:“那是過去,現在我想用我的身體贖罪,請您給我一次機會,求你了。”
女人淚汪汪的擡頭望着他,眼裡充滿了祈求和渴望。
葉承歡並不是什麼正人君子,況且他並沒殺許可兒的打算,像她這種知名度很高的明星,殺了她只能給自己和林佩珊帶來不必要的麻煩,當下心念一動,“今天我就做你最後一個男人,懂了嗎?”
“是,我明白。”許可兒認命的點頭,這個男人一瞬間迸發的囂張暴戾已經徹底主宰了她的意志,他爆發出的強大雖然只是冰山一角,但也足夠她臣服了。
葉承歡按着她的後腦,吻住她的雙脣。
許可兒雖是羞辱的淚流滿面,卻根本連抵抗的心都沒有,完全放鬆了。
葉承歡眼色血紅,冷森森的道:“洗乾淨到牀上等我。”
許可兒擡頭,媚眼如絲、淚光點點的道:“主人,我可不可以問下,你怎麼知道毒死孫洪的人是我?”
葉承歡貼着她的雪頸深吸一口,“不得不說你下手夠狠,心思也夠細膩,但你忽略了一點。”
“什麼?”
葉承歡詭譎的一笑:“你用的是香奈兒5號香水,5是女人的幸運數字,卻不是你的。波旁香根草的味道不是每個女人都能擁有的。對吧?”
許可兒呆了呆,面前的這個男人越發可怕了,原來他確認自己的辦法僅僅是:味道!
龍浩昌不愧是龍都金融界的老江湖,除了聊點生意場上的皮毛外,別的一概不談。以林佩珊的蕙質蘭心,一時間也沒辦法拉近關係,更別說消除林龍兩家的芥蒂。
酒已斟滿,沈東澤舉杯,龍浩昌一飲而盡,眼睛發了光,讚了聲“好酒”。
林佩珊只抿了一點點,蹙起黛眉,實在不勝酒力。
“林總,就算不給我面子也要給龍伯個面子吧,他可是酒國英雄,一向都是以酒品人的。”沈東澤別有深意的道。
“酒品就是人品,林遠東海量,你林總不會連乃父都不如吧。”龍浩昌冷言道。
林佩珊閃過一絲明澈,原來龍浩昌喜歡酒。看來今天要想化解過去的矛盾,就只有在這上面做文章。
她淡淡一笑,繃住呼吸把杯中酒一飲而盡。
龍浩昌雙眼微眯,終於露出一絲快意。
一杯,兩杯,三杯,林佩珊酒到杯乾,起初辛辣的酒液嗆得流淚,但幾杯之後,反倒覺得好像白水,再舉杯時已經不知喝了多少。
眼前一陣天旋地轉,咣噹,酒杯落地,酒水灑了一片。
林佩珊無力的撐着額角,嘴裡嘟噥着:“龍伯,家父小有得罪,不知道我喝的這些酒夠不夠賠禮。”
龍浩昌也熏熏然,眼睛眯成一道縫,硬着舌頭道:“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難道林家侄女這麼豪爽,以後有什麼難處儘管開口。來,咱們再喝一杯!”
沈東澤從沒見她這麼喝過酒,林佩珊很少出席宴會,就算喝酒也只是象徵性的表示一下,今天見她一杯接一杯,好像變了人似的,看得他有點發蒙。
他湊過去扶住她的身子,本來不忍讓她再這麼糟蹋自己,但聞到女人幽幽體香,看着她嬌靨如雲的側臉,忍不住嚥了咽喉嚨,念頭一轉,爲什麼不借此機會灌醉她,然後帶到客房龍鳳呈祥,就算林佩珊醒來發現了,以她如今的聲明和地位,也只好忍着,慢慢的再奪過她的芳心。
打定主意,他又倒了幾大杯,勸的比剛纔更加殷勤。
咣!
包房的門砰然撞開,龍浩昌和沈東澤都嚇了一驚,只見葉承歡大踏步走進,看到酒醉的林佩珊皺了皺眉,“寶貝,我只出去一會兒你怎麼就變醉貓了,告訴我誰灌醉你的,老公替你殺了他。”
沈東澤和龍浩昌面面相覷,雖不信他的話是真的,但聽到那個“殺”字,脖子後面都冰冷一下。
葉承歡一聲招呼沒打,抱起林佩珊轉身就走。
“慢!”龍浩昌對林佩珊這個魯莽的丈夫極爲不滿,更多的是不屑,從一開始的胡吃海塞,到現在的出言不遜,不能容忍的是這種人居然還敢把他當空氣,“林家侄女的酒還沒喝完就走,也太不給我姓龍的面子了吧。”
葉承歡皺皺眉,把綿軟的女人扛到肩上,不耐煩的道:“喝酒?好說。一瓶夠麼?”
他也不等對方表示,拿起桌上一瓶茅臺,大拇指波的一聲撬開蓋子,整瓶酒灌進口中。
準確的說,不是喝,而是吸,因爲他的喉嚨根本不動。
不到五秒鐘,一瓶酒被他吸個精光,還用舌尖舔幹瓶口的酒液,咂咂舌頭,一指龍浩昌:“老傢伙,該你了。”
空氣凝滯了足有一分鐘。
龍浩昌嚥了下喉嚨,喃喃道:“這小子瘋了!”
葉承歡冷笑道:“我從沒像現在這麼清醒過,兩個大男人欺負一個女孩子,你們要不要臉!我現在趕時間,沒空收拾你們,想喝酒的話可以找我,隨時奉陪!”
他撇下兩個呆若木雞的男人,重又抱起林佩珊,一腳踢開房門,大步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