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可兒驚呆了,完全不知道他要幹什麼。
沈東澤抱住女人的身子,一直把她撲倒在沙發上,整個人壓在她綿軟溫熱的身體上,嘴角掛着一道猙獰,露出閃亮的白牙,“忘了你是我的麼,居然還給我裝純!”
許可兒掰不開他的手,心裡酸酸的不是滋味,有種被魔鬼蹂躪的感覺,眼角不知不覺滑下一絲晶瑩。
沈東澤在她雪白的脖頸上一陣狂吻,然後去吻她的嘴,許可兒歪着腦袋,就是不給,沈東澤啪啪給了她兩記耳光,伸手握住她的臉,讓她不能動彈後,狠狠地吻上女人檀口,還狠狠的咬了咬她的嘴脣。
“我讓你裝,看你能裝多久!”無意中看到女人在流淚,沈東澤突然停住了,事實證明,女人的眼淚是打擊男人腎上腺激素的絕好武器,他盯了半晌,臉上那道黑氣慢慢消散,最後終於從沙發下來,“你有多久沒給我服務了?”
許可兒臉色變了變,過去她爲了借沈東澤上位,很樂意從事這種業務,可自從被葉承歡挖掘了骨子裡的奴性後,一心一意都撲到那個男人身上,牢牢銘記着葉承歡的那句話“從今以後你的身體只屬於我一個人”,此刻想到沈東澤,唯一的感覺只有噁心。
可要是不聽他的,他會不會因此而懷疑自己變了心呢?
她猶豫着……
“怎麼,你不願意嗎?”沈東澤的笑容沒那麼親切了。
“我……”
沒等她說完,沈東澤忽然一把揪住她的頭髮,摁着她的頭彎下腰去。
突如其來的一下子,忽然點燃了女人深藏的某種東西,她拼盡全力猛地一推男人的胸膛,沈東澤蹬蹬蹬往後退出好幾步,一屁股剛好陷進老闆椅裡。
許可兒被自己的舉動驚呆了,白着臉,兩手捂着小嘴,瞪大眼睛,怔怔的不知該怎麼辦。
沈東澤先是一驚,接着臉上閃過一絲黑氣,但漸漸的又舒展開來,他點點頭,重新把衣服穿好,默默地點上一支雪茄。
屋裡的空氣緊張而壓抑,許可兒不知道那個腹黑的傢伙接下來會怎麼處置自己,白玉無瑕的臉上滲出點點汗珠。
過了半晌,沈東澤訕訕一笑,“其實我並不是一定想要你給我服務,只是要試試你是不是真的變了,沒想到被我猜中了。”
“沈先生,我……”
沈東澤一擺手打斷她:“可兒,你覺得我沈東澤對你怎麼樣?”
許可兒咬着下脣,遊移了下才道:“你爲我投資拍電影、拍廣告,還爲我請了國內最有名的經紀人和包裝團隊,要沒有你大力扶持,興許我現在還只是個三流女星,這些我都深深記得。”
沈東澤點點頭:“可你現在大紅大紫了,成了神州的一線女星,早就不把我沈東澤放在眼裡了,大家都說一句話:賤人無情,政客無義。當初我還不信,不過現在看來這話不假。”
“沈先生,不是那樣的……”
沈東澤目光忽然變得犀利如鋒,凝眉立目道,“許可兒,還記不記得我曾經說過什麼!”
許可兒一陣恍惚,不明白他指的什麼,但馬上生出不詳的預兆。
“我不止一次告訴過你,永遠不要企圖侮辱我的智商,我能把你捧上天,照樣還可以把你打入十八層地獄!”男人側目,銳利的臉龐彷彿是一把刀。
“你說的什麼,我根本聽不懂,我一直把你當成我的恩人,甚至我的男人。”
沈東澤彈了彈手裡的菸灰,望着天花板道:“你的男人不姓沈,姓葉!”
好似一道晴天霹靂從天而降,把許可兒打得七零八落,她呆呆的站在那兒,嘴脣發顫,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沈東澤冷笑:“還記不記得那次東方國際和江海聯合舉辦的基因技術轉讓儀式?”
女人一陣透心涼,眼前馬上浮出那天的畫面,儀式之後的那天晚上,在沈東澤的遊艇上,他還貌似不經意的問了幾句,只是沒有深究,現在看來從那時起他就已經起疑心了。
“你趁着人多眼雜,和葉承歡一前一後的去了樓頂天台,你自以爲做的天衣無縫,可一切都瞞不了我的眼睛,我暗暗派人跟上去,你們說了什麼做了什麼我全都知道。在我的遊艇上,我向你提到這事,其實是想給你個機會,讓你主動坦白,可你還以爲我什麼都不清楚,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我的智商。許可兒,知道你錯在哪兒了嗎,你錯就錯在跟錯了人,你以爲葉承歡能保護你麼,當然不會,他和我一樣都在利用你,而且我很快就會幹掉你的主子。”
事到如今,許可兒再也沒什麼可掩飾的了,她定定的站了一分鐘,忽然冷冷的笑了起來:“沒錯,姓沈的,你說對了,葉承歡就是我的主子,我是他的奴僕,不過一切都是我自願的。因爲他夠血性,夠男人,自從被他徹底馴服之後,我就寧願給他做任何事。和他相比,你算什麼男人,除了在背後搞點陰謀詭計外,有本事和他堂堂正正的來場較量,我敢保證他一隻手就能打死你。哼,我不妨告訴你,他除了開發我的心之外,還有我身上從來沒被你開發過的地方都被他探索一遍,他的牀上功夫比你好一萬倍,我從來沒那麼渴望和一個男人上牀,他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作爲回報我爲他做了所有過去沒給你做過的服務。從他身上我才體驗到,女人原來還是可以成仙的。你不是覺得你是世界上最優秀的男人麼,和他比你就是垃圾,我給你戴了個大大的綠帽子,是不是覺得很爽呢?哈哈哈哈……”許可兒發狂的笑起來,到了這時明知自己的下場已經註定,反而無所畏懼了。
沈東澤眉梢挑了挑,嘴角一陣抽搐,自以爲是的他怎麼能受得了一個女人的奚落,不過他還是強自壓了壓火氣,陰冷的一笑:“你想激怒我讓我一槍打死你對吧,你想的太天真了,我不會殺你的,因爲我要留着你對付葉承歡。”
許可兒哼了聲:“沈東澤,你是不是腦子進水了,讓我對付葉承歡,你覺得可能嗎。而且我很清楚,你不是不想,而是不敢殺我,你怕葉承歡會殺了你。”
“你真的以爲葉承歡是天下無敵麼……”沈東澤起身走到許可兒跟前,女人視網膜上印着那張陰森的面孔,下意識的往後退,一直退到牆邊。
“你怕什麼,我說了不殺你,就一定不會殺你的,只不過……”沈東澤忽然一記手刀砍在女人的後脖頸上,許可兒兩眼一翻,身子慢慢軟倒,男人一把抱住她的身體,獰笑道:“只不過你需要安靜一下。”
也不知多了多久,許可兒慢慢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正在一件冰冷的房間裡,冷色的熒光燈給到處都塗了層詭異的色調。
自己正坐在一張金屬椅子上,掙了掙才發現,手腳都被皮條綁在椅子上,這張椅子好似鑄進地裡似的,不管怎麼搖晃都紋絲不動。
屋子的左邊是一排排貨架,上面擺着大大小小的瓶瓶罐罐,至少也有上百種,每個瓶子上都貼着英文標籤,寫着奇怪的編號,只是不知道瓶子裡面是什麼東西。
屋子右邊是各種古怪的儀器,不知道是做什麼用的。
屋子裡陰冷潮溼,感覺應該是一間地下室,可奇怪的是,整間屋子裡看不到一扇門!
這種情況下,就算七尺高的男人都會嚇哭,更別說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孩子,她惴惴的想着,自己怎麼會到了這裡,隨即一個可怕的名字立刻躍入腦海:沈東澤。
那個惡魔想要幹什麼?
她知道沈東澤的性格,凡是背叛他的人絕沒有好下場,雖然他明明說了不會殺自己,可那種人的話也能信麼?
這是哪兒,這到底是哪兒!
就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對面咔的一聲,整面牆徐徐挪開,從外面一前一後進來幾個衣着怪異的人。
他們剛剛進來,又是咔的一聲,那面牆應聲關閉。
許可兒這才明白,原來屋子裡並不是沒有門,而是有一道暗藏的機關,這裡居然是一間密室!
爲首的那兩個人穿着一身綠色的塑膠服裝,戴着玻璃面罩,一呼一吸,玻璃面罩上便塗了層白色的水霧,隨即又消失不見,好像科幻電影裡的生化戰士,讓許可兒有種到了外星球的錯覺。
其中一個來到面前,定定的審視良久,從面罩後面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音:“許小姐,我們又見面了。”
許可兒聽不出是誰,發狂的叫道:“沈東澤呢,我要見他!”
那人退開兩步,做了個邀請的手勢,後面那人款款過來,咔吧一聲打開面罩,冷冰冰的一笑:“寶貝,你找我?”
許可兒看得清楚,那人赫然便是沈東澤。
他爲什麼要穿成這樣,他到底想對自己做什麼!
想到這兒,她害怕的幾乎要崩潰。
沈東澤用毫無感情的聲線道:“還記得那次簽字儀式上那位英俊的生物學家麼,上次忘了介紹,這次我正式的隆重的把他介紹給你認識,世界著名生物學家,基因轉化定律的創始人,康佳羅先生。”
剛纔說的那人做了個標準的撫胸禮,然後打開面罩,露出一張俊朗的一塌糊塗的東西方混血的臉龐,“鄙人康佳羅,很高興和您認識。”
兩個男人都是那麼彬彬有禮,說話的腔調就好像在一場高端酒會上彼此寒暄,和這裡的詭異氣氛完全不搭。
“我很榮幸的向您報告,後面這幾位都是我的助手和事業夥伴,我們會共同幫您完成一次世界科學史上的奇蹟。”康佳羅露出迷人的微笑,很從容的說道,他背後那幾位一動不動的站着,隔着面罩看不到他們的樣貌,只能感覺到某種死亡氣息。
說到這兒,康佳羅打了個響指,咔吧咔吧聲不絕,許可兒坐的那張椅子生出無數小型的金屬爪,扣住女人的脖子,雙臂,腰肢,臀部,大腿,小腿,還有腳趾。
許可兒再也動彈不得半點兒。
康佳羅扣上玻璃面罩的同時,助手們一擁而上,把一臺外姓古怪的機器推來,將上面的金屬帽扣在女人頭上,立馬從光滑的金屬帽上生出無數細小的鱗爪,一起嵌進女人的頭皮。
“你們,你們要幹什麼,沈東澤,你殺了我,我求你殺了我……”許可兒驚恐萬狀的叫道。
沈東澤滿臉憂鬱的道:“我這人一向說話算數的,我說了要把你做成我的秘密武器來對付葉承歡,現在我說到做到。”
“先檢查身體狀況。”康佳羅接到沈東澤的指令後,從面罩後面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音。
助手們各種忙,扒掉女人身上的衣衫,同時熟練的將各種針頭插進女人身體的各個部位,熟練的操作着各種檢測儀器,很快,一疊聲的報出檢測結果:“血液pass,心臟pass,中樞神經系統pass,基因檢測pass……”
康佳羅露出滿意的笑容,對旁邊的沈東澤道,“謝謝你給了我如此完美的試驗品!”
沈東澤淡然一笑,並沒說什麼,只是注視着女人的各種反應。
“a1器材準備就緒……”
“蛋白素準備完畢……”
“迷10894準備完畢……”
一疊聲的報告聲中,一管管的紅綠色藥劑被機器藉助塑料管輸送進女人體內,許可兒很快進入到似睡非睡似夢非夢的狀態,全身麻酥酥的,使不出半點力氣,腦子裡也昏昏沉沉一片。
她還保留着最後一絲意識,嘴裡喃喃的聲音說着:“沈東澤,你不得好死,早晚有天你們都會下地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