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敬的魁首,見到您真是高興,嘿嘿……嘿嘿……”這傢伙立馬上來熱情的問候。
看到他呲牙咧嘴舔嘴脣的猥瑣樣子,葉承歡一點兒都高興不起來,反而眉頭髮緊,“撒旦,這個人很重要,我可不想你留給我的是一具死屍,死人是不會開口說話的。”
“我想您誤會了,我是專程趕來幫您負責審訊的,您看,在您沒來之前,我沒對他做任何事。”
他的確沒對那個倒黴蛋做什麼,不過光是拿着手術刀在人家身上比劃,就足夠讓人嚇尿了。
葉承歡點上一支菸,慢慢的坐下來,撒旦便迫不及待的說道:“魁首,可以開始了嗎?”
“嗯,最好人道一點兒,我可不想讓別人說我們是一羣劊子手。”
“您放心,我會很溫柔的。”
一個魁梧巨大的身影來到那個倒黴蛋面前,他擡起頭,就看到一張滿臉陰慘慘笑容的傢伙。
撒旦狠狠一笑,興奮的舔了舔嘴脣,“別緊張,我們來做個遊戲,只是一個遊戲而已。”
說着,撒旦拿掉了那人嘴裡的襪子。
那人咳了一陣,馬上哀求道:“你們找錯人了,我不是你們要找的人,我只是一個正經商人,求求你放了我……”
“no,no,no,不可以,這是遊戲規則。”他取出一臺手持攝影機,推敲了下角度擺放好,然後小心翼翼的戴上膠皮手套,“不好意思,請原諒我的收藏癖,我會把咱們這段難忘的回憶永久收藏的。”
他回過身子,在擺滿各種各樣鉗子、小刀的金屬託盤裡挑揀着,發出嘩啦嘩啦的聲音,弄得鐵椅上的睡衣男看得一愣一愣的。
再回過身時,他的手裡已經多了一枚精緻的注射器針頭,輕聲細語的說:“別擔心,我會很溫柔的,直到你感覺不到痛苦爲止。”
這他媽叫什麼事啊,感覺不到痛苦,那不是就死了嗎!
撒旦把注射器針頭慢慢慢慢的刺進睡衣男的指甲縫裡,還笑眯眯的瞧着對方的表情,看着越來越緊皺的眉頭,聽着他嘴裡的悶哼,針頭來回抽動的頻率也越來越快。
睡衣男身子開始痙攣起來,一股鑽心的痛感和灼燒感很快從指尖穿到全身。
“我……我真的只是個商人,天哪,求求你放過我吧,我願意出錢,你要多少都可以……”
可怕的是,撒旦根本就不理會他說的那些,看樣子根本不打算從他嘴裡得到什麼。
終於抽出了針頭,隨手把吸滿血液的注射器放在金屬託盤裡,還不忘耐心的解釋一句:“正如我剛纔所說,我有收藏癖,當然對您的血液標本也不例外。”
隨後,他從左手腕上抽出了一條絞頸絲,柔韌的卡夫拉材料製成的1毫米絞頸絲上突起着像貓舌頭一樣的小倒刺,這傢伙用這種變態的東西不知割斷過多少人的脖子。
絞頸絲的一頭是一個可以套在指上的牛皮環,另一頭則是一個可拆卸的t形拉環,拆掉拉環可以看到絞頸絲的尖端連接着一枚柔韌的鋼針。
完全不理會受刑者蒼白的表情,撒旦臉上的肌肉微微抽搐一下,看着像笑,卻比哭還難看,說話的口吻好像在對待自己的情人:“接下來會有一點點疼,不過我保證你不會有生命危險。”
鋼針從腋下斜着穿過肱二頭肌,慢慢的扯到另一側,安上t形環的絞頸絲,然後把絞勁絲一點一點的溫柔的從那一側拉過來,腋下皮層和肱二頭肌就被那些貓舌頭舔過一樣,血水裹着肉屑滴落在撒旦早就準備好的小托盤裡。
“放心,位置和角度我都經過精心的測算,不會傷到你的主幹神經和韌帶,也就是說你這條胳膊還有保留的價值。”撒旦怕人家不放心似的解釋道。
可憐的睡衣男已經疼得喊不出聲音了,撒旦眼睛裡噴射着貪婪的光芒,一秒鐘都不錯過欣賞自己傑作的機會。
抽出了絞頸絲,隨手抓了一把止血粉貼心的給他的獵物止血,把他寶貝的絞頸絲收好,拿起毛巾爲睡衣男擦去額角上的汗水。
“接下來該是什麼了呢?哦,我猜你應該比較喜歡這個……”從他那隻可惡的“百寶箱”裡取出一隻精緻的小鐵盒,然後用小鑷子從裡面夾出一隻黑乎乎的東西,在睡衣男面前晃了晃,“你這次可有福了,這是我花五千美金買來的,極品中的極品。”
睡衣男恍恍惚惚認出,那是一隻蠍子,體型比一般的強大好多,每隻大鉗子都有大拇指那麼粗,鉗子尖端的毒鉤在燈光下異常閃亮。
撒旦解釋說:“這是全世界最強大、最毒的蠍子王,名叫以色列金蠍,它的毒液可以在5分鐘內毒死一匹馬,如果人被它蟄了,不過5分鐘必死無疑。要不說你走運呢,蠍子把它和全世界最厲害的幾十個同伴放在一起,最後它殺死同伴,光榮勝出,絕對的王者!我猜現在你一定對它很感興趣了,反正我第一次見到它時,就爲它着迷了。”
沉默……
蠍子王終於在睡衣男的肩胛骨上找到了新的落腳地,揮舞着兩隻大鉗子,對他示威。
“不用擔心,它其實很友好的在向你打招呼,蠍子從來不主動挑釁別人,除非你先做出讓它認爲不友好的舉動,所以我勸你最好不要衝動。”
有這麼個玩意兒在身上,換上誰也不敢衝動的。
撒旦把鐵椅的椅背搖下來,使他的身子平躺下來,嘴裡還說着:“我們似乎該進入下一環節了,我保證這個環節可以讓你終生難忘。”
睡衣男的脖子上掛着蠍子王,根本不敢擡頭看,只能聽到撒旦那邊細細碎碎的擺弄着什麼,捏着張幾乎透明的玻璃紙鋪在他臉上。
冰涼的水流倒在臉上,玻璃紙馬上溼透,緊貼着臉頰,隨着水流的持續,紙張完全舒展,把臉上的每一寸皮膚都嚴嚴實實的包裹起來。
幾秒鐘後,睡衣男就喘不過氣,好像被拖到幽深的海底,那種感覺簡直糟透了。
很快,他由於用力地掙扎,體內的血氧降低,而且快速消耗,條件反射使神經中樞控制他不能不張開大口用力地呼吸,也導致大量的水被吸進胃中、肺葉及氣管和支氣管中。
進入身體器官的水,刺激他的嘔吐神經,而且大聲咳嗽。
他不能呼吸,也不能叫喊,突然間雙手亂劃,雙腳亂蹬,但水流還在涓涓不斷的灌下來。
他全身的每根神經都被什麼東西鉗住,用力的拉扯,每根血管都好像快要爆裂了!
就這樣持續了一會兒,受刑人腦子裡一片空白,幾乎喪失了意識,但是,中樞神經仍然條件反射的保護它的主人,儘管喪失了意識,但是肉體上的痛苦更加煎熬。
受刑者開始不由自主的涕淚橫流,小便也失禁了,身體還在做着痙攣式的垂死掙扎,同時,眼睛、鼻孔和嘴巴里滲出血液,把整張玻璃紙都染紅了。嘴裡發出嗚嗚嗚的聲音,他的身體已完全不受大腦支配。
水流停止了,臉上的玻璃紙也被揭開。
撒旦看着秒錶匝匝嘴巴:“夥計,你太讓我吃驚了。這是一種古老而又殘酷的遊戲名叫水刑,一般人在這種酷刑下只能熬過14秒,你卻足足堅持了三十秒。看來我們還能再玩玩別的……”
葉承歡皺着眉頭想,太殘忍了,誰要是落到撒旦那傢伙手裡,只能怪他自己投錯了胎。
到了這兒,睡衣男再也受不了了,“我說,我什麼都說,求求你別再折磨我了,要麼你就殺了我……嗚嗚嗚嗚……”
看樣子已經差不多了,葉承歡站起身,推開撒旦,來到睡衣男跟前,彎下腰去,眼睛盯着他,把嘴裡的菸捲塞到他嘴裡。
深深的吸了幾口煙後,那人果然好了很多。
“我問你答,別讓我浪費時間。”葉承歡一字字道。
“好,你問吧,我什麼都說。”
“你的名字。”
“阿勒斯,穆罕默德·阿勒斯。”
“國籍。”
“阿富汗。”
“職業。”
“農民。”
葉承歡皺了皺眉:“看來你還是不老實,我幫不了你了。”說罷就要走開。
“我向真主發誓,我說的都是真的,我只是一個種罌粟的農民。”
結合他剛纔的表現,揣摩了一下,葉承歡才相信他沒有說假話。
“你爲什麼要冒充我?”
“冒充你?”阿勒斯吃驚的看着面前的年輕男子,“難道您是……”
“沒錯,我就是北風之神。”
阿勒斯張大嘴巴半晌說不出一個字來,“我真的不知道是您,一點兒都不知道,我只是一個平民,罌粟交易上的一個朋友介紹我做這個差事,還給了我大筆報酬,我根本不知道誰是北風之神,也不知道黑暗風暴是什麼,只是按照別人的指示來做。”
“是誰主使你這麼做的,什麼組織,或是什麼人?”
“不知道,我從來沒見過幕後老闆,一切都有人安排好,我只是在錄像機前擺擺樣子而已。”
葉承歡冷酷的歪了歪嘴角,忽然叫了一聲:“撒旦。”
“是!”早就在旁等得心癢癢的撒旦立馬立正,等待着魁首的示下。
“廣告已經插播完了,你可以繼續了。”
“是。”
“別啊,我說的都是真的,真的是真的,千萬不要再折磨我了,我真的受不了了,嗚嗚……”阿勒斯哭了幾聲,忽然想起了什麼,“我想起來了……”
“說。”葉承歡就等這句話。
“我真的不知道是誰,但有一次那個人很着急,所以就直接聯繫了我,對我發佈了下一步的行動計劃,電話裡我聽到了有人在說神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