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承歡把她抱到樓上臥室,打理好一切後,換了身衣服,伸手在客廳的花架後面摸索了下,一座高大的書架緩緩挪開露出一座密室,他閃身而入。
等他再出來的時候,手裡已經多了兩把槍和幾個彈匣,一把槍插在後腰,一把槍綁在小腿,在女人光滑的臉蛋上輕輕一吻,這才悄無聲息的出了臥室。
到了別墅外面,他取出那輛奧迪r8超跑,拿起一副防眩光眼睛,呵了呵氣,用袖子擦了擦戴上,然後對着化妝鏡擺了個pose。
單手熟練的在太空艙般的中控臺上擺弄了幾下,兇猛的大燈閃了閃,前後的拍照忽然“啪”的一聲翻了過去,一秒鐘換成一副嶄新的牌照。
做好這些後,這才換擋鬆離合,車子徐徐駛出九龍塘別墅區後,漸漸拉起了速度。
一鍵打開軟質棚頂,r8華麗麗的變身豪華敞篷,車載cd播放着勁爆的黑人說唱樂,葉承歡跟着一起哼唱,那狀態就像去朋友家參加一場聖誕派對。
行駛在尖沙咀的濱海大道,如織的遊人們都在尋找欣賞着着自己心裡認爲的美,有點冷的海風無由來的吹來,但沒有絲毫北國的冬之味。
海水蒸發的氤氳,讓人在隔海瞭望香港島時顯得有點迷濛,身後的彌敦道還是人聲沸點,只要有錢就能買得到想要的。
隔海的會展中心隱約在夜色中,太平山完全淹沒在夜色中……
流光溢彩的海面,海潮在沉浮中閱盡塵世,港九閃爍的燈光,是香港夜的眼睛。
誰又能想到這位開着超跑、穿着三萬塊一件的布里奧尼的年輕人,居然正在趕往殺人的路上!
一路領略着美景,終於來到尖沙咀有名的帝豪夜總會。
一眼看上去,這間夜總會的氣派的確不小,桑拿宮、ktv、酒吧、水療館、地下博彩一應俱全,只要你有錢就能在這裡買到別處買不到的東西。
能在尖沙咀的黃金地段開這麼一間club也足見其背後的底蘊。
他沒有馬上進去,而是把車停在對面靜靜觀察着裡裡外外的一切,腦子裡推演着將要發生的種種可能,包括這間club的結構,來往進出都是些什麼人,進去之後該怎麼做,接着會發生什麼,最後如何全身而退等等。
腦子裡推演好了一切,正準備下車,兩個正在逛街的時尚辣妹走了過來,彎下腰來胳膊肘撐着車門,盡顯火辣身材,兩雙電眼火力全開,對着葉承歡頻頻發招。
“靚仔,我們逛街走累了,能不能搭個車?”
葉承歡掃了一眼,這種事他見多了,開豪車出門被小太妹搭訕並不稀奇,只不過他可沒工夫搭理她們。
“不好意思,你們找錯人了,我還有事……”葉承歡說着下車就要走。
兩個辣妹主動貼了上來,“哇,怪不得看你好熟悉,你是不是匯豐銀行周生的公子。沒錯,上一期時尚週刊的封面人物就是你!”
“你們認錯人了。”葉承歡皺眉道。
兩個女孩把雪白的胸脯往他身上擠,嗲聲嗲氣的撒嬌:“你還不承認,就是你了啦。周公子,我們可是你的粉絲呦,沒想到今天這麼巧遇到你,我們好有緣誒……”
被兩個女孩樹袋熊似的纏住也不好動粗,葉承歡只好推了推眼鏡,兩手在她們屁股上狠狠捏了兩把:“我現在約人了,你們先去那邊的香格里拉酒店開個房間,然後洗個澡,吹乾頭髮、噴好香水在牀上等我。”
“香格里拉酒店很貴的……”
“我不知道什麼叫貴,我老爸賺的錢還不夠我開房麼!”
兩個女孩心花怒放,“我們先去等你哦,你可一定要來哦。”
“廢什麼話,最好準備點兒丁字褲、制服裝什麼的,我們玩點兒刺激的。”
兩人答應一聲,這才興沖沖的走了。
三言兩語打發了她們,葉承歡這才進了帝豪夜總會。
一進門立刻有人上來招呼,“這位先生晚上好,請問您有預約嗎?”
“沒有。”葉承歡一邊說話一邊打量着裡面富麗堂皇的格局。
“那麼,有貴賓卡嗎?”
葉承歡往下拉了拉眼鏡,“看清楚了,我的臉就是貴賓卡。”
招待一看這位衣着華貴、氣勢不凡,頓時不敢怠慢,“對不起,您第一次來吧,想要玩點兒什麼,我帶您過去。”
“你們這兒什麼東西最受歡迎?”
“當然是桑拿宮,我們這裡可是尖沙咀最好的三溫暖。”
“那好,帶我去嚐嚐鮮。”他隨手抓了一把美金丟給招待,大喇喇的道:“今天我就是來開心的,只要能讓我開心,錢不是問題。”
招待一看到錢,眼睛立馬發了光,在這種地方做事的人,什麼人沒見過,什麼場面沒見過,可第一次來就出手這麼闊綽的還真不多。
更重要的是,還是美金打賞。畢竟全世界都知道,除了黃金以外,綠票子纔是實實在在的硬通貨。
看在錢的份兒上,她馬上恭敬的很多,拿出百分之二百的專業素質殷勤服務。
招待一直把他送進桑拿宮才止步退回,葉承歡打發她走後,一個人進了大廳,領了手牌和毛巾,換了拖鞋,然後進入男賓更衣室。
根據手牌上面的號碼,找到自己的箱子。
手牌是帶磁性的,在對應的箱子上輕輕的一叩,然後離開,門就打開了,這一點葉承歡當然清楚。
只不過旁邊剛好有位村炮,拿着手牌咣咣往箱子上面杵,把手牌砸個稀碎,一邊砸嘴裡還罵罵咧咧:“媽的,還敢號稱尖沙咀最好的三溫暖,什麼破箱子……”
葉承歡心裡暗笑也沒言語,被那人一通亂砸後,外面冒出幾個五大三粗的保安,冷冷的道:“你把手牌打壞了,要賠!”
那人根本沒把幾個保安放眼裡,“我賠你老母!明明是你們的破箱子打不開,居然還敢讓老子賠,你們幹嘛不去搶銀行!”
還沒等他罵罵咧咧的說完,便是一陣重拳粗腳,直到打得他再也沒了罵人的力氣,最後被幾個保安拖了出去。
看到這兒,葉承歡已經看明白了,怪不得這座夜總會能這麼囂張的開在這種地方,有尖沙咀老大在,自然有囂張的資本。
只不過他知道自己幹什麼來的,那人就算被打成豬頭也跟他沒毛關係。
把衣服在箱子裡鎖好,拿着毛巾進了浴室大廳。
男人,穿上衣服才能分出三六九等,不穿衣服的時候只能分出兩種:大叔和小鮮肉。
先淋浴簡單衝一下,然後一個猛子扎熱水池子裡,開泡。
他抹了把臉,便看到對面一個帶紋身的男人雙臂展開搭在水池的沿上,有一種君臨天下,黑幫大哥的氣質。
那人的面部表情看似放鬆中又略微帶着一絲凝重和憂傷,正跟身邊的朋友對話。
“強子,判了麼?”
“判了,15年。”
“唉,強子真是條漢子,一個人砍了那麼多人,刀都砍捲刃了。”
“他父母已經安排好了。過一段時間給他弄個保外就醫,不能寒了兄弟的心吶。”紋身男目光凝視遠方,彷彿在思考着什麼,一隻手不時的往胸上撩水。
“老疤,對了,聽說最近又出事兒了?”
“沒什麼大事兒,老大很快就會搞定的。家屬都撫卹完了,這都是小錢……”
泡的差不多了,拿毛巾往襠部一兜,出了水池,走向桑拿房。
這時,同一個池子裡那幾個人剛剛出了池子,特別是那個紋身的中年男,走路的姿勢速度不快,邁着八字腳、趿着拖鞋,類似螃蟹走路的感覺。
脖子和頭部倒不僵硬,隨着步伐的節奏不時的扭動,給人一種不服不忿跟隨意的感覺,興許這就是當地牛逼的大哥氣質吧。
進了桑拿房之後,雙手抹一把臉,深深的嘆一口氣。溼蒸,幹蒸,紅寶石房,紅外線,藍外線啥的,各種房間挨個蒸一遍,就來到了搓澡房。
進了搓澡房之後,映入眼簾的是一排排的大牀,上面躺着白花花的肉體,跟殺豬現場似的。
找一張空牀躺下,開始讓搓澡師傅搓澡。搓完之後,再搓一袋浴鹽,去角質死皮,殺毒殺菌。再來一袋牛奶抹身上,搓澡工一頓按摩啪啪,整個搓澡房裡響徹着按摩的啪啪聲。最後再刮痧,拔個火罐,排去一身毒素。
旁邊就是那個紋身的中年男人,在他旁邊則是他跟班的雞冠頭。
從兩人的對話可以看出,他們都是李明揚的手下,只不過那個紋身男是個頭目,兩人應該都是桑拿宮看場子的。
見葉承歡在看他們,雞冠頭冷冷一眼掃過來,兇巴巴的吼了聲:“衰仔,看什麼看,再看挖了你的狗眼!”
葉承歡也不動怒,笑着點了點頭出了搓澡房。
看着他的背影,中年男略一思索:“這人有點兒奇怪……”
“一個死契弟罷了,沒什麼好奇怪的。”雞冠頭根本沒放心上。
中年男冷笑了下,不再言語。
洗淋浴,洗頭,沐浴液,刷牙,刮鬍子,電吹風把頭髮吹乾,又回到了更衣室。
從箱子裡拿出香菸和手機,服務員體貼的遞過睡衣,穿好睡衣。
“樓上貴賓一位。”隨着服務生一嗓子,葉承歡便來到了自助餐廳。
一般的洗浴都是洗完澡直接去包房開整,而上規模的洗浴門票往往都包含了自助餐的費用。
葉承歡在自助餐廳吃了點兒水果,喝了點兒滋補湯,吃差不多了,就繼續上樓,去演藝大廳看節目。
在後面喝了瓶啤酒,吃了點兒瓜子,看了一會兒便繼續上樓,就來到了休息大廳和包房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