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開朗琪羅主教,天空城日月同輝的景象何時出現?”龍嘲風的聲音僞裝的不食人間煙火,聽起來完全就是高高在上的神明。
紅衣主教的臉色更加難看,他惶恐的回答道:“啓奏真主,日月同輝的現象天空城每百年就會出現一次,這次出現是在三天之後,也就是天之國的光輝日,真主有何吩咐?”雖然嘴上如此的平靜的回答問題,可他的心中就像揣着兔子一樣,七上八下的亂跳不停,他沒有想到,眼前的真主神明竟然連外界不知道的日月同輝都瞭如指掌,他的蒞臨似乎有點可怕,不過,我們現在只要好生伺候他即可,一切等到教皇到來之後在做定奪。
“三天之後?”龍嘲風簡單的計算了一下,七七四十九天的時間並不算長,希望下一步不會再出現什麼耽擱,畢竟即將甦醒的災厄式神厄爾尼諾是不會對他、對這個世界有任何仁慈的。
負責給大紅袍等人療傷的大主教走到龍嘲風等人的面前,恭恭敬敬的行禮之後,言簡意賅的說道:“啓稟真主神明,主教大人,蘇丹王陛下,這些強壯的戰士需要教皇大人的終極撫慰之光才能夠徹底的治癒,現在他們的情況稍稍有些好轉,正需要休息。”
米開朗琪羅不禁露出尷尬難堪的神色,試探着說道:“真主大人,這???”
龍嘲風思考片刻,教皇其實應該是他最不願意見到的角色,畢竟他不是神明,他只是擁有仙肌玉體的陰魂,換用主物質界的語言來說,他就是變異的高級死靈。既然是死靈,那麼必然是教會所要誅殺的首要對象,況且他身上還攜帶着一隻孽魘之龍。但是,大紅袍等人的毒害只有教皇才能治癒,所以,他必須選擇去見教皇,作爲降臨的神明,他沒有理由在一個準神級別的教皇面前畏畏縮縮,況且眼下他有至高無上的通靈寶鑑作保,也不怕教皇會看穿他的真實身份。想到這裡,龍嘲風非常平淡的說道:“真主與你們同在,希望你們能夠儘快安排我遊歷時收下的追隨者,讓他們得到舒適的休息和教皇大人的治療。”
蘇丹王見輪到他表現的時機到了,連忙站出來,抖動着他渾身的贅肉說道:“請真主大人下榻臣子的蘇丹皇宮,以便臣子能夠盡心盡力的服侍真主大人,以表虔誠之心。”
龍嘲風微微點頭,舉止間展現出不加掩飾的清高,畢竟他現在僞裝的身份是神明,既然是神明,那麼高高在上的氣勢就是他通行的標籤。
蘇丹王馬上畢恭畢敬的準備豪華的馬車,這其實是蘇丹的專用坐駕,馬車全部都由黃金打造,並且拉車的也不是馬,而是白色的獨角獸。天鵝絨製成的輕紗幔帳婆娑的飛舞着,波斯獸毛皮編制的地毯一塵不染,十六名長相甜美的婢女規矩的立在金車的兩端,誠惶誠恐的等待着差遣。
龍嘲風眼神中微露一絲笑意,顯而易見,他對於蘇丹王的安排還是非常滿意的。雅典娜規規矩矩的跟在他的身邊,臉上的恐懼已逐漸好轉,不過卻冰冷的沒有任何感情。
紅衣主教米開朗琪羅帶領着隨他而來的所有大主教,主教,神僕等若干人衆躬身行禮,蘇丹王手下所有人也謙卑的跪拜在地,蘇丹王親自恭送龍嘲風坐上金車,期間更有一名黃金武士充當上馬鞍,那名武士的舉動讓龍嘲風想起久未見面的死靈奧術師雨果,他也感覺曾經的輝煌再次迴歸到自己身上。
重新身居高位的感覺和以前完全不同,在浮萍大陸他打着冥域殿下的旗號,招搖過市,洗劫了查理王的寶藏,打劫過法務大臣,血洗過步蹬雲的驚蟄騎士團,將天方帝國攪擾的惶惶不安。現在,身居洪荒大陸,他則搖身一變,眨眼之間就變成神明,化身真主,接下來還能發生什麼,他或許並不知道。不過,他有信心順利的將無極八卦陣啓動,將蟄伏在他身體中的伏地攝魂魔逼出體外,而後封印災厄式神厄爾尼諾,拯救自己,也拯救這個世界。不過,事情真的會那麼順利嗎?龍嘲風感覺胸口一陣氣悶,長嘆了一口氣……
雅典娜盯着龍嘲風變化莫測的表情,心中的恐懼和慌亂已經漸漸平復。她想不通眼前這個讓她痛恨至極的男子爲什麼沒有殺她?也不明白身爲冥域殿下的龍嘲風爲何要冒充神明?
龍嘲風現在的做法不但雅典娜不明白,就連追隨他很久的大紅袍等人也是一頭霧水,他們不知道主子的葫蘆裡面究竟賣的什麼藥。
滿臉疲憊之色的龍嘲風坐在波斯獸毛皮鋪就的坐席上閉目養神,蘇丹王準備的金車讓他非常滿意。車內不但鑲嵌着上品的夜明珠,將光線調節的明暗適中,而且還裝載着幾塊能夠根據人的心情自主播放音樂的美音石,這樣的極品的奧術器物,即便是來自現代社會的龍嘲風也不禁在心中讚歎道:孃的,還真先進。徜徉在愜意的樂音之中,他緩慢的調息經脈中的能量。
由於伏地攝魂魔的詛咒附着在他的右臂上,所以,經脈中能量的運行不免有些混亂,在沒有其他辦法解決的情況下,他只能暫時將右臂的使用率降到最低,儘量讓能量不流經右臂。這樣一來,他體內的力量無論是運行還是使用都受到很大的阻礙,甚至連陰陽扇和判官筆都必須禁用。
陰陽扇和判官筆是不屬於他這種無常級別陰魂所能夠使用的史詩級兵器,開啓它們需要消耗大量的陰氣,他現在經脈中能量運行不暢,能夠隨意調集出來的陰氣更是寥寥無幾,因此,龍嘲風發現一個讓他有些擔憂的事實,那就是他在伏地攝魂魔的詛咒沒有解除的這段時間內,不能開啓空間召喚柏林領地的手下,甚至不能使用判官筆本身自帶的**,這對他來說絕對是個壞消息。
蘇丹王和紅衣主教米開朗琪羅的金車緊跟在龍嘲風的車後,兩個人在小心的說着暗語,深怕他們談話的內容落進“神明”的耳朵裡面。
蘇丹王謹慎的問道:“主教大人,你覺得這位真主來自神域嗎?我怎麼總覺得他的眼神冰冷的讓人恐懼?”言語間,他臉上的肥肉不停顫抖,緊張的雙手一直在擺弄他的法杖。
紅衣主教那雙精明的眼睛小心翼翼的觀察着龍嘲風的一舉一動,他雖然沒有蘇丹那麼緊張,可額頭也滲透出一層細密的汗水,他壓低聲音回答道:“蘇丹陛下,這個神祗究竟來自哪裡,我也不清楚,現在我們所能做的就是恭敬的對待他,等待教皇蘇格拉底大人的到來。”
米開朗琪羅身上的紅袍始終一塵不染,法袍上連帶的帽子一絲不苟的扣在雪白而整齊的頭髮上,他的面容已顯老態,可眉宇之間仍舊保留着難以退去的英氣。最主要的是他瞳孔的顏色截然不同,銀色的瞳孔如同夜晚的皓月,白色的眼底如同清晨的暮靄,兩者結合在一起使他發散出別樣的神秘氣質。他的眉心間隱藏着不易發覺的太陽符號,這表明他是光明神的忠誠擁護者。
蘇丹還想詢問什麼,可是看見龍嘲風頻頻投來的目光之後,嚇得不敢繼續說下去。
龍嘲風,蘇丹,紅衣主教三個人都各懷心思的坐在金鑾車上,逐漸遠離皓月塔,帶着浩浩蕩蕩的追隨隊伍,向蘇丹王的皇宮走去。
因爲“神明”的降臨,所以夜晚的天空城比白天還要喧囂,天空城全部居民分列在通往蘇丹皇宮的街道兩邊,恭敬的祭拜龍嘲風這位西貝的神明。他們中的很多人誤打誤撞的見證了伏地攝魂魔的可怕。這種可怕在沸沸揚揚的傳言中被無限放大,所以,龍嘲風作爲神明的偉大形象同時被放大數十倍勾勒出來。他的事蹟在天空城此時的傳言中與神域的英勇之神阿瑞斯相提並論,他的力量與大力神堪佩斯不相上下,他的善心甚至都已經可以比擬偉大的光明神,現在,天空城所有居民的信奉對象幾乎全部變成了眼前的“真主”,也就是龍嘲風。
虔誠的膜拜聲此起彼伏,龍嘲風也毫不吝嗇的用擴音術說着“真主與你們同在。”“真主保佑善良的洪荒人。”“真主賜福給天空城每一個角落。”這樣美麗的謊言使天空城沸騰,龍嘲風的心也在不停的翻騰,因爲他知道,此刻自己已經沒有回頭的餘地了。
華麗的走過人潮涌動的街道,在讚美聲和恭維聲的包圍下,龍嘲風一行人到達了坐落在天空城正南方的蘇丹王宮,還沒走近那座被錦繡繁花包圍的豪華宮殿,陣陣華麗的奧術燈光就已經將龍嘲風的注意力吸引過去,不但是他,就連臉色始終漠然的雅典娜也不禁被那座美麗而別緻的宮殿所震撼。
紫金色的宮殿周圍環繞着數百棵開滿粉色羅曼櫻花的樹木,這些樹木一看就知道是經過了精心的侍弄和修剪,每一棵的造型都別緻而雅觀,或如同忸怩作態的少女,或如同英姿勃發的少年,抑或是如同戀人相視輕輕細語,全部散發着Lang漫的氣息。柔嫩的樹枝隨着微風輕舞,美豔的粉色花瓣伴着奧術燈光紛紛揚揚的灑落。如同完美描繪出來的一副清新淡雅的畫卷,讓人不禁流連忘返於景色之中。
數百盞不同顏色的奧術明燈擺成蘇丹王的造型,照射在城堡的牆壁上。燈光不停變換着,交織成醒目的景觀,龍嘲風看見這一幕的時候,不禁想起了原來世界的廣告牌。那裡的霓虹就是這樣絢麗的閃耀,不過已經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那時他還是一個人。而現在他是陰魂,是西貝的冥王之子,假冒的神明,被伏地攝魂魔詛咒,被無數強者追殺的對象。默默的在心中爲自己感嘆片刻之後,他的目光再次繼續向城堡的更深處望去。
城堡的大門闊達十米,精金打造的門廊雕刻着抽象的壁畫,門口燃放着由火系奧術支撐的焰火,絢爛的綻放,十幾名長相甜美的女僕謙卑而恐慌的的分立在門廊兩側,將宏偉的大門映襯得別有一番風味。
通體紫金色的城堡由天然烏金打造的磚瓦堆砌修建而成,淡淡的金色光暈隨着奧數燈光的晃動,不停的在粗大的柱子上翻飛流轉,水晶製成的門窗井然有序的鑲嵌在紫金色的牆壁上,畫龍點睛般將整座城堡點綴的別有一種風情秀逸。城堡的制高點上豎立着水晶雕塑的蘇丹王像,英姿颯爽的樣子與他本人有着天壤之別。
兩道紫色的光芒猶如巨龍飛昇般沖天而起,點點螢火般的光輝形成兩條閃耀的光幕帶,將夜空中的星輝都反襯的黯然失色。
龍嘲風很難想象,看上去如此粗鄙的蘇丹王竟然有這般高雅的藝術欣賞力,實在是人不可貌相。
蘇丹見龍嘲風只是站在門外端詳,並沒有邁入城堡大門的意思,心中不免惶恐的擔憂,猜想自己是不是哪裡沒有細心的照顧到,以至於讓真主心有不滿。他慌亂的查看着特意爲神明駕臨而點燃的奧數明燈和焰火,甚至連那些女僕的臉都迅速的檢查了一遍,在沒有發現任何不妥之後,他恭敬的說道:“真主大人,城堡內已經準備好爲您接風洗塵的筵席,您看……”
龍嘲風沒有看蘇丹肥碩的臉,他將雙手交叉放於胸前,用神聖不帶任何雜質的聲音說道:“奢侈是貪婪的原罪,改過自新吧,真主會寬恕你曾經犯下的罪過。”嘴上雖然這麼說,可是他的心中卻在思考怎樣才能將這樣一座標緻的建築原封不動的搬到通靈寶鑑之中,以便自己日後享用,這座建築無論是藝術品味還是價值,都已經達到極致的水平,有這種便宜不佔,簡直太對不起自己了。
蘇丹一聽龍嘲風這麼一說,窘迫的站在原地,額頭上的汗水如同小溪般嘩嘩的流淌的下來,他的衣服都被浸溼黏膩在肥肉上。他沒有想到自己炫耀的資本在神明的口中竟然變成貪婪的原罪,這不能不讓他心生寒意。如果真的觸犯了神明的話,他的下場也許會比伏地攝魂魔還要悽慘,真主面無表情的樣子讓他感覺如墜冰窟,從裡寒到外。就連舌頭甚至都開始打結,張開的嘴半天說不出話來。
紅衣主教米開朗琪羅聽見龍嘲風的話,心中頓覺不妙,他知道神域中神明的生活作風向來都是平淡而儉約,蘇丹這樣奢侈的做派顯然觸動了神明的逆鱗,雖然不瞭解真主的性情,可米開朗琪羅看見蘇丹臉上的冷汗涔涔流淌時,還是迅速的上前解圍。
他走到龍嘲風的面前,恭敬的施禮,面露卑微的說道:“真主大人,蘇丹陛下的宮殿是由洪荒大陸本土出產的普通金屬建造而成,這座城堡是洪荒人民獻給陛下的禮物,是紀念他帶領洪荒戰士擊退哥斯拉水怪而建造的紀念碑,請真主大人明鑑!”
米開朗琪羅將這句話中的某些詞彙咬得特別重,字裡行間都在強調蘇丹的城堡是具有紀念意義的豐碑,而且這座城堡是用本地最不值錢的金屬製成,跟奢侈並沒有半點牽連。
蘇丹在紅衣主教替他開脫罪過的時候,不斷將他肥碩的頭顱小雞啄米般點個不停。
龍嘲風在心中將紅衣主教米開朗琪羅這隻老狐狸狠狠的詛咒一遍之後,緩緩的轉過頭,俊逸的臉上帶着猶如和煦陽光般的笑容,用神聖的語氣對蘇丹說道:“真主可以原諒你的過失,他會將這貪婪的原罪帶走,將神的祝福留在洪荒大陸所有的角落。”
此言一出,簇擁在龍嘲風身後的崇拜者們不禁大聲的高呼:“擁護神明,帶走原罪,福澤洪荒,擁護神明,帶走原罪,福澤洪荒???”徘徊在龍嘲風耳邊此起彼伏的附和聲隨着他的腳步邁進雕樑畫棟的蘇丹城堡才告一段落,並不是因爲臣民的呼喝聲停止,而是蘇丹王城堡的隔音結界開始發揮作用,街道的喧囂轉瞬就被潺潺的流水聲和天籟般的音樂聲所代替。
龍嘲風心中暗笑道:即便是要帶走你披着戰功外衣的原罪,我也會用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在所有民衆的擁護下,將這座別緻而雅靜的城堡帶回真正屬於我的領地。
雅典娜臉上的表情雖然平靜的猶如一泓清水,波瀾不驚,可她的心中卻對龍嘲風有了更加深刻的瞭解,她第一次看見有人能夠將裸的掠奪解釋的如此冠冕堂皇,而且還是在萬民的矚目和敬仰之中。她漸漸發現這個冥王之子做事根本不能用常理來判斷。
蘇丹聽見龍嘲風這句話的時候,臉都綠了,一口鑲金邊的牙齒在不斷的咯咯打顫,身上的冷汗更是如雨水般不停的流淌。雖然紅衣主教在替他開脫,可是他心裡清楚,主教的話只有百分之十的可信度,洪荒大陸的居民的確是贈送過他真金製成的紀念碑,不過並不是這座城堡,而是城堡頂端的那座與他真人同樣大小的記載他年輕時英姿的雕像。
這座名爲“紙醉金迷”的城堡,可是他冒着被所有洪荒居民羣起攻之的危險,壟斷大陸全部金屬礦脈二十年,僱傭數百名收費昂貴的蝴蝶族設計大師,傾盡財力才修建起來的。如果真主真的要將它作爲原罪帶走的話,蘇丹覺得還不如一刀解決他來得痛快,在洪荒大陸這個崇尚金錢的國度,無論是生命還是尊嚴,全都不如黃澄澄的財寶重要。他現在只盼望眼前的真主只是說說而已,因爲真要帶走他城堡的話,還不如要他的命。
另外,蘇丹的心中還留存有一絲希望,因爲他這座城堡裡的所有建築都是用奧術融合在一起,密不可分,如果真的要帶走它,連同城堡範圍內一公里的土地也要帶走,這座城堡足足耗費五萬噸黃金,十萬噸水晶,其他類似裝飾性的鑽石,晶石之類的物品,不計其數。總重量達上千噸,佔地面積十萬平方米,如此龐大的建築,怎麼可能隨便帶走呢?據他所知,能帶走這些東西的儲物器具在主物質界還不曾出現過。
即使是這樣,蘇丹臉上的憂色也沒有半點退卻,他的心反而越加煩亂,他總是有種預感,這座城堡似乎很快就要易主,他甚至已經看見城堡頂端他的雕像被另外一個面容邪異,身披戰甲的強者取代,這種莫名其妙的幻覺讓他渾身一陣劇烈的顫抖。
紅衣主教米開朗琪羅一副無可奈何的模樣,他看着蘇丹搖搖頭,不經意的嘆了口氣,心道:這恐怕就是你的劫難吧。
鼓樂齊奏,歌舞昇平,看着打扮妖豔的藝妓,聽着陽春白雪般華麗的樂章,一踏進宮殿的龍嘲風就被眼前的景象勾引起曾經的記憶。但這種思緒很快被他收回心底,他藉助通靈寶鑑上記載的‘回春術’發出一片白色如同繁星墜落般的光芒。這些光芒中夾帶着神聖的氣息,就像教會主教發出的聖光一般,讓沐浴其中的人感覺心平氣和,愜意舒適,身體的疲頓立時消失無蹤。
龍嘲風在這種仿冒的聖光中,對所有跪拜在他面前的‘信徒’說道:“真主與你們同在,虔誠的子民們,平身免禮吧。”這句話將通靈寶鑑撼神術的運用拿捏的恰到好處,剛好讓他的聲音在每個人心底清脆的響起,又不會造成這些普通人的震撼,而且還會讓他說過的話不斷在衆人腦海中迴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