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嘲風大吃一驚,不是驚訝於他看穿了自己的身份,也不是驚訝於他看穿了自己和黎加的關係。畢竟以這毒神祖宗的實力如果還看不出自己用血給青陽解春毒的話,那就實在是Lang得虛名了。只是如果連他都看得出青陽對自己的情意,那麼風雲的人呢?他倒不是爲自己擔心,只是害怕會因此而累了青陽的聲譽。
蒼耳老人懶散一笑,又恢復了他一貫散漫的樣子,說道:“你小子來這裡不過短短兩年的時間,就攪得主物質界一片雞飛狗跳,佑加冥王那老東西哪裡生的出這樣的兒子,他的那些個雜種老夫都看過,一個個全是短命相窩囊廢,臭小子,你比老夫還會裝神弄鬼,不簡單啊!”
龍嘲風原本就沒指望能瞞過這個活了幾萬年的老怪物,索性笑道:“老先生目光深遠,我哪裡敢和您相提並論,不過是爲了生活混口飯吃,咱們井水不犯河水,各走各路怎樣?”
蒼耳老人聽了這話忍不住哈哈一笑,說道:“說的對,都是爲了混口飯吃,現在日子難過啊!你去吧,老夫還要睡上一覺,被青陽那丫頭攪合了一個晚上,累死老夫了,生病也不會找個時候,三更半夜的…”
見蒼耳老人嘟嘟囔囔的躺回了樹下,龍嘲風淡笑一聲,就走出了由風雲島的弟子重兵把守的庭院,向着自己的嘲風宮走去。忙活了一個晚上,他也有些累了。龍嘲風心情舒泰的想到,還好處理了孫凌這個混蛋,幫了孫木兄弟一個大忙,以後若是有機會搜刮了西川,老子就送個皇帝給他當呢!
龍嘲風剛剛離開不久,劉老便從青陽的房間中走了出來,他小心的將房門關上並揮去了院內的風雲子弟,對着芭蕉樹下的蒼耳老人小聲問道:“蒼老,這個龍嘲風是星軌預言的那個人嘛?”
蒼耳老人沉寂半晌,隨即說道:“不是!”
聽聞此言,劉老臉上頓時閃出一絲異樣,但他也沒有多問,對蒼耳略微施禮後,便匆忙走出院落。
天空中萬里無雲,一片晴朗,陽光順着大樹的枝丫緩緩的投射在蒼耳老人那張有些邋遢老臉上,一聲清脆的鳥鳴之後,雲綢大陸萬年來的隱士強者低笑一聲,輕輕唸叨着龍嘲風的名字……龍嘲風回到府中,就矇頭大睡。睡夢中,夢到自己一身烏衣長袍,手提一把金黃戰刀立於萬丈懸崖之上,下面野獸咆哮,人聲沸騰,萬馬奔騰,自己神態威武,氣吞八荒,頗有些笑傲天下的氣勢。正自做夢做的歡暢,突然一陣地動山搖般的搖動陡然襲來,夢中的龍嘲風眉頭一皺,地震了?隨即更加猛力的搖動伴隨着一聲又一聲的叫喊隨之響起,龍嘲風不耐煩的睜開眼睛,只見打擾他美夢的人卻一臉喜色的望向他,開心的叫道:“快快,西林兄,風雲島派人來指名說要你去參加今晚的政試,快起來梳洗穿衣,我們要快點,不要遲到了。”
於是,龍嘲風就在八婆孫木的催促聲中被強行拉起了溫暖的牀鋪,更正而重之的被套上了龍嘲風最華貴的一套烏金長袍,腰間更束了條青玉的帶子,配合着他頭上的黑玉髮帶,別有一番風流瀟灑的俊朗氣息。
登上孫木不知從哪裡弄來的馬車,龍嘲風終於不堪忍受的咆哮出聲:“這麼遠的幾步路,竟然搞出輛馬車!”
從孫木的解釋聲中,龍嘲風才漸漸明白,原來這風雲島的政試不同於文武兩試,所設場地不對外開放。並且只請風雲島特邀的賓客,而且這些賓客大多都是各國的掌權將軍,君主,或是能夠左右天下大勢的豪門貴族,極少請沒有實權的世家閣下,更不要說他們這些沒有地位的普通貴族了。
龍嘲風今天一覺睡過了白天裡舉行的武試,孫木孫白兄弟也有上臺,眼看就要獲勝,可惜最後關頭技不如人,被人打了下來。兩場比試的船票都沒有拿到,可是天無絕人之路,晚上突然傳來消息要龍嘲風參加晚上的政試,可把這兄弟倆樂的夠嗆。絲毫不顧自己的身份,竟然打扮成龍嘲風的小斯,也跟了上來。
龍嘲風本以爲政試也是在望仙港上,誰知竟坐着洪馬馬車上長達一個多時辰。遠處一座坐立在高高山崖之上,俯視大海的宏大的莊園之內卻是一片樓臺歌榭。龍嘲風幾人下了馬車,立刻就有人從一旁迎接而上,看清了龍嘲風等人的相貌後,拖着長音高聲叫道:“狐靈國西林閣下到!”
裡間立時一陣喧囂,不一會,一羣衣着華美的年輕女子齊齊衝出了莊園,爲首的一人仗劍高聲叫道:“誰是西林嘲風?”
龍嘲風一愣,心道難道是鴻門宴?可是仍舊笑着答道:“在下便是,不知這位姑娘有什麼指教?”
聽到龍嘲風自報姓名,那羣女子霎時間迎了上來,一大羣年紀大約在十五六歲的少女圍着龍嘲風團團打量,爲首的卻是一個黃衣圓臉少女,一雙明亮的大眼睛在龍嘲風的身上來回掃視。神態傲慢,卻又帶着掩飾不住的好奇。
突然一聲尖銳的哨聲響了起來,像是得到了什麼示警一般,爲首的少女大叫道:“撤退!”然後一羣少女就呼啦啦的集體散了個乾淨。龍嘲風和孫家兄弟正茫然不解之時,劉老已帶着一衆弟子從莊園之內走了出來。
“西林閣下!小女頑劣,請恕老朽怠慢之理。”劉老遠遠的高聲笑道。
龍嘲風恍然問:“那黃衣少女竟是先生的女兒嗎?”
劉老點了點頭,答道:“小女魚雅,現在師從玄地聖母,是四個聖女之中最沒教養的一個,西林閣下見笑了。”
龍嘲風含笑搖頭,“魚雅貌若天仙,活潑可愛,劉老好福氣啊!”
劉老謙讓的一笑,迎着龍嘲風和孫家兄弟就進了莊園。
到了那莊園之處,龍嘲風仰首看去,只見那門塬竟然是兩株天然長成的巨大扶桑巨木,高聳參天,枝繁葉茂,在上頭的枝丫彼此牽連在一處。風雲人在相連處掛上了一處匾額,上書:靈臺瓊府。
龍嘲風看的在心裡不由得一聲讚歎,這幾個大字蒼勁有力,筆力雄渾,一看就是修爲高深的高手所爲。即便是自己用判官筆配合通靈寶鑑中的文字靈訣也未必能有這樣的效果。不由得出聲問道:“不知這四個字是誰所寫?”
劉老笑道:“這靈臺瓊府是我三十年前路過此處,見這兩株扶桑巨木生長的好才一時心喜建造的,這四字也是我信筆塗鴉,西林閣下見笑了。”
龍嘲風忙道:“劉老筆力雄渾,大氣昂然,實在令人羨慕。”
劉老忙微笑推卻。
龍嘲風和孫家兄弟都是見過些世面的,尤其是孫家兄弟更是西川過的皇子,平生不知見過多少名勝古蹟,可是此刻在這靈臺瓊府中還是看的目不暇接,眼花繚亂。只見奇花異草隨處可見,假山流水畫龍點睛,亭臺歌榭閣樓迴廊無處不透着古風和大氣,更難能可貴的是這裡的建築全沒有毀壞原本的生態環境。樹木花草隨意生長,鳥獸自由穿行其中,讓人置身其中彷彿是行走在茂密的原始叢林中一般,充滿了寧靜祥和的自然之氣。
大約半盞茶的時間,龍嘲風越過了三個園子,終於來到了莊園的正廳,只見兩棵東海楠木爲柱的門塬上,兩排蒼勁的大字龍飛鳳舞的書在其上,上聯寫到:“孤燈皓月,煮酒烹茶,碧血對丹心,論天下大事”,下聯爲:“立馬長槍,隻手翻雲,劍走由偏鋒,品世間英雄”,橫批爲:“齊英聚賢”。
看到這樣的對聯龍嘲風不由得暗暗挑眉,這對聯的文采雖是一般,可是口氣卻是豪邁,讓人不能小視。眼見廳中已或站或坐十幾人,都是臉色怪異的看向自己,龍嘲風不由得淡笑一聲,由劉老引薦上前。
一一介紹之後,龍嘲風若無其事的走向之前給自己安排好的位置,而孫木孫白卻是臉色有些發青的跟在後面。因爲與會的衆人無一不是在雲綢大陸上跺跺腳就是地動山搖的人物,有喜朗現在的掌權大皇子將吳,流藏的鎮國將軍耶律鄔,焦恆鎮西王焦彭,且彌的護國法師流光,雲樓外使雀彌生,名雅達的大神官寒兮,除了西川和東勝,雲綢大陸八大帝國的掌權人物幾乎聚齊。而若不是龍嘲風的介入,孫凌無論如何也會出席,由此可見這風雲政試的重要性。
除此之外,一些雖不是政客但地位卻崇高的人士也在政試的邀請行列,比如大陸的商業中心南楚的大貴族楚笙歌,東海鮫族的王子寧殤,青丘一族的長老翁子嵐,南荒苗蠱族的聖女姬思雅,等等等等,都是些在大陸上成名多年的風雲人物。這樣一來,龍嘲風的身份在這裡面就頗爲尷尬。只見劉老緩緩的走到主位上坐下,對着下面的一衆人舉杯笑道:“這是我們風雲島上自釀的雪姬清醇,雖及不上狐靈一族的白泉神水,可也獨有些滋味,諸位,快嚐嚐!”
龍嘲風對酒並不是很有研究,可是喝起這酒來也感覺味道醇美,回味無窮,不由的心下暗歎。
劉老身爲主人,開口說道:“按照慣例,今日我們不談正事,各國之間的紛爭糾葛要等到最後的雲綢大會上才由島主清理。今日我們只針對近五十年來大陸上發生的政試進行探討,主旨在於尋覓國家之間平等共處的良方,還雲綢百姓一個平靜的生存環境。”
龍嘲風默想到,這風雲島向來致力於維護雲綢大陸的和平穩定,的確是下了不少的力氣。可是卻不明白只要人的私利存在,那麼戰爭就不可避免,越是國家林立的紛亂局面越無法阻止戰爭的發生,若想要真正的停止戰火,最好的方式就是形成大一統的局面,可是龍嘲風卻也知道這樣的方法也是治標不治本。即便是自己當初生活的二十一世紀,都沒有辦法有效的阻止戰爭,或許,人類的本性就是好鬥的吧。
龍嘲風微微搖了搖頭,忽然聽聞一人說道:“如果我沒有看錯,跟在西林閣下身邊的這位應該是西川國的四皇子孫木和五皇子孫白吧。”
龍嘲風一愣,瞬間回過神來,孫木卻不驚慌,淡淡說道:“在下魯莽了,實在是想要見識下風雲政試的風采,這才覥顏和西林兄一道前來,還望劉老恕罪。”
孫家兄弟的不和,已經將近天下皆知,是以孫凌做出那般無恥行徑後死去不但沒給孫木帶來什麼麻煩,反而讓很多他國的使臣看到了一絲新興勢力興起的苗頭。畢竟,西川大皇只生有五子,長子早夭,三子癱瘓,除了頗受寵愛的二皇子孫凌,就只剩下這孫木孫白還上得了檯面了。眼下孫凌已死,孫木自然水漲船高,受到了優待。
早上的時候,得知兄長欲圖謀害青陽後被狐靈國西林嘲風所殺,孫家兄弟差點高興的背過氣去,當然,爲了事情隱秘,對於雲虎神也參與其中,風雲島對外隻字未提,是以深深知道孫凌什麼德行的孫木孫白也就沒有什麼疑問。而一夜之間成爲了西川國第一順位繼承人的孫木也一掃之前的謹慎頹唐的神色,顧盼間神采飛揚,透出強大的自信。
問話的喜朗皇子將吳淡笑一聲,轉頭對劉老說道:“早聞西川四皇子孫木爲人謙和,今日一見,果然不凡。”
劉老也是笑道:“龍生九子,各不相同。西川國將來若是有幸能在四皇子治下,真是西川國民之福啊!”
孫木聞言大喜,劉老這樣說話,明顯就是支持他繼任西川國主。這對他將來回國後的前途,簡直有不可估量的幫助。龍嘲風擡眼向喜朗皇子將吳處看去,只見他一身紫金華服,衣帶微敞,一頭墨色長髮用玉帶斜斜束住,渾身上下都透出一種慵懶和不羈的味道。彷彿是感覺到有人的注視一般,將吳突然擡起頭來,目光穿透層層人羣,定定的注視在龍嘲風的身上,嘴角牽起,微微含笑,遙遙舉起酒杯,對着龍嘲風略一頷首,仰頭而盡。
龍嘲風也是淡然一笑,端起酒杯,仰頭喝了下去。此刻卻聽南楚的商人楚笙歌正在就商業帶動民生的問題高談闊論,口若懸河,龍嘲風聽了半晌,纔算明白他的實質性論點,原來就是嫌五國同盟近些年來屢屢征戰,關稅嚴重,層層設卡,壓制了南楚的商業貿易。希望通過這次大會的調解,降低關稅,促進各國之間的商業貿易。
劉老半眯的眼睛,揮手示意身後的禮官記下楚笙歌的建議。表示事後會上報給島主和島上的長老會決策。楚笙歌見了劉老的舉動,面色微緩,神情愉悅,龍嘲風卻微微側目搖頭,只看五國同盟人人不以爲然的樣子,就知道這事情並非這般好辦,若是戰爭,風雲島可以出面調解,或是直接出手阻止。而商業貿易問題純粹是兩廂情願的事情,只有受利益的驅動,沒有在強權下低頭的道理。
“這位就是鮫人一族新冊立的寧殤王子嗎?”一直低頭不語的雲樓外使雀彌生突然開口說道,衆人的目光不約而同的齊齊向着坐在龍嘲風身邊的鮫人王子看去。只見那人卻是一位脣紅齒白,面若桃李,比女子更顯嬌媚的年輕男子。那男子似乎頗爲羞澀,見衆人的目光齊聚身上,頗有些不自在的含笑點頭,臉色微微泛紅的應道:“正是。”
焦恆鎮西王焦彭嘴裡含一顆葡萄,聲音有些模糊的說道:“本王還是第一次聽說鮫人族也派人來參加風雲的議政大會,今年還真是熱鬧,不但狐靈突然冒出了使者,連深海的鮫人都來了,再加上青丘的翁長老,簡直可以開一個動物大會了!”
這番話說的絲毫不留情面,雲綢大陸上向來有半獸之身的一些種族。像鮫人就是深海的半尾魚人,狐靈一族是被人以**和狐狸合體,不過除了皇族之外,其他國民都是正常人類,而青丘一族卻是以東海神龜爲本國圖騰,跟獸人完全扯不上半點關係。焦彭這樣說話,實在是對幾人最大的侮辱。
青丘長老翁子嵐霎時被氣的吹鬍子瞪眼,寧殤更是臉色通紅,反觀大會的主使人劉老卻一臉坦然的望向衆人,全沒有半點勸阻意味。龍嘲風心下了然,這個大會既然名爲政試,考察的就是衆人的外交與政的能力,若是連這點小事都處理不好,還有什麼資格參加風雲夜宴。
五國同盟向來一個鼻孔出氣,且彌的護國法師流光一身白色長袍,領襟袖口都繡着五彩的鳳凰神鳥,聞言微微一笑,淡然說道:“鎮西王有所不知,青丘向來以東海神龜爲圖騰,出於對神物的尊敬,纔將國名命名爲青丘,鮫人是深海的智慧種族,在深海中擁有極高的地位,至於狐靈爲什麼竟是狐狸的獸身,我就不得而知了,好在今天西林閣下在,當可爲我們解開這千古疑惑。”
原本目的是維護大陸和平,探討避免戰爭方法的宴會,卻在開始之初就充滿了火藥的氣味,並且所有的矛頭一時間都指向了狐靈國的一個普通貴族。雖然這個貴族在昨夜意外的發現了西川過皇子的醜事,救下了風雲的聖女,立下的天大的功勞,可是幾大帝國羣起而攻之的場面令在場的其他人頗爲乍舌。作爲龍嘲風好友的孫木更是急的眉頭緊鎖,而性情耿直的孫白差點就要擼胳膊挽袖子的站起來和人單挑了。
可是風暴的中心卻仍舊是一幅好整以暇的樣子,龍嘲風微笑着端起酒杯,淺淺的飲了一口,微微側目,看了眼一臉君子之相卻是滿肚子壞水的流光,輕笑道:“關於狐靈國半獸人事情屬於我國的隱秘,我在這裡也不好泄露出來,不過各位都是北海蛟神烏丹淳野的朋友,回去問問他,爲何一條黃金巨龍竟然會有人身,想必會得到滿意的答案。”
龍嘲風舉杯灑然而笑,見五國同盟的人霎時間變了臉色,不由得在心底冷哼一聲,五國同盟在狐靈國門之外吃了那麼大的虧,又怎麼會善罷甘休。這種爛事龍嘲風本來懶得去管,可是現在既然他已經娶了西林婉靈做老婆,自然就不能對狐靈國的事情不管不問。烏丹淳野,哼!想必已經成了你們五國同盟的噩夢了吧。
關於冥域王子龍嘲風在狐靈國外殺死北海蛟神烏丹淳野的消息已經傳遍了整個雲綢大陸。對於這個突然冒出來的西林嘲風,當然不可能沒人去懷疑他的身份。只是,當日的一戰之後,很多讓人始料不及的事情頻頻發生,先是由於龍嘲風解救了狐靈國,導致一夜之間迅速走紅,像現代的偶像一般讓無數人爲之瘋狂的崇拜和追捧。不僅僅是狐靈國,甚至整個雲綢大陸,都不斷的有人改名換姓,於是“李嘲風”“王嘲風”“西門嘲風”“上官嘲風”“烏茲淡馬洪爾斯嘲風”如同雨後春筍一般,層出不窮。那麼作爲狐靈國這個和龍嘲風關係匪淺的國家裡出現一兩個西林嘲風,也就不足爲怪了。
其次,當日風雲島智者星軌的親傳徒弟,來自洪荒大陸的蘇蕭蕭聖女親自前往狐靈國迎接龍嘲風的消息早就已經在各個權貴國家之間傳的沸沸揚揚。而眼前這個自稱是西林嘲風的傢伙,前一個晚上卻要去參加風雲島舉行的文試,並且在擂臺之上十分沒有風度的爲了一張船票而與考官起了爭執,那就證明這傢伙根本不可能是擁有高貴身份的冥域王子。再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以龍嘲風那能夠擊殺北海蛟神烏丹淳野的可怕實力,難道還殺不了一個區區的黃石巫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