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王威廉說金泰妍說他唱歌不好是黑他，但是天地良心，金泰妍真的覺得自己只是實話實說而已。
而事實證明，當王威廉沒法再逼着金亨錫用後期來幫他修的時候，他唱歌出來的聲音真的……
只能說，感染力還不錯。僅此而已。
去年底在NY參加的那場維秘秀上，他也不是靠唱功，而是歌曲質量才保證的現場不至於太慘的。
只是之前他自己從來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
當然，也是因爲他不在意：唱歌唱的好或者不好又不會影響他。
但是這一次，當金泰妍跟金亨錫一起坐在了調音臺前，王威廉被逼着用他一點都不熟練的顱腔共鳴發聲來唱歌的時候，他意識到了。
他可以努力控制自己唱歌不走音，節奏也對，但是發生的共鳴點一直飄來飄去這件事是真的很難控制。
練習。
一下午就這麼過去了。
“OPPA，其實你唱的已經很不錯了，今天下午都已經完成了半首歌了呢！”
在從上巖洞回鴨鷗亭的車上，金泰妍在努力的爲王威廉打氣。
“……少來了，這首歌原本我的部分也就一半，現在又一半……這不是忙了一下午才錄了一分鐘的東西？”
“不啊！OPPA你的部分佔三分之二呢！所以你錄了八十秒！”
“……”
王威廉看出來了，金泰妍今天沒打算安慰自己。
好吧，其實王威廉自己也不是真的很在意。
對於一個做什麼工作，過程都比結果對他重要的多的人，王威廉其實並不是很在意自己到底錄出來的東西有多少，他更覺得欣慰的，是經過了這一下午的練習，他已經基本上能控制住共鳴點不至於總往下沉了。
也許明天上午再練練，他就能完成錄音了。
“不過說真的，唱歌這種事，真是不科學。”王威廉笑着換了一個話題。
“……科學？”
“是啊！就不能說一個精確的身體使用方式，到底怎麼才能做到什麼樣的發聲，怎麼才能實現完全的控制……”
“那就不是藝術是技術了。唱歌是藝術！”金泰妍白了一眼王威廉。
“喲！你還懂這個！”
“廢話！你這問題我問過我老師的。”金泰妍嘆了口氣，“然後就被我老師用這句話給訓了。”
“這樣啊……所以我現在是你學生了？”
“哪有你這樣跟老師沒大沒小還動手動腳的學生的！”金泰妍白了王威廉一眼，“今晚回去就別唱歌了，我們玩玩遊戲吧！”
“什麼遊戲……”
“呀！那個PS遊戲機！你想什麼呢！”
“……這能怪我嘛！你剛剛纔說了什麼老師學生的。”
“……對了，OPPA，之前你改的那個遊戲什麼時候能出成品啊？”
“那個？估計怎麼都年底了，要動的東西太多了……”
“哦……”
話題成功轉移，車裡也安靜了下來。
時間，也就這麼安靜的，過了一個星期。
在週末的幾天裡，王威廉在錄音室裡認真的完成了自己的第一首不怎麼需要後期處理的歌的錄音。
金泰妍和金亨錫對於最終的成品都很滿意。
“這一次全是顱腔共鳴的，下一次我們再合作，我們試試OPPA你胸腔共鳴唱歌的聲音吧！”
金泰妍笑眯眯的說着自己的計劃。
王威廉倒是沒反駁她，因爲雖然這兩天他錄音錄到每天晚上回家的時候都嗓子疼，可是過的倒是挺開心的。
又是週一，又是RunningMan的錄影。
中斷了錄音和舞蹈練習工作來到節目組的王威廉就算再遲鈍，也都感覺到了節目組裡的那份古怪的和諧。
兩天的拍攝進行的無比的風平浪靜。從節目組到MC，大家都客套的像是第一次合作拍節目一樣。
而這其中的原因，王威廉是知道的：週日下午放送的那一集RunningMan。
節目組大概是被上週放送的那一集裡，他們一點都沒有壓抑王威廉和金泰妍在節目裡撒狗糧，然後出乎意料的，一點都沒有輿論方面的負面反饋的剪輯，給了一個錯誤的暗示，所以週日放送的這第二集，節目組十分的“變本加厲”。
王威廉和金泰妍兩個人週日下午看直播的時候，都明顯的感覺到了臉上發燒，不好意思，就更別說其他人了。
節目剛剛放送完成，網絡上就吵了起來。
少女時代的經紀人擔心的，金泰妍的粉絲們對於自己idol談戀愛的尺度的下限再次被打破了：這已經不是狗仔隊的捕風捉影了，可是節目裡的主動獻吻啊！你配讓我們泰妍這麼主動去親嗎？
另一邊王威廉的粉絲也不樂意了：我家威廉OPPA被耍流氓了，我們沒說什麼，你們還來勁了？
而在旁邊，領了足有一年份狗糧的CP粉們一個個趾高氣昂志得意滿，一副CP纔是正道，唯粉沒前途的嘴臉。
再加上不知道從哪兒竄出來的不明身份的挑事的人在三波人之間上竄下跳煽風點火，炸藥桶一樣的氛圍在週日的晚間徹底爆發了。
網絡上掐成了一團，這陣仗直逼當年tvxq的解約風暴甚至猶有甚之。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這麼非本意的成了RunningMan……
一大羣粉絲都湊到了節目官方論壇開發泄情緒：這些東西你們怎麼能拍？？就算拍了，爲什麼不剪掉？居然還放出來，而且那一吻還反覆放了三次慢鏡頭回放，你們要上天是吧？！
節目組PD心裡這個苦啊！六月飛雪了啊！
我剪的沒有那個獻吻的版本被臺裡領導斃了，怪我咯？
喊冤哭可憐並沒有什麼用，該你背的鍋，你就得背，而且，臺裡不會忘記你的貢獻的！
這是SS電視臺臺長親自對PD說的話。
所以，週一到週二，夾着尾巴做人，低調拍節目混日子就成了整個製作組的共同認知。
等這段風聲過去了再浪吧！最近老老實實的！
至於王威廉和金泰妍……
完全無所謂啊！反正他們最近很忙，完全不上網，而網絡那邊有魅魔盯着，他們沒理由不放心啊！
而這首歌的各種環節裡，要王威廉擔心的事情，多着呢！
週三的一早，王威廉再次和金泰妍一起來到公司的時候，就是舞蹈練習了。
將近一個星期的準備時間，林在賢那裡把編舞的工作完成的非常到位，王威廉和金泰妍一到公司，舞蹈練習就立刻開始了。
一整天的時間，在金泰妍的幫助下，兩個人好歹算是把整套的編舞動作都記住，並且練出一個大概了。
當然，這應該分成兩部分來說，王威廉負責記住，金泰妍負責練出來一個大概。
王威廉雖然把舞蹈動作都記住了，並且基本都能做到，可是真跳起來，還是那個問題：完全沒味道。
這隻能讓金泰妍在旁邊幫忙調整了。
相比林在賢，金泰妍對於王威廉的身體自然更瞭解，再加上她親眼看過王威廉用自己的身體跳舞，所以大概知道一些王威廉跳舞的問題關鍵所在。
於是乎，幾個金泰妍確定王威廉控制他的身體根本做不出來的，比如一個一手叉腰，一手向旁邊做出來一個不要了一樣的甩手的動作，這種王威廉做出來怎麼看都怪怪的東西，她就建議林在賢幫忙改一下了。
而她也提出了不少修改建議。
甚至比林在賢更靠譜……
這讓林在賢不停的誇“果然是S.M出來的，確實不一樣”。
然後，或許是William娛樂的舞臺總監的誇獎給了她自信，又或者，在練完了舞回家的時候被王威廉“爲什麼感覺我的跳的舞簡單的都要變成廣播體操了”的牢騷給弄的煩了，第二天，原本到William娛樂的舞蹈練習室就是去加強練習的金泰妍，直接開始給王威廉編舞了。
“放心，我就是把OPPA你的部分，尤其是你獨舞的那裡改一下，其他的我不會動的。”
金泰妍是這麼給王威廉做保證的。
金泰妍給王威廉重新進行的編舞，走的是跟William娛樂，或者說，跟William娛樂的舞臺來源JYP完全不一樣的風格。
S.M風的。
跟JYP的舞臺風格不一樣，S.M的舞臺帶有S.M的招牌氣質：流水線。
這個字眼在這裡真不是貶義詞。
可量化考覈，可複製，可拼接。
這就要求S.M的舞臺是不能有太過於出衆的“個性”氣質。
要帥氣，要狂霸拽酷炫？那是靠造型來的。
是不靠你跳舞的時候的一些小動作，比如手臂的擺動微幅度，又或者可能只是臉部的表情，來傳遞給觀衆的。
所以，S.M的舞臺最大的特色就是舞蹈動作很繁複，但是卻沒有太多的炫技的部分。
基本上就是，你記住了動作，並且能控制你的肢體做到，那就代表着你能跳這個舞了。
而你的舞跳的到底到了什麼程度，基本上只取決於你願意把舞蹈動作做到哪個程度。
這對於很多比如像金泰妍這樣不太會跳舞的idol來說，是一種“只要你努力就能做到”的風格。
而對於王威廉，這個同樣適用。
雖然其實金泰妍也知道，就算是JYP式的舞蹈，只要教他跳舞的人能精確的告訴他，這個舞蹈動作用了哪幾塊肌肉，大概做到什麼幅度就能達到跟我一樣的效果的話，王威廉也是充分能學會的。
但是這種教學方法……
恐怕就是樸振英本人都做不到吧？
而被金泰妍那裡改動了風格之後，王威廉的舞蹈動作似乎一下子順眼多了。
大開大合，甚至還有一些常人很難做到的動作，王威廉都輕鬆完成。
看到了這個變化的林在賢也終於意識到了自己總覺得老闆酷，帥，拽，但是卻在舞臺上表現不出來，那問題或許真不是老闆的。
只是他搞錯了，老闆自己雖然看起來有那些JYP所欣賞的除了馬叉蟲之外的所有氣質，但是這些東西好像都不是老闆本身具有的。
他只是看起來而已，本質上，老闆本身沒這些東西，如果讓老闆跟金亨錫換一下身體的話，他能直接就變成一個每天坐在雜貨小賣店裡賣煙的大叔……
而他之前所有的試圖調起來王威廉的那些他以爲存在的內在氣質，其實都是在揠苗助長。
對於這個老闆，或許S.M風格的舞臺是真的更適合他……
不過這樣也更好不是嘛？這是William娛樂和S.M的合作，讓王威廉跳S.M風格的舞，讓金泰妍跳William風格的舞，多好啊！
然後林在賢也加入了金泰妍的又一次改動中。
這一次，效果立竿見影。
跟只是在練習生的時候爲了月考準備過舞臺編舞的金泰妍不一樣，林在賢可是專業的。
他很快就把金泰妍的幾個帶有S.M印記的動作，串聯成了一整套舞蹈。
當然了，這樣一個插曲並沒有讓舞臺準備時間進一步增加。
找對了路子的王威廉跳舞的進度一下子變得飛快。
那些在金泰妍這個正經S.M出身藝人看來都複雜到“估計就是tvxq的前輩都不一定跳的好”的舞蹈動作，讓王威廉做起來似乎都駕輕就熟。
原本計劃三天完成的舞臺教學和排練，在規定的時間裡順利的完成了。
雖然無論是王威廉，還是第一次接觸非S.M風格舞蹈，其實認真說起來表現也說不上太好的金泰妍都覺得需要更多的時間給他們兩個好好再練一段時間的，可他們卻並沒有那麼多的時間。
歌曲發行工作的另一個重頭戲，MV的拍攝，比他們的舞蹈準備，更重要。
因爲這個工作涉及到的人更多，自然更不能拖。
所以，在僅僅一個星期的舞蹈準備之後，又一週極爲低調的RunningMan拍攝完畢之後，MV的拍攝正式擺上了議事日程。
“威廉啊，介紹一下，這位就是我們工作室的申元浩PD。”
八月的最後一個週三，王威廉在MV的拍攝片場見到了又有半年沒有見到的老朋友，羅英石。
羅英石笑眯眯的指着旁邊一個看起來年紀比他還是要大一些的人笑着說道。
“初次見面啊申PD。”王威廉笑眯眯的對着申元浩伸出了手。
“是啊！老闆。”申元浩笑呵呵的跟王威廉把手握在了一起。
“別，我可不是老闆，我只有35%的股份，而且只管出錢。”王威廉笑呵呵的對着申元浩搖頭，“你們纔是老闆。”
“我們十幾個人分65%的股份，怎麼可能有人比你的股份多啊！所以你還是老闆啊！”申元浩依舊笑着說道：“沒想到我的第一個工作就是給老闆你拍MV……”
“這話說的好像我逼你似的。”王威廉樂了，“李祉那可是跟我說了，他本來想來做導演的，結果是被你搶過去的。”
這話倒是實話，昨天在拍攝RunningMan的時候，閔昌鎬就用說笑話的口吻告訴了王威廉這件事。
“那是啊！我們工作室都成立三個月了，到現在都還沒活兒做，李社長那麼忙，就別跟我們搶工作了。”申元浩笑着說，“今天我可是把我們整個工作室的全部團隊都帶來了，也算是給老闆你檢驗一下我們的實力。”
“拍一個MV而已……不用吧？”王威廉看着旁邊那足夠拍電影的陣仗，有點訕訕的，“不過你們不是應該早就有工作了嘛？怎麼還沒開始啊？”
“這個……”申元浩的表情變得比王威廉還訕訕的。
“還不是因爲孝敏xi出了那個事情……”在旁邊看着申元浩和王威廉聊天的羅英石說話了，“我們準備的那部戲原本就是選了孝敏xi做了女主角，然後給她量身定做的，然而……她現在不是被老闆你發配到俄羅斯去了嘛！”
“……量身定做？你要不要換一個女主角？Irene的飢餓遊戲拍完了，可以讓她來給你們捧個場……”
“啊！Irene不行的。”這個時候在旁邊的一個大概看起來四十來歲的女人連忙搖頭，“我們的角色設定是那種有點瘋瘋傻傻大大咧咧的樣子……Irene看起來就很端莊很女神，演不了。”
“哦……這樣啊……”王威廉倒是認識這個女人，之前兩天一夜的主作家，跟自己也是打過交道的。
“而且我們當初爲了給孝敏量身定做，從臺詞設定到劇情發生背景都選擇的BS市……現在有點被架住了。”申元浩有點鬱悶的說道，“所以這部戲暫時還沒有開拍……”
“BS市出身的演員很多啊！我都認識幾個的，你們換一個就好了。”王威廉笑着說，“也不用非要找我們公司的人演女主吧？”
“這不是有句老話叫做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嘛！”申元浩無奈的笑了笑，“我現在正在想要不然把劇本再改一下，背景改到光州，讓秀智xi來演女主角……”
“我覺得還是去找一個BS市出身的女idol來吧！不用找我們公司的人了。”王威廉想了想認真的說道，“雖然說起來你們跟William娛樂關係很密切，可畢竟還是一個獨立的工作室，我還是洗完跟你們能自主一點。”
“所以我就說之前照過來的那個女idol其實真的不錯。”這時候作家姐姐插話了。
“哦？有人照過來？”
“嗯，一個去年剛出道的新人女團的女idol，也是BS市人，不知道從哪兒聽說了我們這裡在爲孝敏xi的事情發愁，就自己找到了我們工作室，然後做了自薦……我個人感覺挺好的，但是申元浩PD……”作家姐姐看了一眼申元浩。
“你啊！有些事情……你不知道。”申元浩看了一眼作家，搖了搖頭，“那個女孩兒……”
“哪家公司的？”王威廉有點好奇的追問。
“cube的。”申元浩解釋了一句，“準確的說是Acube，不是之前有傳說cube的老闆洪勝成跟老闆您關係不好嗎……”
“關係不好？”王威廉一愣，大笑了，“這哪兒來的消息啊！我們跟cube的關係可是很好的，每年李社長都至少要跟洪社長一起吃兩三次飯呢！”
“可是在PD圈子裡確實有這種傳說啊……”在旁邊的羅英石也愣了，“我都聽說過，說市洪勝成拒絕了你邀請他到William做社長，然後也因爲這個和李祉那社長有點王不見王的……”
“沒有這種事。cube的idol你們用就用吧！挺好的！”王威廉笑呵呵的說道，“然後李祉那可能還能去要洪勝成請他吃頓飯呢！”
“這樣啊……那要不然你去通知一下那個女孩子再來面試一下吧？”申元浩聽王威廉都這麼說了，只能點了點頭，對旁邊的作家說道。“那個女孩兒叫什麼來着？”
“叫鄭恩地，是一個叫做Apink的組合的成員。”
“……看來你是早就有讓她來演女主角的想法了啊！”申元浩樂了。
“是啊！感覺她和我寫的角色很像。”作家姐姐笑了笑，“好了，還是先說老闆這裡的MV吧！”
“嗯，對了，我們來說一下吧……老闆，還有……金泰妍xi。”申元浩把話題帶了回來。
“嗯！”在旁邊很尷尬的聽着王威廉跟申元浩聊天的金泰妍終於找到了存在感。
“我們這個MV的計劃是一個大概十五分鐘的短片。這裡，是劇本。”
“十五分鐘……”金泰妍一臉尷尬的看着申元浩遞過來的東西，沒接。
王威廉接了過去。
“怎麼忽然想起來拍短片了？”
“T-ara那個女團老闆你知道吧？就是孝敏xi前一段時間……”申元浩說道。
“當然知道。怎麼？”
“前一段時間她們出事之後我因爲孝敏xi的事情關注了一下這個女團，然後看到了去年她們的兩個MV，都是那種有着故事走向和情節的。看着還相當的有趣。”申元浩笑着說，“所以兩週前得到消息要給老闆你這裡拍MV之後，我們就湊在一起編了一個劇情版的MV……”
“……果然，人不能閒啊！”王威廉愣了一下，無語的笑了起來。
這不就是閒的蛋疼的產物嘛？
額，沒本事的人叫做閒的蛋疼，有才華的人叫做腦洞大開。
嗯，說好聽點。
“今天其實主要就是拍一些你們的室內舞蹈的鏡頭，然後稍微等一下我們的涉外……”申元浩依舊面帶微笑的，“加上這也是CJEM的這個影視製作中心第一次使用，他們也挺支持我們的，我們一口氣用了四個攝影棚……所以這回的MV，老闆，很值得期待哦！”
“……我就好好期待一下吧！”王威廉笑着搖了搖頭，看向了金泰妍。
金泰妍的臉上也出現了一個大大的笑容。
對着王威廉，點了點頭。
陣仗大一點，總是好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