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PPA……”
看到了忽然出現的幾個身高接近兩米的壯漢，金泰妍一下子慌神了。
哭音都出來了。
“怕什麼啊！”王威廉笑着讓金泰妍到了自己的身後。
“你要讓我的兒子的靈魂不安總是要做一些儀式的，對吧？”朱娜的臉上帶着一點戲謔的笑容，“但是現在你沒機會了。”
說着，一揮手。
那幾個壯漢幾乎是同時從身後掏出來了衝鋒槍。
對着面前的兩個人扣動了扳機。
一時間擊發火藥的火光，在一片黑暗裡，閃耀了起來。
“呀啊啊啊啊啊啊啊！！！”
金泰妍像是瘋了一樣的，喊了起來。
然而這聲尖利的嘶吼一直持續了十幾秒鐘，到槍聲停了下來的時候都還在。
安靜。
除了金泰妍的聲音。
“好啦！別叫了了。”王威廉伸手輕輕的拍了拍金泰妍的臉。
“啊！！……啊？”金泰妍一臉懵圈。
“你怕什麼啊！我都敢跟過來，還怕對付不了他們？”王威廉微笑着對金泰妍說道。
“……OPPA你……怎麼做到的？”
金泰妍看着在兩人身前大概一米多的距離落在地上的子彈，完全傻眼了。
“九尾狐啦……”王威廉壓低聲音笑着對金泰妍說道。
“啊？她有這個本事？”
“一個簡單的法術啦！剛剛過來的路上它就已經跟我說過了它在那個女人的車上聽到了她的計劃，跟我保證了的，不然我早就掉頭回莫斯科了。”王威廉笑着說道，“都跟你說了，相信我啦，我就是不考慮自己，也不會帶着你冒險的。”
“……不過其實跟着OPPA你冒險，好像還挺刺激的啊！”
“你還好意思說，剛剛是誰跟殺豬一樣慘叫……我聽你唱了這麼多歌了，從來沒有過這種高音……呀！別咬！有人看着呢！”
王威廉把自己的手從金泰妍的嘴裡抽了出來，然後，再次看向了面前的那一羣人。
一羣呆若木雞的人。
朱娜和她的司機，還有那邊五個拿着槍的壯漢。
看着那一地子彈，他們知道，自己遇到了硬茬了。
“好了，該處理你們了。”王威廉切換到了俄語。
“首先，搗亂的人……”
王威廉打了個響指。
“啊！”
同時響起了六個聲音。
除了朱娜，其他的人全部應聲倒地。
朱娜慌了。
“你不能動我，我在這個國家……我還認識很多人，你要是敢……”
“我有什麼不敢？”王威廉笑了，摘下了面具。
“……你……爲什麼我看你很眼熟……”
“當然，你也不想想你兒子爲什麼跑那麼遠去到海外去找一個通靈師來傳話？”王威廉笑了，“你就只惦記着不能暴露你的能力有限甚至看不到你的兒子，卻忘記了他原本其實是想着你能見到一個你認識的通靈師更容易相信……”
“你……”
“我是王威廉。”王威廉微笑着說道：“你兒子說你曾經聽說過我，還想跟我認識來着。”
安靜。
“……你是王威廉？？”
朱娜的聲音顫抖了。
她想起來了面前這個人。
她並不是一個普通的通靈師，她所打交道的圈子，是讓她知道王威廉到底是一個什麼人的。
一瞬間，她對於王威廉絕對不敢殺她的堅信，動搖了。
“好了，接下來，我們是不是該去看看你的收藏了？我其實挺好奇到底是什麼東西，會讓你覺得動手殺了我比送一件給我更划算呢。”王威廉笑着說道：“你跟我一起來吧？”
“……你知道在什麼地方？”
“你兒子剛剛在你開着車帶我來這裡的路上就一直勸我立刻掉頭回去，還把你藏着你寶物的地方告訴我了，甚至告訴我那裡爲了安全，包括監控之類的東西一概沒有，我去拿走了你也不會知道……”王威廉笑着說，“他一直在求我饒你一命。”
“……”朱娜的眼神亂了。
“要不然你就在這裡等你的司機醒過來？他應該有一個小時左右就會醒過來了。”王威廉笑着說，“我自己去你的收藏室去取一樣東西就好了，放心，我不會多拿的。”
說完，拉着從剛剛槍聲響了以後就一直掛在自己身上的金泰妍，打算離開了。
“您等一下！您能幫我見到我兒子的靈魂嗎？”朱娜開口，攔了一下王威廉。
“見到你兒子？”王威廉白了一眼朱娜。
“我可以給您多一些感謝的禮物的。”朱娜似乎已經沒有了要除掉王威廉的想法了，看向王威廉的眼神變得平和了很多，“我還是有很多收藏很有意思的。”
“你收藏的東西有水晶球嗎？”
“有一個烏拉爾出產的白水晶球……不過我從來沒用過。”朱娜點了點頭。
“有水晶球的話你也許是可以見到你兒子的，但是……”
“我跟您一起去吧！”朱娜對着王威廉點了點頭。
“……果然你也不是一個一般人啊！”王威廉笑了，“幾分鐘前你還想殺了我，現在你居然就想搭我的順風車了？這臉皮也真是夠厚的了。”
“您也沒必要這樣說我，如果我早知道您就是王威廉先生，那我們現在或許早就已經在我的工作室裡面喝蜂蜜酒了。”朱娜則是似乎很淡定的說道。
“……”
王威廉有些無語的笑了。
什麼樣的人強大？這樣的人才是真的強大啊！
不過其實說起來，如果自己沒有去到半島，遇到艾琳貓，那或許自己也會像她這樣生活吧？
坑蒙拐騙，然後靠着厚臉皮混日子。
神棍……嗯。
哦，不，自己不會去隨便招惹別人，也不會隨便就覺得可以依靠自己的權勢殺人……
尤其是在自己面前還帶着面具，根本不知道是什麼人的人。
“OPPA，你們在說什麼？”
“你還是別知道了。”王威廉看了一眼金泰妍，“我看你還是做好你的idol吧！”
“……什麼意思？”
“我是說，你這樣的idol，很可愛。”
“哦……”金泰妍看了一眼王威廉。
然後，悄悄的掐了一下王威廉，輕輕的。
帶着一個已經不敢輕舉妄動了的六十多歲的老年人，王威廉在從那個村莊回莫斯科的路上，速度比來的時候更快。
讓金泰妍再一次進入了抱着王威廉的胳膊不敢撒手不敢睜眼的狀態裡。
可就是這樣，當王威廉終於把車開到了朱娜的兒子告訴她的那個隱藏的工作室的樓下。
然後，像是主人一樣，帶着金泰妍，還有在他身後已經一臉淡定表情的朱娜上了樓，輸入了門鎖的密碼，走進了房間內。
“其實我真的覺得密碼鎖不如鑰匙鎖安全。”
這是一個像是會客廳一樣的房間，沙發，茶几，架子上擺着的酒。
很有情調，一看就是一個懂得生活的人的所在。
“我會換回鑰匙的。”朱娜的表情有點尷尬的看着在這裡一點都不把自己當外人的王威廉，“您是現在去看我的藏品還是……”
“你去把水晶球拿過來……算了，還是我去搬吧！”王威廉打量了一眼朱娜。
這個六十來歲的瘦弱老太太讓她搬水晶球？
如果是小水晶球還好，要是個頭大一點的……
王威廉直接站了起來，然後帶着在那兒還在打量着這個房間的金泰妍來到了房間的書架前。
伸手一推。
書架轉動了一下，讓出來了後面的門。
那感覺真的就像這裡就是他的地盤一樣。
“呀！OPPA！還真的有這樣藏機關的地方啊！我還以爲只有在電影和小說裡纔有呢！”金泰妍一臉稀奇的看着面前這個轉動的書架。
“小說還不都是照着現實寫的。”王威廉笑着搖了搖頭，走了進去。
還有一扇門。
不過這一扇門沒有鎖。
直接打開，進入了一個黑暗的空間。
只是都沒有等王威廉和金泰妍去開燈，房間的燈開了。
周圍一排的架子上擺着各種各樣的東西。
然後，王威廉看到了朱娜說的那個水晶球。
“好傢伙，你這個水晶球還真浮誇啊！”王威廉看着在房間的一個角落裡上面已經有點落灰的那個水晶球。
直徑可能都超過了八十公分。
一個白水晶球，透明的看不到一點雜質。
讓人都懷疑這個到底是水晶的，還是玻璃的。
嗯，好吧，換個字眼，這到底是天然水晶的，還是人造水晶的……
“這個水晶球搬起來可能有點困難。”朱娜看到了王威廉的無語的表情，笑了起來。
多了一點自信。
確實值得她自信，這個水晶球的價錢恐怕已經達到了一個令人咂舌的程度了。
作爲世界幾大水晶產地，俄羅斯的烏拉爾出產的水晶確實跟俄羅斯這個國家一樣，大的浮誇……
“還好。”王威廉笑了笑，走了過去，雙手一用力，把那個水晶球連同架子一起搬動到了房間的中間的空地上。
“好了，過來吧，先讓你跟你兒子聊着，我再看看你的這些收藏品。”王威廉淡淡的說道。
“……好的。”
看到了王威廉這麼輕鬆的就把這個足有一噸的東西就這麼徒手給搬到了房間的正中間，朱娜決定閉嘴了。
她記得當初這個水晶球是用起重機吊到拖車上然後十幾個小夥子才搬進來的……
王威廉看着朱娜終於閉嘴了，然後在房間裡看了起來。
看到了一把銀質匕首。
走了過去，從架子上拿了下來。
“那個匕首……算了。”朱娜本來還想說句什麼的，然後她選擇閉嘴。
王威廉笑了笑，來到了水晶球前，看了一眼空氣。
燈滅了。
燈肯定不會自己開關的。
做這件事的……
不過九尾狐這麼做也不是沒有道理的。今天看到了王威廉空手接子彈，現在只是一個眼神就能開關燈之後，朱娜這個以“特異功能”作爲賣點混了一輩子的治療師，已經完全把自己擺在一個普通的老人的位置上了。
王威廉也就省了不少事。
關掉了燈之後，房間並沒有完全黑下來。那個碩大的水晶球似乎在黑暗中發着淡淡的熒光。
當然，也可能是金泰妍的幻覺。反正她是好像隱隱的還能看到那個水晶球。
王威廉開始念動咒語。
一個很長的咒語。
足足一分鐘。
一道銀光閃過。
這一次，金泰妍發誓自己沒有看錯，確實看到了一道銀色的光。
然後，水晶球真的亮了起來。
“OPPA，你的手……”
亮起來的水晶球的幽藍的光照到了王威廉的手。
也照到了手上滴下來的血滴。
“沒事。”王威廉對着金泰妍笑了笑，然後，看向了在那裡一臉古怪的朱娜。
“這把匕首有點來頭啊！似乎有吸血鬼的血液粘在上面呢……”王威廉笑着對朱娜說。
“據說這把匕首上面沾着德古拉的血。”朱娜的表情有點複雜。
“看來是真的。”王威廉笑着點了點頭，“不過吸血鬼的血並不會讓人長壽，只會讓人發瘋而已。”
“……是嗎？”朱娜苦笑了一下。“還好我沒用在……嗯，不過其實或許用或者不用也沒什麼差別吧！”
“這是你給你兒子準備的？”王威廉幾乎是瞬間就明白了什麼。
朱娜笑了笑，搖了搖頭。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位於兩人中間的水晶球一下子變得特別的亮。
然後，一個身影浮現在了水晶球上。
朱娜的兒子瓦霍。
“瓦霍！”
“母親……”
……
“他們聊他們的，我們看我們的吧！”王威廉輕輕的拉了一把在那兒一下子撲到了水晶球上的朱娜發呆的金泰妍。
“……OPPA你不用維持這個法術嗎？像我們之前要手拉手那樣的。”
“用不着。”王威廉笑了笑，“對了，你前天在克里姆林宮外面的時候不是在說很想進去看來着嗎？”
“嗯……不過OPPA你不是說了那兒沒有盧浮宮裡面值得看的東西多嗎？”
“其實，這裡的東西可一點不比盧浮宮差呢。”
王威廉打眼掃了一下四周的東西。
“……真的假的？”金泰妍聽見了王威廉的話，眼神裡都是懷疑。
“真的假的……”王威廉笑着指了指架子上的一個木盒子，“你知道那裡面是什麼東西嗎？”
“……什麼？”
“九尾狐剛剛趁着我施法的時候看了一圈，說要我把那個東西要過來送給你做禮物，你肯定能高興的立刻要給我生孩子……”
“……我本來就一直想給OPPA你生孩子的，還想生五個呢！”金泰妍白了一眼王威廉，“那什麼東西啊？”
“一頂王冠。”
“……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