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Irene一起的旅行對於金泰妍來說是個挺稀奇的體驗。
就像她自己跟王威廉說的那樣，這還是她第一次和朋友一起出門旅行。
自然，這樣的旅行給她帶來的體驗也是新鮮的。
新鮮到她能在那兒給王威廉講一晚上。
於是乎，這個旅行回來的第一晚，兩個人連一個省略號都沒用到，更不用說什麼需要十個月來醞釀的事情了……
而自己第二天一早，吃過了早飯之後，金泰妍就帶着從歐洲買回來的禮物開車回全州了。
當然，除了給爸媽的禮物之外，她自己覺得更主要的是想那條狗了……
不過這並沒有影響王威廉的心情。
一方面，金泰妍會想家想爸媽什麼的，挺好的，王威廉也不是那種會下作到跟人家的父母吃醋的人，另一方面，他其實也需要一點空間整理一下情緒，想想怎麼處理Irene告訴他的那件事。
如果只是金泰妍看到了一個可愛的雕像隨口說說的還罷了，要是她真心的在想着要有個孩子什麼的……
自己要做的事情確實很多。
更主要的，聽着金泰妍講了一晚上故事終究也沒能開口詢問的王威廉也搞不清他是不是真的像金泰妍說的那樣，並不想跟她之間結一個什麼果子……
這需要自己好好想想。
而這個問題，真不是那麼容易想通的。
儘管它一點都不復雜……
“喵，主人，真不是我說你，我賭一百萬美元現在在從S市往全州的高速路上，女主人是一邊哭一邊開着車。”
送走了金泰妍，王威廉還是照慣例來到了咖啡館，然後就被蹲在桌邊，昨晚專門沒回家給他們兩人留二人世界空間的魅魔吐槽了。
而且，它並不孤單。
“我確認過了，沒哭，但是正在一邊敲方向盤一邊罵主人呢。”
螢草在旁邊笑眯眯的接話。
很顯然，作爲王威廉最信任也對他最忠心的式神，在主人和女主人之間選邊站的時候，它選了後者……
“確實該罵，要不是您是我的主人，我都罵！都那麼明顯的要Irene幫忙傳話了，主人您還裝傻，這性質就跟女主人主動向您求婚了您還不答應一樣啊！有點過分。”九尾狐也在旁邊幫腔。
王威廉有種衆叛親離的感覺。
“你今天沒跟着程瀟去跑行程？”王威廉決定借九尾狐轉一下話題。
“今天她們就只有音樂中心的放送行程，有那面經紀公司的經紀人帶着，輪不到我多插手。”九尾狐擺了擺手，“主人，還是先別管程瀟這面的事情了，想想女主人這面怎麼收場纔是真的。”
說完九尾狐的身影消失了。
不一會兒，再度出現。
“主人，女主人已經開始哭了。”九尾狐的語氣裡有種濃濃的不滿。
“……你要真閒着沒事，就好好去調查一下洛基那面的勢力，看看到底它那邊現在有多少人聽他的指揮，幫Irene報個仇，少在這兒說風涼話！”王威廉有點惱火。
“喵，主人，我已經在安排了，昨天晚上貓又來找過我們，這個事情我們之間的分工已經做好了，不用您擔心了。”魅魔插話打斷了王威廉的話，“說真的，主人，在雷厲風行這一方面，Irene確實很有決斷力……”
“那委屈你跟我了啊！要不然你去做她的僕從？”王威廉沒好氣的白了一眼魅魔。
“喵，不過主人您更帥氣更沉穩，獨一無二！”魅魔貓話鋒一轉。
“主人，說真的，您還是先跟女主人這面有點交代吧！”螢草把話題扯回了讓他頭疼的地方。
“……我知道了。”王威廉白了一眼這個讓自己無可奈何的終成僕人。
它是爲自己好啊！
唉……
‘泰妍啊……’
‘……’
‘怎麼了，不回話？’
‘專心開車呢，OPPA你別鬧！’
‘你出門的時候我忘記提醒你了，你回家之後給你父母除了送禮物之外，最好能適當的旁敲側擊一下，讓他們最近注意點安全。’
‘……什麼意思？’
‘我跟Irene這面最近有些動作，可能會跟一些人發生一些衝突，別波及到你家人……要不然你回去問問他們，方便的話，出國旅行一段時間最好，費用我出。’
‘這不是錢的事！OPPA，你說真的？’
‘昨晚我跟Irene說的就這個事。你們這次去歐洲旅行我都專門派了魅魔跟你們一起的……’
‘誒？？魅魔也有跟我們一起？我還以爲只有螢草呢……OPPA，事情很危急嗎？’
‘也不至於，只是有點擔心而已，畢竟Irene那邊還沒有正式動手，等動手的時候可能就會有點……嗯。雖然講道理肯定跟你父母那面不會有任何的關係，可我也說不好有些人萬一狗急跳牆……’
‘所以你們昨天就說這個了？’
‘不然呢？這個可是大事好不好！你是不知道，你們這次去歐洲坐的飛機的駕駛員被人催眠過，差點出空難的！’
‘……沒什麼，那我問問我爸媽最近要不要再出國玩玩。’
‘嗯。其實他們在國內也不會怎麼樣，畢竟有段志憲在呢。’
‘嗯……對了，OPPA，你跟Irene昨天就沒說什麼別的？’
‘還有什麼別的好說的……呀，泰妍啊，Irene是我妹妹，也是你的姐妹，你該不會懷疑我跟她有什麼吧？’
‘纔沒有！算了，我認真開車了，回頭跟你聯繫。’
通話中斷，
王威廉長長的出了口氣。
撒謊什麼的……有點虧心。
不過在旁邊……
“……主人你好厲害，女主人居然瞬間就不哭了。”
螢草一臉稀奇的表情，在它消失又重新出現之後……
“行了，別鬧了。”王威廉有點身心俱疲的擺了擺手，“沒事你就去跟着泰妍保護她去……”
“是，主人。”螢草點了點頭，“其實，主人，您放心，就算女主人身體再糟糕一倍，她想要生小主人，我也一定會保護她周全的！”
“……知道了，你走吧！”王威廉揉了揉太陽穴。
頭疼。
螢草離開了，魅魔這面也忙了起來。
說起來，雖然感覺最近這段時間這隻貓更多的是作爲一個二流的電視劇編劇在活動，可王威廉和Irene都知道，作爲王威廉的第一個僕從，魅魔貓的綜合實力絕對是王威廉手下的僕從裡當之無愧的第一名。
這幾年包括它的情報網自己很多的信徒。
真要說起來，相比洛基的那個已經被崔遜實收編了的小教派，魅魔貓的這個只出現於互聯網的教派簡直可以用龐然大物來形容。
現在這個龐然大物要運作起來去“欺負”一個後生晚輩……
這也是爲什麼王威廉敢放心大膽的把這件事交給Irene自己去處理，撒氣。
就像現在，魅魔在那兒用互聯網聯繫着它的信徒，全面調查着洛基的信徒以及它跟半島各方面的關係，爲Irene的決策提供信息而忙碌着，王威廉則是在旁邊，手裡拿着這幾天在去歐洲的時候魅魔整理出來的劇本看着，對於它正在做的事情，似乎一點都不關心。
甚至相比這個“大事”，王威廉關心的是另外一個“小事”。
“你今天晚上要去濟州？”
王威廉看完了魅魔的最新版劇本，沒太多好說的，於是想起來跟旁邊的九尾狐搭話了。
“是的，IOI今晚在那邊有個活動舞臺。”九尾狐點了點頭，“我過去盯着點。”
“五月份不是都要過完了嗎？還有活動？”
“又不是隻有五月有活動啊主人。”九尾狐搖了搖頭，“而且下週開始除了音樂放送她們就沒什麼太多活動了，最後一班崗要站好嘛！”
“這麼快就最後一班了？她們剛剛是第二週活動吧？”
“沒辦法啊！下週LOONA發新歌，雖然不打算在國內打歌活動，可是現在新聞的關注度都已經挪過去了……IOI的出道，基本上算是失敗了。”九尾狐輕輕的嘆了口氣。
“也到不了失敗這麼嚴重吧？”在旁邊上網中的魅魔貓插話，“最多算是不那麼成功。”
“那不是一回事嗎？”九尾狐有點無奈的說道，“本來就是一羣來自不同公司的女孩兒，各有各的想法，現在又馬上可能就要換運營公司了，所有的人都有點心不在焉，組合裡氣氛怪得不得了。我都有點不知道怎麼跟程瀟說話了。”
“要換運營公司？CJEM他們不是做了很多提升組合影響的投資麼，都沒有效果？”王威廉對於這句話有點意外。
講道理，像CJEM和William娛樂這種體量的公司要在半島推什麼人，基本上沒有道理紅不起來的，只要你肯花錢，認真推了，怎麼都至少能到二線的。
比如從出道開始風格就一直搖擺不定，定位也忽男忽女的LOONA……
所以其實王威廉從一開始也沒想過IOI的運營權會回到William投資這面來。
“他們的公關有一些效果，但是不是特別的明顯。”魅魔在旁邊解釋道：“主要最近是五月份活動的人本來就多，大家都在衝各個榜單導致，CJEM的投入顯得有點……不夠了。”
“對啊，最近這段時間在idol廣告價值排行榜第一的是Irene。”九尾狐點頭。
“Irene？她湊哪門子熱鬧啊？”
“她的一些廣告代言到了續約的時候了。”魅魔繼續解釋道，“在歐洲的時候鄭多惠還跟她說了回來之後的廣告拍攝行程……她明天就有一個新的廣告要拍呢。”
“然後第二的是林允兒，第三的，是秀智。”九尾狐拿着手機刷了刷，無語的笑着搖頭，“這種事情實在是沒有辦法說啊……”
“所以呢，那個CJEM和幾家經濟公司簽署的協議條款他們沒有達到嗎？”王威廉點了點頭。
確實沒法說啊！如果這幾個女孩兒到了續約關鍵期，公司發力運作她們的品牌價值榜，那真的是會讓IOI絕望的啊……
“基本上可以說沒有完成目標了。而且IOI這一次出道到現在十天了，熱搜榜都沒上過幾次第一。”九尾狐嘆了口氣，“CJEM好像也對運營這個女團沒什麼興趣了，大家都有點人心惶惶的，今天早上Jellyfish的經紀人還給我打電話問YMC會不會都不打算過來接盤……估計今天在公司那邊會有不少各個經紀公司的人去找李社長談判。”
“這事鬧的……”王威廉笑着搖了搖頭，“李載賢這個女兒也真是……心比天高命比紙薄啊！”
“我反正是不打算管了。”九尾狐也笑了，“我已經跟李祉那說過了，就算YG已經把程瀟納入她們他們新女團的企劃，我們也不打算把程瀟的合約完全讓給YG了，要是實在不行，跟其他幾家經紀公司的孩子組團，我都已經問過幾個IOI成員的所屬社意向了，湊四個人問題不大，我給她們做經紀人，或者我乾脆自己成立一個運營公司來運作，也不能把她丟到YG去自生自滅去。”
“幹嘛……你怎麼忽然對YG又有意見了？”
“之前我們對於YG的瞭解也就只是Bigbang，三大社之一，房地產公司……還有他們公司的成員跟公司層面的關係都挺好的。”九尾狐輕輕的嘆了口氣，“可前一段時間我跟着程瀟一起跑IOI行程的時候纔算是對YG多了一些瞭解，這公司……真的就是一個房地產公司，太坑了。”
“什麼意思？”
“YG的藝人迴歸與否是看楊賢碩心情的。”九尾狐一臉無力吐槽的表情，“跟你有沒有能唱的歌，有沒有想回歸的慾望，甚至能不能掙錢的關係都不大……”
“……掙錢也不發？”
“對啊，很荒唐吧！”九尾狐兩手一攤。“得虧我知道了這個事情之後去確認調查了一下，發現還真是這麼回事，他們公司14年推的一個叫做Winner的男團，出道之後到現在沒回歸過……快兩年了。不然下週他們應該就會找李社長那面談程瀟的合同買斷，然後估計就要她回YG去準備她們的出道歌了。”
“……新出道的團兩年不迴歸？”王威廉一臉古怪的表情，“YG……可以的。”
“所以啊！我已經跟李社長說了，合約我們不讓，可以作爲YG的成員參加她們的活動，那部分收入我們不參與分成，但是我們要保留可以單獨安排程瀟行程的權限，而且這部分收入歸我們跟程瀟來分配。”
“……你就不怕YG安排她們的行程忙到我們這面壓根沒空給她安排……”
“那最好了！”
“……行吧。”王威廉笑着搖了搖頭，“你就把她當你自己的女兒看吧！”
“她現在是喊我乾媽了啊！”九尾狐笑着點了點頭。
“不過YG的新女團到底打算什麼時候出來啊？確定下週開始就準備嗎？”在旁邊魅魔插話了。
“是啊！我之前去YG潛伏偷聽到了的，下週跟我們這裡談好了程瀟的合同問題之後主打歌的錄音和舞蹈編排就開始了，然後在這之前肯定還是要幾個成員先合宿一段時間，互相熟悉一下的。具體的出道時間應該是七月底或者八月初，不過暫時還沒有確定，畢竟yg嘛，你懂的。”
“現在還沒到六月份，這也太早了吧？”魅魔有點無語。
“YG的風格就是這樣嘛……”
“那程瀟要去合宿的話，IOI這面的行程還跑不跑？”王威廉有點好奇的問道。
“不跑就不跑唄！每天沒事幹CJEM那邊總給安排各種奇奇怪怪的行程，我也不知道爲什麼有那麼多綜藝節目想要邀請她去，然後去了又沒多少鏡頭……”
“蹭熱度唄！畢竟前一段時間Produce101幾乎是熱搜霸榜啊！”王威廉笑了笑，“可真去了節目，這姑娘半島話本來也不太過關，接話反應什麼的做的都比較一般，也怪不得別人不給她鏡頭。”
“都是主人的節目策劃的好。”魅魔適時的插話。
“行了，你別沒事總拍馬屁了，忙你的正事兒去！”王威廉笑着教訓了一句魅魔。
“我這裡有事向主人您彙報啊！剛剛我收到了一封郵件，主人您安排的在加拿大那邊幫您裝修的新飯店已經做好了。”魅魔笑眯眯的趁機轉移了話題，對於剛剛程瀟的那個話題實在是插不進去，也沒什麼興趣：“您看您和女主人什麼時候打算去旅行啊？我這面好安排一下提前幫您做那邊的食材的進出口的手續……”
“哦？已經裝修好了嗎？”
“有那面的施工負責人發過來的照片，您要現在看一下嗎？”魅魔直接把電腦轉過去對着王威廉。
王威廉看着顯示器，手指在鍵盤上敲了兩下，點了點頭。
“還不錯，挺像樣的”
“那我就讓那邊的人驗收咯？主人您這面什麼時候安排……”
“等我跟泰妍商量商量吧。她剛從歐洲回來，以她的性子，估計半個月不會想出門了。”王威廉搖頭，“最近你還是幫着Irene那面處理洛基的事情吧！”
“是，主人。”魅魔點了點頭，貓爪又在鍵盤上敲打了起來。
王威廉則是在腦海裡跟金泰妍交流了起來。
‘泰妍啊……’
‘怎麼了OPPA？又有事？’
‘到全州了嗎？’
‘到了，在跟我母親一起遛狗呢！怎麼了？’
‘你有跟你父母說出國去呆一段時間的事情嗎？’
‘正在跟我媽說呢！我建議她去澳大利亞玩上幾個月，她說她寧可去東南亞，還說我們鄰居家的阿姨前一段時間去了印尼那面的一個什麼島玩了幾天，覺得那兒很不錯，甚至想要在那兒常住……嗯，反正只要離開半島就行是吧？’
‘其實在國內問題都不大，畢竟一般的人都覺得我跟你父母的關係不怎麼樣……’
‘本來就不怎麼樣，什麼叫覺得！那我就安排他們去東南亞咯？’
‘你給魅魔打個電話說一下，讓魅魔幫你安排吧，在東南亞那面它的影響力挺大的。是什麼島啊？’
‘不知道名字，據說遊人挺多的，而且好像很熱鬧的樣子，挺出名……但是他們搞不太清楚。’
‘印尼？出名的旅遊島？巴厘島？’
‘……巴厘島在印尼？誒，好像是，我跟他們說，他們說對。’
‘嗯，那我讓魅魔在那面聯繫了。’
‘哦，好的。’
‘那你呢？最近你是不是就打算在半島休息了？’
‘是啊！這次歐洲旅行很累呢！怎麼？’
‘加拿大的店裝潢好了……’
‘這麼快啊？有用心裝修嗎？’
‘很用心的……怎麼要跟我一起去加拿大嗎？’
‘去加拿大……嗯，也行，OPPA你不在半島是不是也更方便Irene處理事情啊？’
‘那肯定啊！’
‘哦！那等我從全州回去就出發！我應該後天就回去了！然後錄音需要一天……’
‘錄音？什麼錄音？’
‘我們的出道九週年紀念曲，嗯，然後四天後應該就可以了。’
‘……你不是說了要休息一段時間嘛……不用這麼急的。’
‘哎呀，開店是我的興趣，是玩和休息，一樣的啦！OPPA你定機票還是我定？’
‘我來吧……’
“四天後的機票過去。”
王威廉看了一眼魅魔貓，說道。
“四天後？這麼快？”
“嗯。”王威廉的臉上表情有點無奈。“方便Irene。還有，一會兒泰妍會打電話給你，讓你幫忙安排她父母去東南亞玩的事情。”
“好的，交給我吧。”魅魔立刻點頭，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