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蓁蓁笑道,“你都這麼說了,我也不打算客氣啊,大冬天的誰想淋雨呢。”
然後她快速躲進莫冬的傘下,懷裡抱着那把莫名其妙壞掉的傘,幾人一起離開了,莫冬送她到了小區門口,她道了一聲謝,轉身一口氣跑到進了單元樓口。
她在等電梯的時候,一直在手裡摸索着那把壞掉的黑傘,想不通這把傘是在什麼時候壞掉的,是被誰弄壞的?而且是最重要的那根傘骨是直接不見了半根,不是一根全不見了,而是半根?這叫什麼事啊?
就算是有人來偷傘,還只偷傘骨的一半?怎麼說也說不過去吧?難道是那傘骨有什麼特殊作用?
電梯門打開,秦蓁蓁有些魂不守舍的,隨着衆多住同一棟樓的鄰居一起進入電梯,只不過她的注意力,一直都是放在手中的雨傘上。
她站在電梯的角落裡,將那傘柄給拔了出來,仔細打量剩下的那一段傘骨,越看越覺得心裡慌慌的,這傘骨看起來好像有些眼熟……
幾張照片在秦蓁蓁的腦海中一閃而過,是前段時間許隊給她看過的照片,夏綺露自殺用的那一小段鐵棍。
她的呼吸開始急促起來,那照片上,鐵棍的一端還沾着鮮血,中間鏤空,一端被削成了尖尖的形狀,那感覺就像是輸液用的針頭一樣,能夠更快速、鋒利的刺進人體。
秦蓁蓁再對比手中拿着的這一段傘骨,夏綺露自殺所用的那根鐵棍,好像就是從這把傘上拆下來的傘骨,一模一樣……
她的手開始不自覺的發抖,腦海中開始聯想出一些非常可怕的事。
夏綺露從沒去過她的辦公室,不可能拿到這根傘骨,那兩把黑傘她一直都放在辦公室的角落裡,其他同事每個人都各有兩把相同的黑傘,他們也不可能會去拿她的傘用。
所以,除了她自己,沒人會去動那兩把黑傘。
越想,她越是顫抖的更嚴重,一股冷意蔓延到全身,手心出的全是冷汗!旁邊的人注意到她的不對勁,就好心問,“你,你是哪裡不舒服嗎?”
秦蓁蓁看着那個年輕男孩子的樣貌,勉強擠出一絲微笑搖搖頭說自己沒事,正好此時電梯提示已經到了她所住的樓層,門一開,她就擠出人羣衝出了電梯。
走廊裡一個人都沒有,秦蓁蓁靠在牆邊閉眼深呼吸着,遲遲沒有回家去。
她的腦子現在亂成一團糟,原本挺好的心情,現在是完全的受刺激無法冷靜了,她在仔細回想那天去探視夏綺露之前發生的事,她不記得自己有做過把傘骨拆下來的事啊!
她只記得那天外面在下雨,她走之前是拿起放在角落裡的一把黑傘,才離開的。
她回想到頭痛,也沒想起任何端倪,也許真的是別人做的?可如果是別人做的,那又是誰?誰將這個東西帶進拘留所裡並給了夏綺露?她現在想不出來誰會這麼做。
就在秦蓁蓁靠着牆努力回想,想到頭痛無比,卻還是想不出任何答案的時候,她抱住自己的頭慢慢的蹲了下來,低着頭,將頭靠在膝蓋上,肩膀微微顫抖,很無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