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考慮一起洗嗎?”
葉蘇淺抓起枕頭扔過去:“洗你的去!”
白澈抓住枕頭扔回牀上,從酒吧出來,身上一股味道,確實需要洗洗。
“U盤掉哪裡了?”白澈剛進浴室,葉蘇淺迅速翻身問站在身邊的女鬼。
女鬼指了指牀頭的縫隙,葉蘇淺迅速取下左邊的耳釘,從牀頭的縫隙上扔下去。
搞定!
“我困死了,幫我攔着你的同類,我想眯一會兒。你放心,U盤一定會交到警方手裡的,殺你的兇手一定能繩之以法。”葉蘇淺對女鬼嘟囔道。
還有兩個小時天亮,困得不行,她決定眯一會兒。
等白澈洗完澡出來,發現葉蘇淺睡過去了,她對他未免太放心了吧。
心真寬!
睡夢中的葉蘇淺,安靜乖巧,連帶着周圍的氣息都是安靜的。這一刻,臉上的濃妝和她的氣質格格不入。
白澈俯身坐在牀沿邊望着她,這就是讓東辰一點一點陷進去的女人?
她睡得香甜,毫無防備。
若此時強了她,她和東辰應該就走不下去了吧。
雖然有點對不起東辰,但比起到最後看着東辰痛苦,這個結果似乎好太多了。
何況,今天是她自己送上門來的。
白澈俯下腰來,直入主題,想脫掉蘇淺腿上礙事的絲襪。
“奕,別鬧。”睡夢中的葉蘇淺不舒服地呢喃,“我困。”
聽到她喚東辰奕的名字,白澈呼吸一窒,手驟然停住。
一向乾脆利落的男人內心忽然糾結擰巴起來,她已經是東辰的女人了。
東辰要是知道,肯定想把他一槍崩了。
而她若非自願,最後定然不會留在他們任何一個人的身邊,反倒適得其反。
可若不這麼做,還有什麼辦法既能讓她處於他們的掌控之下,而她又能不和東辰在一起?
活了二十七年,頭一次遇到這麼兩難且頭疼的問題。
睡得朦朦朧朧的葉蘇淺下意識叫出奕的名字,恍惚中意識到有什麼不對,驀然睜開眼睛,目光撞進白澈眼底。
白澈俯身看着她,手放在她的腿上……
他們這姿勢,非常的不純潔。
白澈,你大爺的!
你是故意來挑戰姑奶奶的極限麼?
怪不得奕告訴她,碰到白澈有多遠離多遠,原來丫的他竟然如此沒節操。
就算想跟她開玩笑,這也開得太過了吧。
小宇宙的火苗開始燃燒,要玩是吧,我陪你玩點刺激的!
不給他點教訓,他以爲姑奶奶我是紙糊的。
葉蘇淺順手將他按到牀上,一個翻身,兩人姿勢互換,變成了她上他下。葉蘇淺跪在他身側,開始解白澈的皮帶,眼神帶着狐狸般的狡黠。
“既然你想玩,我們就玩點刺激的。”
這下,輪到白澈懵逼了。
她居然這麼主動?
皮帶剛扯下來,葉蘇淺目光微微眯起,暗暗咬牙,扔皮帶的動作倏然變成抽的動作。
白澈毫無防備——
皮帶和白澈的皮膚親密接觸,發出清脆的響聲,同時伴隨的還有白澈疼得吸氣的聲音。
臥槽!
她居然好這口?
東辰是怎麼忍過來的?
葉蘇淺連抽了他三下,俯身在他耳邊巧笑嫣然:“爽嗎?白澈先生?”
藍色的瞳眸圓瞪,帶着幾分不可置信。
她叫他白澈先生?
原來,她早就識破了他的身份。
葉蘇淺含笑直起身,順手將皮帶扔給他:“洗了澡不是應該穿浴衣嗎?穿得這麼西裝革履的,真是引人犯罪!”
有口血憋在喉嚨裡,差點要噴出來。
白澈本就膚色偏白,被葉蘇淺這麼一哽,瞬間通紅如血。
好想一把捏死她!
無視白澈要殺人的眼神,葉蘇淺淡定地從衣帽櫃裡取出浴衣扔給白澈:“換上。”
白澈坐起身,臉色陰晴不定,藍眸中多了幾縷冰冷,這個葉蘇淺,比他想象中聰明。
“葉小姐,你什麼時候猜出我身份的?”據他所知,葉蘇淺可沒見過他的照片。
“你先換上浴衣。”
“我潔癖!”
“潔癖也得換,不然今晚的事,我一五一十告訴奕。”
威脅人什麼的,她越來越擅長了。
白澈氣結,行走江湖這麼多年,他第一次栽在一個女人手上啊啊啊啊啊啊!
得逞也就算了,沒得逞還被她抽了三皮帶,告東辰那兒太特麼丟人現眼了。
這女人居然敢揣着明白裝糊塗玩他,是他太小看她太輕敵了。
之前以爲她是一隻小綿羊,結果是一隻披着羊皮的小灰狼。
白澈憋了一肚子火氣無處發泄,這種心情也是日了狗了。
葉蘇淺拿了另一套浴衣去浴室,卸了妝,然後快速洗了個澡換上。
吹乾頭髮出來,白澈臉色青黑地瞪着她,但浴衣是勉爲其難換上了。
葉蘇淺無視白澈要噴火的眼神,用牀頭的座機打了客房服務。
“您好,這邊是D1212房間,我耳釘不小心掉牀頭縫裡了,能否派人幫忙挪一下牀,尋找一下?”
白澈狐疑地看着她,她的耳釘什麼時候掉牀頭縫裡去了?不過牀頭櫃上確實只看到一枚耳釘。
客房服務很周到,很快就有兩個穿工作服的男服務生到來。
看看凌亂的牀,再看看那邊一副慾求不滿的男人,兩個男服務生偷笑,這是有多激烈才能把耳釘都甩到牀頭縫裡去?
白澈自然明白他們在笑什麼,肉沒吃到還惹了一身騷,真特麼是他人生史書上的一大敗筆。
相比之下,葉蘇淺就坦然得多,指揮着兩個服務生挪開牀找耳釘。
意外的,除了找到耳釘,服務生還找到了一個U盤。
“這個U盤是你們的嗎?”
葉蘇淺茫然地搖搖頭:“不是。”
“那可能是其他客人的,打掃的人也太不認真了,居然沒發現。”其中一個服務生吹了吹U盤上的灰開口道。
“是啊,也不知道是哪位客人掉的。”
葉蘇淺建議道:“你們可以看看U盤裡面的資料,興許有客人的信息。”
對兩個服務生致過謝後,葉蘇淺關上了門,疲憊地倒在大牀上,打着哈欠說道:“天還沒亮,我再睡一會兒,誰都別來吵我。”
白澈眯着眼睛,忽然明白她來此目的了,她是爲了那個U盤而來。
她的耳釘無緣無故掉到牀頭縫裡,只有兩種可能,要麼是她故意扔的,要麼是動作太激烈不小心甩掉的。
顯然,她是故意把耳釘扔下去,卻又要做出是不小心甩掉的假象。
她今晚帶他來此,是配合她演戲的。
“我沒看錯的話,那應該是個錄音U盤——”白澈在想,他們今晚的對話和各種聲音不會都錄進去了吧?
葉蘇淺嘟囔:“放了兩個月的U盤,早就沒電了,你放一百個心吧。白澈,你不要吵我,我困得頭都快爆了。”
昨晚因爲舒芷萱的事,她一夜沒睡,今晚又折騰到現在,頭重重的,疼得要命。
不到一分鐘,葉蘇淺就徹底睡過去了。
這秒睡的功力也是沒誰了。
白澈擰着眉心,她到底什麼時候知道他身份的?
白澈仔細地從頭梳理自己到底什麼地方露了陷,手輕輕把玩着手機,眸光倏然一沉——
手機……
白澈藍眸一眯,原來是手機。
葉蘇淺跟他藉手機原來是爲了確定他的身份,只要她隨手撥一下東辰奕的號碼,結果不言而喻。
如此說來,她懷疑他的身份比藉手機更早,不然不會藉手機來確認。
警覺性不錯。
白澈靠在窗戶邊上,望着葉蘇淺的睡顏,對她的評估,需要重新建立。
不知過了多久,酒店樓下的警笛聲驚醒了葉蘇淺。
終於來了。
葉蘇淺還沒睡夠,眼睛三睜兩閉,迷迷糊糊揉揉眼睛,見白澈站在窗戶邊上,維持着她睡過去時的姿勢。
“白澈,幾點了?”
“七點。”
來得真早啊,困!
沒過多久,門鈴響了,白澈開了門。
“您好,我們是警察,有一起命案需要你們配合調查。”
“命案?什麼命案?大清早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葉蘇淺揉着眼睛起身,裝得很無辜。
白澈無比佩服葉蘇淺的演技,不演電視劇太特麼可惜了。
房間的牀再次被挪開,警察照相取證,然後將昨晚的兩個男服務生叫上來一起做了筆錄。
警察問及葉蘇淺的耳釘是怎麼掉下去的,葉蘇淺靠到白澈身側,羞答答地低了頭,揪着他的袖子不說話。
兩人這姿勢不言而喻。
白澈鄙視葉蘇淺良久,一副無所謂的態度:“警察同志,您結婚了吧?您和您老婆難道沒有這麼激烈過?需要我講得更詳細一點麼?”
葉蘇淺默默地點評,臉皮果真比一般人厚很多。。
警察被揶揄地輕咳幾聲,他們的敘述和兩個男服務生的話都能對得上,警察也就沒再問其他。
之前,警方已經懷疑過女子並非自殺,也鎖定過嫌疑人,但苦於沒有實質性的證據,女子的朋友也證明她有抑鬱症,所以只能以自殺結案。
誰料,今天忽然接到報案,說找出一個能證明女子並非自殺的錄音U盤。
錄音文件裡面的對話內容令人震驚,可以確定的是,兩個月前墜樓身亡的女孩兒是被人推下樓的。
殺了人,還能大搖大擺打電話找人給他做不在場的證明,並且把房間所有的腳印指紋全部擦掉,警察聽了錄音都氣憤不已,立即下令逮捕嫌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