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夏冉伸手握着水杯,將杯子裡的水都灌進了喉嚨裡,還覺得很渴,司黎墨又給她倒看一杯水。
“小心點,慢慢喝。”
感覺身體似乎睡了很久,所以感覺很沉重,嗓子也還沙啞:“我怎麼了?”
喬夏冉有體力不支,整個身體都靠在了司黎墨身,靠他支撐着,頭無力地靠在了他的肩膀。
她累得眼睛都沒什麼力氣睜開,這麼半眯着。
“你身體很不好,肺炎沒有得到及時治療,所以要在醫院治病。”司黎墨伸手,輕輕拍着她的後背,“先在醫院住幾天,你身體檢查出了很多毛病。”
喬夏冉沒說話,先前她覺得自己不太舒服,還以爲只是普通的小感冒。
一年到頭感冒一次,基本都是捱過來的,也沒太當回事。
是跑步的時候開始有點疼,後來越來越疼,後面沒撐下去。
“這一兩個月,不要再訓練了,身體要緊。”司黎墨提醒了了一句,“肺炎沒治好之前不要亂跑,會疼知道嗎?”
“嗯。”
第一次被這麼細緻地照顧,喬夏冉有種渾身不適應的感覺,還有點心酸的感覺。人是不是都是感性動物?
除了師傅之外,他是對自己最好的。
有時候還有一種荒唐的想法,覺得要是能這樣一輩子,也挺好。有些人確實容易被那些輕易地好感所收買,可她不一樣。
對於她這類人缺少關心和溫暖的人而言,越是缺乏,越是難以打動。可這個人,基本把她安排得妥妥貼貼。事無鉅細,都替她擺平好了。
“起來吃點東西。”
司黎墨將她抱起來,早前估摸着她要醒過來,所以買了點粥和其他一些清淡的食物。她生病,身體看去似乎不錯,可實際卻很弱。
醫生開了一大堆的藥,他仔仔細細地看了所有說明書,那些藥量基本都能背出來了。這個丫頭,真的不知道自己這個身體都壞到了什麼程度嗎?
病房裡很安靜,喬夏冉小口小口地喝着粥,頭還有些暈。剛剛莫名暈倒在訓練場地,瑪麗亞一定很擔心自己。
“我什麼時候可以出院?”
“不急,先看醫生怎麼說。”司黎墨自然知道她在想什麼,“先把身那些遺留亂七八糟的病治好,再回去。”
他坐在邊,削着手的蘋果。
他似乎有強迫症,不允許蘋果皮斷掉一點。看到喬夏冉喝粥的模樣,脣邊微微彎了下,很快消失不見。
“吃完飯半小時把藥吃了。”司黎墨把蘋果遞給她,順便把各個分類的藥都倒好,全放在了面,幾乎要堆積成一個小小的山丘。
喬夏冉第一反應是驚悚的,一口氣全吃完?
當她是藥罐子?事實,她本來也是個藥罐子。現在不配合醫生治好,後半輩子要遭罪了。
她猶疑地看了眼司黎墨,見對方沒有絲毫妥協的意思,有些頭皮發麻。
“你怕苦?”
喬夏冉還是一瞬不瞬地盯着他,司黎墨被她盯得無奈:“怕苦也必須吃,難道還像小孩子一樣要哄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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