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秦師叔聲稱,姜圓童鞋已經招供,風可兒四體不勤,不好勞作,用四塊下品靈石將種植任務轉託於他。
“秦衡,姜圓所言,是否屬實?這幾天,你有沒有去靈田勞作?”秦師叔氣得臉色鐵青,但末了,還是不忘跟她確定一下。
風可兒真的好冤枉。那四塊下品靈石真的是姜圓跟她“借”滴。當然,她至始至終都沒指望姜圓能還回來。但是,轉託任務一事,真的純屬子虛烏有。還有,她實在搞不懂,無冤無仇滴,姜圓童鞋爲毛要陷害她。
“稟師叔,弟子剛進階,這幾日都在勤奮修練,是不曾去過靈田。但是,弟子……”她極力爲自己辯解。
這時,旁邊的耳房的門被推開了。三位身着黃色鑲青邊短絲袍的修士從裡頭魚貫而出。爲首的那位,風可兒見過,正是外門的掌印師伯沈平。其餘兩位,一男一女,她木見過。看樣子,他們倆應該也是外門的管事師叔伯。不過,在外門混了這麼久,風可兒還是頭次看到穿黃色鑲青邊短絲袍的女修士——因爲外門的任務又多又雜,不利於修行,所以,一般來說,女弟子築基之後,都會轉入內門,資質再不濟,也會成爲內門普通弟子。所以,慢慢的,外門的管理權就落到了男弟子的手裡。這也是因爲這個時代講的是重女輕男!男子沒地位哈,有木有!當初,風可兒才知道這一“潛規則”時,心裡那是沒來由的解氣。爽歪歪啊。
某人的自辯就這樣被這行人華麗麗的打斷了。唉,做爲一名低階外門弟子,人家能找她覈實一下再定罪,已經是沾盡了秦家的面子。風可兒識趣的閉上嘴巴,垂手侍立於一旁。
“掌印師兄。張師姐,王師兄。”秦師叔斂神,恭敬的退至次位,抱拳行禮。在宗門,長與幼和年齡無關的。同輩弟子中,誰的修爲最高,誰就是大師兄。所以,儘管這三位看上去都比他年輕。但他剛進階,實力最小。排行就最末。
沈平雙手負後,看着風可兒,頭疼——這娃怎麼就這樣招了呢?人證物證俱在,讓他怎麼保?不保的話,秦師叔祖責備下來,讓他如何交待!
“張師妹,王師弟,你們的意思呢?”他把球踢給了另外兩位。
張師妹上下打量着風可兒,輕哼:“掌印師兄。沒有規矩不成方圓。難道三大家的子弟就能肆無忌憚了麼?那以後,我們這些管事的還怎麼管事?”她越說越氣憤,最後竟雙手一攤,厲聲說道,“那樣的話。我們走人,索性就讓他們三大家的子弟來擔當所有的管事好了。”
原來這位不但是個憤青。更重要的是,還是個一級棒的炮仗,一點就着。可憐的娃,被人當槍使。還不自知。風可兒總算明白,內門爲毛不歡迎這位了——一邊同流合污的摳扣外門弟子,一邊還要自以爲普天之下,只有自個兒最公正公平,這樣的人,無論擱哪個時代都不會受歡迎來着。
秦師叔勉強也稱得上是三大家的子弟,聞言,羞得滿臉通紅,卻無言可辯,只好恨鐵不成鋼的瞪了風可兒一眼,垂眸看着自個兒的腳尖,簡直是無地自容。
有人當了出頭鳥,接下來的事就順理成章了。王師伯附議。秦師叔棄權。少數服從多數,沈平權衡再三,判風可兒有罪,罰她去萬蟻林面壁思過一個月。
秦師叔聞言,擡頭驚呼:“啊,萬蟻林?掌印師兄,這,這……衡兒纔是練氣初期。他資質過人,是難得的修行奇才,還望掌印師兄憐惜一二。”
“秦師弟!外門不是秦家,這裡有數千弟子!”不等沈平張口,張炮仗搶先義正辭嚴的吼吼開來,“那麼多的弟子看着呢,你不要讓我們大家難做!”
沈平擺擺手,這事就這樣定了。
於是,秦師叔唯有一聲嘆息。
當然,三大家的弟子還是有點特殊照顧的。離開前,沈平拉着風可兒的手,語重心長的開導、叮囑了一二。無外乎,小心,下不爲例之類的。這些不是重點,重點是,他乘人不注意,暗中於掌心藏了一隻小小的葫蘆,偷偷的給了風可兒。
“回春丸。”他用神識告訴風可兒,“秦衡,‘玉蟲’都奈何不了你,想必螞蟻更不足爲懼。這些,你帶上,有備無患。”
“弟子謹遵師伯教誨。”風可兒抱拳謝過,不露痕跡的將葫蘆收進儲物袋裡。
秦師叔是同宗叔父,光明正大的送了一件新布袍於他,囑咐道:“好好反思,萬事小心。”
風可兒行了禮,照收無誤。
話完別,張、王兩位親自將她送進了萬蟻林。
萬蟻林是外門的禁地。風可兒之前聽不少外門弟子提起過。大家口口相傳,那裡面陰森恐怖,是螞蟻的天下。據說,進去思過的弟子,就沒有活着回來的例子。
所以,當沈平宣佈判決結果時,風可兒的心都涼了半截。但是,她轉念一想,沈平說的對,再恐怖的螞蟻說破天去也還是螞蟻,應該抵不過陳老夫子孵化出來的“玉蟲”吧!她就不信,自己會連幾隻螞蟻都對付不了。
萬蟻林,好哇,姐正愁沒處練級呢!說不定一個月的時間足夠姐在裡頭築基了。
這樣一來,她心裡反而無所畏懼,甚至於多了幾分嚮往與期待。
萬蟻林在外門的正北角。從外面看,那就是一個古木參天的原始森林。但是,仔細一看,風可兒發現哪兒不對頭了:他們三個站在森林的邊緣,竟然聽不到一聲鳥叫。或者說,整個森林邊緣象死一般的寂靜。
先前的躍躍欲試統統沒了,取而代之的是驚悚與恐懼。它們象滴入水中的墨汁一樣,在她的心裡迅速暈染開來。
可惜,張師伯已經等不及了,皮笑肉不笑的在她背後狠推一掌:“秦師侄,你好自爲之!”
風可兒沒留神。足下個踉蹌,一連往前跨了三大步才穩下身形。等她轉身回望,入口處,王師叔已經關上禁制。
姓張的還在一邊拍手稱快:“好哇,終於可以名正言順的收拾一個三大家的嫡系子弟了。”
另一位亦是滿臉快意,連聲附合。兩人有說有笑的離開,再也木有看風可兒一眼。
然而,他們還沒走出半里。只聽見空中傳來一通怒吼:“站位,衡兒現在何處?”說罷。凝丹期的威壓從天降下。
兩人扛不住,雙雙“撲騰”跪倒於地,連吐數口鮮血。
姓張的那位修爲略高一籌,跪伏於地,撐着一口氣尚能勉強回話:“回稟師伯,秦衡觸犯門規,掌印師叔罰他去,去萬蟻林,面面壁思過。現。現在,已經被,被送進萬蟻林。”
“你們的手腳倒是快得很啊!”空中之人恨得牙根癢癢,“從審問到執刑總共不到一柱香的工夫!”
姓張的已經猜出空中之人的身份,硬氣的回道:“稟秦師伯。秦衡犯錯,人證物證俱在。弟子等皆是稟公處理……”
她猜的沒錯。空中之人正是秦衡的母親秦如花童鞋。她臨盆在即,正在家待產,突然收到秦師叔的報信,挺着九個來月的大肚子跳上飛劍。第一時間火速趕來外門。不想,還是慢了一步。
“閉嘴!”聽說人已經被扔進了萬蟻林,秦如花童鞋頓時火冒三丈,“張瑛,是吧?你拜師不成,於我兒何干?竟然遷怒於我兒!可惱!”說着,她捏了個手訣,指尖紅光嗖的一閃,竟化作一道劍氣向地上的人狠狠的劈去。
張瑛大驚,可是劍氣快如閃電,以她的修爲根本躲不過。眼見着她就要被劈成兩半,卻是一縷清風拂面,化解了這道劍氣。
“如花,休得胡來。”空中傳出一個慵懶的聲音。
秦如花擡頭一看,只見秦寒煙雙手負後,立在飛劍之上。
“小姨,衡兒他……”提起悲摧的小兒子,她悲從心起,眼圈瞬間泛紅。
“我觀衡兒是個有大造化的。”秦寒煙軟聲軟語的安慰道,“他吉人自有天相,你不用太擔心……”
聽了這話,秦如花緊繃的神經立時鬆懈下來,臉色乍變,額頭上雨後春筍般的冒出黃豆大的冷汗,居然抱着肚子“哎喲哎喲”的叫喚起來。只見她身形一晃,當頭從飛劍上象棵樹一般的栽下。
還好秦寒煙眼疾手快,嗖的祭出捆仙凌,將她拴住。
“如花,你怎麼了?”
後者動了胎氣,被抱回去生娃了。地上的兩位被扔在一邊,險險躲過死劫。
而被斷定爲“吉人天相”的某個冒牌貨這會兒碰到了大麻煩——森林遮天蔽日,裡間還飄着象白米粥一樣濃的障氣。能見度不超過兩米。可是,老呆在入口處也不是個事兒。風可兒全憑聽覺,硬着頭皮往裡頭走。不到三步,她就聽到四周響起細沙流動的聲音。
什麼東東!她驚得寒毛暴立,嗖的長劍出鞘,全身警戒,橫劍於胸前。
說時遲,那時快,右前側方向黑影一閃,有不明生物象鐵彈一樣的砸過來。
風可兒提劍劈之,不想,卻只覺得鼻頭上猛的一酸。不明生物狠狠的砸中了她的鼻子,砸出一片星光燦爛。
旋即,又有一物嗖的飛來。
“哎喲!”這回是右耳。好疼,什麼東東,居然連咬耳朵這樣的下三濫招術都使了出來。
麻痹撲天蓋地的襲來。風可兒還不及出招,手中的青鋒長劍“咣啷”墜地,兩眼一翻,轟的倒地,昏迷了。
很不幸,“吉人”進林子不出三息,被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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