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牀上,仍舊昏迷不醒的楚逸風,當朝陽公主耗費了最後一絲真元,直接昏睡倒在地上了。朝陽聖光術果然非同凡響,此刻的楚逸風,雖然滿身血跡斑斑,傷痕累累。但是外表已和平常差不多了,一些傷口都已癒合。雖然朝陽公主的朝陽聖光術並沒有八太子那本厲害,但這神術本身就是非常不平凡的了。
胭脂雪把朝陽公主放到屋裡休息去了,一切都已做好。就等項鷹來爲他祛毒了。
“胭脂姑娘,我用我的本體‘九天’紅蓮,爲楚兄弟驅散一些殘存在筋脈穴位中不死君王淚後,你立馬爲他清洗乾淨。把這些藥,還有南驚天帶來的一些藥。煎好了爲他清洗。今夜我爲你們守護,就算是四門三宮盡數而來,我項鷹今天也要叫他們有來無回。”
胭脂雪聽着項鷹話,心裡頗受感動。楚逸風可以說是,身無長物。但他結交了這麼幾個朋友,而且都是用生明與鮮血換取而來的。在這世界上,或許有些人,結交幾個朋友,喝幾盞茶,飲幾場就,甚至逛幾次青樓。就能結交到一些酒肉朋友,或許感情還不錯。當然了,那些權貴豪門,帝王貴胄,自然不需要血淚換取朋友,自有一大批追隨者。
本來從軍沙場,要麼就馬革裹屍,永葬黃沙。奈何他沒有死去,踏上了這一段艱辛泣血的武修之路。一個毫無根基,毫無門派做後盾的獨行俠,憑着異常強大的信念,一心只想揭開當日大軍被覆滅的原因。即便他自己知道,瑞公主來找他,甚至當日胭脂雪自己去找他,他師父邪靈子去找他,甚至雪皇叫他們去魔域迷城。這一切的一切,只不過是在利用他。利用他去製造更大的影響,來吸引更多人的眼球。
但楚逸風仍舊一聲不吭的走進來,他無疑是,踏上了一個火坑。亡命的火坑,隨時隨地都有可能被焚燒得屍骨無存。就拿這次來說,簡單的一次赴宴,竟然差點性命丟掉。
想到這些,胭脂雪就覺得是她虧欠楚逸風的。楚逸風的一切輝煌與成就,是她一手締造出來的,也是她一手埋葬的。成也她,敗也她。但現在,楚逸風是樂也她,敗也她。
就連探查當年大戰原委的事情,他都首先放下了,都要滿足她,陪她先去東海。不知不覺,兩行清淚也流下來。一慣鎮靜,古井無波的她,今天心靈再度失守,不爭氣的流淚了。
原來愛上了這個男人,喜也他,憂也他。
“胭脂姑娘,你沒事吧,楚兄弟無大礙,我的本體‘九天紅蓮’,相信你也知道他的力量了。去準備藥水吧,我要開始祛毒了。”
項鷹安慰了胭脂雪幾句,便着手施救。一層淡淡的紅暈閃爍在他上半身,隨即,整個身體似乎都透明起來了,可以清晰的看到。項鷹的體內,有一株閃爍着紅光的紅蓮,流光溢彩,晶瑩剔透。
隨着那紅蓮緩緩飛出來,飛到手掌中來。項鷹整個人都變得妖異無比,那紅蓮似乎擁有毀天滅地的力量,照耀得他體表如若神靈。
隨即紅蓮緩緩飛到了楚逸風身上,如春水波動的熱量,一波一波的傳遞到楚逸風身體中。一層層漆黑的霧氣,從楚逸風身體中飛出來。凝結在他衣服上,想必那就是不死君王淚了。
如此洗禮了幾番,存在體表肌肉,傷口裡面的毒藥,幾乎都被清洗得差不過了。這也耗費了項鷹不少的真元,可以說,他自己還是第一次運用本體紅蓮,來幫助別人。
接下來便是胭脂雪幫助楚逸風,一汪藥味瀰漫,營養豐富的藥水裝在大紅木桶中。仔細脫下楚逸風的衣服,放在水桶裡面,用一張雪白的帕子認真拭擦。
此刻的楚逸風,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臉上平靜如水,異常安詳。胭脂雪也不羞怯,看着楚逸風身上才癒合的一個個大傷口,她都於心不忍。
卻說白羽鶴和南驚天二人。
“南大哥,我們今天去鐵血門燒了他們草料場,鐵血門專門爲燕國大軍準備戰馬,和訓練良馬。他的草料場,可不是一般的大。”白羽鶴說得極爲平常,似乎這是他以前常坐的事。
“白兄弟,這鐵血門擁有一個海港,不如,我先去燒港口。吸引注意力,之後你在一口氣把它那狗屁草料場全部燒掉,哈哈。那才叫解氣啊。”南驚天本來就是大膽之人,什麼事都敢做,現在白羽鶴提出這些破壞,他也一心要爲楚逸風復仇解氣,當然想要越做大越好。
“嗯,南大哥你還是這麼大膽。希望這次燒完草料場後,我不會再度成爲燕京第一通緝要犯。”白羽鶴是屬於天生坦然的那種人,除了美女加上才女,很少有東西能打動他的內心了。
是夜,天上冰盤懸掛,但在燕京,依舊熱鬧非凡。人聲鼎沸,正值夜景最好的時候。鐵血門的港口和草料場都在滄海的一個獨立港口裡面。但外景還是很寬闊,畢竟開門做生意,你把那門戶搞得高高的,那誰還和你做生意呢。
港口上,正停着着十多艘大船,卸下來的正是良馬。一匹匹毛皮光亮,體型神駿的駿馬,正從裡面大船上卸下來。駿馬踏着清脆的馬蹄,在燕京的馬路上,塔塔作響。
“有這些戰馬更好啦,哈哈,我把他們放出去,也算功勞一件咯。”白羽鶴從楚逸風受傷之後,還是第一次肆無忌憚的大笑了兩聲。
“好啦,楚兄弟,看我這港口火焰行事。”南驚天說完,在港口四處轉悠。
他又運用當日破壞神兵營的那招,把統兵法運用到極致。他先在一些無人的小船上,把一根根錐子釘上去。有的直接就拋在船底或者船上的馬廄裡,先在,幾個管家,在那你飛揚跋扈,大聲叱喝一些人。手腳快點,把船艙上面的馬廄清理乾淨。手中還拿着長長的鞭子,動不動就把長鞭鞭笞下來。
“這些都是皇帝的御馬,比你們珍貴多了,損傷了你們有幾條賤命來陪?”
這些人都是僱來的,臨時牽馬,清理大船的人。自然不敢和鐵血門的管事作對,唯唯諾諾,小心翼翼的行事。
南驚天率先行動,他要點燃大船,吸引注意力,好給楚逸風火燒草料場製造安全的機會。既然做了,就要安全撤退。只要兩邊大火同時起來,就沒人會注意失火原因了。至少在這短時間內,是沒有人會注意的。
正值河風大起,雖然大船是停在港口裡面,但只有引起火來,定然是火燒火燎,不可收拾。南驚天把鐵錐子打進大船的隱秘‘處之後,如詭秘般,把大船上的照明燈籠,一盞一盞的打下來,踢到草料堆旁。十多艘大船差不多緊密連在一起,他從尾端的開始。
這時,白羽鶴已查看好了馬料場裡面的情況。其實他早就熟悉了馬料場裡面的情況了,他還清楚的記得,當日來這和鐵血門的一個妞風流了一夜。
不多時,港口果然焰火沖天,人聲鼎沸,喧囂吵鬧。想必是南驚天已經得手了,隨即,白羽鶴身影急速,眨眼之間,便把馬廄的房門打開,一匹匹烈馬飛奔而出。特別是才從大船上卸下來關進去的戰馬,異常’勁烈。戰馬揚起馬蹄,四處亂竄動,頓時,整個馬場,都是烈馬奔騰,馬聲嘶吼。
把這安寧的夜,劃破了。
一羣馬見到另一羣馬只有奔騰,驚嚇亂竄。結果所有馬匹都這樣,鐵血門的人忙得焦頭爛額,一些總管在那呼呼大喊叫,喊破了嗓子都沒有用。場面實在是太混亂了,以鐵血門現在的神威,誰還敢在太歲頭上都土。所以他們也就管理一下,巡邏安保這些,也都是平常人來做。
這時,草料場這邊,也被白羽鶴點燃起來了。乾透了的草料,燃燒起來更帶勁。霹靂啪啪的聲響傳遞在黑夜中,沖天而起的火焰,照亮的黑夜。
人怒號的聲音,馬嘶鳴的聲音,大火燃燒的聲音。把這熱鬧的燕京,襯托得更爲沸騰了。
二人回到約定的地點,相視一笑,有種大快人心的快感。
“朝陽宮的鐵山,海域的鹽場,不死門的藥林,去不去?”白羽鶴笑着,凝視南驚天。
“難道,這些地方你都瞭如指掌?這三個地方,可沒有鐵血門的馬料場這麼容易。”南驚天心裡也非常想知道,白羽鶴是怎麼知道,這幾個地方,都是各大門派重要的經濟來源,也是他們的命脈。即便大門派的主要力量是修士,但修士也得吃飯睡覺。修煉花費的財力,不比做任何事差。
“你忘記我是怎麼被燕楚兩國通緝的?我還沒給你算賬,我的通緝令還是你們沙場點兵居給設計的。”白羽鶴一體這事情就來氣。
“受人之託,忠人之事。咳咳,白老弟,老哥哥有事要請教你,嘿嘿。你說,要怎麼做,才能讓你喜歡的女孩子知道,你是真正喜歡她的。”南驚天立馬變得虔誠謙遜起來,這幅樣子,還是第一次見到。
“這個嘛,好說,也不好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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