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南仔,砍他呀!砍!砍。。。”
他還是躺了下來,奄奄一息,躺在了玻璃堆裡。
越南仔的腦筋,也像一條皮筋似,給扯到這兒,又給扯到那兒,左右爲難的樣子。
“林老闆,您這規矩還沒壞成,倒沾了一身血。恐怕,我們多有‘招待不週’哩!”
越南仔道:“弟兄們,給我上!”
越南仔好歹,也是跟林毅找兩餐吃的。這林毅,雖然是搬起石頭砸自個兒的腳,但好歹那臉色,那波動的情緒,也是你招財、失財的一錘定音。
七人散開,盯着地上的玻璃,先是豎起了搖搖晃晃的彈簧刀,欲扎向那趙辰。
“誰敢,我看,誰敢。”
趙辰一人,護着那潘慧婷,雙眉緊鎖地望着衆人。
越南仔道:“趙辰,你狠!這酒水錢,記你賬戶上!”
趙辰說:“我從來不缺這酒水錢,‘龍躍’更不缺。只怕是,丟了你們的面子。這筆帳,我不準備賠給你們。”
越南仔道:“呵,趙辰!你別得意忘形,我也沒讓你賠!但是,裁你一條腿,挖你一隻眼珠子,還是綽綽有餘的!”
血氣方剛的越南仔,登時一腳邁進,連跨一地的玻璃,欲扎趙辰肺部!
趙辰一閃,刀子朝他的胸膛上給衣裳穿了個對對兒,但卻扯出了一個偌大的空當!
“呵,不自量力!”
砰砰砰—
趙辰左手還牽着佳人,右腳卻已然起跳,幾乎是平行着地面垂直而起!連擊三腳到越南仔的胸口三下—
越南仔倒退二步,那玻璃碴幾乎要扎破了他的後腳跟!
“咳咳—”
越南仔一陣劇烈咳嗽,他意識到,單憑這七條好漢,要想跟趙辰玩兒命,興許你把自個兒給玩到沼澤裡都有!
他怒道:“趙辰,你,你等着!我們走!”
林毅道:“越南仔,你,竟這樣走了?!合着,我平日裡給你吃的不是伙食,是稀糞!?”
林毅也是狠角色,那屁股上,一條條玻璃碴,一道道刺兒硬是給他生扯下來!
那血流滔滔的模樣,叫人心寒萬分。但他一瘸一拐走着,那心底子也還是有硬氣的。那是賭徒的不服輸!
“呵,歡迎常來!”
幾人硬着頭皮,沿着一條空曠的小道朝前走。而趙辰,正站在門口前—
越南仔的心兒,是像只生龍活虎的鯉魚一樣,撲騰撲騰跳的。
他的眼一眨不眨,盯着趙辰。生怕趙辰,登時又要幹出大動作來!
一步,兩步。怵着腦子,終於還是和他擦肩而過。
趙辰,始終沒有動手,也沒有動腳。而是一雙冷眼,冷的發綠的狼眼,盯着節節敗退的幾人—
正擦肩時,林毅道:“趙辰,我們的恩怨,還沒有完。你明白嗎?”
趙辰道:“林老闆,我們是有恩怨。但沒有永恆的朋友,也沒有永恆的敵人。只有永恆的利益。今晚這碗‘閉門羹’,是我送給你擺設的‘鴻門宴’最好的禮物。”
“我不需要吃‘苦頭’,你們可以不用給我嘗無畏的甜頭。我只需要,精誠合作。別的,我們都可以攤牌好說!”
一門心思,還縝密如精,卻給趙辰識破。
林毅豎起食指,那隻曾給“裁掉”三隻手指的巴掌,又是顯得那樣的蒼弱。
林毅道:“趙辰,你,你有種!”
趙辰說:“我只是,看穿了你們的伎倆而已。好走不送!”
他們悻悻地離開,伴隨着那黎明的漸漸到來。正值破曉前,街上、酒店,已然是鴉雀無聲。除了,那車子飛馳而閃的聲音
。
“你,沒有事吧!?”
潘慧婷滿是心疼的,朝那沙發上連抽了一卷子的餐巾紙,朝那趙辰的右手巴掌上包了整整三圈!
但很快,那像一口染缸一樣,餐巾紙給連透了三層。
坐在那沙發上,趙辰剛兒雖喝下倆口烈酒,不多,望着那地上肆意流淌的溪流般的“酒池”,他倒假想,那酒是不是全鑽他肚子裡啦?
趙辰說:“沒有事。我沒有打他,何來的事。”
潘慧婷說:“哎,趙辰呀你!你這樣過日子,你是何苦哩?傷害了自己,也讓人提心吊膽。”
趙辰說:“我才上軌道呢,這一條道估計是非要走到黑不可。他們是商人,我也是個商人。商人間,是這樣的,除了禮尚往來,還得整一出‘尊卑分明’。”
潘慧婷替他擦汗,那香氣撲鼻的溼巾,連同她那淡淡的體香,都給了趙辰或多或少的治癒。
潘慧婷那張楚楚動人的臉,在此刻,盡是展露着母性的光輝。她恨不得,將趙辰時時抱在懷裡,哪怕他還只是個吃奶的嬰兒,她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是碎了。
“趙辰,你能啃的下嗎?他們吃人是不吐骨頭的。說白了,你在走‘黑’,你這條路是註定傷痕累累的!我,我能幫到你的,已經是極致了好麼?!”
趙辰說:“他今天想‘壞規矩’,我知道他是想逼我讓步。這兒是誰的地盤,他心裡還是打好算盤的。但我不準備讓步,我還準備進步!”
“從明天起,四喜的賭場我也要經手。我前天才跟他們簽訂一份合約,四喜放下的所有高利貸,我可以拿6%的利息。這是我,用拳,用血拼來的。”
潘慧婷嘆了口氣,滿是惆悵。
“是呀,趙辰。權力,女人,金錢,是你們男人永不止步的動力。我好害怕,我不怕你成爲一個大惡人!我怕是,你成爲黑白兩道的眼中釘!”
“我害怕,你會把我遺落,你會拋棄我!我已經,青春不再!我不能再向姑娘們一樣活蹦亂跳,我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了啊!”
趙辰裹緊了她的身子,那偌大的燈籠肉,正緊貼趙辰的胸口。
她的嬌軀,像一座寒氣逼人的阿爾卑斯山脈,讓人望而卻步!但是,當你撥開了層層的迷霧,你會發現,她卻像櫻花一樣的美麗,她像一座富士山一樣的溫熱。
趙辰的指尖,穿過了她的發跡。緊緊地摟着她,享受着片刻的安寧。享受着,她那憐愛的擁抱。
她輕聲呢喃:“趙辰,馬濟民已經離開了。我擔心,他會對你不利。”
趙辰說:“你擔心我。是給我最好的禮物。我知道他不簡單,他愛你,所以嫉妒的想要殺死我!”
她說:“纔不是!我。。。有那麼漂亮嗎?我。。。有那麼迷人嗎?你們,都是在說花言巧語麼?!我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女人!”
“別說話。”
登時,趙辰又湊近了她那張秀顏,那張絕世無雙、沉魚落雁的五官。
白呀,美呀,香呀,正呀!人世間,能得這一張臉,能得這一身子,能得這一顆火熱熱的心兒,那真是夫復何求呀!
“我始終只是個孩子。”
她坦言。她甚至不敢看趙辰。
趙辰說:“我來保護你,一切有我在。”
突然,趙辰粗暴的很,他直接將潘慧婷壓在那軟綿綿的棕色沙發上,那四片滾滾紅脣,正交織成了倆只戲水的錦鯉。
那動作的篇幅是很大的,那風兒透過那玻璃窗的縫隙,吹來的沙沙響,將門“拍”的是一閉一合。
那“名落孫山”的林老闆剛離開,那充滿好奇心的姑娘們,正用
芊芊玉指輕推開了那扇虛掩的門—
“哇—”
她們將驚訝,將緊張,將那偷窺的興奮一一地埋在了心底。
但它卻又像欲破土而出的蚯蚓一樣,一個接一個地搭在了那門前。
一張張臉,一雙雙眼。正見證着,那倆團滾辣的火焰!
那“簌簌”的竊竊私語,又像那漫天的螢火蟲一樣,遍及了那
“趙經理,也是這樣浪漫的嗎?我要是有這樣的男朋友,該多好呀!?”
“瞎說,這叫浪漫呀?!你看,趙經理多貪婪呀?!我怕他,‘太猛’啦!?我經不住!”
“哈哈,你們真是壞到了根子上啦!要我說,他倆是天造地設!那,潘經理纔是如狼似虎的年紀,那趙經理,又是風華正茂,身強體壯。難怪一拍即合哩?!”
“哎,你說,他們做過了嗎?”
“你們真壞!淨把人們朝壞處想!我聽說,現在趙經理也是老大級別的人物了哦!以後啊,咱們得畢恭畢敬才行!”
她們還在偷笑,他們還在激吻。
一聲卑劣的咳嗽聲,冒着陰陽怪氣的聲兒,像黑蜂的尾後針一樣,扎破了二人甜蜜、溫馨的氣氛。
“呵,一對狗男女。”
潘慧婷長着的是一對靈巧可愛的招風耳,遠遠的,哪怕是風吹玻璃碴兒的聲響間。她也聽到了這聲。
“你說什麼?”
潘慧婷起身,離開了那趙辰的健壯身軀。
趙辰也隨着起身,那門外又想起了“窸窸窣窣”的聲音。
“天啊,這下完了!‘花兒’還在地上哩!”
“是呀,我聽說今晚的主人公,就是‘花兒’!那林老闆看上花兒,想‘就地正法’哩!”
“他們想打趙經理的臉呀!還是想打我們‘龍躍’的臉呀!這花兒要把前程賠下去,也不值啊!”
潘慧婷站在花兒的面前,凌氣逼人。
她說:“花兒,我現在命令你馬上回去!馬上洗個澡,馬上寫檢討!今晚你不準睡覺,明天八點一刻正式上班!檢討書,要一千字!”
花兒的手上,可還戴着一個男款“勞力士”。只是她的眼神中,佈滿的是迷離。緊而之,臉色也是醉醺醺的紅。
花兒說:“你,憑什麼命令我?!我今晚是公主,你看,這是什麼?!”
花兒舉起了手,聲音頑皮的很,那是金錶,還是閃動的。
她說:“潘經理,你有嗎?!趙經理,你有嗎?!這多貴呀,這!林老闆肯給我,爲什麼你們不讓他上了我!”
“啪—”
一聲刺響,拉動了一枚雷管爆炸的引線。
花兒的臉上,多出了一個五指巴掌印!紅紅的,燙燙的。像給淋上了一層火鍋的湯底一樣,分外難受!
花兒說:“潘經理,你,你打我?!你們,你們都不是好東西!你,是個婊子!他,是個混球!你們,把真正待我好的人趕跑了!”
趙辰也是哼出了冷氣。
“花兒,你是吃錯了藥,還是走失了路。這腕錶值多少錢,我告訴你。三萬,最多三萬。你不要告訴我,你的身價,只有三萬。”
“如果你覺得,這樣的工作崗位虧待了你。你覺得沒有尊嚴,你想一飛沖天,想從麻雀飛上枝頭變鳳凰,你大可可以去別的工作單位。”
“你犯規了,花兒。”
花兒還是傲氣凜然—
“我沒有在這跟他做!”
潘慧婷白她一眼,接過句—
“我倒寧願你和他做了。你,最後還是沒被他看上。這反而成了你的屈辱史。呵,你纔是婊子,貼服到像奴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