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這戰結束,歌兒取勝,我們要不去慶祝一番?”雲靜水笑呵呵地對項天歌說道。、
項天歌斜眼看他,“雲靜水,我們什麼時候這麼熟了?”
雲靜水笑意不變,目光似水溫柔,“歌兒,你這樣說我可就要傷心了,我以爲我們已經是不分彼此了。”
項天歌搓了搓手臂上冒出的小疙瘩,一臉受不了的表情,她還是習慣雲靜水和她爭鋒相對的樣子。
“噗,呵呵~~”姬澄在旁突然發出一聲輕笑,他揶揄地看了雲靜水一眼,轉頭對項天歌道:“葉姑娘,相見即是有緣,不如我們大家去共飲一杯?”
“姬澄兄開口,葉歌自然是要應的。”項天歌笑道。
“好啊好啊,我們大家一醉方休。”殷烈火興沖沖地說。
“少言。”殷寒冰將他拉到一旁,不贊成地看着他,烈火的酒量太差。
“呵,看來諸位都是性情中人,的確要一醉方休。”鳳嫋玦頗爲愉悅地道。
“姑娘,先前多有得罪,沒想到你身手好,性情也比我們這些男子都要毫爽,在下欣賞你!”赤顏魅聞言大喜,毫爽地對鳳嫋玦說道。
鳳銥玦眼中閃過一絲笑意,戲謔地瞧着赤顏魅,“這位壯士,到時可要與在下連喝三大碗。”
項天歌嘴角狠狠一抽,怒瞪鳳嫋玦,“鳳嫋玦,不許你欺負我家赤顏,不然我讓你連喝八大碗。”
赤顏魅急忙連連擺手,“唉,小姐,別欺負人家姑娘家呀,我一個大男人,理應讓着鳳姑娘。”赤顏魅臉龐微紅地說。
項天歌繼續嘴角抽抽,同情地看了赤顏魅一眼,又惱怒地瞪了鳳嫋玦一眼,鳳嫋玦無辜地衝她眨了眨眼。
紫眸眼中閃過一絲笑意,也同情地看了赤顏魅一眼。
“唉,我這傻徒弟哎!”祝真瞪大眼睛,捶胸頓足地罵道。
“哈哈,我到是覺得這幫小傢伙挺有趣。”虛空監督者哈哈笑道。
一旁,殷烈火捂着嘴巴笑的渾身亂顫,殷寒冰也輕輕勾了勾脣角。
孔萱兒則哈哈大笑個不停。
雲靜水和姬澄也嘴角含笑。
偏偏鳳嫋玦嬌容如花,指如冰玉,眉目含笑,連女子都要在他面前黯淡失色,令得赤顏魅越發看直了眼,臉紅脖子粗。
衆人臉上的笑意不由更盛。
“大家真是好興致啊,不知在笑什麼?”突然,一個清亮的女聲響起,只見秦子瀾和夏青古正相攜走來,秦子瀾依然一襲白衣,不過她此刻已經換上了女裝,白色衣衫,黑髮蓬鬆,用一隻青玉簪輕輕挽於腦後,有幾縷輕輕落於臉頰兩側,身段高挑秀美,也許是她之前中毒的原故,此刻雖然毒已解,但依然臉色蒼白幾的透明,更爲她清雅之餘增添了幾分孱弱。
但偏偏她笑語盈然,眉眼間略帶揶揄,讓人感到頗俱吸引力。
項天歌不着痕跡地打量她,心中頗有些好奇,若此女當真是穿越而至,那就有趣了,她不禁有些興味盎然,觀此女作風,做作虛僞,但偏又頗有些實力,更甚至野心勃勃,將他人視作掌中玩物,更是以一種高高在上的視野縱觀整個世界和他人,她到是要看看,此女最後會是何種結局。
“我們沒笑什麼,唉,子瀾你沒事吧?”殷烈火道。
“沒事。”秦子瀾道,然後她頗有些好奇地看着鳳嫋玦,眼中不易察覺地閃過一絲嫉妒之色,“不知這位姑娘如何稱呼?”
鳳嫋玦臉上的笑意無形地淡了幾分,道:“這位姑娘莫要亂叫,在下明明是男子!”
“男子?”秦子瀾臉色一僵,錯愕至極地盯着鳳嫋玦。
而一旁的赤顏魅則是突然愣住,目光下意識地看向鳳嫋玦喉結胸膛等位置。
鳳嫋玦餘光撇見他的表情,不禁脣角上翹,眼神閃過一絲戲謔。
“本公子知道自己長的美,常被誤人爲女子,但本公子卻是貨真價實的男兒身!”鳳嫋玦挑了挑眉道。
秦子瀾眼睛突然一亮,伸出一隻手臂就摸向了鳳嫋玦胸口,鳳嫋玦雙眼一眯,手中不知幾時出現了一把長劍,以劍柄及時擋住了秦子瀾伸過來的手,他狹長的眉眼間閃過一絲冷光,冷聲道:“這位姑娘,請自重。”
秦子瀾臉色鐵青,難道不應該是這男子被她摸了胸,然後俊臉發紅,情愫暗生嗎?爲何一切都不是按她想象的發生?總是脫離她的掌控?
她在這鳳嫋玦眼中看到了明晃晃的厭棄之色。
赤顏魅此時已然是臉龐漲紅,雙拳緊握,一幅恨不得鑽進老鼠沒事的模樣。
鳳嫋玦眼帶笑意地看向他,赤顏魅看也不敢看人家,急吼一聲:“小姐,你們去喝酒吧,我還有事,先走了。”
說完,他一陣風似地,就消失不見了。
項天歌不厚道地笑了兩聲。
紫眸也輕笑出聲,他和項天歌對視一眼,眼中笑意濃郁。
雲靜水見狀眸眼微暗,不着痕跡地擋在項天歌身前,道:“好了,時辰不早了,我們快走吧。”
這一衆人進了雁來客棧去喝酒,而在另一處地方,燕如卿卻與那燕家七長獨處交談,二人各執一杯茶,燕如卿目光幽深堅定,氣質沉冷霸道,與在人前時那般溫雅的模樣截然不同。
“大公子,你單獨找老夫出來是有何事?”七長老面色沉靜,平靜地問道。
“今日,紫眸出現了。”燕如卿道。
七長老聞言渾聲一震,“今日比鬥臺上,老夫也看到他了,其他幾個老傢伙們也看到他了,沒想到他還活着!”
“他不但活着,還活的很好,我觀他修爲,已然是戰宗高階,即將突破圓滿境,顯然,他這些年自有一番際遇。”燕如卿道。
“那秦子瀾見到紫眸是何反應?”七長老眼露精光,快聲問道。
燕如卿眼中閃過一絲譏嘲,冷笑道:“那秦子瀾死性不改,齷齪之心,做作之行,她不但沒有計較紫眸曾重傷於她,反而還有心撩撥紫眸,她以爲自己掩飾的極好,卻不知,除了夏青古那個癡貨,其他人都將她視爲跳樑小醜。紫眸對她更是深惡痛絕。”
七長老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秦家子嗣繁多,這秦子瀾雖不成器,但並不能影響秦家氣運,秦家真正可怕的人是秦梧,他纔是你將來的對手,也是秦家興盛的關鍵人物。”
說起秦梧這個名字,燕如卿臉上也露出凝重之色,“自古以來,秦家壓我燕家一頭,我燕如狠發誓,從我這一代的年輕子弟開始,我燕家定要壓過秦氏子弟,以雪前恥。”
“嗯,你有此決心就好,那紫眸的事怎麼辦?那秦槐護短至極,別忘了,秦家還有一個秦玲瓏也在暗中觀看這場的比賽。”七長老道。
“不管怎麼說,紫眸也是我的弟弟,小時候,那麼多兄弟,就數他與我最是親近,我與他雖不是一母同胞,卻也是同一個父親,我燕家已經犧牲了紫眸一回,這一次怎麼也不能再讓他身陷囫圇。而且,有個人也不允紫眸再受到傷害。”燕如卿道。
“哦?真有人能夠保住紫眸?”七長老眼神閃爍,精光灼灼。
“不錯,那人叫項天歌,但別人都叫她葉歌,今日她也上場參加比鬥,七長老想必不曾注意到她,不過,這個少女可不一般。更何況,她契約了九尾天狐,與殷家必然要有所糾葛了。”燕如卿笑道。
“九尾天狐?”七長老一驚。
“不只是九尾天狐,還有一隻小麒麟與她關係親密。”燕如卿笑道。
七長老猛地驚立起來,“麒麟?可是那妖族大能麒麟皇轉世?九尾天狐也再度出世,殷家是何態度?”
“殷烈火殷寒冰太度寬容,目前並無強要回九尾天狐的打算,那麒麟與葉歌關係親密,並且聰慧異常,都是不凡。”燕如卿道。
七長老長長地嘆了口氣,道:“萬年之前,妖族三位大能,神龍,麒麟,鳳凰,如今只有神龍還在世,麒麟皇轉世重修,鳳凰亦涅槃不知所蹤,如今麒麟出世,鳳凰想必也即將臨世,這是時命所歸,天道將變,我們燕家忍受了秦家這麼多年,或許,時機終於要來了。”
“只可惜,紫眸對我燕家失望透頂,對我,對燕家只有厭惡和恨,甚至,他連他的生母都不肯再相認。”燕如卿有些失落地說。
“他那生王氏就是一介賤婢,癡心枉想得到尊榮華貴,當年更是不惜出賣自己的親生兒子,紫眸不認他,也是情理之中。”七長老冷聲道。
“可惜紫眸對我介蒂已生,今日,當着衆人的面,我又說了一些令他恨我的話。”燕如卿道。
“是我們燕家對不起紫眸,往後,檯面上的作戲還是要的,秦家在我燕家面前強勢已久,前不久,秦氏族長隱隱有與我燕家聯姻之意,那聯姻對象正是秦子瀾與你。”七長老道。
“哼,秦家打的好算盤,不過,爲了燕家,聯姻又如何?不過就是忍受秦子瀾那賤人,這點小事,我還是受得了的。”燕如卿目光冷漠道。
夜漸深,項天歌等人暢酣淋漓,衆人均是醉眼朦朧,待各自散去後,卻又是另一番場景。
殷寒冰殷烈火相互對視一眼,眼中再無一絲醉意,雙雙縱身而行。秦子看着他們急急離去,目光深沉,夏青古道:“想必他們是去拜見殷家殷無悔長老,去說關於九尾天狐之事了。”
“嗯,不錯,我們也回去罷,此事重大,我們也應向長輩說明。”秦子瀾道。
“嗯。”夏青古點頭。